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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半婚主义-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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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把电脑合上,我把手抚在小腹笑了。那些乱人心绪的疑问得到答案后,我心中脑中一下子清明了。

    任何不适和知觉都从感观中剔除,整个人超然的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我三十年来没有体会过,连吸那么多次毒都没体会过的。

    把电脑放到小几上,我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真是,好宽广的一片海。诗人常用大海来形容人的心胸,我感觉我现在心胸能装下天地。

    脱下鞋子迈过栏杆,我迎着海风深呼吸。

    海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

    “小,小冉。”身后,传来余扬紧张的轻唤,“你在干什么?”

    “嗯?”我回头,看余扬,“我吹吹风,今天很开心。”

    余扬一脸惊恐,小心向我走来,“下来吹风,那里危险。”

    厉三哥跟在余扬身后,抬手松松领带,“怎么跑那上面去了。弟妹,下来,告诉我何丽去哪了。”

    我盯着他那条领带笑出声来,“何丽啊,你没找到?是不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我买给余扬的领带,一直没和何丽换回来,现在居然系在了厉三哥的脖子上。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看到,我会想厉三哥心中是有何丽的,他们或许可以,彼此磨合一下。

    看,我和余扬多好,多幸福。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何丽她值得更好的。

    “二弟,弟妹是不是又犯病了?”厉三哥看看腕表,对余扬道,“弟妹要是五分钟不告诉我她在哪,我可派人搜船了。”

    “你现在去搜吧。”余扬向我靠来,“把手给我,听话。”

    我看着余扬笑,“我要是不听话呢,你会不会生气不理我了?”

    “别闹,小冉……”

    厉三哥看我和余扬一眼,转身,打电话,“搜船。”

    “我没闹啊。”我攥住栏杆,道,“余扬,你曾经说我一年内肯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今天我生日,能给我解谜吗?”

    “因为你爱我,小冉,快下来。”余扬又走近两步。

    “别动!”我喊住他,笑的嬉皮笑脸,“你说我会回到你身边,真的不是因为,我吸毒,而毒品只有你能提供?”

    余扬脸色巨变,“方小冉你在说什么?”

    “我们好好说话,谁也不带生气的。”我对眼中滚动怒火的余扬道,“当时,你为什么要喂我喝毒品?”

    “……”余扬看我,喉结动了几动。

    “说嘛。”我撒娇,身子直晃,“你一定有理由的对不对。”

    “你当时,抑郁症复发,差点咬断舌头。我想让你缓解一下,可我没想到你会一次成瘾。小冉,大麻在美国是合法的,你会好起来的,现在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配合……你已经在好转了。”

    “你看,我就说肯定有理由嘛,你是为我好。”我抬手,把吹到脸侧的发丝理顺,“我明白,你不用再说了……”

    “下来。”余扬对我伸出手,“把手给我。”

    “余扬余扬。”我对他展开左手手心,道,“你看这是什么。”

    夕阳下,一枚戒指躺在我掌心。

    我和余扬的婚戒,当年脱下来后我没有扔,放了起来。

    “你还留着?”余扬看着我,道,“我以为你扔了,我那只我没戴,我订制了一对新的。”

    “给我戴上。”我道,“然后你抱我下去。”

    “好。你别动,我给你戴上。小冉,对不起,你一定会好的。”

    “嗯,我信你。”

    我把戒指放到余扬手心,左手掐着手机扶住栏杆,把右手递过去。

    余扬笑了下,有些不安的道,“不能下来我再给你戴吗?”

    我摇头,“不能,花,我要花。”

    余扬回手拿起几只百合送到我怀中,然后用左手攥住我右手,掐着截止往我无名指上戴。

    海风狂吹,我在抖,他手也在抖。我指甲上镶了钻,又故意弯着手指使坏,他几次都没能戴进去。

    “小冉。”余扬抬头看我,“听话。”

    “余扬,”我轻唤,“下面有鲨鱼。”

    “是吗?”

    “余扬。”我再唤。

    “什么。”余扬抬头看我,“你说。”

    “我小时我父母很疼我,我姐姐也是,宝宝小时候很黏我。”我轻声道,“他们很爱我,你爱不爱我?”

    “爱。”余扬松开紧攥我的左手,转而对付我那根手指。

    “说出来,别用一个字打发我。”

    “我爱你。小冉,别闹了,松下手指,我好抱你下来。”

    “余扬,看我。”

    余扬抬头,看我。

    “记住我的笑。”我看着余扬,对他笑出我此生最灿烂的样子,“记住我信你爱你的样子,记住我们的孩子叫童童。”

    从余扬手中脱出手指,我松手,笑着向后仰去。

    风,呼啸在耳侧,花,散在身旁边。黄昏下的天气变的血红,余扬惨白无色的脸离我越来越远……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鸟,不惧风雨翱翔在蔚蓝的天空。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颗树,扎根土下屹立在广阔天地间。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阵风,吹过山间林海,麦香花田……

    ……

    “小冉,我到爱尔兰了,你那里怎么样?”

    “小冉,我顺利拿到新身份,马上飞墨尔本……”

    “方小冉你大爷的你回我个邮件。”

    “我到墨尔本了,看到了你准备的新家,现在就差你抱着蒜来了。”

    “小冉,我种了你喜欢的百合……等你。”

    “种了你喜欢吃的豆角,等你。”

    “我捡了只像吉米的猫,等你……”

    “小冉,等你。”

    “等你……”

159 我就想过个节,555() 
我是名女佣,在一所别墅里工作。别和我说现在这年代没有女佣,其实很多,无非就是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名词而已。

    比如,保姆,生活助理,阿姨,等等等等。

    而我,是个狗保姆。我的工作是和另五名狗保姆照顾别墅里养的二十七只哈士奇。

    没错,你没看错,这家男主人有病一样在别墅里面养了二十七只哈士奇。

    这种神奇的物种,别说养二十七只,就是养一只也会造成无比可怕的灾难。

    比如,它们他妈的时不时就扎进花园,尥蹶子把所有草本植物的根系从土里拔出来暴尸。

    整理花园的陈叔要疯了好吗?

    再比如,它们对拖鞋有超乎一般的狂热,一个不留神,它们抢过去撒丫子就跑。等再找到,呃,已经成碎片了。

    我的那只粉色拖鞋就是如此暴尸狗嘴,它们不仅不认错,还会歪着个脑袋和你倔,脸上挂着一幅我就吃了你咋地的模样!

    咋地?

    揍!

    于是我把领头的可乐按到地上用另一只拖鞋狂扇,扇到可乐举起爪子投降,扇到另外一个狗保姆在一边大呼小叫的喊,“……天啊,快停下。先生知道会……可乐,不许咬……”

    对,我们叫这家的男主人为先生。

    先生很帅,他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座这样的别墅,所以才会养这么多只狗。我经常想,如果先生把二十七只狗分到二十七个别墅里养,会大大减少我们这些人的工作量。

    不过也就是想想,因为先生脾气非常非常不好,我们都不敢惹。

    听说以前先生脾气很好的,没有架子。直到,他爱人失足落海。

    先生的爱人是位很有名气的摄影师,她留学国外,师从世界著名摄影大师里德先生,所拍摄的作品拿了世界级大赛多项奖项。现在,正满世界的循环展出。

    是位,出身不高,可站在先生身边同样光芒四射的女人。

    可惜,就这样一位人生开了挂一样,要才气有才气,要容貌有容貌,要啥有啥的女人,却在她摄影展上掉到海中失踪不见了。

    如今,已经时过半年。

    别墅二楼有间房间,是禁地。那里,除了先生外别人不许进。

    有人说,其实先生已经把他爱人找到了。一直秘而不发,是因为他爱人已经离世。而那间房里,摆放着装殓着他爱人的水晶棺。

    听听都觉得毛骨悚然!居然在家里放死人,死人啊!

    不过没人敢提反对意见,有钱人都有点怪癖,藏个尸似乎也没啥。

    大不了,绕着那里走就是了。

    反正我的日常工作就是照顾狗,只要可乐不犯浑,我进主别墅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想让可乐不犯浑……

    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啊!身为所有狗的老大兼爸爸爷爷,它一疯起来是灾难级别的。

    正如现在,它把新送来的上千只百合给糟蹋的一塌糊涂。对了,先生很喜欢百合,别墅里的花都是百合,自己种的,外面送的,各种品种各种颜色……

    很好看是没错,可天天看难免审美疲劳觉得恶俗。

    再恶俗,那也是先生喜欢的百合啊!可乐带着儿女们一折腾……

    我又气又恼,拎起几只残花对它猛抽。

    你特么的,你惹了祸你是不会怎样了,反正你是狗祖宗。可我怎么办?如果先生一怒之下开除了我,我上哪吃上哪喝去,离开这座别墅我都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可乐嗷呜一声,撒丫子就跑。我拽住它项圈被它一带,啪的一下砸到了游泳池里。

    可乐一落水就游上岸了,我眼睁睁看着它在阳光下抖抖毛跑远。

    我沉到水中猛灌两口水,浮上来时见到可乐又汪汪大叫着跑了回来。

    往水里一跳,我再次被带沉水里。

    水中幽深昏暗,大朵大朵的气泡汹涌串起。我任自己下沉,小腹钻心的痛,一股股暖流从身下渗出,染红了周身的水……

    左臂被抓住,一用力,我被捞出水中。

    我大口喘气,惊恐的看着四周和水面。

    阳光,别墅,清可见底的游泳池和游在我旁边的可乐。

    我手按在小腹上,隐痛渐渐淡去,变的毫无知觉。

    “先生!”

    “少爷……”

    一群人自四面八方跑来,围到我们身边。

    “几朵花,可乐玩了就玩了,你犯得着下水揍它!”

    头顶上,响起满含怒火的咆哮。

    完了,闯祸了。

    我挣开圈在肩膀上的手,起身站的远远的,惶恐的低下头去,“先生,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您别生气,别开除我,我家中……”

    果然人不如狗。

    “少爷……”先生身边的人一声惊呼,“你怎么了?”

    先生浑身是水的坐在地上,他右手紧紧按在心口,身子几乎佝偻成一团。

    “郝助理,药,我心口痛。”先生出声。

    “在,这里。”被叫为郝助理的人拿出一只小瓶,熟练的拧开倒出药粒,递给了先生。

    先生接过咽下,垂着头,好一会儿,紧绷的肩膀放松了。

    他拄地站起,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把游泳池填了……”

    我惊愕。

    就因为我掉进去了,连游泳池都不要了?这是嫌我脏到什么程度!

    “不会开除我吧?”

    我小声向站在我身边的赵姨求证,她是这座别墅的总管,地位很高。

    “不会,我带你去换衣服,一会要着凉了。”

    换衣服时,我问,“先生心脏不好?”

    赵姨点头,轻叹。

    我耸肩,“年纪轻轻,可惜了。”

    “先生,他累。”

    挺久,赵姨回了这四个字。

    不对说的是先生的常态。

    先生就职一个很大的企业,那公司是他爷爷一手创办。可惜他爷爷并不想把家业传承给他,反而更看重一个后认回家族的子孙吴先生。

    据说,先生和那位吴先生是死对头,两个人在商场上相互博弈,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因为在别墅里工作,我对两人的博弈略知一二。比如,下棋;比如,打羽毛球;比如,摔跤……

    然后决定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主导公司主权,应付老爷子——他们爷爷。

    呃……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最近两个人总吵,在决定收购一家公司上。

    吴先生觉得还不是时机,虽然他现在是总裁,可前面还有一个代字。公司很多决定还是要他们爷爷签字再由董事会来决定。而先生觉得,他等不了了。

    吴先生揉着脸,对先生道,“……就不能换个别的方法吗?眼下有些急。”

    “准备半年了你说急?吴用,没有人是可以做错事不付出代价的。”先生道,“任何人。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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