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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8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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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在假定“病院现实”为真实的情况下,“江”可以被推想为“病毒”的变种。

    而倘若相信如今的阮黎医生,那么。正如她之前所说的,“江”可能就是以她的形象为模板所塑造出来的一个故事女主角——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很难将眼前的阮黎医生和“江”联系起来,可是,正因为她提到了这一点,所以,再去回忆和“江”相处的点点滴滴时,真的会产生一点相似的感觉。

    “江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妈妈。”我不由得说到。

    “你在日记里写得很清楚,不是吗?我十分理解你对它的设定。”阮黎医生说:“它的模板虽然有我的一些形象在内。但是,构成它的要素,仍旧是十分复杂的。我也同样可以理解这种复杂,更能知道,它非人的一面,是从什么方面得到的启发。我已经说过了,你所写下的故事,那些设定和情节安排,其实都是有原型的,而我十分了解这个原型。”

    “我爱上江了。你不觉得”我没说完。

    “没关系。”阮黎医生平静地说:“阿川你在日记里所表达的情感,有很大一部分是恋母情结的表现。将我的身影代入自己塑造的虚幻的爱人之中,反而是你最正常的表现。你所表达的那些喜欢、信任和守护。让我十分喜悦,所以,阿川你也不需要有任何尴尬。”

    阮黎医生这么说着,而我不想对她说“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这一切,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这样的话。

    我沉默着,要突然间,转变自己一直以来认知世界的角度,相信包括“江”在内,我所爱过的。努力过的,造就了我和改变了我的那一切。都不过是精神病人的幻想,是不存在的虚构。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做到。也正如阮黎医生所说,我的思维走向,一直在试图证明,阮黎医生所说的一切才是奇偶错误的,虚构的。

    “你相信我吗?阿川。”阮黎医生再一次问到,她没有多余的问题,眼神平静而充满了穿透力,让人知道,她明白眼前这一切犹豫和沉默的原因,但是,并不会因此放弃步步紧逼。她曾经说过,如此激烈的方式,对病人的伤害是巨大的,所取得的成效,也会变得更有风险,在很早以前,她就放弃了在我的身上采取这样的方式。甚至于,在面对大多数病患时,也更倾向于柔和的疗法,而不是刺激性的疗法。

    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一改温和的态度,而再次用上了这么刺激又直接的方式呢?

    我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临时起意,亦或者早就计划。又或者,是否在这次研讨会的旅程中,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即便我回忆过去的细节,也找不到她突然起意的理由,只能认为,她是早有预谋,早就决定了,带我参与这次研讨会时,就采取这样的做法。

    话又说回来,她带我过来的原因,不正是为了可以更好地为我治疗吗?

    “你在犹豫,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因为,这不是你的错,你无法控制自己,而造成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因,也是十分复杂的。正因为你自己无法解决,所以才需要我这样的医生。”阮黎医生说:“但是,从你的日记里,我看到的只有绝望,虽然高川一直在努力,却仍旧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孤掷一注,去相信自己所爱的,却非人的‘江’‘江’有我的影子,你能爱着它,相信它,我是很高兴了,但是,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一下就在你眼前的我呢?也许,你可以从这份信任中,找到另一条拯救世界的道路。”

    “拯救世界?”我有些愕然,“相信你,然后拯救世界?你不是说,日记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吗?”

    “是虚构的,但是,有原型存在。”阮黎医生的表情严肃了一些,目光变得锐利,“包括末日,也是有原型的,你该不会认为,这个真实的现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犹豫,因为,她提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情况,让我的日记,和她的真实开始接轨。

    “我不认为你可以拯救世界,阿川。”阮黎医生说:“但是,世界末日是存在的,现在,就是1999年,世界末日已经开始了。”

    我瞠目结合,她所说的世界末日,和我从“病院现实”,以及“末日幻境”的角度去观测的中继器世界末日进程是不一样的,可是,却又并不是彻底没有关联。

    末日是存在的。

    所以——

    “相信我,成为末日代理人,然后,试着去成为英雄吧。阿川。”阮黎医生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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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 一起拯救世界() 
我做了一个梦,不是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事情,大概也不是鬼影噩梦,但是,哪怕是在梦中,我也十分确定,这是一个噩梦。在这个梦中,我的意识比任何时候在梦境中时都要清晰,在身边流淌的画面美轮美奂,白色的瓣在空中飞扬,而我就置身在这片海中,却感受到有某种深沉的恐惧,藏在这美丽的画面背后。仿佛,飞扬的白,同样预示了一个死亡和绝望的结局。

    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束缚感,让我难以迈动步伐。我想要走出这片海,逃离这种侵蚀内心的绝望,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双脚也好似灌了铅一般。我不感到疲惫,只是,双脚不听使唤。

    我很熟悉这个恐惧,当我面对“病毒”,面对“江”——或者说,当我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它们时——这种深沉的,无可逃脱的,充满了侵蚀力的恐惧,就会油然而生,就好似它一直深藏在身体和内心深处,而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直到感受到它们的降临。

    “白色克劳迪娅。”我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说。

    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有熟悉感,却很模糊,无法定位是自己所熟悉的某个人:是阮黎医生?是真江?是富江?亦或者,就是“江”本身?当然,这声音,也很像是我自己的心声。

    我想回忆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不过,我自以为可以想起的事情,都朦胧得不可思议,简直让我不由得扪心自问,此时自己所感觉到的“意识清晰”。是真的吗?

    我的思维,就如同踏上了一条单行道。我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完全无法让思维调头。亦或者前往另外一条路线。

    我的想法,似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它在一条注定的轨道上狂奔,这样的感觉,让我越发觉得,当自己开始产生想法的时候,就是自己最愚蠢的时候。

    然而,思考是美妙的。当我思考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有办法逃离和拯救那些悲伤和绝望。当然,实际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可是,如果不思考的话,我想,自己会一直沉浸在这仿佛通往深渊般的恐惧中吧。

    “第一个词语是梦想,

    从沉睡中,

    把我内心的秘密悄悄地带出来”

    声音又响起来了断断续续,但和之前的内容不同。那声音就好似快要从风中消失一般,没听到的部分融化在空气中。白色的瓣还在飞舞,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追寻声音的来处,它就像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又像是回响在四面八方,时而靠近,时而疏远,但我觉得,一定是有一个确切的声源。我想找到它,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想。也许它叫做“江”。

    “顺流而下寻找钥匙。

    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之所在。

    手持钥匙的人们啊。应遵循以下所记出发前往理想乡。

    第一夜,奉上钥匙选中的活祭”

    声音仍旧空灵而优雅。在瓣飞舞的景象中,充满了迷幻的美感,可是内容却渐渐生出不详。我就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种预感让我忍不住要捂住耳朵不去聆听。然而,我无法这么做,就像是体内存在另一个意志,当我去抗拒的时候,这个意志就会愈加清晰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是谁?我是高川。”这是当然的,我一直都没有改变。

    那么,对“高川”说话的人,是谁?

    对这个问题,答案原本可以脱口而出,可当我准备回答时,答案突然于脑海中消失了。

    我只知道,越是追寻这个问题,恐惧感就会越来越浓重。但是,这种增加的恐惧,似乎也意味着,我正在靠近答案。

    我不得不仔细聆听这个飘渺不定的声音。

    它唱着:“第二夜,余下来的人啊;撕碎紧靠的两人。第三夜,余下来的人啊;赞颂吾高贵之名”

    我不明白,这其中的代词具体指的是谁,亦或者,指的是什么。

    紧接着,内容又开始变化:

    “第二个词语是风,

    让我摆动翅膀飞向上帝的臂弯,

    数着已消逝的悲伤往事,

    金色的苹果,又有一个掉下来”

    在哪?我停下脚步,觉得声源就在身边。我彷徨四顾,可四周一如既往,是一片的平原,白色的瓣如同霜雪一样,絮絮飞向空中。我觉得浑身乏力,顿时跌坐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也躺了下来。

    “第三个词语是希望”我突然觉得,这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心声。

    “第九夜,魔女复苏,无人生还。第十夜,旅途结束,终至理想之乡。”声音变得不像是我的心声了,它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完全回过头,看清楚对方之前,我的眼角,似乎已经映出对方的身影,然后,当我完全转过去的时候,后方除了飞舞的瓣外,什么都没有。那个声音的主人,就像是泡沫一样消失了。

    “你相信我吗?”声音又一次在身后问到,这一次,更加清晰,似乎是阮黎医生的声音。我想起来了,她的确问过这样的话,我当时无法回答而沉默,现在的我,只是在做这一场噩梦。

    “阮妈妈?”我不敢转头,生怕一如刚才,非要去看到它时,它就会消失不见。

    “你爱着我吗?”声音再一次响起,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似乎仍旧是阮黎医生,但又似乎变形成了别的什么

    “江?”我仍旧没有回头,只是这么问到。在我的心中,另外一个回忆浮现出来:

    “很明显,故事中的‘江’,是你以我为模板塑造出来的。”阮黎医生曾经这么说。

    当时我无法回应。但也不觉得,阮黎医生只是一厢情愿。当时的感觉是如此暧昧,让人尴尬。让我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江和阮黎医生,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反驳。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背后的声音变得很淡,就像是呼吸,仅能表示,它是存在着的。我没有回头,只是这么回答:“我的确爱着你,江。我希望,你是存在的。”

    然后。它消失了。

    我猛然从梦中醒来,完全没有缓冲,突然间,眼前的景象,就从漫天飞舞的白色克劳迪娅瓣,变成了陌生的天板。也在这个时候,我才确定,自己之前那自我感觉的“意识清醒”,不过是一种错觉,现在自己的意识。才是真正清醒的。

    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懵懂感,思维锐利而快速,情绪却在膨胀。显得空洞而怅然。飞速转动的思维,也无法彻底填补这种空洞而怅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却不知道,到底该先做点什么,从什么地方着手。总有一种,愚蠢的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只会在终局时品尝到失败和绝望的滋味。

    不。我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没有这种坚持,至今为止。我所做的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这么想着,翻身坐起,不由得细细品味起,这股负面而颓废的想法和情感,然后,在这样的做法中,让自己被某种残酷的理智所支配。

    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自怨自艾中。

    当整理好情绪的时候,窗外已经放明,洒入房间中的晨光是橙红色的,温和又瑰丽,让装修精致的房间顿时充斥在一种清新的情调中。我去配套的卫生间整理自己的仪容,将凉水敷在脸上时,原本就觉得很清醒的脑子,又更加清醒了一些。我扶着洗漱池的台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对镜子中的模样有些陌生。有多久没有照镜子了呢?我不由得想到。

    镜子中的自己,和我脑海中的自己,有不少细节上的差别。例如,我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消瘦,脸色也更加苍白,身体显得弱不经风,手臂纤细,完全没有被四级魔纹强化的感觉。很明显的病态样子,我想到,更像是病院现实中的高川的身体。当然,和在病院现实中的身体比起来,也仍旧有一些不同,至少,现在站在镜子前的自己,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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