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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明末第一强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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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大为兴奋,使劲点了点头。

    “老草坡前草树香,磨盘诸将墓堂堂。残碑读罢呼雄鬼,生死都从李晋王。

    既然他叫李定国,你就叫孙安邦吧!”

第44章 表露心志() 
山门前,匾额上“迎恩寺”三个大字依然龙飞凤舞,异常醒目,只是这寺里已经没有和尚了。

    张浩走在前面领路,一路上不断地给朱由松讲解:金刚殿改成了工匠所;天王殿改成了临时医馆;其他的都被改成住所。

    朱由松信步走到天王殿内,几个百姓中的土郎中正在坐诊,稀稀疏疏有几个百姓前来问诊。他们身后有一群小童,这些郎中边看病,边向他们传授医术。这里的百姓都认识朱由松,见他近来纷纷上前行礼。

    朱由松兴致勃勃地招手叫来一个小童,这孩童才七八岁年纪的样子,头戴小瓜皮帽,身上穿着新缝的圆领袄,手里还拿着抓药的小秤,十分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松现在见了小孩子就想先问名字,要是冷不丁再冒出个李定国之类的名人来,就赚大了。

    小孩怯生生地回答:“我叫秦子矜。”

    朱由松没想到这山野难民中,还有这么有气质的名字,简直比阿丑,小南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笑着问道:“是你爹给你取的?怕不又是个怀才不遇的山林隐士吧?”

    小孩子在除夕见过朱由松,对这个给自己肉吃的人十分亲切,聊了几句怯意已去,抬头说道:“是沈先生给我取的,我们这些孤儿没有名字的,沈先生都给我们取了名字。我叫秦子衿,他叫鹿呦鸣,隔壁学木匠的还有个石叶萍。他还教我们念诗呢。亲亲子衿,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小孩子谈兴起来了,抑扬顿挫地念起自己名字里含的诗来。

    朱由松突然有些意兴阑珊,随口夸了他几句,走出了天王殿。大家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张浩知道他的心思,连忙转移话题道:“王爷,这些孩童所学的都是自己选择的,有的想要读书,有的喜欢匠艺,还有喜欢医术的。”

    朱由松提起精神,对他说道:“你把这些土郎中和小童分成两队,留下一半在这里为百姓看病,不要只看寺里的百姓。我看咱们这里郎中不少,从明日开始,让他们带着药箱,去给附近百姓义诊。另一半郎中和小童,跟我回王府,我带他们到王府良医所,跟良医所里的郎中学点技艺。这些人有很多都是乡野郎中,医术可谈不上高明。”

    张浩喜道:“那我可替他们谢王爷恩典了。”

    “多找一些擅长外科的郎中,寺里没有可以张榜重金从民间招揽,我要培养一群小军医,日后有大用。”

    默默跟在身后,不发一言的赵宏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已经感觉到这次王爷从徐州回来,似乎想通了什么,所作所为让人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怕。和王府另一个侍卫统领刘毅不同,他赵宏是正经的京营官军,那是大明朝最精锐的兵马。赵宏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将。辽东常年的苦寒早就磨练出这个汉子的胆魄和见识,眼前的朱由松,已经显赫到天潢贵胄,贵为亲王。大明的亲王,冕服车骑邸第下天子一等,公候大臣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是和太子一样的仪仗,他已经没法再进一步了,除非。。。。

    兴致勃勃的朱由松显然没有注意到赵宏的异样,他指着殿里的佛像,说道:“赵宏,你看这些佛像,你看到了什么?”

    赵宏收拾了下精神,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大雄宝殿内,释迦牟尼宝相庄严,赵宏沉思了下说道:“殿宇宏达,宝象肃严,真让人心生敬意,有好佛慈悲之心。”

    朱由松目光古怪地盯着他,奇道:“我才把你派来这一个月,你都有向佛之心了?谁问你这个了。你看这些佛像,净是些铜佛铁佛。福王府耗费了无数的金钱,把好生生的铜铁,做成这能看不能用的佛像,好生可惜。我打算把它们熔了,铜铸币,铁铸刀箭。”

    张浩赵宏听了一阵恶寒,眼前这位对神佛还真是毫无敬畏之心。

    赵宏在这个外表斯文,内心疯狂的王爷熏染下,拿出还残存的一丝理智,劝道:“铸币这样的事,那可是犯禁的大罪啊。”

    朱由松不以为然的说道:“如今,所有的番夷之邦都拿着白花花的白银,来咱们大明换取丝、絹、瓷等,再运回他们的国家,大发横财。这无数的白银,都流入了江南那些豪商巨贾手里。他们奸商背后,就是朝中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自诩为清流的东林党徒。

    这些人如今在魏忠贤的压制下,尚有所忌惮,国库还有白银入账。要是真让他们东林党得了势,恐怕咱们大明就将陷入无银可用的局面了。到时候,难道咱们指望他们这些貔貅,把吃到肚子里的好处吐出来不成。咱们大明的万里海岸,不但有取之不尽的财富,更关乎咱们国运,万万不能交到一群虚伪自私的伪君子手里。

    咱们只有掌握了铸币权,才能从他们手里夺出白银。”

    朱由松这番言论太过超前,张浩赵宏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只听出王爷好像对结党营私深恶痛绝,但这是朝廷的事。一个藩王,若是干预这些事,不是找死么?大明的藩王,是什么样的定位,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吧,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干预朝政。两个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惊骇万分。如今天下乱象已生,土木堡的伤痛还没抚平,萨尔浒又添新伤,大明已经不复当年的强盛了。

    天启皇帝为人重情重义,作为一个人来说,他可以说极有个人魅力。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实在不合格。大明朝四处起火,可以说亡国之兆已现,若是王爷他有雄心壮志,未尝不能。。

    到底是张浩与朱由松亲近些,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王爷,您乃是分封一方的藩王,这些事恐怕不便干预。”

    朱由松跟自己人从不遮遮掩掩,眼前这两个也绝不会背叛自己,他攒了攒手,悠悠地说道:“成祖当年,不过北平一藩而已。”

第45章 千金() 
朱由松已经大大方方的表露了自己的反意,以明成祖朱棣自比。有些事自己决定了,就不要对手下人遮遮掩掩,你的心腹连你的想法都不知道,做起事来肯定事倍功半。

    惊在原地的两个人心里的想法,也不尽相同。张浩作为一个家奴,要想通过常规方法,出人头地,最大的成就不过是王府一个高级家奴而已。所以尽管有些忐忑,多少还夹杂些跃跃欲试的激动。当日,三个少年无心之语,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我,也能成为卫青一样的英雄么?

    赵宏的心思同样复杂,十年前,他是边关年轻将领中的翘楚。辽东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小将未来不可限量。他作战勇敢,身先士卒,有勇武,懂谋略。但是他太过出色,被万历皇帝盯上了。当年万历和朝廷大臣争国本,斗了三十余年,终于还是顶不住大明文官集团的口诛笔伐。心力交瘁的万历皇帝,同意让自己的爱子,朱常洵就藩洛阳。但是他也深知,自己活着的时候对他的宠爱,很有可能导致自己死后,他被报复。毕竟皇家的亲情,真是淡漠如水。

    万历皇帝唯恐自己的爱子,在自己死后被清洗报复。在大明年轻将领中,选择了赵宏,先是将他调入京营。赵宏以为自己的才能已经被皇帝知晓,兴奋异常。果然,很快皇帝就召见他,这在整个大明都是绝无仅有的殊荣。那一刻,赵宏仿佛看见了无限光明的前途。谁知道,万历皇帝召他进宫,身边还有个三百斤的胖子。万历耳提面命,将爱子托付给他,若是新帝要谋害他,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辽东一颗璀璨的将星,就此蒸发,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不许再被提起。边军的功劳簿里,关于他的记录,也被抹除干净。从此辽东少了个少年将军,洛阳多了个王府侍卫统领。如今皇帝都已经换了三个,福王也死了。一个帝王的爱子之心,将自己束缚了整整十年。十年了,不知道战火纷飞的辽东,还有没有人记得,我赵宏的名字。

    天近正午,正在操练的新兵已经开饭,朱由松也起了饿意,说道:“行了,你们也不必多想,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放心,我可想学正德年间的宁王,时机不到我们就在洛阳广积粮草,积蓄实力。来人啊,备马,本王要回府了。”

    王府新挑选的马夫,赶来马车。上车后朱由松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嘱咐道:“别忘了我安排的郎中的事情。”张浩点头领命后,才放心的回到马车内。

    嘿,有钱有粮,有兵有马,我可就不用像老福王一样,被李自成煮了吃了。想到粮草,朱由松不由发愁起来。自己坐拥二十万亩良田,但是真种起来,成效如何,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把握。虽然自己前世是个农家子弟,但是对明朝农桑之类的事,所知了了。朱由松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语道:“只能回去恶补一下农政全书了。嗯?农政全书,着哇,我可以去请徐光启来做这件事啊。他如今被魏忠贤赶出了朝堂,正在家里养老,这件事利国利民,他万万没有不来的道理。”想通了这一关节的朱由松,愁眉尽展,去了一桩心事。

    回到王府,朱由松迫不及待的走入书房,要写信差人去江南请徐光启前来。沉思良久,提笔写了一篇言辞恳切的书信,写毕之后,唤人将张元化请来。

    “元化,我有一件大事,托付给别人不放心,你替我跑一趟。”

    张元化最近无所事事,看着别人都被安排了重要的差事,就自己闲着,心里正憋屈呢。突然听王爷说有大事托付,喜不自胜,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爷放心,元化赴汤蹈火,必不让王爷失望。”

    朱由松笑道:“我这件事,不是你赴汤蹈火就能办好的。我要你去江浙道,上海县,请一位致仕的先生来洛阳。”

    “王爷放心,我绑也把他绑来。”

    “胡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让徐先生心甘情愿的前来洛阳。我可跟你说,这次事情非同小可,你要是办不好,也不用回来了,留在江南打渔吧。”朱由松怕他不放在心上,正色道:“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

    张元化见他难得这么严厉跟自己说话,也知道此人对王爷肯定十分重要。赶忙说道:“王爷放心,元化定不辱使命。”

    “好,事不宜迟,你今日就出发吧,临行前去账房领银票千两。”张元化也不推辞,起身领命而去。

    办完正事,朱由松摸了摸肚子,准备出去用膳了。刚推开房门,一个小身影撞到他怀里。朱由松反手抱起她来,吓唬她道:“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往这时候劫迎儿肯定要和自己打闹一番,这次小脸通红,喘着大气,急道:“福八哥哥,小莲姐姐她晕倒了,迎儿怎么叫都叫不醒。”

    朱由松闻言大惊,放下劫迎儿,奔到世子府院中,小莲小荷的屋内。府上的丫鬟已经把床团团围住,小荷坐在床头哭泣,雪白的鬓腮梨花带雨,双眼红肿。丫鬟们看到朱由松赶忙让开道路,朱由松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莲,面白如纸,病态怏怏。小荷见了朱由松,再也止不住,趴到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朱由松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丫鬟舒儿,一边拍着小荷后背,一边说道:“这妮子早上就长睡不醒,她一向嗜睡惯了,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到了中午,还没醒过来,姐妹们这才慌了神。”

    “可曾看了太医?”

    “良医所里太医们都说,这病来的蹊跷,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由松心中悔恨,这小妮子常年嗜睡如命,如此反常,自己竟然没看出来。肯定是神经系统的疾病,积小成大。良医所里的太医,在洛阳已经是医术最高明的一批人了,都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床上的小莲突然动了一下,一直望着她的朱由松赶忙握住她的手,问道:“你醒了?”

    眯着双眼,气息微弱的小莲,看清是朱由松,脆弱地说道:“爷,我好难受,我要死了么?”

    “别瞎说,你啊有点小病,马上就给你治好了。”小荷也不敢再哭,抹了抹眼泪,使劲点头。说了两句话的小莲,只觉得头脑昏沉,眼皮沉重,又晕了过去。

    朱由松给她盖好被子,安慰小荷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治好她!”

    朱由松走出内院,差人招来老舒头说道:“把王府闲着的人,全部找来,到良医所让太医把小莲地病症写下来。去洛阳散发告示,又能医治者,赏黄金千两。”

    老舒头心里震惊,黄金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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