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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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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土么?我不禁感叹,这般的日子,还不若做一抔黄土来得自在逍遥。可,真是这样么?罢了,人各有命,人各有志。 
   我本就昏昏沉沉,如今一搭上枕头,连日来的疲乏困顿尽数涌上,便不知今夕何夕。 
   朦胧中,我似乎走进了一片荒墓,四处皆是嘶鸣之声,黯淡的天光哀哀戚戚,歪着脖子的枯树上吊着一个身影。不知为何,我心中一阵抽搐,向那树奔去,脚上细嫩的肌肤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生疼,我也毫不在意。只是悬着心,一步一步,近了,那人的头颅无力地耷拉在胸前,柔顺的黑发遮挡了打扮的脸庞,只着了一件丝绸的亵衣,单薄而萧索。 
   我疯了一样往前跑去,心中有什么答案蠢蠢欲动,却是不敢去触及。直到在跟前站定,我颤抖着手去掀开垂着的头发,那人的头忽而抬起,冰冷空洞的眸子对着我,干枯削瘦的面上青筋暴起,大张着嘴桀桀怪笑,枯老双手竟是要朝我的脖子上掐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起来,被这梦魇惊醒,“嗖”地坐了起来,抬手一抹额头,竟全是冷汗,左手牢牢地按在胸口,手掌下的心止不住地跳动。 
   竹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尖锐而刺耳,我回头看去,沧澜锐一身青衣上面皆是血迹,头发微乱,整个人却是轻松而随意地靠在门边,薄唇一张一合,吐字无比清晰,“他死了。”



正文 生死莫测


我的心还在狂跳不止,脑子机械地消化着沧澜锐的这句话,他死了,是他死了。沧澜锐在我面前,说明他没死,那么,死的就是沧澜霄。 
   他真的死了么?他不是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么?怎么那么快,那么快就去了?他和芹青,都不要我了么?我的脑子越来越沉,比之睡前更甚,终于,眩晕袭来之时,我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耳边,亦有惊叫。* 
   “婉鸢,婉鸢。”耳边絮絮叨叨,我伸手想要挥去那聒噪的声响,却是徒劳,手被牢牢桎梏住了,不得动作。 
   我勉力睁开眼来,沧澜锐便坐在我床边,眉眼间带着焦急,见我醒来,似是松了口气,温言道:“你既是醒了,便喝点粥吧,快要凉了。”他将瓷碗拿在手中,勺子递到我的唇边。 
   我张嘴含住,微微仰头让稀粥顺着勺子流入口中,喉中的干涩略解。沧澜锐嘴角起了点笑意,动作虽是生涩却细致用心得很。 
   半碗稀粥下腹,我回了点体力,脑子也开始转动。第一个念头便是,沧澜霄一定没有死!他是谁?他向来谋定而后动,怎么可能轻易死在沧澜锐的手里?必定是沧澜锐诓我的。 
   我淡淡摆了摆手,沧澜锐会意将碗勺放至一旁。“沧澜霄是怎么死的?”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睛却盯着沧澜锐的一举一动,不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神情变换。 
   沧澜锐略有狐疑地看了我两眼,抿了抿唇才道:“一剑穿心而死。” 
   我微微点头,声音有些干哑,“我知晓了,你出去吧,我还想再睡会。”沧澜锐面上震惊,手背摸上我的额头,“你有些发热,一会我端药来。” 
   我侧身朝里躺下,听着门声响动之后,有人问道:“她怎样?”过了半晌,一声叹息轻飘入耳。 
   “许是想通了,她总要嫁给莫忧的,那人的死活与她何干!”醉殇说得理直气壮。 
   我紧紧握拳,指甲嵌进肉里,直到殷红的血丝染在锦被上才有所觉察。沧澜霄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不断重复着这个念头。而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是调养好身子,等他来,这样在我们逃跑的时候我才不会拖累于他。 
   到了晚膳时候,我若无其事与他们用餐,除却氛围有些怪异,他们不时偷偷打量着我之外,这顿晚餐是我近日来用得最舒心的了。野菜清香芬芳,猪肉油而不腻,汤色浑而不浊,甚得我心。 
   用完了餐,我便搬了躺椅去找月亮叙旧。月色淡淡,轻烟一般笼罩着万物,看不真切事物。竹楼边那个最初遇见的尸人依旧徘徊不去,低低地嘶吼着,听来更像是哀嚎呜咽,让人莫名起了悲哀。 
   我努力分辨着,似乎他是在重复着一句话,“我是人。” 
   我忽而有些呆不下去了,那浓重的哀伤让我想要哭泣。沧澜锐走了出来,似是无意地挡在我的身前,手中举着药碗,笑道:“你该喝药了。” 
   我拿过药碗一饮而尽,不料口中一甜,一颗蜜饯突兀地塞入我的口中,唇上还留有些微粗糙的触感。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我着月色看去,沧澜锐身形颀长,与沧澜霄有几分相似,而然眼眶更为深陷,鼻梁更为高挺,瞳仁并非褐色,而是纯粹的琥珀色,面部线条更有棱角,有几分异族人的感觉。 
   “再过两天,我许是听不到你说话了。”沧澜锐一撩衣摆,席地而坐,便在我的椅塌旁,纵然那般盘膝而坐,亦是比我低不了多少。 
   “我总觉着,你对我不止是两分好感而已,定然还有几分欢喜,既是这样,你为何不留下我?”我对着月亮,静静道。现在这个情形十分诡异,我躺在椅塌上,沧澜锐坐在我身旁,而那个尸人,则是在我不远处徘徊。 
   沧澜锐轻笑一声,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倒不似往常的雍容华贵高高在上,有一种近在眼前的感觉,只要一伸手,便可触到。“你愿不愿意听一个故事?”沧澜锐的声音悠远得不似在身旁,也不待我答应,便顾自讲了下去,“在鲜为人知的塔纳族中,曾有位少女,她聪颖美丽,高贵独特,便像天赐的宠儿一般,是所有未婚勇士倾慕的对象。那少女向来骄傲,不曾将什么人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族中来了个文弱俊秀的公子,他本是过路,好奇族中事故便留住了一些时日。便是在这个时候,那少女和公子互生了情愫。” 
   沧澜锐略微停顿,眯着眼睛看向天幕,我偏头看去,他深邃的眼睛中凝结了浅浅的一层水雾,颇有些迷离之感。直觉上,我知晓那便是沧澜锐的父母,永顺帝和他那位秘而不闻的母妃,却原来是个异族。 
   “两人渡过了一段欢乐的时间,只是那公子终是要归家,少女不愿同去,不愿被繁文缛节所束缚,也不愿同外面的世界一般,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于是,她用了族中的蛊毒,来留下爱人。” 
   “那少女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她成功了么?”我刚一问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傻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永顺帝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沧澜锐的母妃,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沧澜锐淡淡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想要一段露水姻缘,或是多一个陪伴的女子罢了,怎么可能留下?他回去之后,几年来缠绵病榻,直到追查到那个秘族。而后,那次怕是他有生以来最有手段的一次了,他命人屠杀塔纳族人以换取解药,只是塔纳人向来强硬,抵死要护住那时已成族长的少女,成全


她惩治负心人。直到……。。” 
   沧澜锐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我也不知为何,或许是被他一瞬间的脆弱打动,竟然伸手覆住了沧澜锐的手背,他起先微微缩手,而后才略有些不自在地保持着那般的姿势。 
   他稳了稳心神,继续道:“直到他抓到了他与少女所生的孩儿,以那孩子做要挟,才换取了蛊毒的解药。而然,他得到了解药,竟还将塔纳族屠戮殆尽以解心头之恨。”沧澜锐闭了闭眼睛,笑得苦涩,“他倒是还念着几分父子之情,放过了那孩子,只是,也不曾理会过他。” 
   “那孩子到底也是长大的,不用再倚靠他了。”负心薄幸的永顺帝与沈孟川何其相像,只是芹青却没有塔纳少女十分之一的强硬,却终是一个结局,怕是只有她们的子女才会记着她们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沧澜锐这话虽然说得平静,但是掩盖在其中的恨意却浓郁得让人发寒。 
   “这些,都是蒙叔告诉你的?”我不由有些好奇,照理而言,当时的沧澜锐应该还是个孩子吧,怎么记得那么多。 
   “我年幼之时对母亲映象很深,后来不知为何,环境瞬变。我离开了母亲怀里,到了那清冷孤寂的偌大宫殿中。小时候,也记不得受了多少冷言冷语,毕竟我不似宫里的其他皇子,有着母妃的庇佑。我成年之后,才遇上蒙叔,他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 
   “这秘术也是他告诉你的?”我不禁问道,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沧澜锐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反手握住我的手,他大大的手掌包裹着我的,带着一丝暖意,“我不会似我母亲一般。除非我有绝对的实力,我才会不择手段留住我想要的人。所以,现在我只能把你送到莫忧身边,直到,”沧澜锐敛目端详着我的指尖,莹润的指甲微微发白,“我有能力把你接回来,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沧澜锐,凭心而论,你才是最适合当帝王的人。知取舍,明轻重,有帝王不择手段的心智谋略,甚而视苍生为蝼蚁。”沧澜霄若是要与这般的人相斗,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如此心机手段,却引而不发如此多年,真是个可怕的人, 
   “公子,三十八姬。”素岳出来时,见我们这般,先是一怔,而后福身请安。 
   三十八姬,这是在说我么?我略带疑惑地询问着沧澜锐,沧澜锐抿唇一笑,“我的第三十八房小妾,第三十九房小妾在向你问好,你怎的不还礼?你可不能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哦!” 
   “唤我婉鸢便好。”我暗暗吐舌,这可是真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素岳本是因着沧澜锐的“三十九房小妾”低着头微微脸红,只是眼角余光瞟过那怪物之时,先是震惊,而后不可置信一般盯着片刻,便哭着扑将过去,口中喊得竟是“爹爹”! 
   我与沧澜锐面面相觑,只是素岳扑过去时,那尸人便挣扎着跑走了,速度之快,让我惊诧不已,比之第一次他出现在马边前更甚。素岳奔出几步,一个不察绊倒在地,只得无力地哭喊着。 
   “许是蒙叔用了尸体炼人,也好,就让他们父女团聚吧。”沧澜锐虽是说着这般的话,眼中却是闪过杀机。



正文 安心探秘


往后几日倒没的什么异常,我脸上的易容倒是去了,毕竟在这山谷中也不需要,素岳暂时充当我的侍女,双姝去帮忙蒙叔,而沧澜锐带着醉殇四处游逛,以满足醉殇莫大的兴致,我本也想一同前去长长见识,却被拒了,只得摸着鼻子呆在竹屋中,偶尔附近走走,也遇见多次忙碌的村人和第一次进来见着的那个女孩小邪子。素岳最近有些个失魂落魄,熬药端茶总出些个差错,弄得沧澜锐连连皱眉,几次杀机必现都被我淡淡劝阻,言说我身子未好须得人照看。* 
   这几日我一直期盼着沧澜霄来寻我,从日出到日落,从希望到失望,心中越发不安。我照常像往日一般,逃脱了素岳的视线,溜去竹屋四周探查。我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草,看着慢慢爬行的大蜈蚣,恶心眼地轻轻踩住蜈蚣的尾巴,看着它左右挣扎扭曲,咯咯笑出声来。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一声熟悉的嬉笑传入耳中。我惶急回头,那个身影便在我的近处,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面色憔悴,甚而衣衫褴褛,却掩不了他的风华无双。那一眼对望,恰似千年轮回,惟愿地老天荒皆是如此。只要有我有他,便足够了。 
   不知为何,应是圆满而欢快的事情,我却因此泪流满面,急急奔向沧澜霄,乳燕投林一般扑入他的怀抱,嘤嘤哭泣。 
   “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在这儿么?”沧澜霄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安哄着,“好了好了,我不说你没良心了,你莫要哭,可好?” 
   沧澜霄这般轻言轻语的安慰,反倒让我眼泪流得更凶,我紧紧地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削瘦,心中不禁疼惜万分,与他分开少许,柔柔抚摸着他的胸膛。不仅如此,他的下巴更加尖瘦,长出了细密青黑的胡渣,显得落魄邋遢。 
   “鸢儿,我好想你。”沧澜霄复又搂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呢喃着 
   我闻见他身上的汗臭味,不由吃吃想笑,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这么些日子没有洗浴怕是难为他了。而后灵光一闪,猛地推开他,凶神恶煞道:“你有没有拜堂?” 
   沧澜霄原是不明所以,而后低头,带着几分愧疚点了点头。 
   “有没有洞房?”我锲而不舍,再接再厉。我发誓,若是他点头了,我定会一把掐死他。 
   “妒妇!”沧澜霄无奈笑道,“她等礼成之后便把盖头掀了,我又怎会与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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