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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乖,叫夫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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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公主是要越过陛下来教训我吗?”漪宁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眸中却含了几分凌厉,倒让岑锦玉顿时没了底气。

    萧漪宁你方才那话她听明白了,父皇都不追究了,她如今公然向萧漪宁问罪,分明便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她这是借着父皇的名头反过来朝自己问罪来了!

    岑锦玉说不过她,气得跺了跺脚,什么话也没说,兀自转身走了。

    她身后的两位伴读见此忙小跑着去追赶。

    漪宁转身欲走,却在瞥眼间看到了晋江阁门口驻足望着这边的二公主。

    岑锦瑶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目光正落在漪宁所在的方向,面无表情。

    十一岁的岑锦瑶已经出落得分外蹁跹秀美,一袭金橘色绣着四合如意纹的蜀绣宫装襦裙,腰部掐的紧致,展露出极好的腰身。双肩处搭着米白色藤纹披帛,很是端庄大气。一对儿白色的珍珠耳珰映衬出她姣好的面容,那张脸承继了陈贵妃的天姿国色,琼花之姿,仿若秋水伊人。但因为她素来不爱笑,神情中总透着几分凛然,又似冰天雪地里贸然开出的一朵傲骨红梅。

    漪宁愣了一会儿,走上前去,笑着唤了句:“二姐姐!”

    岑锦瑶看着漪宁,面上的表情倒是没多少变化:“你这张嘴倒是变得厉害了。”

    知道她在指方才的事,漪宁笑望向她:“不敢在二姐姐跟前班门弄斧。”

    岑锦瑶神情微怔,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些许,很快又拉下脸来,默不作声地走了。

    前几年因着她们几个都长大了,皇后便说依照惯例要给两位公主和漪宁各选两个伴读。不过二公主却推辞了,说嫌麻烦,以至于现今仍是独来独往。

    望着她的背影,漪宁突然有些出神。二姐姐再过两年就能议嫁了,却不知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够配得上在她心中最为高贵出尘的二姐姐。

    念头不过一闪而逝,眼见二公主离开,漪宁也和穆妧、邵稀二人向着御花园走。

    漪宁默默低头走着,犹豫着突然对邵稀道:“我回宫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向邵哥哥辞别,现在想来实在失礼,你若回了家,记得帮我向你二哥致歉才是。”

    邵稀正兀自吃着荷包里的点心,听到这话满口应下来:“这个简单,郡主放心吧,我一定把话带到。不过,我二哥平日里对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想他其实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知道邵稀是想安慰自己的,可不知怎的,当漪宁听到邵恪之可能不会在意自己不辞而别之时,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却也笑了笑:“倒也是,邵哥哥挺忙的嘛。”

    “对了,郡主不是也爱吃这琼花软糖糕吗?”邵稀说着把荷包递过去。穆妧不怎么爱吃甜,她索性便没让她。

    漪宁接过来,诧异地抬头;“你怎么带了这么多?”

    “说来也怪呢,今儿个我二哥不知怎的,突然把我叫去了阅朗轩吃点心,我说今日要入宫,他还让人在我的荷包里塞了这许多点心。郡主不知道,平日里二哥很抠的,总不让我多吃,说对牙口不好。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破天荒的给我这么多,还让我带进宫里来吃。”邵稀一边答着,一边继续埋头吃点心。

    漪宁静静听着,望了眼手里捻起的一块点心,忽然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眸中神色微微发亮,唇角一勾,双颊有梨涡浅放。

贵客() 
邵稀和穆妧出宫之后;漪宁独自回了椒房殿;孰料椒房殿安安静静的;不仅皇后;就是金嬷嬷和银嬷嬷两个人都没见到。

    漪宁在皇后宫殿内找了一圈儿;见果真都不在;便拦了个洒扫的宫女询问:“皇后和金嬷嬷银嬷嬷去了何处?”此时都傍晚了;依着平日的习惯,皇后原本应该在殿内的。

    宫女停下手里的扫帚,回话道:“回禀郡主;今日皇后娘娘午憩醒来,带着金嬷嬷和银嬷嬷出宫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出宫?”漪宁闻此十分诧异;岑伯母常年待在宫里;今儿个怎么想到出宫去了呢?想罢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也是纳罕;究竟是什么样的要紧事;岑伯母居然这么晚了还出宫去。

    “岑伯父可知道?”她复又向那宫女问了一句。

    宫女想了想应道:“好像是知道的;皇后出宫之前还去了趟承乾殿。”

    漪宁点了点头;既然岑伯父也知道;兴许是真的有什么要事需要忙吧。

    她这般想着;索性自己先回了房中。刚好今日先生讲得课她还有些不大明白,便先自己学一会儿吧。

    于是让佟迎给自己准备了书和笔墨,又对她吩咐:“我看会儿书;你莫要吵着我。”前段日子一直在宫外;很久都没好好做功课了呢,她也得抽空补一补才是。

    佟迎应着,轻手轻脚退出大殿。

    ——

    皇后带着金嬷嬷和银嬷嬷乘马车到了铜雀街的姚宅门前,金嬷嬷和银嬷嬷二人率先下了马车,又搀扶皇后出来,三人齐齐看向那姚宅。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不免觉得好奇,四下看了看。银嬷嬷道:“难怪太后娘娘喜欢住在宫外,此处僻静,治安又好,且不像皇宫有禁军把守,出入也方便,的确是个好地方呢。”

    金嬷嬷听了也是感叹:“是啊,自打我们十几岁入了宫,当真是许多年头未曾到宫外瞧过了。”

    皇后望了眼二人,柔声道:“去敲门吧。”

    银嬷嬷闻声上前叩门,金嬷嬷则是陪着皇后立在一旁。

    很快紧闭的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个身形高大的壮汉,他穿着寻常的粗布麻衫,身上打了补丁,但好在洗的十分干净,倒也爽利整洁。此人皮肤黝黑,体格健硕,倒像是做惯了活计的样子。

    “你们是”那壮汉困惑地望着三人,见三人穿着打扮很是得体,尤其后面一位气质高贵,倒像是有名望的世家贵妇,比他们老家的县太爷夫人不知高雅端庄了多少倍,自然不敢怠慢,语气也十分谦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贵人。

    银嬷嬷指了指上面的牌匾:“这是我们老夫人的家,我家老夫人说他收留了外地过来的一家三口,莫非便是你们?”

    “正是。”壮汉忙点着头应道,心道原来是这家宅子的主人来了,于是更加躬了躬身子,十分谦卑的模样,“家母重病,小的带着来长安城医治,多亏老夫人良善,借了这宅子给我们住,实在让人心中感激。”

    银嬷嬷见他不是莽撞粗野的性子,倒也生出些许好感,给他介绍皇后:“这个是我们家夫人。”

    壮汉忙上前弯腰行礼:“夫人好,小的李达,是,是姚闯的朋友。前日初来长安城,人生地不熟的,幸亏有老夫人慷慨,暂借这宅子于我们一家三口,小的还未来得及向她老人家致谢。如今便只能由夫人代为传达了。”

    说完又停顿片刻:“若夫人是来收回宅子的,倒也无妨,小的这便收拾了行囊和媳妇儿阿娘一起搬走。”

    李达自开门到如今,皇后一直都在仔细打量他,见这人穿着普通,说话做事却是个守礼的,且神情端正,目不斜视,心中对他也便生出了些许好感了。

    又听他这般说话,不由笑着摇头:“李郎君不必客气,我婆婆素来便是慷慨良善之人,她既然说了让你们住进来,你们只管在此住下便是。我今日前来是前日婆婆回家时有东西落在了这宅子里,我过来取,也顺便代她探望你们。”

    皇后说罢对着金嬷嬷使了使颜色,金嬷嬷忙同银嬷嬷一道儿去马车上提了早就备好的礼品过来。

    眼瞧着两人手里提着的礼盒,李达顿时受宠若惊,面带感激之色:“夫人给我们一家三口一个安身之所,小的心中已是感激不尽,如何敢再生受夫人的礼,还请夫人带回去才是。若论起来,也理应是我等带着礼物上门致谢才对,只是家中羞涩,倒是失礼了。”

    见此人竟还是个识大体的,皇后心中又有了几分赞赏,笑着道:“你们出门在外的也是不易,既是家母安排的,也不必过于推辞,只管接下就是。”

    李达一时间不好推辞,只得收下,忙请了三人入内。

    李大娘自打从萧国公府回来,便一直闷声不吭地,李达和李达娘子夫妻两个劝她看大夫,她也是不愿,此刻正由李达娘子陪着在房内说话。

    李达娘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却见一位穿着端庄得体的夫人走进来,那夫人模样生得出众,明明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年纪,可瞧着却比自己年轻了十岁不止。后面跟着的下人穿着打扮也是非比寻常,一看便是受过极好的教养的。

    李达娘子见此心生敬畏,小心翼翼上前询问情况,方才得知竟是这家宅院主人的儿媳,如此也称得上是这里的主人了。

    皇后是借着取东西的由头过来的,一进院子便吩咐了金嬷嬷和银嬷嬷去房里取物件,自己则径直去了堂屋,坐在了主位上。

    李达夫妇面对这般雍容的妇人实在惶恐至极,一时间分外拘谨,坐立难安的样子,生怕自己哪儿惹了人家不快,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后示意二人坐下,这才环顾四周:“怎的不见令堂?听闻她身体不适,我倒是认识不少医术极好的大夫,两位既是带着令堂来看病的,兴许我还能帮得上忙。”

    “真的吗?”李达娘子眼前一亮,正欲说话,却被李达给拦下了,只听他分外客气地道,“夫人准许我们一家人住在此处已是极大的恩惠了,我们又岂敢再叨扰夫人?我的兄弟姚闯已经帮忙在长安城里介绍了几个颇有名望的大夫,家母的病不敢再劳夫人费心。”

    皇后笑了笑:“我听闻令堂病得极重,且并无心医治,可是真的?”

    问及此事,李达夫妇皆是一阵唏嘘叹惋。为着劝母亲去看病一事,两人也实在是发愁的。这都劝了一天了,他娘也不知怎的,死活不愿意再看病。

    皇后开口道:“不知可否带我去见见她老人家?”

    李达夫妇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点了头,领着皇后前去。

    到了卧房门口,李达娘子率先推门进去:“娘,姚夫人来看您来了!”因着这宅院是为姚宅,李达娘子想当然的以为是冠以家中男主人的姓氏,故而想着称姚夫人并没错处。殊不知,这姚宅是专属于太后一人的宅院。

    皇后听了倒也不纠正,只淡笑着跟随她跨过门槛。

    这时,李达娘子大喊一声,突然狂奔着往里而去:“哎呀,娘,你这是做什么,怎就突然想不开呢?”

    跟在后面的李达明显感觉情况不对,立马飞奔入内,却见自家母亲不知这样的身子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白绫悬在了房梁上,就在他家娘子进门的那一刹,李大娘脚下踩着的板凳被踢倒在地,整个脖子挂在白绫上,竟是要自杀!

    皇后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也是大骇,怔怔站在那儿一时不好上前去。

    只见李达过去将其母抱起来放回到榻上,和妻子二人跪在床头,话语里带了哭腔:“娘,您这是做什么呢,咱们说好了来长安城看病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爹临终前对着孩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您老人家,您说您要是这么走了,叫孩儿日后如何跟九泉之下的爹交待?”

    因为拯救的及时,李大娘的脖子才刚刚挂上去,倒是捡回了一条命。此刻躺在榻上惨白着一张脸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劲儿来。

    李大娘眼眶含泪,看着跪在床前的儿子儿媳,心中也是酸涩:“达子,娘知道你孝顺,可娘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何苦平白的让你再花那冤枉钱?为了给娘治病,你不惜变卖了家里的田产和房子,你可曾想过,待日后咱们一家人离开长安,又将去往何处?”

    李达抿着唇,拳头一点点握紧:“娘,这种事不用你担心,儿子自有打算。”

    以后的事他还没想太多,为今只愿先治好阿娘的病。老家的郎中说阿娘活不过这个冬日,他不信,一定要医好阿娘的病,目前再没什么比这事要紧了。

    “自有打算?”李大娘突然拍了拍床板,声音带着几分严厉,“你的打算是什么,你把元宝送去他外家,其实是根本没打算再要回来是不是?”

    李达听得神情一怔,他娘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李大娘又咳了一阵,虚弱地道:“来长安之前我就听到你们夫妻俩商量,元宝的舅舅无子,你们送他过去是不打算要回来了。而且,元宝他舅还给了你们银两是不是?那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我的亲孙呐,你们怎么可以为了我这个老婆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李达夫妇没想到这事居然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时间两人心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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