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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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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把水瓢夺了回来,不料却泼了自己一身,急得直跺脚。可士兵们都憨憨的傻笑,她又不好发作了,想到别人是欣赏自己的容貌,心里反而生起一股甜蜜,亦把眼偷偷地打量众位士兵,瞧瞧其中可有俊秀的人物。

    水瓢终于轮到了石梦泉的跟前,他拱手为谢,可愉郡主却娇喝道:“死奴才,规矩都不知道怎么学的,怎么开始第一瓢不送给石将军,这时候谁都喝过了,石将军还能用你的水瓢么?”

    石梦泉愕了愕:“没关系。”

    娇荇也吐了吐舌头:“就是,郡主。石将军和部下亲如手足,怎么会在乎别人用过的水瓢呢?”

    “强词夺理的死奴才!”愉郡主骂,“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娇荇连忙不敢再讲。愉郡主嫣然一笑,从腰里解下个精美的水囊:“石将军还是用我这一只吧。”

    石梦泉一呆:珍珠闪烁,流苏荡漾。“下官不敢……”

    “你不敢?”愉郡主乜斜着眼,“你还有什么不敢啊?不是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本郡主吧?还是你怕本郡主报复你,所以在水里下毒呢?”

    原来是提醒自己,当天夜里的冒犯。石梦泉暗想:你还真能毒死我?顶多不过又是拿了醋来给我喝罢了。我且闻一闻气味,再揭穿你不迟。

    当下,他把水囊接过了,道:“多谢郡主厚爱,微臣惶恐。”拔开盖子来迅速地一嗅:奇怪,没有一点味道!

    他即又有些后悔自己胡乱揣度人心:以这样一个小丫头,哪里真的记仇!

    因对着嘴喝了一口——登时满口又麻又苦,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一处去了:“这……这……这是什么?”

    愉郡主“咯咯咯”大笑了起来:“黄连呀!石将军,你又不是哑巴,怎么会有苦说不出呢?我可花了好大的功夫,看了好多的书,才把这黄连汤弄成无色无嗅……哈哈!终于着了我的道了吧!”

    石梦泉真有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小丫头的冲动——倘是自家的妹子,少不得狠狠打她几个巴掌。

    然而愉郡主仿佛也觉察出了这种“危险”,转身就往桥下跑,一边跑,还一边笑:“石将军,你回去找玉旒云告状吧!你的这个‘苦’可要好好诉呢!”

    苦——石梦泉真的只能苦笑。

    士兵们也都偷偷地笑了起来。

    愉郡主还是脚步不停地在跑,有阵微风吹过,揭走了她肩上彩霞般的红纱巾。娇荇跟后看见了,伸手要抓,却没有抓到,嚷嚷着:“郡主,你的纱巾!纱巾呀!”

    愉郡主才也发现了,惊呼:“哎呀,真的呢,我的纱巾!”转身跳着来抓。

    可那风就好像她一样顽皮,婉转清扬,带着纱巾一直朝后飞,经过石梦泉的面前时,不经意在他的眼睛上抚了一下,接着,飘下桥去,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水中。

    “哎呀,这可怎么办呐!”两个姑娘嘟囔着。

    桥上的士兵笑得更加开心了。石梦泉也把黄连汤抛在了脑后。他看着那纱巾顺水流去,穿行在碧绿的田野里,那一点红,好像要从过去飘来了现在,又要从现在飘去未来。那河流无穷无尽,时间无尽无穷,哪怕天地都消失,红纱巾也还一直飘下去。

    蓦地,他痴了。

    而实际上,当多年以后,愉郡主香销玉殒,留在石梦泉心里的,就只有这一条红纱巾而已。

第 7 章() 
程亦风在朝会上“发威”的第二天,竣熙果然就按照他的意思将圣旨发了出来。虽然几位将军都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穷酸书生支使,但也没有办法。他们都在京城赖了一阵,司马非终于还是动身去了平崖。鲁崇明接替耿近仁驻守大堰关,冷千山和向垂杨分别往揽江城和镇海关,只还有董鹏枭一人留在京城——他孤掌难鸣,朝会上的胡搅蛮缠果然就少了很多,出现新气象——抗灾、修堤……事情一件一件地被迅速处理妥当。到了八月的时候,南方已经收上了早熟的粮食,丰收的喜报不停地传回京城来。

    这才像是朝廷,这才像是国家!程亦风心情舒畅,几乎又要燃起旧日那大刀阔斧的希望来。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坏消息又传来了:一批军粮从东海富庶之地运往北方给大青河各要塞的将士。当粮食运经揽江时,冷千山说自己有事要去平崖和司马非商议,所以可以顺便带兵押送军粮。户部的粮道拗不过他,唯有答应。不料,冷千山不知何故放着官道不行却走山路,以致在鹿鸣山中遇到了一伙山贼,不仅把粮食全部抢走,连这位堂堂的将军也被扣押。户部的粮道接到此消息,知道自己有失职之处,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回京请罪。

    众大臣听言,都是既惊又怒还奇怪:冷千山好好的到山里去做什么?土匪只为求财,即使真的胆大到绑架朝廷命官,怎么又不见他们来谈条件?正好竣熙还未到殿上,大臣们就三三两两地议论。

    “为今之计,当速速出兵剿匪。” 程亦风听到董鹏枭的声音,“鹿鸣山地形复杂,在远平城之后,若为我军所控,则如铜墙铁壁,天然屏障,若为盗贼所控,则成了贴在后心的一块红烙铁。他日同樾国交战时,必为心腹大患。”

    他倒是三句话不离“同樾国交战”,程亦风厌恶地想,一眼望过去,却见董鹏枭恭恭敬敬地扶着一位老人,正是长久不上朝的兵部尚书彭汝愚。咦?程亦风怪道,这又是做什么?

    “程大人!”董鹏枭引着彭汝愚直朝他这边来,“这事你怎么看?”

    “我?”程亦风正不知道怎样应对,却看到竣熙一行从远处走了过来,于是有了脱身的借口:“那不是太子殿下么?”他一指。

    竣熙正是青春年少,两个月的功夫又拔高了一截,白色的绸衫在身上飘飘如云。进来了,即示意众人免礼,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冷将军在鹿鸣山遇贼,四十万石粮草被劫,众卿以为如何是好?”

    众人愣了愣,道:“方才不是说十万石粮草么?怎么成了四十万?”

    竣熙道:“方才我叫人呈了漕运的册子来看,发现漕运总数和户部入库总数不合。查问之下,才知荆川地方的三十万石粮食被冷将军调了去。据户部官员讲,冷将军自称替蜀州太守调水灾赈灾粮,可是蜀州太守告急的折子昨天又送来了,可见粮食并未运到。所以,我猜测这三十万石粮食也落到了匪寇手中。”

    官员们愈加奇怪了:蜀州和平崖一西一东,一南一北,哪有去平崖送粮草却顺道给蜀州调粮的?何况还跑到了鹿鸣山远平城,那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太子殿下切勿忧虑。”董鹏枭道,“微臣方才就和彭大人商议过了,离开鹿鸣山的土匪窝最近的,本是远平城。不过,远平据险以守,驻扎的兵队并不多。只要太子殿下发一道命令,让揽江的兵马或者干脆让向将军率领镇海关的兵马前往剿匪,不愁土匪不灭。这样,一来解救冷将军,二来夺回赈灾米粮,三来巩固远平防务,乃一举三得之策。”

    “这……”虽然正牌兵部尚书就在殿上,竣熙还是望了望程亦风。

    “对岸樾国那边,石梦泉率领军队分散在郡之中。名为耕种,实际是何企图,尚不清楚。”程亦风道,“现在冷将军已经不在揽江,倘若向将军又离开镇海,万一樾军突然发难,其后果何堪设想?”

    “程大人不是先前已经得到探子回报,玉旒云根本就不打算发兵么?”董鹏枭道,“怎么这会儿倒害怕起来?”

    “咱们有探子,樾国就没有探子?”程亦风道,“玉旒云过去没打算出兵,但是假如她知道揽江、镇海防势空虚,你还怕她不抓住这大好机会?”

    董鹏枭愕了愕:“你倒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而却也不能反驳程亦风的话,只对彭汝愚道:“彭大人,你看现在是不是应该即刻从他处调兵?我董鹏枭愿率人前往替皇上和太子殿下扫平匪寇。”

    彭汝愚满头白发,老态龙钟,仿佛多站一会都会要他的命似的。竣熙连忙叫人赐座。这位老尚书就擦着头上的汗,道:“殿下,臣也以为应该剿匪。”

    “既然是这样,”竣熙道,“那么就派兵剿匪吧——不知那群匪徒究竟有多少人马,董将军又打算调集多少兵力前往剿灭?”

    董鹏枭想了想,道:“一座鹿鸣山,能住下多少山贼?有百余人已是可观。不过,就兵法上来说,他们踞险,我军不利,所以我军若人数上有压倒性优势,则有七成的胜算。兵法又讲究声东击西,攻其不备,假若我带一万兵马,其中五千从鹿鸣山西麓进攻,另五千兵马绕去东麓背面奇袭,则必然将其击破。”

    程亦风在兵部被赶鸭子上架地看了些兵书,虽然全无兴趣,但是人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听此建议,他觉得这倒还算是个合乎常理的打法。只是就这样发出一万人马,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吧?来回折腾一趟,人要粮,马要草,那得多少百姓的血汗!

    他正沉吟不语,董鹏枭又接着道:“鹿鸣山北临大青河,悬崖峭壁,无路可走。不过,南坡的地势却相对平缓,乃是森林绵延的丘陵。倘若我军攻上了山去,贼人却向南面奔逃,一旦进入丘陵,又会被其占据险势。所以,我以为应该再多带一万兵马,事先埋伏在丘陵中,贼人一来,立刻叫他全军覆没。”计算完毕,他向竣熙一礼:“综上,臣以为应该要两万兵马。”

    两万!程亦风瞪大了眼睛:你们这帮人今日是狮子大开口了!这不过就是去剿灭土匪,又不是去攻打樾国,如何要得了这么多兵?

    可这样一想时,他的心中又仿佛被人猛地重击一拳:攻打樾国,莫非他们要兵剿匪是假,打算暗地里驻军远平才是真?他们带了两万人抢回四十万石粮草,再加上原来冷千山带去的人马,和原本远平的守军,恐怕能有三万人。而司马非此刻还有两万人驻扎在平崖。如此一来,就有五万军队集结在大青河的两大重镇。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打过河去,玉旒云难道不起疑心?她如果有什么动作,司马非恐怕也就顾不得和冷千山等人的矛盾,八成会放弃原本的固守之计……那就不可收拾了!

    程亦风虽然心中骇异,但不轻易说破,先试探一二:“董将军说鹿鸣山北是悬崖峭壁,但匪寇久在山中行走,或许真有飞天之术。若他们不向丘陵遁逃,反而从山北占领远平城,岂不更为棘手?不如让程某也带一万兵马,先进驻远平,以备万一?”

    “程大人是在玩笑么?”彭汝愚道,“什么‘飞天之术’?国家用兵,乃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绝非读书人写两篇传奇话本!”他的语气颇为严厉。本来就不怎么欣赏这个不通兵法的书生,况董鹏枭又说了许多程亦风的“风流韵事”,让彭汝愚直以为自己不在兵部,某些人就开始乘机为非作歹了。“就算土匪能翻下山崖,”他道,“他们还有四十万石粮草,绝不可能从山崖运下去——即使运,也费时费力,若真有此举,反而让我军有机会攻占山头,将他们一举歼灭。程大人大可不必浪费兵力——真有一万闲兵,还不如一并派给董将军,也好确保剿匪万无一失。”

    派给董鹏枭,那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程亦风不想顶撞彭汝愚,所以不说话。

    董鹏枭愤然“哼”了一声:“你们以为他真想带人去鹿鸣山救冷将军么?他分明是素日和冷将军有积怨,这时要公报私仇,是在说风凉话!”

    殿上的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竣熙尴尬万分,赶紧打圆场:“董将军怎会有此误会?程大人一向把人命看得比金子还重,在落雁谷诸位就该体会到了。他和冷将军平日纵有意见相左,也决无见死不救之理。此外还有那四十万石粮草,蜀州的饥民都还等着赈济,朝廷虽可另发赈灾粮,但国库一旦空虚,后果不堪设想。以程大人公忠体国,怎会袖手旁观?”

    好大的一顶帽子!程亦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皱着眉头,心里更浮出了一丝新的忧虑:其实冷千山好歹也是一个将军,率领千余士兵,怎么可能被百多名山贼擒了去?莫非他被俘也是假的?是了,他不走官道,偏偏走山路进入鹿鸣山,难道最初的目的地不就是远平城吗?也许他现在已经在远平计划着怎样打过大青河了!

    这个念头叫他骇然。

    竣熙不明就理,还谦逊地询问:“程大人,究竟要发多少兵,强攻还是巧取,您有何意见,不妨说出来。”

    程亦风寻思着对策:不发兵是说不过去的,发兵太少也要落下话柄,既得查明事实真相,又不可叫河对面的玉旒云怀疑……“三千人。”他说道,“东、西和南面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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