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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后有喜-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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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笑着,抬手以指腹轻轻擦拭着我的眼角,放柔了声音说:“你放心,逸儿他很好。倒是你,别再胡思乱想,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好似有他在,什么毒病细菌通通都得靠边站。
  
  “混帐,快放开母后。”怒喝声中,纷乱的脚步声朝寝室内涌来。我不需去看都知道是嬴稷杀来了,但听他那恶劣的口气,想来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他的眼睛就已经看得很明白清楚了。
  
  双双僵持不下,我透过眼角睨去,嬴稷双眼通红,攒紧的拳头在衣袖下仍是掩饰不住瑟瑟发抖。他就那样瞪视着夷,恨不得冲上前将之拨皮折骨。我动了动手,欲撑起身对嬴稷说些什么,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撞见,确实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况且我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能力震压住他,就更难说了。
  
  夷却按住了我的手,仍旧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姿态扭头看向嬴稷,淡淡地说了声:“出去。”
  
  “你……”嬴稷差几未暴跳起来,指着夷,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这,这真是祖上不幸啊!”不期然的,樗里疾也冲了进来,见状,止不住的叫嚷起来,只差没去祖庙将历代的先王灵位请出来看一看我们这一对奸夫淫妇。
  
  “太后……”魏冉侧过脸去,或悔恨或懊恼,总之不忍再将视线落在我们身上。
  
  我却气不住,胸口剧烈起伏着喘自己不止,抬手指了指在场的几人,重重地喝出一声,“滚,统统给本宫滚出去。”
  
  惊愕之下,倒是魏冉先反应过来,劝阻着几欲失控的嬴稷,半拉带扯着将他往外拖去。樗里疾亦不多做留连,只是意味深长地瞅了眼我们,嘴角甚是得意地扬了扬。兴许,他已认定我必死了。
  
  。。
  
  “芈儿,别激动,别激动……”夷揉抚着我的胸口替我顺着气,他并没有因为方才的打扰而动怒,温和地劝慰着我。我却不知他哪来的定力,我一个将死之人,他来见我最后一面也就是了,为何他给我的感觉会如此的淡定自若,恍似我们这不是死别。
  
  “夷,你,你快走吧!离开这里。”我推着他的手,劝他离去。毕竟,以他目前的处境,嬴稷绝对有可能敢对他对手。到时候只稍我一噎死,莫说他是西陲的勇士,以一抵百的硬汉,一支禁军就能将他拿下。而这,绝对是拿下义渠的绝佳时机。
  
  “嘘。”夷抵指在我唇上,令我禁声。相望时眉眼带着笑,没有胆怯,没有担忧,恍似……根本就不去退路的问题。他说:“西陲的巫医曾研制出一种丹药来,人吃了之后,灵魂就会跟自己相爱的人永世厮守。故而在西隆有这样一个传统,一对夫妻不若谁先离世,都会服下此药等待着另一半的到来,待他们灵魂归一的时候,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了。”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掏出两粒黑褐色的药丸,摊在掌心展现于我面前。
  
  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握着夷的手腕直摇头,“不,不可以,我不要。”原来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活着离开这里,他来是要陪我一起去死,若非真心待我,他真的能放弃一切,只为陪我共赴黄泉。难道我以前都误会他了?
  
  温暖手心在脸颊上缓缓的摩挲着,夷说:“逸儿现在已经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你且放心,他会生活的很好。”
  
  我仍是止不住直摇头,失声喃喃道:“不要,不要……”
  
  对此,夷全然视而不见,附在我耳边低语着:“你放心,这个药服下后不会有一点痛苦。且作长眠,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嘴被撬开了,有药丸滚入口中,下颌轻抬,不由自主的令我将药咽了下去。“芈儿,你放心,我会在你走后跟上的。”搂在身上的手紧了紧,低沉的嗓音回绕在耳边。我眨了眨眼,却笑了:“你这又是何苦阿,夷。”抬手抚上他脸颊的伤痕,心有不忍。他实在是没有必要陪着我一起去死的。
  
  唇上一软,夷说:“可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闭上眼,回忆着刚刚认识夷的时候,“那时,你以为我是惠文后派去给你侍寝的礼物,结果。”
  
  夷接去说:“结果你泼辣的劲头让我吃亏不小,却也因此让我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呵,是阿,你那时给我印象就像是一个泼皮,无赖,甚至是一个色狼。”
  
  “我以为你的泼辣不过是为了吸引我才有的表现,没想到再见你,你却是寡居在秦宫里的一位弱势夫人。”
  
  “可因为你,我由一位弱势无援、任人欺凌的夫人一跃成为了秦国的太后……”
  
  “你,可曾后悔过。”
  
  “没有。”我斩钉截铁说着:“若非与你相遇,纵使让我当上秦国太后,我也不会快乐。”这四年,也许比我这一生过得还要精彩、浪漫。纵使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夷弯起唇角又笑了,正如第一次看到他时,那种近似于无赖的笑颜,痞痞的,却又不失他本身所具有的魅力。我不禁又看痴了眼,抬手触去,却怎么也触及不到。眼前的愈发朦胧,光线愈发暗淡……
  
  。
  
  突的,我又看到了。夷俯身凑近,轻轻地在我的唇上落下近似于绝别的吻。但,会什么我感觉不到,我明明可以看到。
  
  “夷。”我唤了声,这才发现,我已经站到了夷的身后,我的灵魂,出窍了,夷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伸手触去,扑空。
  
  “不要,不要……”看着他掏出另一粒药丸,我极力想要阻止。可无论我怎么做也夺不下捻在他指尖的药丸。
  
  我试图让自己的回到芈八子的身上,几经偿试无果。难道说,芈八子的命运真的是这样,她真的是死在这个时候。
  
  “撒拉……”我扬声呐喊着,“你快给我出来。”
  
  撒拉没有叫来,我的身子却已开始漂浮,离了地面,往屋顶升去。“夷,夷……”任我如何喊破喉咙他仍是呆呆地抱着芈八子的身体,缓缓地将手中的药丸送进自己的口中。
  
  忽然间飞逝而去,整个咸阳宫越变越小,夷还没有追来,也许我就要回去了,做回我的——南西西。
  
  四年的后廷生活已让我偿尽人生百态,唯希望撒拉可以良心发现,不再让我穿去哪个时代的宫苑。一次的体验已让人终生难忘。只是冤枉了夷,平白为我这个不死之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我现在只祈祷着,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还是我,南西西。 

作者有话要说:




58

58、第五八回 。。。 
 
 
  诚如我堪堪到咸阳宫的时候一样,我已经在设想着自己睁开眼后会看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以及闹市区里川流不息的人潮。可是没有,眼前除了还算熟悉的石板街,两侧依旧是那古老而又阵旧的木结构建筑,没有半丝喧嚣的气氛。
  
  天空灰蒙蒙的,一阵残风卷过,尤显凋零与冷寂。我禁不住打了个抖擞,低眼往自己身上打量着,一袭破旧的粗布衫亦是灰黑灰黑的,好比从垃圾坑里捡来的。通街南北不见一个人影,我就像是这咸阳城内的一抹孤魂,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
  
  待我行至宫门前的时候,守门的禁卫恶狠狠地睁了双眼瞪视着我,我只不过是往里头瞧了两眼,不至于如此凶神恶煞罢!想我还是太后的时候……
  
  扭了头,我不得不灰溜溜地走掉。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想当初是芈八子,如今业已是南西西了,谁人还会买我的账。
  
  吱吱呀呀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城门开启的声音。不少赶早市的小贩也朝着城内涌来,渐渐的,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伫立在街上,看着不时打量我的人同样诧异地瞅着他们,突然觉得,我跟这里的人很是格格不入。
  
  “撒拉……”呢喃了声,我的反应有点慢半拍。时至现在才想起这个罪魁祸首,我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而且是真身上阵!
  
  “闪开,闪开。”远远的就听到高叫声朝着我的方向而来,我回身看去,城门口正有几多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进城,带头那名骑兵很快就在我身旁勒缰止马,冰冷的马鞭指到我面前,生硬的口气接踵而至:“让你闪开,耳聋啦!”不待我作出反应,他已扬起鞭朝我直直摔了来。
  
  “混帐东西。”庆幸的是,这句骂人的话不是冲着我而来,连同摔下的马鞭被一只横在我面前的手臂拦了下来。我就那样呆立着,忘却了该做何反应,犹似一个堪堪从监牢里放出重获新生的囚犯,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无所适从。
  
  “将军息怒。”骑兵快速下马,几步绕到马匹前,说话间已垂首抱拳单膝着地。我弯起唇突然想笑,前刻还扬鞭揍人的气势,下刻就跪到我面前,真该叫报应么。虽然,他不是在跪我,但间接着也等同于在跪我。
  
  那横亘在我身前、高大威武的身躯扬起手就将马鞭甩至那跪在地上的骑兵面前,不由纷说地喝去:“本将军不是告诫过你们,入城后不得扰民,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揍。”说罢转身,那直面扑来的凛冽气息令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步,暗道:气场惊人!
  
  “抱歉了姑娘,在下治下不严,让你受惊了。”他抱拳向我阵歉言,口气明显比方才温和了不少,虽然听着仍然是震耳,但好歹是客客气气的。
  
  我扯了扯唇角,想说那骑兵没令我受惊,倒是尊下的气势把我惊住了。但我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扯着嘴皮笑了声,“呵,将军客气,是我伫在路中间突兀了,令你们滞下脚程,失礼了。”说着往道旁再退开几步。
  
  “出了何事。”在我退至道边的时候,马车内传来一个好听声音,是那种轻甜的妙龄少女该有嗓音,令人听了骨头都要为之一酥。我不禁抬眼朝着掀起的车帘瞅去。
  
  若说凰姬是个清丽的姑娘,那这个姑娘绝对称得上了是明艳,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球的美,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那种吸引人目光的气质,无需刻意为之,抬眸扫视之间就可将众人的心都碾过,只稍稍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一抹轻浅的痕迹,你就无法将她忘怀。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武后魏良人,虽然她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也许是注意我的目光,她的目光随即也落在了我身上,只稍打量便挪开看向那尊庞然大将。“可是士兵扰民了。”许是看我这副尊容没有什么威慑力,遂也就扫了眼,一扫便过。
  
  “亦竹小姐,出了点小差错,无碍事。”那将军的态度更之为善,且说时已将车帘放回下来。而他自己则是回到马背上招呼了声,队伍再次动起,朝着长街尽头扬长而去。
  
  我呆呆地注视着来与去不过须臾时光的队伍出了神。
  
  。
  
  “诶,你没事吧!”不知道身侧的人叫了多久,只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张不太和善的面孔,虽是关切的问候,但从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出半点关切的味道来。
  
  我下意识揉了揉手臂,笑说:“没事。”是阿,我真的笑了,这人不是项禾么?真是巧,在这儿都能撞上。若非我现在淡定了,怕早就冲上去跟他套近乎了,那样,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罢。
  
  听我这样说,他又瞅了我两眼,本来想要走了,但却不知为何又犹豫了。不待他说什么,我倒是先说了,“那什么,可以借我件衣衫穿穿么,来的路上被打劫了。”诶,我真想剪了自己的舌头,有人打劫衣服的么,我怎么不说被人劫色了,那样应该更有渲染力罢。况且,我记得芈八子死的时候还未夏末,怎么一转眼就深秋了。难不成还有时差了?
  
  项禾挑了眉头,左右打量不住,恍似把我当成了不良分子,这便要用他的火眼晴晴来将我照个通透。
  
  我禁不住拢了拢衣襟,哂笑着,直说:“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坏人对不对,你就当是做个善事。”就我这个身子板,当个强盗也许面试都过不了关,遂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岂知在我说完这话后他就当着我的面扭头走了,在我准备失望又或是准备要追上去死缠烂打的时候,听到走在前头的项禾丢一句:“还杵在那儿做甚,莫不是要等马车来接。”这嘲讽的口气当真是刻薄的很,我不禁要替他的终身幸福担忧了。
  
  “诶,来了来了。”我未再耽搁,朗声一应,拔腿就朝着项禾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从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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