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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章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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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把握,谁都知道新闻要“三贴近”,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完全做到。

    比如今天的会议,观众关注的是什么样的人来督城当记,兴趣点过后紧接着就是关心接下来他要抓什么工作,怎么抓,为什么这样抓,至于上级谁来了讲了什么不会太关注,只有研究政治的人才感兴趣。

    尽管对时事新闻提不起兴趣,但还得写,因为这是自己谋生的饭碗,何况她对今天的新闻特别感兴趣,可能是新市委记身上散发出的魅力的原因吧。

    构思得当,下笔疾速。一个会议,写出两篇报道,一篇是新记上任,一篇是春季经贸洽谈会的内容。

    她松了一口气,肚子早就发出了抗议,但还不能慰劳它,因为已经快一点了。她必须在第一时间内把稿子交给古局长。

    刚想到这,电话就响了,是古局长叫她上去。

    她来到三楼古局长的办公室,把稿子小心地放到他面前。

    局长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好几遍,修改了两个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让她给上午见到的市委办的何主任送去。

    她没敢怠慢,坐上古局长安排的车,直奔市委大楼,按古局长的交待找到何主任。

    何主任也没敢耽搁,直接给关记送了过去。因为这条新闻今晚就要播出,时间是宝贵的。

    当何主任拿着稿子出来之后,夏霁菡的肚子早就由单调的奏鸣曲升级为交响乐了,她快饿晕了,接过稿子匆匆看了两眼,发现没有太大的改动,只是个别字眼做了修正,古局长改的“指示”两个字又被关记改回了“强调。”

    她长出了一口气,马上朝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住,怯怯地说:“何主任,关记——还有什么指示?”

    这个小姑娘,有意思,稿子都通过了,还追着要“指示。”何主任露出笑容,温和地说:“关记说还算得体,只是强调了涉及他的讲话,不要说成‘指示’,他不喜欢这种说法。赶紧回去吧,别误了播出。”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难道,就因为关记改的那两个字?其实,那两个字她的原稿里没有,是古局长改的。

    “他乡遇故知”,这句话形容此刻夏霁菡的心理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只是,人家是市委记,自己一介草民,怎么可以是“故知”?正是“我知你是谁,你不知我是谁”,想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

    拿回稿子后,古局长让她跟着剪辑,她没时间喂肚子,早晨的一个鸡蛋一杯牛奶到下午下班后早就消化的灰飞烟灭了。要不是田埴打电话来,她有可能趴在桌上睡着了,或者说是“虚脱”了。

    半小时后,田埴的大切诺基停在电视台前。

    夏霁菡有气无力地上了车,他盯住她问“怎么没开车?”

    她的回答是:“快找吃的,饿死了。”说完,闭上眼,靠在他的肩上。

    “嘿,逃避劳动,你的夫君一周才回来这么一次,连饭都不给做,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见她不支声,就自问自答:“这叫虐待亲夫罪。”

    “我还有一项大罪你知道叫什么吗?叫自虐。我就早上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杯奶,一天还没吃东西呢。”

    田埴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插科打诨地说道:“是吗,我听说你今天最大的幸事是第一时间看见了帅哥,要是我啊,不吃饭都不饿,再说……”

    说道这里,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正撅着嘴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纯净、清晰的两只眸子似乎有氤氲升起,委屈的快溃坝了。

    田埴赶紧收住话:“我投降我缴枪我到了我下车,小姐请——”

    她嘟着嘴笑了,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走进这家“云之彩过桥米线”饭店。

    南方长大的她喜欢吃汤汤水水的食物,这里的过桥米线是她的最爱,这里的装潢也是她的最爱。

    饭店外面的装潢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云之彩过桥米线”几个招牌大字,进门后是个面积不大的服务台,同样也很普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能就是这些的普通,为以后的惊喜做了铺垫。

    当身着云南民族服装的服务小姐打开后门时,才真正是别有洞天。

    之间后面是不太大的天井,中间是原竹搭建的拱桥,拱桥下是鹅卵石砌成的小水沟,二尺多宽,里面流水潺潺,各色鱼儿游弋嬉戏。天井周围是三层云南风格的竹楼,四周布满了芭蕉树、棕榈树,左手边的围廊旁还有一丛茂盛的翠竹,郁郁葱葱。这里,四季如春。

    夏霁菡的头也不晕了,身子也不软了,精神也来了,拉着田埴的手,雀跃着跑上二楼,靠近竹林的房间。

    这个房间紧挨着一小簇竹林,有点像林黛玉的潇湘馆,也许就因为“那几杆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幽静”的原因,他们每次来,只要没人,她都选这个房间。

    “我们要两大碗”夏霁菡跟服务员说道。

    田埴吃惊地瞪着她:“你是想吃不了兜着走呢还是想转嫁给我?”

    夏霁菡没有回答,将上身附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桌面,往日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无神无光,一幅可怜兮兮的样。

    每次他们都是一大一小两碗,她那个饭量是绝对吃不了一大碗的,田埴刚想继续嘲笑她几句,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转变了话题,说道:

    “嗨,别发愣了,给我介绍一下新市委记的情况。”

    “哪方面的?”她抬起头,眼睛里似乎有了某种神采。

    田埴想了想说:“先说第一条:学历?”

    夏霁菡说道:“他是大学本科,攻读电子信息工程,获学士学位,后来又上的研究生,法学硕士学位和经济与金融硕士学位。”

    “双料研究生?牛”田埴的眼睛里也露出神采,钦佩地说道:“这是有史以来学历最高的市委记了。不错,督城要改换门庭了,我就喜欢有知识有文化的领导。说了学历,第二该说简历呢?”

    夏霁菡想了想说:“他毕业后在中央宣部工作,期间在延安基层挂职锻炼,部长办公室正处级秘,中央办公厅秘局副局级秘、南方省委副秘长,京州省委副秘长,就到了现在锦安市委副记兼督城市委记,以后在省委或者中央任什么样的职当什么样的官我就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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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别胜新婚() 
“哈哈,你都倒背如流了,看来对咱们这位新来的市委记你很欣赏啊?”田埴说道。

    “那是,一是他本人无论是学历还是经历都太过震撼,二是我今天到会采访了,稿子是我写的,当然了如指掌了。”夏霁菡理直气壮地说道。

    田埴笑着说:“好,现在我们说说第三条,相貌。他这个人长得怎么样?”

    夏霁菡立刻直起身来,说道:“酷毙了,帅呆了”

    田埴为她突然间来的精神瞪大了眼。

    哪知,她还不是一般的精神,直起身说道:“还有第四:年龄,34岁。我跟你说,当时介绍完他的简历,所有人都惊呆了,恐怕在督城的历史上甚至是你们锦安市的历史上都还没有过这么年轻的市委记吧?”

    “恐怕整个京州省也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田埴说道。

    不知为什么,谈起今天新到任的市委记,夏霁菡就来了精神,她漆黑、灵透的大眼睛闪着光彩。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关记是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年轻政要,而且前途无量,我敢说,督城,将要吹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的风。”

    “等等,我说你怎么见了青年才俊、年轻政以后,眼睛就发绿光了?花痴啊?”田埴用手敲着桌子说:“你该向这里发光才对。”他指指自己。

    “哪里?谁呀?”她眨着眼睛,故作迷茫地左顾右看,就是不看田埴。

    “你的田大哥——”他压低声音,似乎不高兴地说道。

    她“咯咯”笑出声,然后站起,倾过身子,闭上眼睛,朝着他嘟起红润的小嘴。

    田埴本想逗逗她,装做看不见,但见她一动不动地在哪儿嘟着,娇媚的表情充满了诱惑,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而且她总是这样闭着眼嘟着嘴,大有不得一吻不罢休的态势。

    他刚想去亲他,就见门开了,服务员进来了。

    夏霁菡见他红了脸,想起刚才自己的神态被服务员看见,看了田埴一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服务员不时地往他们面前放着东西,不一会儿,就摆满了米线、鲜汤、鸡丝和各种小料。

    夏霁菡偷偷地看着田埴微笑。

    田埴根本就不看她,摆弄着眼前的各种小料,故作严肃地说:“吃饭,别故做花痴状,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哪够得上罪呀?充其量是索吻未遂。”夏霁菡辩解道。

    “哈哈。”田埴不由地笑出声。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上学时见过关记。”

    田埴一愣:“你见过他?我怎没见过?”

    夏霁菡说:“你那时已经毕业了,他来咱们学校参加大学生论坛,口才相当好,同学们都说他这水平要是到美国参加总统竞选,肯定没问题。”

    田埴点点头,随后说道:“别跟别人说你认识他。”

    夏霁菡低头说道:“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要是说出去,就有巴结领导之嫌了。”

    田埴很喜欢她的性格,就说道:“就是,我老婆向来说话做事有分寸,只是偶尔……”

    “偶尔花痴一小下。”夏霁菡调皮地自嘲道。

    田埴用手指着他,肯定道:“没错。刚才的表现就说明了这一点。”

    “刚才什么表现?”

    “说起新来的记,无论是你的眼神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证明了两个字:花痴。”

    夏霁菡脸一红,举拳就去捶他。

    田埴早有准备,连忙跳开,她的拳头落了空。

    “不跟你斗嘴了,我饿死了。”她开始认真地对待桌上的碟碟碗碗,极富耐心地调配着,她曾经说过,她不但喜欢吃这儿的米线,除去赏心悦目的环境,还喜欢这复杂的调配过程。

    田埴不是很喜欢吃米食,尤其是眼前的米线,每次一大碗吃完,当时饱饱的,不大一会就又觉得肚里空空了,但今天他主动到这里来主要是她饿了一天,吃些汤汤水水的有利消化,其次是因为今天惹她吃醋了,算是自己理亏吧。

    田埴和大多数的督城人一样,喜欢吃面食,尤其是北方的传统面食——炸酱面。记得在南方上学时,他只要吃一回米饭,胃就难受三天,为这没少支持生产方便面的厂家。

    夏霁菡从遥远的南方来到北方,嫁给他后,他们就和父母分开住在离市区较远的地方,为了让所爱的人吃上可口的饭食,夏霁菡必须学会做面食。

    记得有一天,田埴下班刚进门,就听见夏霁菡在厨房嗡嗡地哭泣。

    田埴当时吓坏了,来不及换鞋就跑进厨房。只见她双手浸在面盆中,抽出手之后,沾满了湿面,稀薄的面,顺着十指往下滴白色的面滴,这哪里是在和面,简直是在调面糊。再一看那可怜的小人儿,鼻尖、脸蛋、额前的刘海,沾满了湿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家庭主妇。

    他“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他越笑她就越哭,她越哭他就越笑,最后她气极了,用沾满湿面的手往他脸上抹去,顿时,他的脸就开白花了。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是田埴妈妈来了。妈妈知道她不会做面食,而他又吃不了米饭,隔段时间就给他们送来几张烙饼,熟烙饼有多种吃法,可以炒、可以烩、可以直接加热。当妈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也笑出了眼泪。于是,妈妈开始教她重新和面,在妈妈的指导下,半小盆干面在水的作用下,先是变成小颗粒,再到大颗粒,直到变成软硬适中的面团,然后变成层层叠叠的热烙饼。

    打这以后,她这个南方的小媳妇,无论是包饺子、擀面条、烙饼,还是需要相当技艺的蒸馒头,她几乎样样都通,当然不是精通。尤其是包的饺子,简直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你想不到的食材她都能入馅,大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意境,既有北方的浓香,又有南方的清爽,深得田埴和公婆的赞叹,远远超过了厨艺讲究的婆婆。她这包饺子的技艺主要得益于这是他们小两口唯一的都爱吃的东西。除去饺子之外的面食,她还是不太喜欢吃。她怕久吃面食会发胖。她经常嘲笑田埴是面袋肚子。

    一会功夫,面前的一大碗米线连汤带水见了底,她抹了抹嘴,长出一口气,呆呆地看着田埴在细嚼慢咽。

    田埴看着她说道:“从你身上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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