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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吉祥纹莲花楼·朱雀-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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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出那是具女尸,此处林木茂盛,白马已无法前行,只听前面树林之中兵刃交鸣之声剧烈,仿佛正有一场混战。

    欸?

    他一时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瞧瞧热闹,就算他前去“看”热闹,以他这眼睛只怕也是看之不清突地咔嚓一阵枝叶崩塌之声,一物从天而降,他本能地往后一闪,只见那物啪啦一声跌落在方才那具女尸身上,定睛一看,又是一具女尸,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尸上方正巧是有个枝叶稀疏缺口,导致被抛过来的尸体弹了几弹之后,跌落在自己面前。

    眼前的黑影恰于这一瞬间飘过,地上的女尸身着蓝色衣裙,衣裙上绣着太极图花边,以这身衣裳这种颜色而论,很像是某一种门派特有的衣裳李莲花忙着看女尸,那匹大马却嫌弃林下地方狭小,潮湿异常,哗啦一声便从树丛中挤了出去。

    林外五六个蓝衣女子正和一人打斗,五六柄长剑剑光闪烁,招呼来招呼去,但见剑气纵横,花招流转,便是招呼不到人身上去。在那五六个蓝衣女子中间,有个黄色人影飘忽来去,身形潇洒异常,便是在李莲花这等眼睛看来,也知这人武功远在那五六名女子之上,想要脱身早就能脱身了,却不知道在众女之中飘忽来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杀了你这侮辱三师妹的狗贼!”

    “杀了他给七妹八妹报仇啊!”

    “狗贼!”

    打斗之中,隐约飘来几句叱咤,李莲花恍然,中间这位黄衣人约莫是调戏了这些女侠其中的“三师妹”,结果众女持剑追来,武功不敌,让他杀了两人。

    看这报仇的架势,此时是黄衣人未下杀手,否则只怕三下两下,这一妹二妹四妹五妹六妹等等很快都要静待十一妹十二妹十三妹等等二十年后为她们报仇了。李莲花忍不住叹了口气,看这清一色蓝色衣裙,绣着太极,显而易见都是峨眉弟子。

    便在此时,那黄衣人已觉不耐,扬起手掌便待往其中一女头上劈落,他若不是看在这些峨眉女弟子年轻貌美、个个体态窈窕的分儿上,早就将她们的脖子一一扭断。这人武功极高,这一掌劈下,这十六七岁的蓝衣少女不免即刻变成了一团血肉。

    此时一匹白马刺啦一声从极茂密的树丛中钻了出来,忙着打斗的一妹二妹一回头,只见那白马虽是全身湿淋淋的宛如涉水而来,却是健壮挺拔,姿态优雅。

    这显是一匹好马。

    黄衣人一怔,那向蓝衣少女拍落的手掌略略一顿,厉声喝问:“什么人?”

    但听树丛之中一声轻咳,一人缓步而出,众蓝衣少女只见来人衣裳略湿,一袭白衣光润皎洁,不沾尘土,虽是走得甚慢,那意态却是闲雅,又见这人温文尔雅,与面前这黄衣淫贼相比自是气质高华,不免心生好感。

    “且慢。”那白衣人道,“黄老前辈,别来无恙。”

    那黄衣人杀气大炽,森然盯着白衣人,“你是何人?”

    李莲花微微一笑,却不回答那句“你是何人”,只道:“武当黄七,武当紫霞掌门的师兄,老前辈当年在武当山上积威颇重,人人敬仰,却为何今日竟成了无端杀害峨眉弟子的凶徒”

    这淫贼竟是武当黄七,那些蓝衣少女惊出一身冷汗,有些人即刻奔入树丛去寻同门姐妹的尸首,峨眉弟子被武当黄七所杀,此事传扬出去,无疑又是一桩丑事。

    “你是何人?”黄七厉声问道。他其实在一品坟一事就与李莲花照过一面,不过当时李莲花假扮妓女,将自己一张脸涂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此时黄七自然并不认得。

    李莲花仍不回答,又笑了笑,“老前辈大约是从断云峰下逃出来的吧?”

    黄七嘿了一声,他确是从断云峰下大火中脱身——当日被霍平川带回百川院,关入天下第六牢,不久便被角丽谯劫走,后便一直留在鱼龙牛马帮。此时他一路前往武当,欲回武当夺回掌门之位。走到此地偶然遇见将要前往长江抚江楼的峨眉派众女,他看中其中老三生得眉目温柔,像极他的小如,便心生歹念,在昨日故技重施,迷奸了她。不料峨眉众女谨遵师训,早晨起得太早,却撞见他从三师妹房中出来,于是群起而追。

    他偷香得手,又见众女都是年轻貌美,本来无意杀人,后来逃入不归谷,众女穷追不舍,他已觉不耐,杀了两人,若是这白衣人不出现,他已打算将这剩下的六人一起杀了。而这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居然认得他,这让他杀机顿生。

    “我是谁,从何处来,死人有必要知道吗?”黄七一声狞笑,一掌便向他直劈而来。

第120章 东海之约(2)() 
李莲花往侧一闪,温言道:“峨眉派众位女侠,此人武功高强,与之纠缠不利,还请尽快离去。”黄七这一掌从他身侧掠过,带起衣袂微飘,姿态倒是潇洒。

    “这位少侠,你为我姐妹拦住这个魔头,我们怎能就此离开?”那一群蓝衣少女中有人脱口而出,随即红了脸,“万万不能。”

    李莲花一颔首,不再搭话。黄七一掌不中,足踏八卦,身走游龙,竟是使出武当绝学“八卦游龙”,衣袖鼓风,乃是“武当五重劲”,双式合一,要将李莲花立毙掌下。

    啸的一声微响。

    峨眉众女眼见黄七威势,一颗心刚提了起来,乍然见一抹光华一闪而逝,就如空中陡然有蛛丝掠光一闪,黄七颈上乍地喷起一片鲜血,手掌尚未拍出已骇然顿住。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柄极薄极长的软剑已然圈住黄七的颈项,这一剑究竟为何能如此之快,当真是快得无形无迹,直是不可想象。

    黄七斜眼去看白衣人,只见他左手握剑,这才恍然冷笑,“你竟是左手剑!”他却不知李莲花早已看过他的武功,加之出其不意左手持剑,才能一招制敌。

    李莲花只是笑笑,黄七隐居太久,错过了李相夷意气风发的年代,认不出吻颈。

    吻颈剑缠在黄七颈上,只消李莲花手腕一动,黄七的头颅便要搬家。李莲花站着不动,刚才发话的蓝衣少女连忙赶了过来,点了黄七穴道,用绳索将他牢牢捆了起来,几人合力将黄七放在那匹白马上,方才松了口气。几位姑娘想到同门姐妹之死,又是嘤嘤哭成一片,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向李莲花柔声道:“这位少侠,我等与人有约,正要前往抚江楼,这魔头武功甚高,我等姐妹一路上恐怕难以遏制,不知少侠能否”说话的人双颊绯红,“能否送我们一程?”

    李莲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蓝衣少女满心欢喜,相顾羞红,却不知这白衣公子只想在原地多站一会儿。

    英雄救美这等佳话,委实已经不大适合他。

    他只想顺畅喘口气。

    三破城之剑

    李莲花和这群峨眉派怀春的蓝衣少女同行了两日,终是到了长江之畔,抚江楼。

    一路之上,峨眉众女天未亮便已起床,他这风度翩翩的少侠自是不能比侠女们晚起,于是这两日他四更就要起身,而既然是少侠,少不得锄强扶弱,为众侠女安排食宿、整顿行囊,运送七妹八妹的棺木,饮马、赶车、牵马以至一百五六十斤沉重之极的黄七黄老前辈也要这位少侠亲身料理。

    两日四十八个时辰,仿若已过千年万年,李莲花好不容易将众侠女送到那抚江楼下,吐出一口长气。女人,当这些女人都不是老婆的时候,涵养再好的男人那耐心也是有限得很。

    抚江楼是长江边上一处三层来高的观景楼,修建于江边一块巨岩之上。登上高楼,俯瞰江水,其碧如蓝,浩浩汤汤,远眺远处山峦起伏,蜿蜒如龙,胸怀不免为之清畅。

    李莲花和峨眉派众女侠刚刚走到抚江楼左近,但见一辆马车也往抚江楼而来,那马蹄不疾不徐,走得稳重,微风过处便显出一种端凝的风采来。

    马车中坐的绝非常人。

    “肖门主!”身边的蓝衣少女已高兴地招呼,“肖门主果是信人,这么早就到了。”

    肖门主?

    李莲花叹了口气,只见那飞驰而来的马车上走下两人,其中紫袍俊貌,眉飞入鬓,正是肖紫衿;另一人婉转温柔,文秀出尘,何尝不是乔婉娩?

    肖紫衿看了那蓝衣少女一眼,居然一言不发,大步走了过来,淡淡地道:“别来无恙?”

    乔婉娩见他与峨眉派众侠女在一起,甚是惊讶,神色却温和得多,只对着他微笑。

    李莲花看了乔婉娩一眼,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别来无恙。”

    肖紫衿淡淡一笑,“我听说你最近风光得很。”

    李莲花本能地就想摆手,但峨眉众侠女还在身边,连连摆手只怕不妥,他一时没想出来如何解释,只得道:“托福”

    肖紫衿道:“我有事和这位少侠借一步说话。”

    他身侧立刻让出个圈来,蓝衣少女都敬畏地看着他。

    李莲花只得跟着他转身上楼,上了抚江楼第三层。

    抚江楼栏杆之外,江水澄澈如玉,千年万年,都将是如此。

    “我说过,只要你再见婉娩,我就杀你。”肖紫衿淡淡地道,语气中没半分玩笑的意思,“我说的话,绝无转圜。”

    “我不过是给峨眉侠女做马夫而已”李莲花叹气,“我确实不知她们是与你们相约在抚江楼见面。”他见栏杆外山川豁然开朗,不知不觉站到栏杆之旁,深深吸了口气。

    肖紫衿缓缓地道:“拔出你的吻颈来。”

    李莲花只是叹气,却不拔剑。

    他不拔剑的时候肖紫衿真不知那柄柔软绵长的吻颈被他收在何处,他手持破军,一剑便往李莲花胸口刺去。

    李莲花左袖一动,但见蛛丝般游光一闪,一柄极薄极长的软剑叮的一声微响,刹那缠绕在肖紫衿剑身上,“紫衿,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不是我对手,还敢与我动手?”肖紫衿森然道,“我不愿亲手杀你”他微微一顿,断然道:“四顾门不需两位门主,你自己了断吧!”

    李莲花苦笑,“我”

    “你说过你不会再回来,你说过你不会再见婉娩。”肖紫衿淡淡地道,“此番在清源山百川院大闹一场,以李相夷之名名扬天下,是在向我挑衅不成?如今天下莫你不从,你说你无意回来,无意江湖,无意婉娩,谁能信你?”

    李莲花张口结舌,过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我自己了断,你若杀我总是不宜”他左手一抬,收回吻颈,想了想,手腕一振,但听啪的一声脆响,点点光亮飞散,叮当落地。肖紫衿心头一震,杀气未消,心头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激荡,让他脸色一白。

    一地光华,映日闪烁,似永不能灭。

    那柄威震江湖十二年的吻颈,天下第一软剑,吹毛断发斩金切玉的吻颈,十几年来他几乎从未离身的吻颈,就此被一震而碎,化为一地废铁。

    李莲花握着吻颈的剑柄,轻轻将它放在地上,心里猛地兜上一句话。

    他记得谁曾说:“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他的记性近来总不大好,但这一句记得很清楚。

    也许永不能忘。

    “你——”肖紫衿变了颜色,他想说“你做什么”,又想说“你何必如此”,但但是他要杀人。

    而他要自尽,他断剑,这

    这有何不对?

    李莲花放下剑柄,站了起来,那一瞬间肖紫衿不知何故很仔细地去看他的表情,可惜李莲花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他道:“紫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你可否听我一句话?”

    肖紫衿牢牢握住破军剑。李莲花竟甘愿就死,他委实不能相信,他竟自断吻颈,这让他触目惊心,“什么话?”

    “婉娩若是爱我,她便不会嫁你。”李莲花轻声道,“你要信她,也要信自己。”他看着肖紫衿,“夫妻之间,不信任也是背叛。”

    肖紫衿厉声道:“我夫妻之事,不劳你来费心!”

    李莲花颔首,往栏杆旁走了一步,看了看,回过头来,突然露齿一笑,“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

    肖紫衿一呆,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见李莲花纵身而起,笔直往江中掠去,身形如电,竟让他不及阻拦。

    他这是做什么?打算跳江而死吗?

    但肖紫衿一瞬间脑子有些糊涂,他依稀记得李相夷水性颇好,当年坠海犹能不死,坠江怎生死得了?想起这事,他倒是松了口气,猛地看见李莲花纵身平掠,斜飞数丈,落身在一艘渔船之上,遥遥回身对他一笑。

    他恍然大悟——李莲花自知不是对手,所以震断吻颈,甘心赴死,都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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