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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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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看见来人,小夏急忙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论功行赏2

“拓儿?”朱老太太听见这响动,也知道是纪王来了。


    纪王走过来了,淡淡地唤一声,“祖母。”


    朱老太太面露微笑,迭声道,“好,好,来了就好,难得拓儿还惦让着我这把老骨头。”


    时铃冲纪王微微一笑,手上替老太太按摩的动作却没有停。


    纪王开口,“老太太的病可好些了?”


    朱老太太道,“好多了,好多了,这都是托了秋音的福,这一阵都是她劳心劳力在照顾我。”


    纪王看向时铃,她仍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对老太太误把她当成秋音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他也听府里的下人提起过,老太太最近眼睛看不见,一直将时铃误当成是秋音。


    “拓儿啊。”老太太突然语重心长地道,“秋音可真的是个好姑娘。”


    “恩。”他淡淡应着,视线落在时铃忙碌着的一双巧手上,道,“现在正在照顾你的这个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时铃的动作顿了下,脸红了,娇嗔地看身边男子一眼。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是啊,拓儿啊,真难得你总算看到她的好,待你多些了解她之后,一定也对她非常满意,你就知道祖母我可没有乱点鸳鸯谱。”


    纪王淡笑,“祖母,待先帝三月丧期满之后,我就娶她。”


    “此话当真?!”老太太一阵惊异,喜出望外,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拓儿什么时候又当真看上秋音了?


    “当真。”


    朱老太太突然皱起了眉,“那时铃……你不是说过时铃就是纪王府的王妃?我的秋音可不会当你的小妾受这委屈,如若你要娶,就必须让她做正妻,时铃也不能再留在纪王府里。”


    “祖母您放心,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就是现在正在照顾你的这个女子,我会将她名媒正娶,让她堂堂正正做纪王府的女主人。”


    时铃默默地听着,在笑,可是眼眶已经温热。




论功行赏3

老太太一听纪王主动提起婚事,只是喜出望着外。


    全然不知她嘴里所说的人和纪王嘴里所说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迭声道,“太好了,太好了,纪王府总算要办喜事了。”


    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一晚,时铃很早就歇下了。


    夜里,时铃再度被噩梦惊醒,冷汗涔涔地坐起来,看见她的床边坐着纪王。


    时铃喘着气,脸色苍白,“王爷?”


    他是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房里?


    房里点着灯。


    “你又做噩梦了。”他蹙着眉。


    时铃点点头,“恩。”


    最近这一段时间噩梦做得没有那么频繁,但是却没有办法根治,偶尔,还是会在某一个晚上被噩梦惊醒,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但是些令人恐惧令人不想面对的记忆终归是还在她的脑海里。


    他握她的手,冰冰凉凉的。


    时铃慌乱惊醒的时候睡衣滑落下她的肩头,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胛,但是她还陷在噩梦里尤不自知。


    纪王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的肩头,她有优美的肩线,皮肤细腻白皙,他的眼神又沉了些。


    说实话……很诱人……也很让人心旌荡漾……


    他抬起手,不动声色地替她拉好衣衫。


    时铃这才发觉,脸迅速就烫了起来。


    他是个正人君子,时铃很早以前就知道,三年前,她会爱上他,并不是无缘无故的,也不光只是因为他俊美无铸卓而不凡,是因为她知道他与别的男人不同,他是个情深义重的男子,不爱则已,一旦爱了,被他爱的那个女子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轻叹一口气,放心地偎过来,偎进他的怀里,双手不自觉环上他坚实的腰身,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纪王暗暗吸一口气,脸颊轻微抽搐,咬着牙沉声道,“时铃……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论功行赏4

他微微喘着气,实在做不到对怀里的人无动于衷。


    但是显然时铃很不能体会他现在心里的天人交战,当然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恨不得不要那该死的正人君子风度,也不要管那该死的礼数,更恨不得现在就朝她扑过去。


    男人总有某些时候是会被情欲所牵引的。


    然而,时铃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


    “时铃?”纪王怔了一下,他注意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竟有一股恐惧,“你在害怕?”


    别的事突然都烟消云散了,他现在紧紧被她眼里的恐惧感牵引着。


    她在害怕什么?


    时铃点点头。


    他握着她的手,摸到她手里的茧,还摸到一道……伤疤?


    在她的手心上来一点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道一寸长的疤痕。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伤口却没有办法变得像从前的皮肤一样,而是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像歪歪扭扭的蜈蚣。


    时铃将手翻过来,手心对着他,她看着那道疤痕,轻声道,“这道疤痕让我觉得害怕。”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些,沉声道,“如果你不想说,不要说。”


    他看她的神色,似乎那是一段极不愿意回想的事。


    时铃却摇了摇头,“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因此而厌恶我?因为这道疤痕,是我杀过人的证据。”


    他再度怔住,却明显觉到怀里的她浑身都僵起来。


    时铃又说,“上次我们一行人去北安,回来之时,你记不记得你审问过我?小木屋里的那个男人,确实是我杀的。”


    她说着喘了一口气,似乎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才又再度开口,“我不想杀他,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杀他,他救过我和雪漾,但是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救我们,除了想把我们卖给青楼,还……还……”


    她有点说不下去,浑身颤栗,声音也开始哽咽,脑子里几千几万遍地又开始回想起那一天的恐怖经历。




论功行赏5

那个男人,不单只要把时铃和雪漾卖入青楼,在这之前,他竟还想侵犯雪漾!


    在时铃用珍珠簪刺他胸口的时候,也弄伤了自己的手。


    时铃有些哽咽地细细说来。


    纪王的脸却越听越沉。


    这些话,时铃终于都鼓起勇气完完全全告诉他。


    这个秘密,她守得太辛苦,现在要说出来,也很艰难。


    可是,她还是说了。


    他既然要成为她的夫君,就应该有权知道她的过去,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做过些什么事……


    纪王吸一口气,紧紧搂着她,柔声道,“时铃……”


    他现在除了紧紧抱着她,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能回到那个时候那间小木屋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在那个时候无法保护她,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残忍的事。


    在他看到那个男人的尸体的时候,还有她的匕首,当时确实很不解,从来也没有想过那个男人这么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也从来没有想过时铃经历过这么恐怖残忍的事。


    他的心,因为她,疼得不成样子。


    时铃默默伏在他的胸膛前,低声问,“你会不会因为我杀过人而嫌弃我?”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无声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只恨我没有将那个男人五马分尸。”


    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在他的面前,好端端的,他能够真实地抱着她。


    时铃笑了笑,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诉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依靠我,我也绝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时铃点点头。


    可是,猛然间想起什么来。


    “不对!那个男人当时说要将我和雪漾卖入青楼是求财,他根本不是马贼首领的独子,如果他真的是马贼首领的独子,他们抢夺百姓无数珍宝,他应该也是锦衣玉食,怎么还会在意卖我们入青楼那点小钱?”




论功行赏6

时铃这时才发现这个天大的漏洞。


    也就说,那个男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贼帮首领的独子——


    时铃现在完全相信了,事情果然如沐青阳所说的那样,另有隐情。


    纪王低声安抚有些激动的时铃,“你放心,我会派人查个明白,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他不过三言两语,时铃的情绪平复下来,“我相信你。”


    她从来都是相信他的,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即使他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她也会相信他。


    这一晚,他只是搂着她温声陪她说着话,一直到哄她再次入睡。


    孤男寡女夜半三更共处一室,竟什么也没有发生。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全亮,玉芷来敲时铃的门。


    “王妃,雪漾姑娘来了候在府外。”


    时铃应了声让她请雪漾进来,一边梳妆。


    没多久,雪漾走进来。


    “雪漾,你怎么了?”时铃一眼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她的神情也很不安。


    但是她不问还好,一问,雪漾的眼泪便扑簌簌落下,哽咽地说,“县主……我——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时铃心急地去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哭成这样,是不是韩岭对你不好?”


    雪漾摇着头,一边抹眼泪,“不是的,不是的,他对我很好。”


    “那是怎么回事?”时铃递过来一条帕子替她探着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慢慢说。”


    雪漾抽泣了片刻才止住泪,吸了吸通红的鼻子道,“县主,那日皇上在皇城附近遇刺被救下了,现在论功行赏,封韩大哥做大将军……”


    时铃笑,“那不是很好吗?你的韩大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你应该为他高兴啊。”


    雪漾摇着头,“可是,这事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救皇上的根本不是他啊!是纪王爷——”


    换句话来说,是韩岭抢了纪王的功劳,现在出尽风头的人是韩岭。




论功行赏7

因为这件事,雪漾心里很不安,也觉得很对不起时铃和纪王。


    在她的意识里,就是韩岭抢了纪王的功劳。


    “皇上不但封他为大将军,还要将纪王手下兵权交给他……”雪漾越说越是愧疚,又开始哽咽。


    时铃听罢,却只是笑一笑,“雪漾,你不要想太多了,这是他们男人间的事,也是瑞轩帝的决定,不关你韩大哥的事。”


    雪漾却听不进劝,“县主,即使这是一场误会,就算皇上不知道救他的人是纪王爷,但是韩大哥他完全可以拒绝皇上的策封,可是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时铃拍着她的背,安慰,“纪王爷不在乎这些虚名,再说,新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也知道瑞轩帝不信任王爷,他迟早会废王爷手上的兵权,现在不过恰好是一个机会,韩岭是他的心腹,他自然会找借口将兵权交到朝岭手上,这件事,是由不得韩岭的,也由不得纪王爷的,你明白么?”


    雪漾吸着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叫声,“皇上驾到——”


    时铃皱起眉,拉着雪漾道,“你赶紧洗个脸整理一下,皇上来了,我们要去接驾的。”


    雪漾点着头,去洗脸。


    时铃和纪王来到大厅,瑞轩帝恰停步走进来,一身明黄龙袍,仍是意气风发。


    众人齐齐行礼,“参见皇上。”


    “平身吧。”瑞轩帝轻笑,视线扫过他面前的那一对壁人。


    时铃挨着纪王,她着素白长裙,他则一身藏青锦袍。


    男的气魄辽阔从容不惊,女的素雅得体,沉静温婉又不失傲气。


    当真是一对壁人,合衬到宛若天造地设。


    瑞轩帝的眉微微皱起,按下心头的不悦感,扬声道,“今日朕来探视纪王的伤势。”


    纪王平静地回道,“谢皇上关心。”




论功行赏8

瑞轩帝扫一眼纪王的手臂。


    看起来已经恢复的样子,却不知他的衣袖下还是缠着白纱。


    “纪王的伤势看来恢复得不错。”


    时铃抿着唇,默默地站在一旁。


    她在猜测瑞轩帝今天来纪王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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