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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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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的时候,眼睛星光流转,颊畔酒窝浅浅。眉目舒展飞扬,阳光筛子一样落在他身上,深深浅浅,若冰河初破,春光流露,一整个春天,都荡漾在他的眼中。

    望月呆呆地看着他,原本是装出的一派肃穆深情,要抚慰自家男人那颗醋了的心。她抚慰得太好了,让他笑得这么好看,笑得她的世界山河呼啸,日转星移,心花怒放。

    望月嗷的叫一声,心痒难耐,拉下他的头,踮脚就咬上他的嘴角。

    小狗抢糖果一样,凶狠直接,横冲直撞,又吮吸,又舔舐。

    杨清唇角还带着笑,被她咬得皱了皱眉,却顺从地弯下身,引导着她的情绪,让她不要那么鲁莽。让喜爱就是喜爱,亲吻就是亲吻。不是别的感情,不与别的等同。爱人和亲人,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姑娘与青年相拥,心口砰砰跳,快要跳出嗓子。一开始是她抱着他乱亲,他任由她发泄。后来,他眸色微暗,手动了动,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捧住她的脸。青年往前,俯身捧着她的脸与她唇舌交缠。

    舌尖发麻,花瓣一样被揉掐出汁液来,心口颤得都有些疼了。

    他的发丝,落在她仰着的脸上。微凉的春衫,带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像火山一样,让她跟着他一同焚烧。

    两人在春风中拥吻,风吹得暖融融,望月也近乎沉迷在这种杨清带来的暖潮中。

    直到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到了望月的里衣。他的手温,比她的肌肤还要烫。而他的手拢住了……

    肌肤腻滑。

    望月身子绷住,眼睛水汪汪的,“杨清!”

    忍不住身后去掐他。

    她与青年眼睛对视,杨清面色潮红,眼睛湿润而迷离,染着浓浓渴望与情…欲。他的唇瓣被润红,像樱桃一样。

    年轻的身体,躁…动的感情。

    望月其实也一样。

    看到这样子的杨清,她就想扑倒啊!

    但是……但是,她也不是在乎白日宣…淫,实在是那边一众圣教教徒们都在等着她。那还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是原映星刚走……她和杨清在这里做,和赤…身裸…体当着他们的面,并没有什么区别啊。望月脸皮尚未厚到那种地步。

    她不甘心地咬唇,紧抱着青年年轻而灼烫的身体,心在滴血流泪,难得杨清有冲…动,然而是当真不行啊。

    杨清目光落在她唇上、脖颈上,还有胸前高挺的玉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她长大了些。青年喉咙微动,搂着望月一起坐下来,抱着她平复呼吸。身体燥热,爱人又在身边被他抱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僵硬,蹙起眉来,有些烦恼。

    咳。

    他扭头,缓了下表情。

    然回过头,便看到望月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渴望,与他分明是一样的。

    杨清:“……”

    火腾地烧得更烈了。

    妻子这么撩他,他真的很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全区停电。所以本来应该写完的字数也没写完,现在来电了也没时间写==

    谢谢昨天的霸王票:

第123章() 
杨清送完望月,便按照望月给的联络方式,去寻江岩。本文由 。。 首发他虽然已经从望月这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云门仍需要江岩给个交代。比如,问一问,江岩打算以后怎么办,是什么想法。

    江岩早已得到望月的传书,知道杨清来了。白道那边,与魔教谈崩。因碧落谷谷主已死,现在虽不至于与魔教全面开战,但追拿叛徒江岩的命令,却也没有撤。江岩做惯了恭谨温顺的云门弟子,有朝一日,被昔日同伴追杀,心中滋味可以想象。且他并不敢与昔日相熟之人碰面,现在的局面,碰了面,是他该杀了对方,还是对方该对他痛下杀手呢?

    江岩不想双方为难。

    他在泰山脚下徘徊,他不知道是要上山的好,还是等云门中人下山的好。

    他手染鲜血,已经手刃数不清的白道弟子。若非望月鼓励,他实在没脸见门中长辈。

    就在这个时候,杨清与他联络,让他过去见一面。

    杨清此时尚在西南魔教的地盘,传书于泰山下彷徨彳亍的弟子,解救了江岩一颗不知如何安放的心。江岩大大松口气,飞速回书,与杨师叔约好了碰面的地方。他实在不想看到昔日长辈或训斥、或痛疾、或厌恶的眼神,也许面对脾性最好、很少生气的杨师叔,他会轻松一些。

    表里山河,杨清与江岩,在安邑相见。

    寻常的小镇,野间草木茂盛,杜鹃声啼,百姓弯身在农田间劳作,远远望去,绿意与亮白交映,一派葱茏,欣欣向荣。江岩来到郊外,看到白衣青年在田埂间,负手相望。旁有三两农夫与他说话,听不到青年的声音,却看得到农夫面上的轻快神情,还有传出好远的嘹亮笑声。

    该是很容易博得人好感的青年。

    他立在交错的田野间,身形挺秀颀长,白衣若云若水。玉冠博带,清清明明。

    恍一瞬间,江岩目光怔忡,好像回到了半年前,一年前,五年前……很多年前。

    回到第一次见到杨师叔的时候。

    江岩五岁大的时候,到了习武的年龄。他是被师父带上山的,然师父才教了他半年武功,就逝世了。年幼的孩童,也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坐在灵堂里,看着来往的大人,觉得自己很孤独。听人说以后没人教自己武功了,又很茫然。他也才刚刚开蒙,师父就不在了。

    灵堂里憋闷的气氛不适合小孩子。

    江岩离开了那里,在山中乱转,想寻到清净的地方,好好想心事。一派五岁孩子,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事。

    哪里都是人,江岩逃离那些。他在祠堂后方的一个院子里,看到这里很安静,青竹翠翠,黄花葳蕤。前面灵堂的声音远了些,寻了一处台子的台阶,小江岩捧腮而坐。坐下后,才看到身旁青竹边,靠坐着一少年。因他在竹子深处,白衣只露出了一角,那时候江岩个子小,并没有看到。过来时,才惊疑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人。

    小孩子恭敬站好,看对方面容秀丽,从未见过。心中紧张,乖乖叫一声,“师兄!”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叫“师兄”总不会错的。虽然并没有见过这位“师兄”。

    少年回头,看了孩童一眼。江岩仰着头,被他青山秀水般灵逸的气质所惊。一瞬涌起无限自卑,觉那是神仙中人。

    少年不应他“师兄”,只伸出手,递给他一把蚕豆。

    陌生少年无声的关怀,让江岩感动,热泪盈眶。

    他坐在台阶上,抓着蚕豆吃,与这位少年“师兄”,说了一下午的烦恼。说师父为什么不见了,说以后自己练武怎么办,说不喜欢大家看着他的那种同情眼神……陌生师兄身上有种让人很安定、很想诉说的气场,小孩子一股脑地说了自己的烦恼,才不好意思地埋下头、红了脸。

    也不知道江岩是哪句话触动了那陌生少年,等他师父头七过了后,掌门就带他见了以后教他武功的长老。江岩被掌门领过去,在习武堂前,看到那少年,才恍然惊悚,才初初得知,原来这位,就是长老中最年少的小师叔,柃木长老,杨清。

    之后十年之久,江岩的武功,都是杨清教的。

    江岩刚跟着杨清习武,屡屡出错。虽杨清不说他什么,还是细细教授,江岩自己却很不好意思。杨清好多话,他都听不太懂……看着师叔的眉眼,江岩屡屡怀疑自己是不是笨蛋。练了几日后,江岩自卑问杨清,“师叔,我是不是不适合习武啊?我觉得我练武时间太早了……”

    他听说,其实孩童骨骼没定型,习武并不应该太早。

    杨清说,“也不一定啊。我也是四五岁时就开始习的武。现在不也好好的,没事吗?”

    江岩眼睛亮了,“那我也要向师叔你学习!师叔你现在武功这么好,定是因为你幼时努力的缘故。你那时,肯定很刻苦用功,把所有时间都花在练武上吧?要不师叔你给我定一个时间,师叔你以前怎么做,我现在也怎么做!”

    他的杨师叔笑了笑,“……那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我天赋好。”

    江岩:“……”

    初初见识杨师叔的说话方式,江岩有些呆了。

    现在想来,那时候,都是他很快活的日子。

    他那么喜欢云门,那么喜欢杨师叔,那么想要做点什么,回报门派的养育之恩,回报杨师叔的指点之恩……江岩站在田间,看着那与农夫说话的青年,蓦然觉得,也许见杨师叔,并不是好主意。

    他见到杨师叔这般光风霁月一样的人物,越发觉得自己的卑微。

    以前的愿望,此时已经成为奢望。江岩想,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成为杨师叔那样的人了。

    他满手鲜血,他与魔教弟子同流合污,他明知道水堂主救人的方式不对,却还不阻拦……如果是杨师叔,必然不会像他这样。

    江岩想要落荒而逃时,杨清回了身,看向他。

    在青年平和清淡的目光下,江岩如同被定在原地,满面涨红,狼狈无比。他难堪地低头,看到自己黑衫一角上的血迹,顿时觉得针扎一样,不安至极。他心中恼自己的粗心,来见杨师叔,怎么能穿这种明显是魔教风格的衣服呢,怎么能还提着剑呢,怎么能不处理好身上的血迹呢。现在都被杨师叔看到了,他该对自己多失望。

    杨清与农夫说了几句话,那几人看了这边涨红脸的少年,友好地笑一笑,摇头走了。杨清就立在原处,负手看着江岩。

    他也不说什么,也不走上前,就这么淡淡看着。

    江岩挣扎在走过去和逃出去之间,再次抬头,碰上杨清的目标,心中一顿。

    他想:杨师叔为什么不过来,直接训斥我?

    又想:杨师叔是不是并不想见我?只是碍于情面,必须要从我这里给云门一个交代?

    他心中杂念丛生,然又忽然劈开一道路,想到:不,杨师叔是等我的选择。等我走过去,或者逃出去。

    江岩定了定神,才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慢慢地走过去。越往前走,越是步履沉重。等到了杨清身边,江岩觉得自己恍若古稀老人般,泪意已经到了眼前。他噗通跪下,手中剑落,低低叫一声,“师叔。”

    他听到一声叹气。

    杨清伸手,抚上他发顶,温温道,“我已经知道了。造化弄人,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心理负担太重。”

    江岩咬牙。

    听杨清继续道,“你是好孩子,是被碧落谷逼到这一步的。碍于礼法,云门无法替你洗清冤屈……况且,你也没什么冤的。日后,你便留在魔教。你看好么?”

    江岩抬头,唇色苍白,颤了颤,逆着黄昏沉沉的光,问,“……门派果然不要我了吗?”

    杨清低着眼,轻声,“你不知道原因吗?”

    江岩身子僵硬,绷着面孔,忍着万千即将崩溃的情绪,忍着眼中那眶热泪。听杨清说,“不必伤心。人生本就如此,正邪之分的界限,本也很难说清。即使呆在魔教,你若能守得住心,就一切无妨。其中际遇,谁又说得清呢?”

    杨清声音温凉,悠悠然然,又不怪罪江岩,还不劝说江岩。他这般态度,无疑让少年心中好受了些。

    江岩咬了咬牙,再次看杨师叔,“师叔,即使我呆在魔教,我也心向云门的!如果云门有需要,我随时、随时……我也可以像姚师叔那样……”

    看到杨清皱了皱眉,江岩心中有些无措,收了声。

    杨清看着他,淡声,“你不要学她。守心不是那样守的。”

    江岩微愣。

    听青年说,“轻而易举毁掉别人的人生,哪有不用承担后果的好事。道义和情感的挣扎,哪是一般人选择的了的。你不必学她,坚守本心极好。在魔教好好呆着吧,那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让你避之唯恐不及。”

    江岩怔怔然,点了点头。本能觉得杨师叔似乎并不喜欢姚师叔。不过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毕竟……姚师叔已经死了。

    他黯然垂目。

    杨清扶他起来。

    此时,因为杨清平静的态度,江岩已经好受了很多。他最怕的是师门怪他或恨他,如今这些都没有发生,师门还很理解他,虽然愧疚,却也没有那种愤不欲生的念头了。他与杨清在田间行走,将期间发生的事,以自己的角度,重新跟杨清说了遍。有些细节,杨清也提问,江岩答复。

    杨清与江岩一起待了两天,两人一起回江岩之前打斗的地方、尸体边,拿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杨清如此淡定自若,好像江岩留在云门、还是留在魔教,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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