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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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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王沉着脸,时铃进来他扫了一眼她手上握着的画像,好像已经对所有的事情了然天胸。


    时铃脸上已经恢复淡漠,她缓步走进来,将手里的画像放在桌面上。


    纪王脸色沉凝,一室寂然。


    时铃低着头打开那幅画像,背着也能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锁在她身上。


    老太太轻咳一声,向着时铃问道,“时铃,你说,这姑娘配拓儿如何?”似是有意发问。


    时铃轻抿唇,看纪王一眼,轻道,“很般配。”


    纪王脸上登时布上一层冰霜。


    朱老太太笑呵呵的,“是啊,拓儿,连时铃都这么觉得,如若你不嫌弃她只是小户人家出身,倒是可以考虑。”




媒妁之言

纪王负手转身,冷声说,“祖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妻了?”语带质问。


    朱老太太被呛声,顿时哑口无言。


    虽说纪王是她的孙儿,但是自小不在她身边,所以两祖孙感情也不见得深厚。


    但到底是祖母,朱老太太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祖母我给自己的孙儿挑选媳妇难道不应该吗?”朱老太太而有愠色,理直气壮。


    没人敢说不应该,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纪王的双亲俱已不在,自然得劳老太太操心。


    “时铃,你说呢?”老太太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在询问时铃。


    时铃喉咙里哑哑的,却不敢迟疑地应着,“老太太用心良苦,王爷确实到了娶妻的年纪。”声音听起来轻浅,却隐隐透着某种苦涩的情绪。


    纪王冷眼睨着她。


    老太太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说起婚配之事,时铃啊,你也到年纪了,可寻了婆家?”


    时铃愕然,抬眼看几人一眼,只得老实摇了摇头。


    “那正好,如果你不嫌我老婆子啰唆,今天趁着有媒人在这儿,就一并把你的事也托付出去吧,哎,苦了你,没爹没娘的孩子,连婚事也无人作主,你总不能一辈子侍候太后吧?”老太太说得古道热肠,突然对时铃亲切起来。


    时铃张口欲言,却半晌应不上话来。


    媒人一拍手,“那敢情好,老太太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吗?一定替你挑一个满意的郎君。”


    时铃一动不动地僵着,拿捏不定是要推辞还是顺从,如果是推辞,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妥当。


    媒人乐呵呵的,“老太太,瞧她羞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那就是同意啦!”


    老太太也笑,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纪王,又瞧一眼时铃。


    突然,纪王森冷的声音划破她们的笑声,“这个女人,我会见她。”他的脸色冰寒,指着桌面的一幅画像,冷眼一斜,语带讽意,“祖母,您满意了?”




媒妁之言2

时铃惊诧望向他。


    老太太也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喜上心来。


    她的孙儿这是第一次顺从她的意要相亲?


    媒人大喜过望,“那好那好,老太太,我这就回去张罗。”于是告退,也不再提及关于时铃讲媒的事了。


    老太太成功踏出第一步,自是满心欢喜。


    纪王不再看她一眼,冷然转身大踏步走出厅外。


    时铃亦向朱老太太匆匆告辞跟在他后面出了大厅。


    “纪王爷。”她追随着他的脚步,在他身后唤他。


    纪王猛然顿住回过身来,冷锐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你就那么心急嫁人?寻媒寻到我纪王府来了!”这种做法,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时铃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差点撞上他。


    今天她在他面前真是丑态百出,连路都走不好。


    “呃。”她站定仰起脸来,有些茫然。


    纪王话已出口才惊觉自己是心生怒意,那怒意来得莫名其妙,但很确定是因为她。


    这才惊觉她居然可以左右他的情绪,每次见了她他都没由来地暴躁心烦。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纪王敛起心神,恢复平常神色,冷然面向时铃,“你来纪王府就是为了让朱老太太给你问媒?”


    时铃睁大眼,澄清,“纪王爷误会了。”


    纪王面色稍有缓和,冷哼,“看不出来是个误会。”


    时铃抿着唇,不想与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老太太是为王爷好,王爷应该……”


    “够了!”他未听完便突然粗暴打断她,“应该如何,轮不到你在本王面前指手划脚!”


    她认为应该如何?遂了老太太的意娶那一堆画像女人中的一个?


    时铃微张着口,怔住,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哑了半晌才垂下眼,淡淡开口,“王爷教训得是,我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了。”


    “时铃县主,往后在纪王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好好斟酌。”


    时铃淡笑,表情冷淡,“没有往后了,我知道纪王爷公务繁忙,以后不会来打扰王爷的。”




媒妁之言3

倒不如说是她知道他厌恶她,以后会识趣消失在他面前。


    纪王突然怔住,冷厉的眼神似乎也停顿在某点。


    她低着头,也不再说话。


    从佛堂里出来后她总是习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印象里更鲜明的,其实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又张牙舞爪的她。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纪王冷冷开口打破沉默,“好一个善解人意的时铃县主,你最好说到做到!”满是嘲讽的语调,却带着些许不知人知的负气。


    他太了解她了,三年前她每次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再也不理你了”可是第二天还是会自动粘上来,招人烦。


    时铃笑笑,“纪王爷是真的很想与我撇个一干二净吧?”


    她大方说出他的心里话,似乎都已经事过境迁完全能够不在意般的从容。


    纪王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这样看得开。


    “是,你往后惹了什么麻烦最好也不要让本王知道!”他说得咬牙切齿,他讨厌她总是出现在他面前,更讨厌的是当她惹了麻烦他明明很厌恶她,却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既然这样,那这个应该交还于纪王爷才是。”时铃掏出一样东西递过来,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眼里却淡漠冷落。


    纪王打开来,那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铃音府的屋契。


    凛然一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铃淡然撇开头,“铃音府是你们家的产业,我不应该再霸占。”那时候之所以收下这份屋契,是没有想到日后会住进宫中。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时铃转脸不卑不亢望向他,“王爷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撇个一干二净么?”


    纪王恍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她所谓的撇个一干二净,是他与她从此互不拖欠,路归路,桥归桥。


    唇边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微眯着眼看她,“那你何不一并将三年前我的令牌还给我?”


    他所说的令牌,是三年前她占有他的那一块军令牌,他知道她拿不出来,因为他在一个铸器店里看见过那块令牌,她永远也拿不出来还给他的!




媒妁之言4

时铃顿时哑口无言。


    那块令牌,她确实已经拿不出来了,因为太子将它拿去重铸,它现在的形状,是一面铜境。


    “原来……纪王爷知道那块令牌没有丢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一直到现在。


    纪王冷笑一声,“拿不出来?”


    时铃沉默,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拿不出来,你要如何与我撇个一干二净?”


    时铃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明显有着不甘心,“拿不出来,王爷尽可以处罚我。”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辜时铃,你别一再挑衅本王!”


    “我并没有挑衅……”


    “够了!”纪王突然一甩袖将那份屋契扔到时铃身上。


    时铃不及接,屋契掉落在地上。


    他突然一步逼近她身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霸道目光定在她脸上,声比色更冷,“你听好,我与你之间是不是要撇个一干二净是本王说了算,你没有半点主动权!”


    时铃大退一步,下巴生疼。


    纪王看一眼地上的屋契,“铃音府你不要便烧掉!不要再因为这个来烦本王!”还是那种霸道唯我独尊的语气,在他眼里,时铃是怎么想的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随后冷哼一声扬长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时铃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可以想象那上面还有他手指留下的红印子。


    他下手可真狠,像要把她的脸捏碎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打算怜香惜玉。


    时铃黯然蹲下身来,屋契摊开着摆在地上,她没有伸手去捡,呆呆地蹲了许久。


    是什么让人这么软弱?软弱到一句话都承受不起。


    是……爱吧。


    虽然这份爱是时铃决定要遗弃的,可是它毕竟在心里那么长那么久,不是说丢就可以丢个干干净净,想要连根拔起,得承受比这更巨大的疼痛。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两页纸张便被风卷到花丛里。


    有个人弯身下来,捡起,“时铃县主,这是你的东西吧?”




媒妁之言5

那个人是王爷府里的一个丫环——小夏。


    小夏是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在王爷府也呆了好些年,她是认得时铃的。


    时铃站起身来,蹲得太久,两条腿一阵发麻提不动,她伸出手扶着墙壁,冲小夏笑笑。


    小夏走到跟前了,将屋契交到时铃手上。


    时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


    “时铃县主,你是来找王爷的吧?”


    时铃沉默着点点头。


    “王爷在府里呢,我领你过去吧。”小夏算是好说话的。


    她并不知刚才在大厅发生的那些事,还以为是时铃来找王爷又像从前一样被王爷的小厮拦下来没见着人。


    时铃笑笑,摇头,“算了,你们王爷现在应该正在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两人交谈几句,时铃发麻的腿恢复知觉。


    看她有离开之意,小夏又说,“县主,那我送你出去吧。”


    小夏对时铃其实是有一份同情的,爱上纪王爷的女子,注定是不会快乐。


    两人边向大门走去,时铃边说,“对了小夏,朱老太太最近身体可还好?”


    “倒也和平常一样,没有听她说有哪里不适。”


    “小夏,刚才我见老太太眼里布了些血丝,眼红红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夜里没睡好,也有可能是病了,你还是多留意着点,传个大夫来瞧瞧吧,刚才我就想对纪王爷提起的,没来得及。”


    “恩,县主你放心,我知道了。”小夏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疑问,“县主刚才见过纪王爷了?”


    时铃点点头,轻道,“恩,是见过了,不过他似乎不愿意听我说话,老太太的事我只好告诉你了。”她才开口他便嫌她指手划脚多管闲事。


    两人交谈间已经穿过中廊走到前院。


    时铃对小夏说,“好了,送到这儿行了,你还是回去看看老太太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适。”


    小夏点点头,“那县主您慢走。”


    小夏才折回身突然吓一跳,急忙福身行礼,“纪王爷。”


    他一直在身后?


    纪王一张脸万年的面无表情,他身边带着他的心腹沐青阳,看样子两人正要出去。


    “传个大夫看看朱老太太的眼睛。”他对小夏吩咐完便带着沐青阳出门去。


    小夏舒一口气,暗想,给老太太传大夫,那是表示刚才她与时铃县主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街上偶遇

雪漾在街上走着,她的手臂上挎着一个菜篮子。


    自一大早时铃出去以后她便出门来采买一日所需的食物,因为铃音府里的奴仆不多,所以许多事要由雪漾经手。


    街上人来人往,雪漾在菜市里转了两圈将要买的食材都买齐。


    出来经过转角,眼角余光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及多想雪漾跟了上去。


    一路跟了两条街,在一个转角的时候前面那个身影突然消失了。


    雪漾加紧脚步走到转角处,可是那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堆凌乱的木材堆放在里面。


    刚要转身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拉了进去。


    惊叫一声,雪漾立刻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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