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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最终防线-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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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密室仿佛关了灯,整个房间就如同变成了电影院一般,而在密室内的众人,则是被邀请参加互动电影,亲身体验夜焱的故事……

第238章 迴梦缱绻

乾昭十年冬,终局已定。

那一日,萧斌易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削弱夜焱的战斗力,为的便是最终“活下来”这么一个结果。活下来,就能获得幸福,否则死去,万事皆空。

夜焱把他所有的招数都接了下来,无论是毒酒还是散功,他为的是“死去”,只要离开这个世间,他便不用再忍耐最爱之人伤自己最深的痛苦,不用牵挂伊人是否还挂心自己,也不用再肩负拯救苍生的重任。活下来,等于受罪,只要死去,便可轻松。

因此,夜焱的无影剑没能刺穿萧斌易的心脏,而他自己却被陆皓雪用蓝霜射穿,钉在天池边缘。最后的那一刻,夜焱被刺瞎的双眼竟奇迹般地看到了陆皓雪的倩影,虽然仅有那么一瞬,但对于他来说,已足以瞑目。

蓝霜由于本就是重铸之刃,所以刺穿后,断掉的节点依旧是断了,另外一半插在夜焱的皮肤上,以极寒的冻气裹住了他,将他完全冰结在一口剔透晶莹的冰棺里。

风雪漫天,没过几个时辰,冰棺便和天地间的风雪融为一体……

而这是在既定终局之后的故事,乾昭十一年春,陆皓雪留了一封家书出走边疆。先是去往司徒玉龙家,教司徒玉龙武功并托付给他父亲一件事。在那之后,她便缓步缓行地跋涉到天山天池,此时正值来年暮春。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陆皓雪轻声呢喃,仿若在追忆着某年某月某一日的光景,可那一日风雪冰天,此刻却百花齐放,一片生机盎然,又如何联想得起?

放眼四周,天池边竟全是花的海洋,再也无法寻得那口冰棺的踪迹……陆皓雪留书作别的原因,还是得归结于萧斌易自乾昭十一年始,心神越发容易受元昊的影响,开始遵从指令攀上高位,在皇帝身边建立护卫,夺取了大部分中心权力,不再理会江湖纷争。

再加上武玄门的没落、七星阁的衰败,现在的江湖已经群龙无首,昔日四大门派均现老态龙钟的萧条景象,谈何重振雄风?江湖意乱,朝廷又内耗,天下之根基隐然有松动之势态,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来景家的灭门惨剧。

陆皓雪已经预见了天下大势,故摒弃一切杂念,专注于自己想要完成的、想要托付的事情。如今,托付之事已经由司徒家代为帮扶,只剩下陆皓雪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冲动无处可发。

“半步之遥,咫尺天涯。”

原来陆皓雪也注意到了,夜焱和她的距离,在小时候是亲密无间,长大了却隔着山门,再重逢时,又不停地缩短,然而,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始终未能突破那“半步”,那是夜焱远渡重洋前,与自己分别时留下的伏笔。

他回来了,希望能突破最后的防线,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心和心的距离由于误会和冲动而产生越发无法弥补的间隙。心灵的间距迫使身体的距离最终停留在“半步”之外……

“为什么我当初要射你那一箭呢……是不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意?”

陆皓雪舀起一汪池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漫漶出五彩的霞光。她将水洒向空中,短暂地现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她摇了摇头,“不,一定不是这样的……夜焱,我始终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坦率,可以不顾一切地摒弃世俗,我在成为一名女侠前,我……首先是一个女人,而女人,终归是要当妈妈的……”

数日后,陆皓雪在池边建起一栋木屋,她在其后的岁月里便天天住在这里,陪伴着夜焱。有一日,天山又是风雪漫天,院子外的篱笆都被积雪给压垮了,本以为会一片狼藉,却没想到,后墙处竟还开着一朵大红花!

“落英霜叶自飘零,转角处,红蕊犹怜。空蒙枝头问三秋,尘世间,祗若初见。”

陆皓雪被这红花的生命力给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仿佛顿悟到了什么,一瞬间,青丝化作白发……

她将自己关在木屋里度过七日,这七日里,她将自己的头发编织成一部千丝万缕书,用以记录她对夜焱的真实心意,从小到大,从无到有。

最终,当陆皓雪完成后,她从木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已然从长发变为短发,似乎整个人的气质也因此而发生变化。

※※千丝书※※

此生难见月和雪,

只剩下心痛不断地沉淀。

清晰记得当年,

在天之堑,

你含笑对我闭上了双眼。

一直守候在你身边,

却看不到你往日的容颜。

终南山的红叶,

片片似血,

滴滴滑落我心间。

你飘泊苍天,

悠悠千百年,

未来一切,是那么渺远。

共度的岁月,

已成为永远,

陪着我重复对你的思念。

飞雪寄托我思念,

朝你的天堂无尽地蔓延。

昨日里变容颜,

还在眼前,

仿佛一场永无止尽梦魇。

若要殄没这苍天,

却选择将你遗忘到永远。

泪光中的依恋,

化成天堑,

这故事原本无终点。

再回忆昨天,

潮汐生海面,

你微笑说不分别。

那时的誓言,

只是个欺骗。

梦醒来,谁靠在我身边?

※※

夜焱漂泊在外三年千百天,而陆皓雪挂念他度日如年,因此悠悠千百年……

咫尺天涯,是为天堑。“等待”的誓言、“不分别”的誓言都变作空谈,一切都是欺骗,梦醒来,孑然一身。

陆皓雪一边吟诵,一边涉水入池,渐渐地,她的轻功如同她的重负一般褪去,缓缓沉入湖底。

“‘荆轲之剑,图穷匕见;美人如画,青丝白发。’原来是这么得来的……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啊。”

迷蒙中,陆皓雪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了,【是夜焱吗……】她最后的意识,还是指向那个一心求死的男人。

乾昭二十年春,天下大乱,中原人士无从经营,只得到西域跑商。由于之前的突厥之乱已经被司徒家平定,所以丝路较之中原的群雄割据更加安全,来往天山南坡的行商便多了起来。恰巧,这一日,有支商队在天池歇脚。

“嘿,这都是平地的,怎么就我这里硌屁股?”商队里的头头第一个坐在地上,却不料尾椎骨一阵剧痛,摸了一下,天,还流血了!

这下不得了,商队里雇来的镖师纷纷刨地探查,这不刨地还不要紧,一铲先是挖到了一截断剑,再往下挖竟挖出一具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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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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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凤翔迷云

自古以来,会所就是人们谈生意、谈人生理想的好地方,“解忧舍”,这是一个把人生理想当作生意来谈的地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凡是到这里作客的人,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解忧舍,这个时代性的标志娱乐场所——瓦舍中的一朵奇葩。当家的叫郝一白,江湖人称“解忧居士”、“铁剑书生”,相传可以解万家迷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谓是经天纬地的奇才。

解忧舍位于庐阳,舍内有道招牌菜叫做“忘忧豆腐”,味道非常鲜美,豆腐非常软,入口即化;仿佛吃豆腐只是一种幻觉。这也就印证了“忘忧”一词。由于这招牌菜很得人心,所以哪怕不是过来把人生理想当生意来谈的“生意人”,平日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接踵而至。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店员一边起菜一边招呼客人,忙活地焦头烂额。郝一白精神抖擞地坐在二楼的围栏旁,俯视众生,颇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派。然而正当他唏嘘最近来“谈生意”的人越来越少时,生意送上门来了。

几个镖师抬着一口冰棺进了舍院,郝一白站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瞄到了,急急忙忙走下楼去迎接,问客人远道而来是为何事、又有何忧。

商队的领头连忙凑上前,拉住郝一白往院子的角落撤去。

“郝居士,我是想来请您给这口冰棺估个价的,要知道,这冰棺可是我们在天山天池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凿出来的!现在兴收逸品,我觉得这个常年不化的冰棺也应该有人会高价收买吧。”商队的领头满面红光,似是兴奋地不得了。

郝一白瞟了几眼冰棺,对着领头点了点头算是敷衍了一下,这单子对他而言可不是啥美差事,他确实知道有几个大户喜欢收集奇珍异宝,尤其好天竺那边的童尸,养小鬼。但对于冰棺材,据他所知,还仅有一家。

然而那仅有的一家可不好惹……

郝一白绕着冰棺仔仔细细地观察,发现这口冰棺里冻着一个俊秀的男人,这男人紧闭双眼,眼框有些发紫发黑,鼻梁高挺,双唇微抿,嘴角有些许上扬。衣着是并不厚实的毛皮袄,右手有握拳的倾向,大致是握剑而弃的原因,胸口插着一把冰蓝色的断剑,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冰的一部分。

郝一白眯了眯眼,心里有了计较。连忙转身,对领头的说道:“你们,化不开这坚冰吗?”

“化不开,我们沿着丝路回来的,那里有很多地方是烈日当头啊,烈日都化不开这冰,我们凿开也不合适,若是真把这里面封冻的人儿打碎了,岂不是遭天谴?”领头的倒是很识规矩,知道这等奇物,比起倒斗来的珍馐差不到哪去,虽说未必有悠久的历史,但就这成品而言,远甩明器几条大街。

郝一白明了地点头,他掏了掏耳朵说:“其实,这并不值钱。”

“呃……”领头的嘴角有些抽搐,同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居士这话何解?”

郝一白将掏出来的分泌物吹跑,面朝领头的认真其事地说:“这里面冻住的人是一个瞎子,他定是当年误闯夜焱和萧斌易两人决斗之处而被余波波及到的人,否则不会如此衣衫褴褛。而冰棺材虽然化不了,是奇物,但若是没有里面的人儿,这就价值连城啦,可惜的是,里面锁着一个不起眼的瞎子,你又化不开,硬要卖出去,别人肯定不要。毕竟若是有人化得开,冰的价值也就没了,这只是一个赔本买卖。所以啊,为了不让你带着忧虑回去,我帮你收下好了,二两银子,咱俩成交,如何?”

领头的皱眉问道:“真没价值?可……”

还没等他说完,郝一白就又插嘴:“当然没有,你想想看,本来这就是冰尸,若不是冰的原因,谁觉得它奇怪?冻死在天山的人太多啦!不足为奇。”

领头的舔了舔嘴唇,最终忍下心痛答应了。

当晚,郝一白把冰棺材拖到院子里,让店员提前打好热水,置于马厩饮水的槽中,随后他将店员全部支走,自己一个人捣腾起冰棺来。

先是把冰棺横过来放到热水蒸腾的槽中,随后双掌合十,同时拍下,通过冰棺里那把联通外界和内里人儿的那把断剑输送真气。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后,冰棺开始从内部融解,不停有水珠滑动,后来水蒸气越变越多,覆盖住整个冰棺,模糊了被封冻住的人儿。

只听得哗啦一声,冰消瓦解,断剑掉落在地。

夜焱被浸在水里,不时地吐出一两个泡泡,终于,恢复了意识,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朝着水面外伸出双手,几经挣扎后,终于抓住了槽的两边,支撑整个身体坐了起来。

“恭喜你,回阳了。”郝一白半开玩笑地说道。

夜焱听到有人在说话,但他看不见对方是谁,只知道这个声音他是听过的,在脑中萦绕一圈后,终于想到了——“公羊先生!?”

“嗯……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你还是喊我郝先生好了。”郝一白原来就是夜焱和陆皓雪的私塾先生公羊羽。

“公羊……郝先生,这里是哪?我……我怎么看不到人 ?'…'”夜焱显得有些慌张,他现在的记忆十分混乱,记得的大部分是小时候的事情。

“别急,慢慢想。别怕,我在你旁边。”郝一白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苍老,反而像是四十多岁的中青年。

“你的双眼是怎么瞎的?”

“瞎?”夜焱用手碰了下眼睛,发现入手皆是冰凉,触碰的时候也有一阵如初夜般撕裂的痛苦。

“我不知道。”夜焱摇了摇头,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距离他冰封前最近的记忆,不光如此,他心里面总是赘着一件事情,但又想不起来这件事和谁有关,在他脑海的印象中,有一位身影模糊的女子让他曾魂牵梦绕,却就是想不起来和她有关的一切。

这让他迷惑而痛苦。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有的时候,忘掉忧愁和过去,人才能朝着前面看、向着前面走。”郝一白把夜焱从槽中拉了起来,带他到客房里换了衣裳。

“你记得你舅舅的事情吗?”郝一白忽然问道。

“舅舅?”夜焱埋头冥思,脑海里显现出幼年刚进凤翔镇的事情。那是他舅舅带他来的,而他舅舅便是给他新生、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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