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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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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没有看到。然林长老是他们的长辈,却心性宽和,懒得理会他们这些龃龉,只摆了摆手,示意沈长老不要气怒,跟杨清说,“前堂的人都在等着了,杨师侄,走吧。”

    杨清踟蹰一下,“我有些事……”

    林长老眯眼,“你忘了你刚从闭门崖回来?师兄好不容易原谅你,你又打算不给他面子?”

    沈长老还心中直跳,脑子里一直闪现刚才看到的那道影子,疑心杨清院子里藏着谁,但当着林师叔的面,他也不敢问杨清。现在听杨清又要出事,登时瞪他,恶狠狠道,“几大门派商量对付魔教的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错过了今天,掌门可未必再给你面子。你忘了……总之,别出乱!”

    杨清沉默片刻,无奈笑了笑。

    夜中,两位长老一左一右,堵住了他的路。纵他天纵之才,到底年轻,两位长老加在一起,他打不过。况且,今晚之议会,错过,确实会让他后悔。杨清只能跟两位长老去了。

    耽误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出去后,听到山间钟声,算出当下时辰,杨清便匆匆下山,往江岩说的那个渡口赶去。

    他用上自己最出众的轻功,在夜间飞纵,如风一般飘扬自在,吹一下,就跃出了几丈。青年下了山,在镇上穿梭。今夜七夕,镇上很热闹,家家灯火明耀,发着温柔的光。杨清在夜中飞掠,根本来不及看。

    心中捏了汗,唯恐望月已经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心中也越来越没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赶到江岩说的那个渡口。渡口松松散散地停着几只船,没有船夫,空空荡荡的,船飘在河道上,用铁锁系着。渡口挂着一长串灯笼,照亮寒夜。旁有一间茅草屋,供来往客人休息。

    青年孤零零站在渡口下,风吹得他衣袍宽大。打在面上,在盛暑时,感到一丝寒意。

    果然空无一人。

    杨清站在岸边,看着无边的墨色河道,在夜中发着银光。看着那天,看着那水,却没有望月。

    她已经走了吧?

    杨清攒紧了手:阿月是很果敢的人。她说忙,那就是忙。说等他一个时辰,那就是一个时辰。她不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她是真的走了。

    杨清站在风中,站了许久。目中星火寥寥,暗了下去。灯笼在身后,拉得青年身形瘦长。红通通的灯影下,青年挺拔如竹,看着长夜漫漫,听到远处百姓的笑声,一个人在无人渡口站半天。

    又是过了好久,他垂下了眼。

    转过身,打算回山。

    回身一眼,身后灯笼在风中飞起,灯影乱窜,照着前方的路。江边风大,吹得一个灯笼掉了下来,砸到了杨清脚边。杨清弯下腰,捡起这只灯笼。他忽然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到少女。

    粉衣襦裙的少女站在重重灯影下,刘海微乱,发带打在衣上,灯火照得她面如桃花,娇妍热闹。她向他走来。

    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拾灯笼的杨清。

    望月弯腰,长发拂在他抬起的面上,对他打个招呼,“你在干什么?”

    “……捡灯笼。”

    望月一愣,忽而笑,眉眼弯弯。

    她让他眷恋而望,让他要强烈克制住咚咚咚狂跳的心脏。

    杨清仍然蹲在地上,灯笼的火光,映着他秀丽而怔然的眉目。他仰着头问她,“一个时辰,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是要走了啊,我连银票都交了。船夫突然跟我说,今晚有大风,不宜出行。我死活都走不了。”

    杨清蹲在地上,白衣飞上清风朗月。他眼睛里星光形成烂烂银河,灿然无双。满天的灯火照着他的眼睛,他微微一笑,笑得望月眼睛闪了下,心口急跳。

    她俯下身,低头问他,“你又为什么迟到了整整一个时辰?”

    “山上有客,我走不了。我想来找你,但是赶不到。”

    “……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缘分啊,”望月笑,“我想走,走不了。你想来,来不了。但是我们还是见面了。”

    “……那你见我有事吗?”

    “欣赏你的美貌,算是事吗?”

    “……”

    她笑嘻嘻地弯腰与他说话,开心而快活,无怨又无悔,却没有告诉他——

    【我就想见你一面,仅仅因为梦到了你。】

    赴你千里之约,为看你一眼。多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刚开始,下章更甜的虐狗~~有你们一直期待的好消息,猜猜看~

    谢谢昨天的霸王票,来挨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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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河边风大,两人自然也不能一直在渡口这么站下去。望月又不可能跟杨清回云门,杨清便领她去找客栈夜宿。得离渡口近一些,因望月说,夜里风停后,老船夫第二天早上就应该到了。她交了银票,可不能错过了机会。

    两人进了客栈,杨清与掌柜登记。他面相比望月要和气的多,望月长得漂亮,然总带着一种凛冽邪气,不装傻装无辜的时候,看着就特别“妖女范儿”。杨清则正好和望月相反。两个人一起走在外面,路人与他们说话时,往往衡量一二,都找杨清,不理望月。

    望月早习惯杨清受人喜欢的气场了。

    他天生就是那种谁都喜欢凑过去、却都无胆亵渎的那种人。

    杨清与掌柜记录客人户籍,望月则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一路找他的经历。说到第二天早上赶船、江岩却不必着急的时候,杨清已经从客气的小二那里取了灯烛,踩上年久失修的吱呀木梯。望月跟在他身后,灯火影子幢幢,夫君紫白色长罩宽袍,玉冠博带,背影落落拓拓,萧疏清润。

    她说了那么多话,杨清只问她,“我不如你的银票重要?”

    他指的是她为了交出去的银票,第二天就要走的事。

    望月嗤笑,快步往上蹿一丈,越过了杨清,开了一扇门,回身,邀请杨清进客房。她靠在门边,用调…戏的目光打量青年,语气玩味,“那怎么能一样?你又不会跑,我的钱没了,那可就是没了。”

    杨清默然半天,盯着她似在想什么,突而笑一下。

    他笑起来,真让人心动。

    “你笑什么?”

    杨清寥寥道,“以前问你这样的话,你必然答我更重要些,”他看眼望月,语气感慨,“果然是得到了,便不知珍惜了吗?”

    望月:“……”

    杨清看她的眼神,跟看“负心汉”似的。

    他闲闲撩她一眼,举着灯烛,走过她身前。经过时,在她肩上拍一下,忍着笑说,“还有,你开错门了……我们的房舍,在前面一间。”袍袖一翻一飞,柔劲挥出,被望月推开的那扇客房门,重新关上了。

    望月:“……”

    她留在原地不走。

    杨清回头,疑惑看她。

    见少女笑眯眯,冲他挥了挥手,甜甜笑,“我才没有走错房呢。你订的是前面那间,但是杨清,你那么得意么?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跟你睡一间啊?”

    杨清:“……”

    抿了下唇,目光沉沉地看着望月,半晌说,“不要闹。你没有给定金。”

    望月哼一声,扮个鬼脸,“那是我的事。我掏不起钱吗?我没有你有钱吗?我的身家,够买十个你了。”当着杨清的面,她跳进屋中,将门一关,隔绝了屋里屋外的视线,“夫君,我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跟你多说啦。祝你睡个好觉,明早见。”

    她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听着外面长廊里的动静。

    她几乎能想到杨清现在的脸色,捂着嘴,低头偷笑——她还不信治不了他的毛病了。

    那么高矜,那么清冷,那么笃定。

    她千里迢迢,来见他一面。误了一个时辰,望月口上说是因为船家误了船,但如果她是杨清,她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借口,真实的原因,还是因为不舍得走。杨清心中,是很自得的吧?他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能让望月如此折服。

    男人嘛,都是这样。即便是杨清这样的心,有姑娘这么上赶着讨好他,他口上不说,心里必然是得意的。

    不错,望月承认,她确实被杨清折服。

    无条件无理由地喜爱他。

    她愿意因为梦到他,就来见他一面。

    不过……她也不在他面前低一头。

    感情不是独角戏。

    望月靠在门上,心中数:“一、二、三……”

    她耐心十足地数下去。

    数到了五十,屋外仍然没动静。

    望月心中开始没底:不会吧?杨清这么沉得住气?

    她又怀疑自我魅力,但紧接着,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笃定想:杨清那么温吞的一个人,想事情快,做事情慢。他定然还在磨叽……

    正在失望着,屋外突有敲门声。

    望月心中惊喜,面上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屋外男人无奈笑了下,“是我。我能进来吗?”

    望月心里的小人,欢欣鼓舞般尖叫,又蹦又跳。终于听到男人投降,她几乎是飞一般,冲向屋中桌上摆着的烛台。几下点了烛,灯火照亮了屋子。她才矜持地在圆桌边上的圆凳上坐下,手撑腮,面对着客房门的方向,咳嗽一声,“进来吧。”

    门推开,她那秀美骄矜的美人夫君,进来了。进来后,便关上了门,从内插上。

    杨清回头看坐在桌旁的姑娘。

    她亮晶晶地眼睛,凝视着他,慢悠悠道,“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走吧。我还要洗漱睡觉呢。”

    杨清默半天,笑一下,“……先洗漱吧。”

    望月扬下眉,心想:洗漱就洗漱,我怕你吗?

    当真唤小二来,交了客房住宿费,又要了一桶热水。杨清在一边站着,得小二扫了好几眼,心里奇怪这对男女,真是莫名其妙,一起来,还以为一间房呢,没想到又分开了;分开了吧,这男的又在女的房里……江湖人的思维,大概跟正常百姓不一样。

    洗漱完,望月穿着中单,坐在床头擦发。杨清于一边,收拾屋子。望月最后看他坐在自己旁边,盯着自己看,沉思一般。他一贯慢悠悠不着急,望月也不理会他。这时,望月听到屋外敲锣的声音,知道天色已晚,算了下时辰,擦发的手停顿了一下。

    开始有些着急。

    任由杨清这么磨下去,她还有时间剩下吗?

    反正就那么一会儿事。

    望月抬头,不耐烦地冲杨清说,“磨磨磨,你就不能果断点?不就是想跟我睡么,你磨到现在还开不了口?”

    一旁在酝酿话题、准备跟姑娘挑灯夜聊的杨清:“……”

    被望月的厚脸皮打败。

    他笑了一下,从善如流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你睡呢?”

    他一向是很惯着望月的。

    望月立刻笑了,果然喜欢杨清这样温顺的态度。她向他勾手指,“你给我些东西,我就当让你睡的费用啦。”

    杨清想了下,拔下发簪,送到望月手里,“这个给你。”

    “还有呢?”

    在小姑娘的注视下,青年将腰间玉佩、香囊解下,放在望月手边。他低着头,长睫在灯晕下是浓郁的阴影。因卸了冠,又拔了发簪,洗浴后潮湿的长发,就贴在了青年的面上。青年本就娃娃脸,乌黑的长发撒下,一下子衬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些。

    温软可爱。

    看起来和望月差不多大。

    看着他这张脸,望月不觉忧郁:杨清二十五,看着也和十七八差不多;等她二十五了,他估计还是跟十七八差不多……等她年老色衰了,杨清看上去,就会比她还要显小了。

    真是讨厌。

    上天怎么能这么厚待杨清!

    他才是比她大十岁的那个人!

    杨清并不知望月的忧郁,长发垂下后,他剪下一截自己的发丝,放进了香囊中。在望月瞠目中,杨清将发簪、玉佩、香囊等贴身之物,一股脑地都塞入望月怀里,“这个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够不够睡你?”

    望月眨眼睛。

    看杨清微笑,“那个给你,这个还给你,我也给你。”

    “我也给你。”

    与青年子夜一样璀璨的眸子对视,心口砰砰跳,望月再也忍不住,把怀中东西一扔,飞扑上前,就将青年压在了身下。杨清轻笑着搂她,抱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姑娘迫不及待般地,扒去两人身上的衣服,又撕又咬,与他亲个湿漉漉的吻,抱怨道,“大晚上,刚洗漱过,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杨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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