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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2章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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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回头冲她摆摆手,连声说道:“No,No。”

    彭长宜转移了话题,说:“我征求一下旅美华人的意见,你喝什么酒?”

    贺鹏飞回头看着他,眼镜后面的眼睛飞快地转动着,故意听不懂他的话,说道:“喝……喝什么酒?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是啊,没错。”彭长宜答道。

    贺鹏飞继续装傻,说道:“对呀,你请我吃饭,又没说请我喝酒。”

    江帆“哈哈”大笑,坐在竹廊里面的长条桌上。

    彭长宜没有笑,他看着贺鹏飞,认真地说:“尽管你是旅美华人,但我请你还是入乡随俗的好,在国内,吃饭就是喝酒,喝酒就是吃饭。”

    贺鹏飞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争辩道:“不对,今天早上和午,妈妈给我做了饭,她都是喊我说,小飞,吃饭我就出来吃饭了,也没见妈妈让我喝酒。”

    “哈哈。”大家又都笑了。

    “你妈妈给你做的是早餐和午餐,晚餐都得喝酒。”彭长宜又看着丁一说:“你看到了吧,你这同学哪是老学究啊?分明是职业辩手”

    丁一笑了,她也感觉到这次见到贺鹏飞,比上次活泼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

    彭长宜又看着贺鹏飞说道:“我这次见你和上次见你,你可是有着太大的区别了,上次的印象是准知识分子,这次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贺鹏飞问道。

    “怎么不一样?这次不好骗了呗?”彭长宜老实地说道。

    贺鹏飞笑了,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好骗了吗?就是跟你长的经验。”

    贺鹏飞去三源的那次,领教过彭长宜的厉害,他不再装糊涂了,说道:“我不喝酒,你要是不让我吃饭的话我就走。”说着,他做了一个要走的姿势。

    彭长宜说:“行,不让你吃米饭,老顾,拿三张烙饼来。三张烙饼,吃完你就走。”

    贺鹏飞说:“三张烙饼难不倒我,我最爱吃家常烙饼了,昨天晚上回来,妈妈就是给我烙饼吃的,两张,没吃饱,所以三张难不倒我。”贺鹏飞挺着肚子说道。

    江帆笑了,说道:“小贺,你可别上他的当,此三张,可不是彼三张啊,你要问清楚,这三张烙饼有多大?”

    贺鹏飞说:“家常烙饼,不都是这么大吗?”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江帆笑了,说道:“你比划的那是菜盘子,这里的家常饼是用大电饼铛烙的,这么大。”

    “啊?这么大。”

    彭长宜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江记比划的都小了,你见过马路两边下水道的井盖了吗?”

    贺鹏飞眨着眼睛说道:“见过。”

    “这里的烙饼都跟井盖那么大,你还能吃三张吗?”

    贺鹏飞坐下了,急忙摆手,认头地说道:“我还是喝啤酒吧。”

    他的话又把大家逗笑了。

    老顾这时过来说:“竹廊里窝风,有蚊子,还是去空场上吃吧。”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闷雷的声音。

    彭长宜说:“预告今天傍晚又雷阵雨,在空场上吃一会就得下雨,还是去棚里吃吧。”

    江帆说:“棚里弄好了吗?”

    彭长宜说:“已经弄好了,午已经接待了第一拨客人。”

    “哦,哪儿来的客人?”江帆奇怪,这里还不曾有外人来过,包括邹子介口口声声说的那些同行们。

    彭长宜指着舒晴说:“接待的客人就是她。”

    江帆大笑。

    就这样,他们便移步来到了大棚,邹子介的助手刘聪和老顾轮流往上端菜,贺鹏飞看着这个原生态的环境十分新奇,说道:“往这里一坐,看着周围新鲜的蔬菜,食欲自然就来了。”

    彭长宜说:“再怎么来,你也吃不了三张大饼。”

    贺鹏飞看着丁一,说道:“老同学,你怎么也不帮帮我?”

    丁一笑了,说道:“在科长面前,你最好的策略就是保持沉默。”

    贺鹏飞看看丁一,又看看彭长宜,不解地问道:“科长?你怎么还跟他叫科长?他都升了好几级了?你就不能改改称呼?”

    贺鹏飞的话,直说到江帆心里去了,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他倒要看看丁一怎么回答贺鹏飞的这个问题。

    没想到丁一笑着说道:“行,改个称呼,那就叫妖孽科长吧……”

    丁一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喝进江帆嘴里的一口水就被他喷了出来,他站起来,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平静下来。

    大家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贺鹏飞看着江帆涨红的脸,说道:“什么,妖孽……科长,为什么要这样叫?”

    丁一看见江帆的窘态很是得意,她笑着说:“正因为我叫他科长,他才不服气,不停地升迁、升迁,你说不是妖孽是什么?”

    尽管丁一的解释很牵强,但终归她还是圆了这个话题,她看见江帆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就更加得意,故意吓唬江帆,说道:“当然,这个称呼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江帆算是看出来了,对于出他的丑,丁一是不在乎的,他唯恐丁一说出真相,就更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哪知,丁一根本就不看他。

    这个话题引起了舒晴的高度关注,她不等贺鹏飞发问,自己直接问道:“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丁一故意看了江帆一眼,神秘地小声地说道:“另外一个原因暂时保密。”

    江帆的心落了下来,他赶紧满脸堆笑地看着丁一,以此来感谢她的不杀之恩但是在心里却“咬牙切齿”地说道:小丁一,我就不信我制不服你

    贺鹏飞当然不知道他们夫妇俩唱的是哪出了,云里雾里地跟着傻笑,舒晴暗暗看了彭长宜一眼,她怎么都感觉他们夫妻的事跟彭长宜有关,但似乎看着问题不大,如果真是原则性的问题,第一,江帆不会往阆诸要彭长宜,第二,他们夫妻不会晚上来赴宴了,更不会这么谈笑风生了,从江帆瞪圆眼睛看妻子的表情断定,应该是他们夫妻间的一个玩笑。

    贺鹏飞当然不了解他们这种开玩笑的特殊方式了,他仍然不解地看着丁一,希望丁一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彭长宜是谁呀,聪明绝顶他早就看出问题的本质,他看着贺鹏飞说道:“贺工,还是这个称呼好,以后我就叫你贺工吧。”

    哪知,贺鹏飞冲他摆摆手,说道:“No,notallowed”

    “为什么?”彭长宜问道。

    贺鹏飞说:“因为我的叔叔的叫贺功,是功劳的功,我的父亲叫贺瑞,所以你就还是叫小贺或者小飞。”

    彭长宜说:“不行,我一定能找出一个敬语来,有了,叫贺博士,简称贺博。”

    “哈哈。”大家又笑了。

    彭长宜又说:“贺博啊,你对国内的风俗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在国内,无论是关系好的人还是关心一般的人,见面都喜欢用敬语打招呼,以示尊敬,当然,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就跟我见着江记一样,当着人的时候我习惯叫他江记,或者是记,私下的时候,我习惯称呼他为老兄,他呢,也是这样,有时彭市长,当然省去了一个副字,有时叫长宜市长,私下时候的称呼我最喜欢,叫长宜,不知为什么,他叫长宜的时候,跟别人是有区别的,我听着这两个字特别舒服,就跟自家哥哥称呼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有时也叫我老弟。你刚才问小丁为什么不称呼我官称,而一以贯之地叫我科长,这还要从我们俩的特殊关系说起。”

    舒晴听他说到这里,就紧张地看着他,舒晴的紧张,当然不是为了自己,是考虑到了在座的所有的人。

    丁一倒是无所谓,她依然微笑着看着他,看他怎么给贺鹏飞摆活。

    江帆也无所谓,他知道彭长宜的分寸,别说今晚这点酒了,就是喝大了他也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的。但他还是屏住呼吸,往下听他到底这么圆这个“特殊关系。”

    彭长宜说:“为什么说我们的关系特殊呢?她刚毕业,就分到了亢州市委组织部的干部科,我当时回老家处理母亲的后事去了,根本不知道科里新来个大学生,但她那个时候就知道科长是谁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是她的科长,这是正经八板的科长,可不是借光的科长,是她的直属领导,顶头上司,不过在工作上我从没有刁难过她,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到这儿来不容易,她认为在工作上我很照顾她,所以很尊敬我,不叫科长不说话,只有叫了科长,才跟我说话,是个非常懂礼貌、有分寸的一个人。后来,我从干部科调到北城任副记,我记得我回组织部的时候,她看见我,叫了我一声彭记,我说,你还是叫我科长吧,这样我听着舒服,打那以后,丁一同志也比较配合,无论我的身份怎么变,这十多年来,她都是叫我科长,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一旦有一天她叫我彭副市长,我听着还真不舒服,无疑,肯定就是得罪她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屏气倾听。

    听他说到这里,丁一也微笑说:“是啊,这个称呼真的叫了有十年了。”

    “为什么?你难得就没想改改?”贺鹏飞看着丁一问道。

    江帆也看着丁一。

    丁一笑着说:“没有,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的科长,工作认真,体谅小伙计,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停留在科长上,至于他后来当了县长、记什么的,我没有印象,再有……叫别的我会感到生疏,只有叫科长才亲切。”

    江帆感觉丁一这话是有意冲自己说的,他心说你不在乎我也就罢了,但是你别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舒晴呢?

    其实丁一很想说她和彭长宜有过契合,这个契合就是在称谓上,彭长宜曾经说过“我永远是你的科长”、“有困难找科长”这些话,但是今天当着舒晴,丁一不好把到嘴的话说出来,如果没有舒晴在,她完全可以把这层意思说出来,也想让江帆彻底明白明白。

    只是丁一不知道的是,彭长宜早就把这些话告诉过舒晴了。

    彭长宜接过丁一的话说:“小丁说得对,她叫别的我听着也别扭,我后来无论当过什么职务,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概念,哪一个职务都没有领导过她,包括现在的副市长,也不分管他们单位,所以她叫什么都是虚称,只有叫科长才是实称。”

    贺鹏飞说:“这叫一朝为师,终身为父?”

    彭长宜一听赶紧说道:“诶——可不敢那么说,那样辈分就乱了……”

    彭长宜的话没说完,肩膀处就挨了舒晴一巴掌,舒晴说道:“越来越没谱了”

    彭长宜故意呲牙咧嘴地揉着肩膀,说道:“我怎么没谱了,本来就是吗?”

    舒晴看了江帆一眼,刚要说话,江帆却端起杯,跟舒晴说:“小舒啊,来,我敬你,还是你好,你体贴我,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好,居然还想到了辈分占占小丁便宜也就罢了,还想占我便宜该打”说到这里,江帆故意咬牙切齿。

    舒晴赶紧端起水杯,跟江帆碰了一下。

    彭长宜说:“我哪敢占您便宜呀,打死都不敢我是在反驳贺博士说的话,唉,我要倒霉了,有人多心了。小贺,来吧,我敬你吧,还是你高,你一句话就把我送进狗肉柜子里去了。”

    贺鹏飞不理解他们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他往上推了推眼镜,说道:“什么狗肉柜子?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江帆差点又笑喷了。

    贺鹏飞仍然不解。

    彭长宜笑着说:“你什么都别说了,干杯吧。”

    丁一见他们都有干杯的对象,就剩她一个人了,她也端起杯,说道:“没人跟我干杯,我跟丁一干杯吧。”

    听她这么说,舒晴赶紧又端起水杯,跟她碰了一下,她们喝干杯里的水。

    贺鹏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时,老顾过来给他们倒酒、倒水。

    贺鹏飞看着老顾说道:“彭市长,真没想到,这个老师傅还跟着你,真好,让我想起过去的老保姆……”

    “嘿嘿,怎么说话呐?打住、打住”彭长宜赶紧打断了贺鹏飞的话,说道:“我说,你真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呆惯了,连思想意识都是资本主义的了,什么老保姆?我们是同志,是同志加兄弟我说这可是原则问题,老顾如今可是一名布尔什维克,是我党的先锋战士,可不是什么老保姆,当着记的面,你真敢诋毁我,真想让我犯错误啊?我看你今天成心要把我忘狗肉柜子里送啊”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贺鹏飞没有笑,他伸手推了推眼镜,委屈地看着他们,说道:“我发现,要是想融入一个圈子实在是太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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