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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乖,叫夫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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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宁原本乖乖在顺熙帝腿上坐着静听,如今见圣上问起,她略微有些怔愣,随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顺熙帝道:“既然郡主原谅你,皇后又这般为你说情,朕姑且饶你这一次,你日后须得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大皇子如蒙大赦,忙恭谨应着:“多谢父皇恩典。”

    顺熙帝瞥他一眼:“你该谢谢阿宁和皇后。”

    “是,儿臣多谢皇后娘娘,多谢阿宁妹妹。”

    遣退了陈贵妃和大皇子,顺熙帝抱着漪宁重新回到膳桌上:“阿宁还没吃饱吧,再吃些。”

    皇后和太子方才也只用到一半,此刻便也跟着过去。

    想到方才的事,皇后神色一暖,缓缓道:“其实陛下本就无意惩罚大皇子,方才却一直不吐口,就是等着臣妾为大皇子求情的吧?”

    陈贵妃的父亲陈丞相一直盯着太子之位,总想寻了太子的错处让大皇子取而代之。她身为皇后却在此时还愿为大皇子求情,必然博得个贤良淑德的名头。想必此事传入陈丞相耳中,他暂时也不好打太子的主意。

    今日这事,分明是圣上故意借此卖了人情于她。

    顺熙帝神色温和,夹了块笋丝亲自喂进她口中,不接她的话茬儿:“尚食局今日的菜炒的不错,你多吃些。”

    皇后当着儿子和阿宁的面就这么被顺熙帝喂了菜,一时间面颊红润,倒像个害了羞的孩子。

    直到膳后太子和漪宁都去午憩了,顺熙帝躺在椒房殿的凤榻上,搂着怀里的妻子幽幽说了句:“阿玮虽是长子,到底嫡庶有别。璋儿是嫡子,又聪慧过人,朕自会护着他的储君之位。”

    皇后倚在他的怀里,浅浅笑着:“多谢陛下。”

    顺熙帝把玩着皇后的手:“做了九年的皇后,你这双手也算脱胎换骨了。记得在宫外时,这双手上还满是厚厚的茧,到了冬天河里的水结成冰,你就在河边凿出口子来洗全家人的衣裳,最后冻的手上全是口子。朕总说以后功成名就了,就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皇后闭着眼在他怀里假寐,没有说话。

    其实,她倒是更想念以前那样的生活,日子苦了点,但心底是甜的。而他对自己,也是一心一意的。

    不过,现如今她是皇后,他是帝王,这样的话她已经不敢说出口了。

琼花() 
回到清池宫;陈贵妃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一双媚若朝华的眸子里好似染了冰霜;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

    这陈贵妃素日里宽和待人;阖宫上下无不夸赞一声贤良淑德;可只有自幼跟着她的采薇知道;那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大皇子铺路而伪装出来的。

    而这一次;娘娘明显动了真怒,伤了心。

    她小心翼翼的为娘娘揉着肩,却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劝慰。

    陈贵妃国色生香的脸上升起一抹愁容;唇角微扬的笑意是苦涩的。

    陈贵妃眼前略有些湿润,但很快被她敛去,借着喝茶的动作把头垂下去。盏中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却让她的视线越发模糊。

    她不傻;如何瞧不出今日圣上和皇后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在演戏,好送人情给皇后?好一对恩爱夫妻啊!

    “娘娘”她一时间有些心疼;“娘娘可是后悔了?”

    陈贵妃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意;突然嘲讽一笑:“后悔什么?后悔我堂堂相府千金当年却看上了有妇之夫;执意嫁他做妾;最后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娘娘怎可妄自菲薄;您是当朝贵妃;放眼整个大夏,除了皇后又有哪个女人比您更高贵?”

    陈贵妃嗤笑:“我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不过希望他的温柔在我身上多停留片刻;可纵然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及不上糟糠之妻的万分之一。后位给了她,储君之位给了她的儿子,她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拥有一切,而我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采薇眼底里尽是疼惜,却又不知该怎么劝她。

    陈贵妃闭了闭眼:“既然他不给,那本宫就一样一样的夺回来!”

    这时,外面的人过来禀报说韩才人身边的宫女春桃求见。

    陈贵妃敛了情绪,端坐在主位上,方才的锐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端庄与贤淑。

    春桃走进来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贵妃低头轻抚着手里的靛青色绢帕,漫不经心地问着:“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春桃道:“回禀娘娘,韩才人有孕了,奴婢特意先来禀告娘娘。”

    陈贵妃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眼皮渐渐抬起:“此话当真?”

    春桃敛眉回着话:“回禀娘娘,韩才人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推迟半个月了,又总爱吃酸的,奴婢便趁她熟睡时宣了太医为其诊脉,的确是有了身子。”

    这个韩才人原本只是陈贵妃跟前的一名小宫女,顺熙帝某日酒醉时临幸了她,陈贵妃便做主让顺熙帝封了她个才人的位分,没想到居然一次就中,这便有了身孕。她默了须臾,随口问道:“这件事目前有谁知道?”

    春桃回话道:“奴婢让那御医秘而不宣,是以尚无人知道此事,就连韩才人她自己也是不知情的。”

    陈贵妃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看上去很是随意:“那你为何偏偏跑来告诉本宫?”

    春桃低着头道:“奴婢和韩才人原都是清池宫里的宫女,承蒙娘娘宽厚大度,善待宫人,奴婢一直对娘娘心存感激。谁想韩焉贪慕虚荣,趁圣上酒醉爬上了龙榻,娘娘您不计前嫌让她做了才人,还让奴婢尽心伺候她,可韩才人却从不念着您的好,日日背地里说您的坏话,奴婢实在为您不值。她没身孕尚且不将娘娘您放在眼里,若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岂不更加嚣张跋扈?”

    陈贵妃看她一眼:“我看你是受了韩才人的欺负倒是真的。”

    被陈贵妃看出来了,春桃便也没打算隐瞒,索性挽了袖子给陈贵妃看:“娘娘您瞧,奴婢身上这伤全是韩贵人打的。自从她做了才人,从来未曾再被圣上临幸,她每日里心上憋着气,便总拿奴婢来撒气。奴婢也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还望娘娘您能为奴婢做主,重新把奴婢给调回清池宫。”

    春桃的这些话陈贵妃是信的,凡是在她清池宫里当差的人,她都十分了解她们的底细,平日里对症下药,的确笼络了不少人心。那韩焉当初背着她爬上龙榻,她不是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留下她日后当颗棋子也不错。而选择与韩焉不和的春桃去服侍韩才人,也是她当初有意为之。

    好在,她这步棋并没走错,这春桃也未曾辜负她的用心。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悠悠启唇,不紧不慢地道:“有了身孕自然是好事,你便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陈贵妃的态度让春桃有些失望,抿着唇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娘娘怎就如此心善,韩才人这样的人,就该给些教训才是。

    “时候也不早了,本宫要歇晌了,采薇,送她出去。”陈贵妃说着捏了捏眉心,看样子似乎真的很困。

    “可是娘娘”春桃还有些不想放弃,可眼见着采薇走了过来,面色淡淡,她又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只得低声应着起身退了出去。

    走出大殿,春桃忍不住对着采薇道:“采薇姑姑,韩才人背叛娘娘,娘娘怎么还护着她,奴婢都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您是娘娘跟前儿的人,想必心中也是有气的吧,不如您再劝劝,奴婢以前没少受娘娘恩德,不管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是愿意做的。”她这番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采薇道:“我知道你对娘娘的忠心,说起来你也是清池宫里出去的,咱们自然有几分情谊,也是见不得韩才人这般欺负你的。不如这样吧,你且先回去,韩才人有孕一事先隐瞒着,待我再劝劝娘娘再做处置。”她说着将自己腕上的红玉镯子套在了春桃手上。

    春桃见了采薇的态度自然欢喜,如今又接了镯子,高高兴兴的应下来。

    送走了春桃,采薇扶着陈贵妃去妆奁前为她卸去头饰,顺便把外面与春桃的谈话一一禀报了。陈贵妃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采薇想了想问:“娘娘,韩焉刚坐上才人那会儿趾高气昂的,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见自己不得圣宠才消停了些,可若是当真叫她生下子嗣,依着她的性情恐怕又要对娘娘不尊重了。您真的希望她腹中之子平安产下来?”

    陈贵妃滴了一滴玫瑰香露在掌心,细细的揉搓着,面上似笑非笑:“我自然不会让她如意,不过,有些事未必要亲自动手,能借刀杀人才是上策。”

    ——————————

    长浚伯府

    邵恪之沐浴后一身月白色绣着祥云图案的直缀,如墨的发丝因为刚洗过,尚且低着水,湿漉漉披散在后面,虽是少年男儿身,但那精致绝伦的五官却是美极。不过,他的美不似女儿家那般阴柔,而是举手投足间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矜贵。

    他虽只有十岁,但个头却是比同龄人要高上不少,且自幼跟着一位江湖师傅习武的缘故,体格十分强健,俊俏的容貌瞧上去也透着刚毅。

    他此刻直挺挺站在窗前的长案前,手里拿着两个荷包,左手上羽蓝色的荷包是今日在晋江阁安福郡主给她糕点的那只,而右手上的秋香色荷包,其上同样绣着“聚八仙”的琼花图案,右下角也同样绣着一个“宁”字。她仔仔细细比对着上面的图案,花样、纹路乃至针脚都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邵恪之是家中次子,上有长兄,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是嫡出。他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怀了三弟,他自幼便是由乳娘养着,后来又接连有了四弟和妹妹,母亲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弟弟妹妹身上,他和三弟便是被忽略的存在。从小到大,不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怎样努力如何优秀,在母亲眼里终究什么都不是。

    一年多以前,他从小养到大的一只鹦鹉被母亲偷偷送给了四弟,结果被四弟给烤吃了,他大发雷霆的要找四弟算账,却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通,说他不顾兄弟情谊,为了只鹦鹉跟自己的亲弟弟置气。他委屈的跑出府去,一个人在未央湖畔坐了许久。

    而恰好那晚是上元之夜,有个小姑娘由一位美貌的妇人领着看灯。两三岁的年纪,粉粉嫩嫩的一团儿,突然跑到他跟前蹲着,托腮望着他:“哥哥,你被人欺负了吗?”

乖巧() 
她身上穿着桃粉色的小裙子;乌丫丫的头发在头上梳了两个苞;上面贴着花钿;生的粉雕玉琢;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狐狸形状的小花灯。被她纯净无暇的眼睛望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原本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到底是咽了回去。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她伸出小粉拳摇晃着他的胳膊。

    见邵恪之不理自己,她抬头看向身后的妇人:“阿娘,这位哥哥怎么了?”

    妇人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发顶;一脸温柔:“这位哥哥看上去不开心,你哄哄他好不好?”

    小姑娘皱着眉头想了想,把自己手里的小狐狸花灯递过去:“哥哥;我阿娘帮我赢的花灯;我送给你好不好?”

    邵恪之怔怔的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接。小姑娘却突然拉住他的手;愣是把手里的花灯塞给了他。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秋香色绣着琼花的荷包递给他:“哥哥;这里面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点心;你吃了它就不会难过了。”

    她年纪尚小;吐字还不清晰;但邵恪之却是全听懂了。紧接着她又是强迫性的把荷包塞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过去拉住妇人的手:“阿娘,我们回家吧。”

    “好。”妇人宠溺的说着将她抱起,穿过拱桥在人群中走远了。

    思绪一点点回转;邵恪之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两只荷包。想到宫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他唇角噙了一丝笑,素来幽深难测的凤目此刻也难得有了暖意:“怪不得总觉得那丫头似曾相识,原来是她。一年多不见,他竟有些认不得了。”

    他侧首望了眼案桌一头摆着的狐狸小花灯,只觉得那狐狸的形样跟她分外相似,不觉间伸手摸了摸那半眯着的狐狸眼睛。原本回到这个家便分外压抑和不适的心境,一点点散开,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

    依着宫中规矩,妃嫔皇子公主们都该例行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但太后是个怕麻烦的,只偶尔接了孙儿孙女们去长乐宫玩一玩,素日里最烦那些个繁文缛节。

    皇后也不大喜欢这些规矩,每月逢三逢九才许嫔妃们过来坐坐。其余时候只让皇子公主们每天早膳前问个安,以示孝道。

    顺熙帝后妃不多,子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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