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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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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皮不怕死呢?


    “时铃县主。”雪漾看见时铃站在门口发呆也不走进去,喊了一遍也没有反应,于是又喊一遍,“时铃县主?”


    时铃这才回过神来。


    “县主,天黑了,咱们进去吧。”雪漾手上拎着两个包袱,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时铃从佛堂里带出来的。


    铃音府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三年前时铃离开时候的模样,连一桌一椅都没有换过。


    即使她不在府宅里也被打扫得纤尘不染,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紊乱。


    第二天一大早,雪漾便来敲门。


    “时铃县主,您起来了吗?”


    时铃正倚坐在床边,“进来吧。”


    雪漾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盆水,轻笑道,“县主您起得真早。”


    时铃冲她温和地笑笑。


    雪漾望着她呆了一下,小声说道,“县主,您笑的时候真好看。”


    单纯的宫人,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像是奉承,倒是十足十的真心实意。


    时铃又忍不住笑了,这倒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好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但也许由于以前的性子令大家都怕了她,所以并没有人觉得她好看。


    说话间雪漾走到水盆前要拧帕子给时铃擦脸,时铃此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上的帕子,道,“我自己来吧。”


    雪漾一时有些惶惶然,偷眼去瞄时铃的脸色,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小小声地问道,“县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吗?”


    时铃笑,宽慰道,“没有,雪漾,你做得很好,只是这三年来我在佛堂已经习惯自己做这些事了。”雪漾才刚来她身边一天,会怕她也并不奇怪,毕竟她来之前应该也是听过关于她以前的脾性有多恶劣的传闻的吧。


    雪漾这才舒了心,才想起,时铃说得没有错,听说在佛堂的三年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生活,没有宫人侍候,只偶尔会有一些宫人往她那里送些生活用品。


    雪漾站在一旁,等时铃洗了脸漱了口她便把水盆端出去,边说,“县主,宫里人送来一些新的衣裳,说是给你出席太后的寿宴穿的。”


    时铃只点了点头,突然说“雪漾,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是,县主。”雪漾乖巧地应着。


    让雪漾觉得意外的是,时铃出门并没有用轿子,而是与她一同徒步。


    雪漾忍不住问出口,“县主,我们是要去哪儿?”


    虽然才相处一天,但雪漾发现时铃其实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刁蛮任性,所以她心里最后的那点忐忑和惶恐也在时铃平静温和的表情里烟消云散了。


    时铃淡淡一笑,有些伤感落寞,“你随我来就知道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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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掴

“县主,你为什么不用轿子,这么辛苦地走路,你不累么?”这是让雪漾最意外的一点,她虽然是新进宫,进宫的时日也不长,但所见过的主子有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的?


    时铃笑了笑,淡淡地回了一句,“习惯了就好了。”


    的确,在佛堂那三年里,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做,没有人侍候,初时是很难熬,但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时铃带着雪漾穿过集市,来到一座府邸前,雪漾抬头,赫然看见头顶上金光熠熠的“桑府”二字。


    雪漾睁大了眼,县主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但见时铃已经走上前去叩门,很快大门里便有人来应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是在桑府是呆了一辈子的。


    他认得时铃,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年轻女子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下来,很不欢迎的样子。


    “陈伯……”时铃低下头,愧疚地唤了一声。


    陈伯怒视她,“你还来做什么?”


    “我……”时铃一时语结,要问她还来这儿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来看看……


    看看桑榆生前所在的地方,看看她的家人还过得好不好……


    对桑榆,她有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正巧,这时桑府里有人走出来。


    “陈伯,是谁在门外?”一把沧桑但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见这把声音,时铃的头更低了下去。


    “老爷,是时铃县主。”陈伯的话音刚落,低着头的时铃便看见一袭棕衣的下摆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时铃?”另一道高亢的女声响起,声音里透出激动的情绪,愤愤地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敢来?!你害死了我的榆儿你居然还敢来!你居然还敢来!你是要来示威么?!啊?!”


    本来走在桑显身后的桑夫人一见时铃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叫着扑了过来,扬手对着时铃的脸就挥了一耳光。


    啪——


    清清脆脆,吓得雪漾呆呆地站在一边睁着惶恐的眼睛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掌掴2

时铃捂住自己倾时红肿的脸,看着瞬间泪如雨下的桑夫人,她缓缓跪下地去。


    “对不起……对不起……”时铃的眼睛湿润,满心的愧疚,出口却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对不起”和“时铃该死……时铃该死……”


    这一幕让陈伯和雪漾看得无比心酸。


    桑显和他的夫人一见时铃便想起自己过世的女儿,悲从中来,难免情绪激动。


    雪漾跪在时铃身边扶着她,担心地看着她脸上红肿明显的指印,“县主,你先起来吧。”


    时铃推开雪漾,“雪漾,不要管我。”


    “你滚!”桑夫人没有从激动和悲伤里恢复过来,指着时铃不客气地吼道,“你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们看到你!若不是有太后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她的眼睛里毫不隐藏地迸射出一股恨意,直指跪在她面前的时铃。


    也许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桑夫人有些站不稳。


    跟在桑夫人身边的近身丫环立刻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小心您的身体呀。”


    “小绿,扶夫人进去。”一直在旁的桑显突然下了吩咐,叹了口气又说,“好生侍候着,别让她的病再发作了。”


    “是。”小绿便扶了桑夫人又走进桑府里去。


    在转身前桑夫人依旧恨恨地剜了时铃一眼,她的恨意只能这样发泄了。


    等小绿扶桑夫人进去以后桑显才低沉地道,“你起来吧。”


    时铃没有动,依旧跪着。


    “你跪再久也是无济于事。”桑显说完便越过她走出桑府,外面已经有一顶轿子候着,他上了轿,起轿,轿子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陈伯看着时铃摇了摇头,转身进门去关起了门。


    桑府门外变得静悄悄的,刚才那一幕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时铃脸上的手指印仍在。


    不知道跪了多久,时铃才站起来,脚下突然一软,又麻又痛,幸好旁边的雪漾及时出手扶住她。


    “县主,我们回去吧。”


    雪漾劝着,虽然只是时铃的近身丫环,但看见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宿命

回到铃音府,时铃一眼望见站在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居然是纪王。


    脚步一停,时铃放缓了速度,每次看见他,她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微微皱起眉,心下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参见纪王爷。”时铃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向他行礼。


    纪王皱眉,她现在总是装模作样地客气了吗?


    对于他会出现在她的铃音府,时铃有些意外,又好像并不意外。


    这铃音府本来就是他家的产业,只不过当时太后接了时铃来都城,封她为县主,寻思着再赐她一座府宅的时候,纪王的爹赫连容当时还在世,于是赫连容便向太后提议将他所拥有的这一座空置的府宅赐给时铃。


    当时赫连容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讨太后的欢心罢了。


    所以赫连容的这一座府宅后来便成了时铃的铃音府。


    想到这,时铃便忍不住想笑,他与她,总是有某些联系的,这真是一场逃不开的宿命。


    所以三年前,她会为他所迷惑,也不能全怪她的吧?


    纪王的目光停留在时铃的脸上,在看到她脸上鲜明的指印时眉头更皱,“被人打了?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的声音很是不耐的,带着冷漠和嫌弃。


    时铃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指印,于是马上低下头去。


    “不劳纪王关心。”


    纪王微怔,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客气疏离的她,就像她忘了三年前是如何千方百计地缠着他一样。


    “时铃县主是被桑夫人……”


    “雪漾!”时铃急忙制止雪漾。


    雪漾在她的眼神下住了口,脸上仍有些委屈的神色,她替时铃感到委屈,明明是好好地去看望他们,没想到竟吃了一耳光。


    “你竟然还敢跑到桑府去惹事?”纪王鄙夷地扫过时铃脸上的指印,语气不解又不屑。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不断地制造一些麻烦出来。


    时铃沉默着,一言不发。


    纪王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将一份东西递到时铃面前。




宿命2

时铃迟疑着没有接。


    “这是铃音府的屋契。”


    一听是铃音府的屋契,时铃变得更不自在起来。


    这屋子本来是他家的,虽然现在属在她名下,但仍觉得是寄人篱下。


    这种感觉,真像是要从他手里接过一份施舍。


    时铃还在迟疑着没有伸出手,他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反应于是粗鲁地将那份屋契塞到她的手里。


    这一回时铃没有挣扎,她把那份屋契握在手上。


    虽然很想很想还给她,但现实让她不得不低了头,如果还给他了,她要住哪里?流落街头吗?还是厚着脸皮再去找皇太后另赐一座府宅给她?


    不好,都不好……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打扰或者麻烦到任何人。


    “辛苦纪王特地将屋契送过来。”时铃淡淡地开口,“其实这种小事纪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来铃音府一趟的,或者只要通知一声,时铃可以去府上拿。”


    纪王脸色一沉,状似微恼,冷声道,“本王亦不过是顺路而已。”言罢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时铃松了一口气,不过是顺路而已,也是,他对她,应该是避之惟恐不及的,又怎么会特地将屋契送过来给她。


    很快,到了辜太后的寿辰。


    这天一大早,时铃穿上宫里人送来的宫装,很是合身,降红色的盛装,边口绣着若隐若现的荷叶边,下摆是繁花着锦,大气宛然,庄重又不失娇俏。


    雪漾一见便觉惊艳,“县主,这衣裳你穿着真好看。”


    “那是宫里的宫人手巧。”


    时铃一边应着心里一边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太后的寿辰,说得好听一点,是个喜庆的日子,但说得难听,是某些人借此上位或者陷害他人的绝佳机会。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是无可避免的,于是进了宫。


    宫里很是热闹,一大早便聚集了许多臣子及各臣子的家眷。


    寿宴设在和舞殿,辜太后还未出现,里面谈笑风生,一众大臣坐列在前,后面则是众王孙爵子,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波涛暗涌

时铃还没有走近便闻到里面欢乐的谈笑声。


    离门还有十来步远时从和舞殿里走出来一名宫人,那名宫人一见时铃似乎有些吃惊的样子,但很快反应过来行了礼,只是她一边行礼一边盯着时铃一个劲地瞧。


    “怎么了?”时铃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异样,询问道。


    “没、没什么。”那宫女急忙摇头,又行了礼,“奴婢先告退了。”说完匆匆忙忙地退下。


    雪漾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时铃若有所思地向前走去,却在离和舞殿五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


    “雪漾。”时铃突然叫住雪漾低声向她交代了几句。


    只见雪漾点点头。


    时铃转身向着反方向走去,她找了个隐敝的地方等待雪漾。


    不久后只见雪漾从和舞殿里走出来,径直向时铃走来。


    “县主。”雪漾皱着眉,忧心忡忡,“你猜测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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