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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乖,叫夫君-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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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儿臣一定注意。”穆妧有些羞涩地垂着头,眉宇间是初为人母的复杂情绪,有紧张,亦有欣喜。

    当晚,顺熙帝来椒房殿时也知晓了此时,面上难得露出几分高兴来。

    “这段日子璋儿对阿妧不错,倒也没让我们失望。”

    “是啊。”侍奉顺熙帝沐浴过后,皇后亲自搀扶他去榻上歇下,底下的人拉下窗幔,灭了宫灯,乖觉地退出寝殿。

    “璋儿最近勤于政务,倒像是突然间长大了。”皇后倚在顺熙帝的胸膛上,伸手环着他的腰,“阿禹,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我陪你可好?”

    顺熙帝身形一滞,没有答话。

    皇后继续道:“以前我还幻想着,有朝一日阿兄能解你身上的毒,你我依旧可以回到当初。可这么久过去了,你身体愈来愈差,我反而想开了,璋儿如今让人放心,阿宁也找到了心仪之人,我毫无挂碍,日后便可以毫无眷恋地随你而去。”

    顺熙帝有些怒了:“不许瞎想,更不许胡说。”

    皇后却没听他的,只自顾自地道:“当初宁妹妹随萧国公去了,撇下阿宁孤身一人,我虽拿宁姝当姐妹,却从不认同她的做法。阿宁那么小没了父母,如今长大成人,每每念及母亲心里也是有怨的。但我如今跟宁姝当年不一样对不对,璋儿长大了,阿宁也长大了,他们以后没了我也可以好好的,我就可以没有牵挂的和你唔”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阻了她吼间哽着的话,霸道地扯着她的衣襟,粗粝的手掌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引来她唇齿间浅浅吟。哦。

    一次次的撞击与纠缠,让他们难得放下心事,只贪恋这片刻的鱼水之欢,任由海浪冲击,骤雨狂风大作。霎时间,满室旖旎,春。色生香。

    直到最后,她疲惫地倒在他的怀里,满足地睡着了去。

    顺熙帝像呵护无上的至宝般,将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平放在榻上,又细心为她盖好寖被。

    她难得睡得这般安详,这般恬静,像个乖巧的孩子。

    顺熙帝静静望着,眸中涌现出浓浓的宠溺,随后那神情又转为复杂。

    想到她方才的那番话,他隐隐有些担心。她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实在是有些可怕的,依着她的性子,如今这般说了,日后必然也做得出来。

    如此想来,他该在临走前,给她留下些活下去的希望才是。

    —

    今晚,濮阳王府正值新婚佳期,洞房花烛,自然也是一番云雨,颠鸾倒凤。

    小厮们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濮阳王妃此起彼伏的闹腾与尖叫,后来竟还呜呜咽咽着哭了起来,个个儿臊得脸红,却又面无表情的,只当什么也未曾听到。

    鸳鸯帐内,邵稀缩在被窝里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岑琰的胸膛,眼睛里含着泪,楚楚可怜地瞪着他:“你这个骗子,大骗子,说好了轻些不让我疼的,我都叫停好几次了,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甚至还更起劲儿了。你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我哭,你这个骗子。我明日要去告诉陛下,告诉皇后,告诉母妃,也告诉阿宁,让大家都知道你欺负我。你以前对我好都是装的,如今我嫁给你了,你就露出真面目来了,我不要嫁给你了,我不做王妃了,我要回家”

    她越哭越伤心,说出的话不清不楚的,竟还隐隐带了哽咽:“等我二哥打仗回来,我也告诉他,让他替我出气!”

    邵稀不如意时会撒泼也是有的,但像今日这般哭得伤心的还是头一遭,岑琰也有些被她吓着了,一时间面露自责:“你,你莫生气,我错了”他平日鲜少花言巧语来哄她,都是她叽叽喳喳像只鸟儿一般围着他转。如今骤然颠倒过来,他一时竟也是嘴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见自己都哭成这样了,他却只会说这么一句,邵稀便更伤心了,不停捶打他的胸口:“你这个大骗子,还说娶了我会待我好的,一点儿都不好,我不给你做王妃了,我要回家”

    说着,她作势便要起身穿衣,岑琰赶紧拉住她:“稀儿,我若惹你生气自然任你处置,你又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都嫁过来了,我自不会再让你走掉的。”他说着,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无尽温柔。

    知道他不会哄人,邵稀也不能要求太高,又见他这般温柔呵护,心里的气也渐渐消了,抬手搂着他的脖子,闭目回应着他的吻。

    岑琰眸中似有欣喜,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不气了?”

    邵稀咬着下唇,轻轻点头:“但,但是,你今晚不许再碰我。”她下面又胀又疼的,难受死了。

    “好,我也怕你再哭呢。”他乖觉地应着,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嗅着她发间的芬芳。

    过了许久,见怀里的佳人没了动静,他低声问道:“稀儿,你睡了吗?”

    邵稀迷迷糊糊间摇了摇头:“快了。”

    岑琰沉默片刻,犹豫着问:“你想不想,去长安城之外的地方看一看?”

    “哪里啊?”她不清不楚地问着。

    岑琰道:“父皇封我为濮阳王,周遭三州和下面的郡县皆归我管,咱们去濮阳好不好?”

    邵稀顿时清醒了很多,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听父亲说封王并不一定要去封地的。”

    “但我想去。”岑琰道。

    见邵稀仰面望着自己,他轻轻道:“大皇子被幽禁,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出来了,如今太子当政,得父皇和百官认可,我本来做个闲散王爷并无不可。只是,日后父皇和母后千秋,谁又知道我与太子会走到哪一步呢?倒不如离开长安,天高皇帝远的,也不会遭他忌惮。”

    邵稀道:“二哥说过,太子非仁君,如果你愿意他凯旋之后愿意助你”

    岑琰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神情突然认真几分:“稀儿,皇后的位子,你想做吗?”

    邵稀想了想,断然摇头:“我不会跟阿妧争得。”

    “那便是了,咱们离开长安,不必参与这些是是非非,过自己的闲散日子岂不更好?咱们把母妃带上,让她远离宫廷,随咱们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邵稀垂着睫毛没有说话。

    岑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舍得这里?”

    邵稀道:“我自幼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还从未离开过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这般说着,又敛眉思忖,突然环上他的脖子,“不过,你说我若跟你去了濮阳,是不是我这个濮阳王妃是最大的官儿,在那一方天地里跟皇后差不多,没有谁能奈何的了我?”

    见她脑袋瓜子居然想这些,岑琰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自然,我这个濮阳王也听你的,你就是最大的官儿。”

    邵稀眉梢一挑,眸中透着古灵精怪的味道:“若是如此,那也着实不错。”

    “你这话的意思可是答应了?”

    邵稀点头:“答应了,答应了,我都嫁给你了,自然你在哪儿我就随你在哪儿。”

    岑琰听得心上一暖,俯身凝神望着她:“稀儿,能娶到你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收获了。”

    后来里面不知怎的又折腾了起来,急促的喘息和娇吟交织,随后又是女子的哭闹声:“你这个骗子,说好了今晚上不会再,再啊”

    屋内,是满室旖旎,屋外,是月色迷人。

    —

    濮阳王与濮阳王妃成婚没多久,濮阳王向圣上请求带着贤妃和新妇去封地。这在大舜是有先例在的,顺熙帝便没反驳,只说留她们到来年的开春再走。

    顺熙二十年三月,岑琰带着贤妃和邵稀奉皇命前往封地,漪宁和岑锦瑶、岑锦玉三人依依不舍地将人送至长安城外的十里长亭处。

    那边两位公主围着岑琰和贤妃说话,漪宁则是拉着邵稀的手说些体己话,满怀不舍:“阿妧再有两个月便要生产了,行动不便,只能我来送你,去了那边记得经常写信给我们。”

    邵稀不舍地抱住她,轻轻点头:“我会的,二哥走了一年半了还未回来,你自己在宫里万事小心。不过你和阿妧还能做伴儿,我也是放心的。”

    提到邵恪之,漪宁神色变了变,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邵稀握住她的手:“等二哥回来了,陛下给你们赐婚之时,我和阿琰一定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漪宁闻此笑了:“自然是必须回来的,否则我可不认你这个姊妹了,不过到时候你肚子肯定就有动静了呢。”

    “就算顶着个大肚子,我也一定会回来的。”邵稀信誓旦旦地保证。

    看她说的这般笃定,漪宁噗嗤便笑了,随后又觉得苦涩。

    阿妧成亲了,马上又要生产,如今稀儿也得偿所愿,有了自己的归宿,反倒是她和邵哥哥,竟不知何时才能有个结果来。

    送走岑琰夫妻二人和刘贤妃,回宫的路上漪宁话不多,目光有些迷离,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马车上,岑锦瑶握住她的手:“想什么呢,其实濮阳离长安不算太远,日后想见还是可以见到的。”

    漪宁点头:“是啊,我知道的。”

    “不是舍不得,那便是在想邵恪之了?”岑锦瑶打量她。

    漪宁低着头,不置可否。

    塞北与蛮夷的战事很顺利,按理说邵恪之该回来了,如今迟迟不归,无非是为了揭燕讯的首级。素闻揭燕讯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想取他首级怕是难办。

    亦不知,到底何时才能回来。

    —

    顺熙二十年五月,太子妃诞下嫡皇孙,顺熙帝赐名岑杨,封为皇太孙。

    邵稀走了,漪宁隔三差五的便往东宫跑,专爱围着岑杨打转。岑杨一天天长大,模样甚是讨人喜爱,漪宁陪着他方可放下沉重的心事,一天天地过着。

    那是个十分漂亮可爱的男婴,刚出生时不显眼,越长竟是越白净漂亮起来。不过也是,岑璋的容貌便算得上乘,穆妧也堪称国色,他们二人的孩子自然非同旁人的。

    眨眼间又是一年

    顺熙二十一年三月,莺飞草长,百花齐放,正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候。

    邵恪之离开长安两年半了,到了今年的九月便足足三载,离他当初的承诺越来越近,余下的日子对漪宁来说每一日都是煎熬。

    她整日整日地念着、盼着,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想,或许明日邵哥哥便回来了,但到了第二日,塞北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日清晨,她刚从沉睡中醒来,感受到外面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困倦地翻了个身,想再眯一会儿。

    佟迎推门从外面跑进来,话语里带着迫切:“郡主,郡主,鸽子回来了!”

    漪宁倏然间睁开眼,困倦随之消散,直接便坐了起来:“哪儿呢,快抱过来!”

    佟迎笑着把鸽子递过去:“奴婢就知道,郡主巴巴地盼着呢。上次郡主问邵大人何时回来,想来这次有回复了吧。”

    漪宁也期待着他的回复呢,迫不及待拆了书信打开看,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一双杏目都跟着眯成了一条缝,随后索性直接在床上跳了起来,言语间透着激动:“佟迎,你知道吗,邵哥哥杀了揭燕讯,带着他的首级开始回来了。”

    激动之余,她眼里竟是泛了泪花,又缓缓坐会榻上去,双手抱膝,声音也低了几分:“邵哥哥终于安全回来了,他终于要回来了。”

    看她高兴,佟迎也欣慰:“是啊,邵大人打了胜仗,又拿回了揭燕讯的首级,圣上肯定会给郡主和邵大人赐婚的。真好,郡主总算得偿所愿了。”

    因为心情好,这日漪宁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件石榴红暗花细丝褶缎裙,外罩镜花绫披帛,墨发高绾,左右两侧各斜插一支玉垂扇步摇,发顶正中央是半个巴掌大小的镂空琼花点翠珠钗,眉心处宣着颗宝蓝色水滴形状的晶石,脸上略施粉黛,腮凝新荔,眸含春水桃花面,唇似朱丹俏玉颜。

    佟迎站在她后面望着镜子里绝美的佳人,忍不住赞叹:“郡主好久没这样盛装打扮了,真好看。”

    漪宁俏皮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眼尾上挑,透着别样风情,自己都满意地笑了:“如今换个妆容,我觉得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呢。”

    佟迎忍不住笑她:“郡主这话说的,让奴婢说,哪里是妆容让你脱胎换骨,那千里迢迢而来的鸽子才是一剂绝好的良药呢。”

    漪宁被她说的双颊一热,娇嗔着道:“就你贫嘴。”

    “不过,塞北离长安有不远的距离,快马加鞭也得一个多月吧,唉”她双手托腮,又有些怅然。

    佟迎宽慰道:“郡主那么久都等了,又何况这一两个月呢?咱们还如以前那般过,一天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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