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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3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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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但身体的其他部分,会立刻瓦解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也就从不为自己“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而感到是一种羞耻,也不觉得自己的愚蠢是什么错误。

    这本来就是我身而为人的极限。仅此而已。

    不过,如果不是人类,而是另一种东西,另一种自身概念,完全存在于这些个世界当中的。无法测度的存在,就可以只凭借自己而完成如此宏大的事像观测和处理吧。

    “江”和“病毒”,从概念上。就是这样的存在。

    目前所有发生过的神秘和非神秘的事件,都可以简单地归纳成“人类”、“病毒”和“江”三个概念性存在之间的互动。

    然而,这样的认知,也无法直接用来处理“至深之夜”。

    我身而为人的极限,决定了我没有“病毒”和“江”如此强大的能力。

    同样的,虽然系色和桃乐丝在某种程度上,让自己的生命形态接近“江”,或者说,依靠病体的变异而达到一个全面而系统地超越人类极限的程度。但是,我不觉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病毒”或“江”的。

    最简单的理由是——即便在“病院现实”中,她们也发生了不亚于末日幻境中的非人的改变。但仍旧是末日症候群患者,她们仍旧无法根除自身的病患,也无法救治其他的末日症候群患者。

    既然,无法根治“病毒”,无法排除“病毒”,无法修正“病毒”带来的影响,而自身又是以“病变”的方式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又哪能称得上,可以超越“病毒”呢?

    所以,她们身为“病人”所必然拥有的极限,一如我身而为人所必然拥有的极限,都是无法清楚认知“病毒”、“江”和由这些无可名状之存在构建出来的这些病态的世界。

    既然如此,可能为系色的一种显现形态的人形系,当然也不可能给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在情报的层面上,她和我所能想象,所已经知道的,并没有决定性的,足以改变现状差别。

    然而,即便早就知道情况会是如此,仍旧会觉得有点失望。

    “看来,只能做眼前的事情了。”我对自己说。

    “解放一定会有一个极限。”人形系说:“所以,至深之夜也一定会有一个极限。而它的终结,就是解放达到极限之后,所必然出现的终点。至深之夜只会自然结束,而无法中止。活到最后,尊敬猎人,这就是度过至深之夜的方法。”

    真是没有任何意外性的答案。我平静地想着,提着长刀走出手术室。

    人形系没有跟出来,她就像是沉浸在那惨淡、荒废又血腥的房间中,对那祭祀一样的石台、纹和古怪的道具,静静地祈祷着。我不觉得意外,她的能力是由她所扮演的角色所决定的。也许她的身份决定了,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她并没有太多可以去做的事情。

    大厅中,被我留下来的人们惶惶不可自已。我脱离至深之夜的时间,对他们而言也是流逝着的,而此时此刻,这些人已经露出极为明显的病态。那种精神上的癫狂,让礼拜堂原本肃穆又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混乱、狂躁又不安。

    他们在和自己说话,在和其他人说话,时而歇斯底里地大叫,时而望着窗外高悬的宛如月亮一般的红色球体,露出或是痴呆或是惊惧的表情。哪怕我也听不出,他们都在说些什么,都在叫喊些什么,都在害怕些什么,仿佛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却看不到。

    这样的场景,突然给我一种强烈的“命中注定”的感觉。

    虽然有人说过,没有人是不可以取代的,也没有人是注定被限制的。

    但在我所看到的世界中,的确存在着不可取代的人,而人们也注定被其身份限制着。所有自称打破了命运的人,所有可以打破命运的人,都不过是扮演着“在某个剧本中命中注定会打破命运”的角色。

    可以改变时间,改变世界线,让自己过上和“过去”不同的生活的人,也只是“命中注定会这么做”而已。

    能够成长起来的人,能够变强的人,也只是扮演着“可以成长,可以变强”的角色而已。

    而这样的角色,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分配好了。而所谓的“未来的不可测”,仅仅是一种错觉。因为——

    “虽然‘未来’看似有很多,但是,最终会踏上的只有一条,而‘过去’证明了这一点。因此,这个最终会踏上的‘未来’,并最终成为‘过去’的未来,正是命运的体现。”我对大厅中所有不知所措的人们大声说到。

    我的声音,压倒了所有人的声音,让他们的行为顿止,尽皆朝我看来。

    “所以,不要害怕。”我放缓了语气,认真地和他们诡异的视线对视,我不害怕这样的视线,哪怕它带来的只有不详。我不理会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想,做自己认为必须去做的事情,将自己认为,必须要对他们说出的话,全都说给他们听。

    “恐惧,不会让命运发生改变。”我走到他们的身边,拥抱了其中一个掩着脸,仿佛那张脸产生了某种变故的女人,她的身体是冰冷的,颤抖着,“也许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命运改变,但是,在未来成为过去之前,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这个命中注定的未来是什么这或许是就是命运的慈悲。倘若我们必然面对末日,那么,在末日成为‘过去’之前,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末日’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我们又会如何。倘若真的有末日真理,那么,我相信,这才是真正的末日真理。”

1378 神父的狭间2() 
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就已经不太正常的人们,产生了更严重的病变。窗外那愈加猩红,如同流血般的巨大球体,看似月亮,实则在其中,有着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幻影。仿佛正是这样的东西,昭示着至深之夜的趋近。当半岛陷入暴风雨时,这个至深之夜的噩梦中,气候也变得同样严峻,伴随风雨从空中落下的,正是大量的灰烬,而天空有时会燃烧,释放出一层层瑰丽又让人感到恐惧的虹光,一如服用“乐园”后看到的景象。

    这一切异常的变化,都是诱发人们产生病变的罪魁祸首。而人们被侵蚀的不仅仅是精神,还有*,无法抵抗的人,在一些身体部分产生了一些让人感到不安的变化,哪怕没有直接呈现于表面,但本人一定是隐约有所感觉的。

    更有一种仿佛耳语一样的声音,仿佛幻听般,在耳边隐约回响,唯恐不乱般告知着某些不可名状的情报,让人们更深刻地理解到这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灾难一般的变化。

    这些现象,因为和服用“乐园”的副作用太过相似,而无法让我生出半点奇怪和惊讶。从半岛精神病院的情况来说,所有进入至深之夜噩梦的病人,都是因为服用了研讨会的新药,而研讨会的新药正是研究“乐园”的过程中得到的,某个阶段的产物,最终,服用“乐园”所看到的幻象,和眼前的至深之夜噩梦的景象有太多相似之处,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我所接触到的神秘事件,彼此之间都在深层有极为复杂的联系,似乎上一次神秘事件的结果,就是导致下一次神秘时间的起因。有时并不仅仅是结果。而只是“某一次神秘事件的产生”就足以成为下一次神秘事件的诱因。并且,其状态、过程和所能观测到的现象,都会呈现极高的相似度和关联性。

    在至深之夜里发生了异常的变化。这种变化因为太过复杂,太过莫测。无法理解,而只是被人们所恐慌着,这样的景象在过去的神秘事件中也是经常会遭遇的情况。

    过去有精通安抚人心的人对这些受害者进行心态调整,有末日真理教的神父,趁这个机会对自己的信仰进行传教,而如今,站在这些病人面前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人形系之前没有安慰他们。之后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在我重新回到至深之夜的现在,在这个礼拜堂里,此时此刻,也只有自己可以对这些人伸出援手。我清楚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拯救所有人,而眼前的情况,哪怕自己想要做点什么,也无法保证可以做到。

    但是,如果只是说话倘若只是言语,就能暂时让他们不再那么痛苦。得到心灵的慰藉,让他们在被那必然到来的灾难摧毁前,可以延续生存的希望。哪怕仅仅是得到一些虚假的平静,那么,这里也只有我,可以这么做,也愿意去这么做吧。

    如今呆在礼拜堂里的人,远比我上一次送来的人还要多。他们是如何到来的,是这个聚集地里的人,亦或者是外来者?是噩梦中的本地人,还是半岛精神病院的病人的意识态所呈现出来的他们自己?这些答案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当我看到他们的惊恐。他们就只剩下一个身份而已。

    他们需要一只强力的臂膀,但是。我的臂膀其实并不那么强壮。即便如此,如果他们无法找到其他人可以依靠。那么,就让他们聆听我的声音吧。

    “虽然‘未来’看似有很多,但是,最终会踏上的只有一条,而‘过去’证明了这一点。因此,这个最终会踏上的‘未来’,并最终成为‘过去’的未来,正是命运的体现。”我对大厅中所有不知所措的人们大声说。

    我的声音,压倒了所有人的声音,让他们的行为顿止,尽皆朝我看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一一拥抱他们,安抚他们,拉开掩面的女人的手,用平和又怜悯的心去凝视那半张已经变得有些恐怖的脸。我取出食物和水,递给惊惶的孩子,为弃之一边而不断哭喊的婴儿喂食。带着诚恳的心,将心中这些最柔软地地方,显露给所有人看。

    我不觉得这是错误的。

    “命运是存在的,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倘若命运改变,那只是命中注定的命运式的改变。”我说:“然而,没有人在命运降临,并成为过去之前,可以确信那就是自己的命运。”

    我抛开长刀,摘掉兜帽,露出自己的脸。我不去理会,食物和水到底是从何而来,这里的人到底是从何而来。我将婴儿放回摇篮,将摇篮放在长椅上。我抚摸孩子的头,拍打着男人的肩膀。我吻上女性的额头,无论她的外貌是年轻还是苍老,是美丽还是丑陋。

    我一一走过他们的身边,述说着所谓的命运。

    “所以,不要害怕。”我用轻柔的语气述说,认真地和他们诡异的视线对视,我不害怕这样的视线,哪怕它带来的只有不详。我不理会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想,做自己认为必须去做的事情,将自己认为,必须要对他们说出的话,全都说给他们听。

    而他们,暂时抛却了那恐惧又如无头苍蝇般的慌乱,开始安静地聆听。

    “恐惧,不会让命运发生改变。”我走到他们的身边,拥抱了其中一个掩着脸,仿佛那张脸产生了某种变故的女人,她的身体是冰冷的,颤抖着,她想推开我,但被我紧紧抱住,感受着她的孱弱、抗拒,仿佛可以聆听到她的痛苦、悲伤和无助。直到她再没有更多的拒绝,轻轻反抱着我。

    我对她说,也对所有在场的人说:“也许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命运改变,但是,在未来成为过去之前。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这个命中注定的未来是什么这或许是就是命运的慈悲。倘若我们必然面对末日,那么,在末日成为‘过去’之前。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末日’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我们又会如何。倘若真的有末日真理。那么,我相信,这才是真正的末日真理。”

    末日真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词汇,去向这些无助的人们述说。但是,我也想不出更多的词汇,可以将自己所想要表达的东西。融入他们的心中。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末日临头,“末日的真理”这样的词汇就会变得比任何词汇都更加强劲有力。它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我曾经拒绝这样的力量,但在现在,却不由得去使用这样的力量。

    因为,我只是一个笨拙的人,只能鹦鹉学舌地,去模仿那些可以说服他人的人。

    “当未来的‘末日’在成为‘过去’前,它都是一种不可揣测的命运。不知道会去往何方;同样的,当未来的‘我们’成为‘过去’前,我们的未来仍旧是不可揣测。不知道会去往何方。”我一个个拥抱着礼拜堂中的病人们,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不要放弃坚持,不要放弃梦想,不要自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抛弃,而放弃所有美好的东西。因为,在‘被抛弃’成为既定的过去前,你们无法确定。自己会命中注定成为‘被抛弃者’。”

    我大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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