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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潜邸-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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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八月者,天地歳事之一终也。鬼道无穷,非若歳事之有卒,故尽十二律然后终,事先追远之道,厚之至也,此庙乐之始终也。人鬼尽十二律为义,则始于黄钟,终于应钟,以宫、商、角、徵、羽为叙,则始于宫声,自当以黄钟为宫也。天神始于黄钟,终于姑洗,以木、火、土、金、水为叙,则宫声当在太蔟徵之后,姑洗羽之前,则自当以圜钟为宫也。地祇始于太蔟,终于南吕,以木、火、土、金、水为叙,则宫声当在姑洗徵之后,南吕羽之前,中间唯函钟当均,自当以函钟为宫也。天神用圜钟之后,姑洗之前,唯有一律自然合用也。不曰夹钟,而曰圜钟者,以天体言之也。不曰林钟,曰函钟者,以地道言之也。黄钟无异名,人道也。此三律为宫,次叙定理,非可以意凿也。圜钟六变,函钟八变,黄钟九变,同会于卯,卯者,昏明之交,所以交上下、通幽明、合人神,故天神、地祇、人鬼可得而礼也。自辰以往常在昼,自寅以来常在夜,故卯为昏明之交,当其中间,昼夜夹之,故谓之夹钟。黄钟一变为林钟,再变为太蔟,三变南吕,四变姑洗,五变应钟,六变蕤宾,七变大吕,八变夷则,九变夹钟。函钟一变为太蔟,再变为南吕,三变姑洗,四变应钟,五变蕤宾,六变太吕,七变夷则,八变夹钟也。圜钟一变为无射,再变为中吕,三变为黄钟清宫,四变合至林钟,林钟无清宫,至太蔟清官为四变;五变合至南吕,南吕无清宫,直至大吕清宫为五变;六变合至夷则,夷则无清宫,直至夹钟清宫为六变也。十二律,黄钟、大吕、太蔟、夹钟四律有清宫,总谓之十六律。自姑洗至应钟八律,皆无清宫,但处位而已。此皆天理不可易者。古人以为难知,盖不深索之。听其声,求其义,考其序,无毫发可移,此所谓天理也。一者人鬼,以宫、商、角、徵、羽为序者;二者天神,三者地祇,比以木、火、土、金、水为序者;四者以黄钟一均分为天地二乐者;五者六变、八变、九变皆会于夹钟者。

    六吕:三曰钟,三曰吕。夹钟、林钟、应钟。太吕、中吕、南吕。钟与吕常相间,常相对,六吕之间,復自有阴阳也。纳音之法:申、子、辰、巳、酉、丑为阳纪,寅、午、戌、亥、卯、未为阴纪。亥、卯、未,曰夹钟、林钟、应钟,阳中之阴也。黄钟者,阳之所钟也;夹钟、林钟、应钟,阴之所钟也。故皆谓之钟。巳、酉、丑,太吕、中吕、南吕,阴中之阳也。吕,助也,能时出而助阳也,故皆谓之吕。

    《汉志》:“阴阳相生,自黄钟始而左旋,八八为伍。”八八为伍者,谓一上生与一下生相间。如此,则自大吕以后,律数皆差,须自蕤宾再上生,方得本数。此八八为伍之误也。或曰:“律无上生吕之理,但当下生而用浊倍。”二说皆通。然至蕤宾清宫生大吕清宫,又当再上生。如此时上时下,即非自然之数,不免牵合矣。自子至巳为阳律、阳吕,自午至亥为阴律、阴吕。凡阳律、阳吕皆下生,阴律、阴吕皆上生。故巳方之律谓之中吕,言阴阳至此而中也。中吕当读如本字,作“仲”非也。至午则谓之蕤宾。阳常为主,阴常为宾。蕤宾者,阳至此而为宾也。纳音之法,自黄钟相生,至于中吕而中,谓之阳纪;自蕤宾相生,至于应钟而终,谓之阴纪。盖中吕为阴阳之中,子午为阴阳之分也。  《汉志》言数曰:“太极元气,函三为一。五音:宫、商、角为从声,徵、羽为变声。从谓律从律,吕从吕;变谓以律从吕,以吕从律。故从声以配君、臣、民,尊卑有定,不可相逾;变声以为事、物,则或遇于君声无嫌。六律为君声,则商、角皆以律应,徵、羽以吕应,纷乱无统,习以为

第202章 失策(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的王府都会设一处类似刑罚房的地方,其实好多大户人家都有,只不过不如王府的名正言顺而已。

    此刻,贺维就坐在怀平郡王府的刑罚房内,四周昏沉而老旧,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他被一盆冰水兜头泼醒,冷意登时窜进肺腑,冻得人发僵发木,动了动四肢,不管提气还是攥拳都使不上劲,这于练武之人而言不啻于常人失去五感,贺维脸上掠过一瞬惊慌,怔了怔,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麻木。

    除了冯鑫,他想不出谁还有这么厉害的手笔。

    他不再做无畏的反抗,闭目养神,一炷香后有人将他押到一间空旷而整洁的暗室。

    窗子开的很高,微光从小孔里射进来,阴森森的惨白,场地中央除了一张黑漆方桌便是两把椅子,再无其他。他感觉到角落里有人,且还不止一个,至于具体有多少,则很难说的准,唯一确定的都是高手,这一切无不告诉他,单凭一己之力想从这里逃出去,难于登天。

    他被人毫不客气的按在椅子中,对面的贺纶抱着胳膊,目光沉静。

    “睿王府的替身应该会是个好替身,就算你死了柳美人都不会察觉,也算死而无憾。”贺纶沉吟道。

    右手漫无目的的转着一只扇坠。

    贺维抿唇不语。

    “老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贺纶扬眉问,“除掉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我做着玩的。”

    贺纶但笑不语,片刻之后,又道,“好,我们从头开始说。”

    从他为何要杀阿媛,为何吸人血,为何又劫持阿媛去甘肃,以及想用空白圣旨干什么,每一桩每一件,贺纶都给他列出来。

    贺维笑了笑,还不说。

    “你这是逼我命人把你打成狗吧?那样可就难看了。”贺纶叹息,“不巧我最近比较忙,也没空审你,不如交给唐先生。来人,带下去。”

    唐先生!

    那个老变态!!贺维眼睛明显睁了睁。

    “想起来啦?”贺纶起身边走边道,“你把人徒弟害得差点武功尽废,熬到去年才痊愈,现在知道怕了?那师徒俩不日就要来此观光,你且等着吧。”

    说话的功夫,他的身影已迈出大门没入幽暗,从贺维睁圆的眸心彻底消失。

    这还是真是说不审就不审。

    另一边汤媛正在与各家夫人摸牌,也不知赶上了什么好日子,一把接一把的赢。

    右参议夫人阮氏看上了戴新月,她的幼弟去年刚刚中举,将来少不得一个进士官老爷,就是为人有点木讷,又稍稍迂腐了点,可是心地善良会疼人呀,因为父亲去世丁忧三年方才耽误了婚事,不然孩子早就满地跑,如今算算年纪倒与戴新月相当。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跑郡王府当然比平时跑的更勤快。

    在大康,再没有比摸牌更能加深妇女之间的友谊。

    一来二往,当友谊更进一步时,阮氏就含蓄的把这事儿透露给汤媛,希望汤媛与戴笙搭个线,两家也好合计合计呀,万一互相看对了眼,岂不是人间美事一桩?

    一家有女百家求,月表姐被人惦记是好事,汤媛心里高兴,但此事她做不得主,便笑吟吟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等表哥忙完这阵子我会跟他说,结亲结亲,结的就是一家亲,这种事一定得慎重。”

    阮氏连连称是,郡王妃看上去没有明显的反对,就算好开头,她连忙乖觉的将话题引到旁处。

    牌局结束之后,汤媛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找戴新月,表姐再活泼,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断然不好意思听。而且阮氏的弟弟是方是扁,人品如何都还未知,少不得要差人前去打探一二,毕竟是婚姻大事岂能马虎,汤媛便提笔写了封信邀戴笙前来叙话。

    他动作麻溜,接到信就赶来了郡王府,还带来一只会啄米的木头公鸡。

    公鸡下面是轮子,跑的越快啄的越快,别说小孩子见了喜欢,大人乍一看也觉得很有趣。小丫头们轮流牵着公鸡在阿蜜面前满地跑,逗的她不时发出奶声奶气的笑声。

    汤媛请笙表哥落座,含笑道,“阮氏的性格不坏,家教亦不错,想来家人也坏不到哪儿去,但凡事无绝对,婚姻大事关乎女人的一生,此番还得交给你来定夺我们才能放心。”

    戴笙颔首,态度恭敬而不失亲切,“娘娘说的是,我们的日子比从前好过许多,是该考虑给新月找个好婆家。”

    当官的素来瞧不起商户,却觊觎商户口袋里的钱。而商户为了保住家产,不得不抢破脑袋的跟当官的联姻,这里所谓的联姻,其实就是把自家清白的女儿送给人当妾。戴家当然不会这么做,可不为妾就没法混入上流圈子,即便有个郡王妃表妹也不行,只要戴家不出一个当官的,人们就会觉得戴家是戴家,而郡王妃是郡王妃,顶多不敢随便打戴家的主意,但也不会轻易接纳。

    倘若这时候能有个举人妹夫,一个潜在的官老爷,于戴笙而言,不可谓不惊喜。

    已经是举人了,那么离进士还远吗?就算考不中他也能用钱给他捐个官,于是这个阮氏的弟弟还真被他记在心里。

    他思考的时候垂着睫毛,小扇子般浓密,从汤媛的角度看当真是秀气的令人惊艳,一股自豪感就情不自禁的油然而生,这是我亲表哥,帅呆了!同时脑子里也不由的想起另一个睫毛又浓又卷翘的人——章蓉蓉,不过这个念头乍一闪过就被汤媛拍飞,没得祸害笙表哥,就算笙表哥愿意她也得跳出来劝诫。

    仿佛是心有灵犀,戴笙忽然抬起眼睫,目光与她对上,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汤媛眨了眨眼,“娇彤和娇卉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表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戴笙笑道,“新月的婚事将来少不得要麻烦郡王。”

    “你且放心,月表姐的事儿便是我的事,而我的事,郡王又岂会不上心。”汤媛道。上回姐姐还在信里叮嘱,她们姐妹在世上的亲人已不多,千万要珍惜姑母一家。新月是个好姑娘,从小跟着姑母到处跑,吃了许多苦。

    兄妹二人闲谈片刻,戴笙瞥见娇彤退出,而娇卉的注意力在阿蜜身上,方才小声对汤媛道,“娘娘,那位与您‘一见如故’的姑娘还好吗?”

    她跟谁一见如故了?章蓉蓉!汤媛暗暗一凛,满脸询问的看向他,“她找你麻烦了?”

    戴笙垂着眼,压低嗓音道,“那日我见她哭哭啼啼从闲逸堂跑出来……您,您是我亲表妹,如今庆云县主又还小……该防则防……”

    男人自己花心是回事,但自己的女婿啊妹夫的什么花心就不成了。戴笙会对汤媛说这种话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那日他去闲逸堂拜见贺纶,无意中撞见了章蓉蓉,却隐去了女宿那一茬不提。

    汤媛睫毛颤了颤,并没有回应。

    这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心里明白着呢,戴笙觉得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言。

    却说贺纶离开梧桐楼,就是关押贺维的地方,走了约莫一盏茶,才拐上青石板路,就见章蓉蓉扶着玛瑙的手慢吞吞而来。

    这里是园景要道,谁碰上谁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她还没养好身子又跑出来瞎逛什么!

    章蓉蓉对贺纶福了福身子,“表哥……”

    自从被他斥责一顿,她就改口喊表哥了,看起来仿佛懂事儿许多,一张脸不正常的潮红。

    贺纶拧眉瞪向玛瑙,“病成这样还出来瞎逛,你竟不知劝主子卧床休息?”

    这话平白说的人心口冒凉气,玛瑙吓得两股战战,“郡王饶命,奴婢冤枉,小姐,小姐已经喝了退烧药,也请过郎中,可是胸闷的厉害,越躺在床上越喘不过气,这才出来透一透的。”

    “你别怪她,是我自己硬要出来。”章蓉蓉捂着嘴咳嗽,艰涩道,“我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便是。”

    她紧了紧披风,错开贺纶,默然的返回梅香居。

    身后的人没有追来。

    章蓉蓉心头最后一点火苗终于熄灭。

    他竟然真的舍得,没有追来。

    贺纶盯着章蓉蓉离开的方向,对冯鑫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心狠?可是本王必须狠,不然既伤了阿媛也害了她。”

    他不想给蓉蓉任何机会与幻想。

    冯鑫摇了摇头,“殿下,这不叫狠,您这是为她好,因为您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倘若因为怜惜就将她收在身边,那才是害了她。她要是个聪明的,就不该让自己跟一个心里没自己过日子,与找死又何异?您是不想她死,才推开她。”

    是呀,他不想她死,不想害她。

    三个人的关系,贺纶仔细的想过了,他的心就一颗,早已偏在了阿媛身上,那是他的魔障,苦也罢甜也好,早就上了瘾,戒不掉,将来蓉蓉如果招惹了阿媛,他真的没法保住她。既然做不到守护,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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