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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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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轻易就猜透了我的想法,于是我将计就计:“不是,警察怎么抓得住你呢?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芒康,我请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我求你告诉我。”

    其实我就是在试探,我试探他跟要害我那个人是不是认识,我试探这是不是他们联合导演的一出好戏,我试探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或者说我在赌,从孩子不在的那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赌我都在恨,骆安歌对于鲍嘉的问题避而不答,虽然说回来就告诉我,但是这几天只字未提,我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芒康的语气很轻松,这并不像是一个在逃犯的语气:“你有见过银行出卖客户信息么?这不是我的作风,一点也不是。”

    我作势就要挂断电话,这时候他的声音又响起来:“我劝你别挂我的电话,否则下一秒这通电话就会打到你老公那里。你说,我要是告诉他。我对他的女人感兴趣,我想上他的女人,他会不会来找我?要是我们打起来,你觉得谁厉害?或者,刘云生几个人的死,缅甸警方正在查,要是我把有你指纹的枪交给警方,你说,会怎样?”

    我的呼吸都凝滞了,掐大腿揪头发都不足以缓解我的恐惧,我的声音干涩生硬:“芒康,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想了很久了。”

    这样恶心直白的话让我冷汗涔涔,他又说:“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没在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干死你。不过还有机会,永远还有机会。”

    我再也忍受不了,挂了电话转身就跑,下楼梯的时候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骆安歌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丢了外套奔过来,一把抱住我,声音快要哭了:“宝贝,你怎么了?”

    巨大的惊恐像是蚂蝗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像是万箭穿心,像是几千个人拿着锤子在里面敲,我大喊着:“芒康,芒康,他来了……骆安歌,他来了……”

    他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自然,把我抱起来:“宝贝别怕,别怕,他逃不掉的。”

    我揪着他的衣领哭起来:“骆安歌,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他浑身一震,不过也就是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他就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我们回房间,你慢慢告诉我。”

    提起卧室我就害怕,总觉得芒康就在某个角落看着我,时刻提醒我是杀人凶手的事情。

    看我情绪激动,骆安歌抱着我坐在沙发上,叫四嫂给我接一杯水。

    四嫂端着水杯。轻呼起来:“姑娘,您的伤口流血了。”

    因为惊恐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

    骆安歌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哭着撕扯他不让他靠近我,我觉得他也是坏人。

    我四处乱跑。想要找一个没有人抓得到我的地方躲起来。

    我冲着骆安歌大喊:“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我没病。”

    我站在窗子边,抓住窗帘颤抖着,他站在距离我半米远的地方,缓和我的情绪:“宝贝,宝贝,你别动,你别动……”

    我哭起来:“骆安歌,我求你,我求你……”

    我抱着肩膀蹲下去,我求他什么呢。求他杀了芒康,还是求他找到害死孩子的凶手,还是求他别的?

    骆安歌过来抱着我,声音哽咽着:“宝贝,你不想去医院,我们就不去。我求你。别躲着我好吗?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仇人,你别躲着我。”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身上这些伤,给我带来的疼痛,只是神经层面的。

    心里那些看不见的千疮百孔。那种睡着了又从噩梦里醒来的疼,才是最真切的。

    因为我坚持不去医院,骆安歌只好叫布拉德到别墅里帮我输液,他自己则寸步不离守着我。

    阿穆把卧室里的座机撤走了,又在别墅里每一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在每一个电话上装了定位器。

    很快盖聂等人就来了,站在门口没进来,麒麟要进来,被龙玦拽住。

    骆安歌正在喂我吃东西,吃了两口我就说苦,不想吃。

    他好脾气帮我擦嘴:“那你睡一会儿,好不好。我马上来陪你。”

    我点点头,看着门口的人,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骆安歌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来看我。

    我赶忙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然后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也许是伤口疼,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睡着了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

    无边的梦境里,阿妙和刘云生满身是血拖着我,说要拉我一起下地狱。

    然后是孩子的哭声,哭着喊妈妈救我,然后声音没有了。我找啊找,只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冰冷的尸体。

    我正要跑过去,就看见阿妙和刘云生等几人正在撕我的孩子吃,孩子的手断了一只,阿妙正在啃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凑近了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心。

    而我的孩子,胸膛上很大一个洞,瞪着双眼看着我。

    突然,后背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那个魔鬼般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我的耳朵里:“怎么样,还敢逃吗?”

    “不要,不要,芒康,不要……”

    我不断挣扎着喊叫着,最后被人摇醒,骆安歌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他用湿毛巾帮我擦汗。心疼地问我:“宝贝,你做噩梦了,很恐怖是吗?”

    我抱着他:“骆安歌,他们吃我的孩子,芒康他……”

    我揪着头发捂着耳朵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骆安歌一把抱住我:“宝贝,宝贝,别怕,我在,我在……”

    我突然看见芒康就站在阳台上,他看着我笑,然后对着我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然后他朝着我走过来。

    我一把甩开骆安歌,然后扯了针管,跳下床就跑。

    骆安歌大喊阿穆拦住我,可是我用手肘狠狠撞在阿穆下巴上,他松开我后退了一步,又要来抓我。

    我转身就跑,到了楼梯口阿云和四嫂他们也出来了,从下面跑上来。

    骆安歌从后面追过来,可是不知为何,我看见的竟然是芒康一手拿着那把枪对准我,另一只手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一步步朝我靠近。

    然后他站在栏杆边,手一抬,就把孩子砸下去。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无处可逃,跟着那孩子一起纵身一跃。

    我没死成,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木乃伊。整天躺在医院病床上,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能略微动一动之外,其余地方一点感觉也没有。

    就算这样,我还是经常看见芒康站在床边看着我,他张口说:“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没在第一次见面那天干死你。”

    早上他站在那里,中午他又站在那里,晚上他还是站在那里,半夜他还是站在那里。

    后来有一次他俯下身来,凑在我耳边:“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样的情况过了三四天,他突然没有出现在我病床前,我正松一口气,就看见他又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进来。

    他把孩子塞在一个很大很大的玻璃瓶里,扭过头问我:“好看吗?”

    一开始孩子并没有动,可是很快孩子睁开眼睛大哭起来,一哭瓶子里的水就呛到他嘴里去。他看着我大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妈妈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惊恐得眼珠子快要爆出来,我想大喊住手,我想求他别这么残忍,我想杀了他。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扭动着脖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然后芒康掏出打火机,我以为他要抽烟,谁知道他点燃了打火机,直接丢进了瓶子里。

    轰的一声,瓶子爆炸了,那孩子被炸成肉末,有一些溅到我身上。

    以前那种支撑着我活下去坚持下去的动力,此刻全变成跟他同归于尽的怨念,我再也忍受不住,动用全身的力气坐起来,朝着他扑过去。

    芒康把打火机丢在我面前,笑了笑,薄唇轻启:“你猜猜,下一个会是谁?”

    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我跑过去要杀了他,却摔倒在地。

    然后有很多人摁住我,我拳打脚踢拼死抵抗,那些人把我摁在床上,有人朝我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我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昏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有很多人摁住我,我拳打脚踢拼死抵抗,那些人把我摁在床上,有人朝我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我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昏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爷爷坐在我面前,正在帮我剪指甲。

    看见他我特别想哭,可是一点眼泪也没有,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发现他苍老了好多,眼睛红肿着。像一只小兔子。

    我喊了他一声,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我:“你醒啦,想吃什么,哪里疼。要不要上厕所?”

    我摇摇头:“对不起……”

    我是笑着说的,他却红了眼眶,然后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记忆里爷爷很少红眼,更别说这样当着我的面掉眼泪,唯一一次就是我被我爸打得半死那一次。

    可是现在,他坐在我面前,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哗啦啦流个不停。

    我口干舌燥:“骆安歌呢?”

    我爷爷摸了摸我的额头:“他去找医生了,很快回来。”

    我艰难地开口:“你帮我去查一个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骆安歌。”

    我快速把记忆中那个电话号码说出来,我爷爷记在上。点点头答应我一定会去查。

    “还有那个叫做芒康的,你也想办法帮我去查一查。”

    我爷爷说:“不用查了,现在全世界都是他的通缉令。他是大毒枭三爷的义子,却杀了义父取而代之。”

    我摇头:“并不是这些,以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曾经救过一个人吗?那个人说自己是大明星,说他父亲是走私军火的……你去帮我查一查,给我送花的神秘人,网络事件时出现的那个境外的地址,所有所有的一切,你都去帮我查。”

    我爷爷点头,问我要吃什么。

    我很着急,催促他现在就去查,免得夜长梦多。

    有人敲门,我看过去,是鲍嘉牵着云天。

    看见他们母子我爷爷脸色不太好,想要发作,我拽住他的手,使个眼色要他快走。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走了。

    鲍嘉牵着怯生生的云天走过来,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要不是他妈妈拽着他,他很有可能夺路而逃。

    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鲍嘉一脸的抱歉:“阑珊。真是抱歉,我们云天害你受这样的苦。”

    她扯了孩子一把,云天哇一声哭起来:“阑珊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你会出事。以后我再也不跟同学打架了。再也不敢打电话给你了。对不起,阑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鲍嘉一巴掌拍在孩子脸上:“你看看你把阑珊阿姨害成什么样子,看你还敢不敢?”

    我过意不去:“算了算了。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打他做什么?”

    鲍嘉哭起来:“不打他他不长记性,没准闯更大的祸出来。”

    我觉得很累,却又不好下逐客令,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后不断打呵欠,伴随着流眼泪,还有刺入肌骨的寒冷。

    上下牙齐开始打架,我打了一个寒颤。神智有些不清楚起来。

    鲍嘉握住我的手:“阑珊,我已经听安歌说了。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戒毒方面的专家,我们相信。你一定会跨过这个坎儿的。”

    我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戒毒?”

    她哭起来:“安歌说你被芒康注射了毒品,阑珊,你别怕……”

    我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然后惊坐而起。

    鲍嘉一把拽住我:“阑珊,你要去哪里?”

    我一把甩开她,她被我甩得撞在柜子上,然后她抱着我的腰,冲着云天大喊:“快去喊爸爸,阑珊阿姨毒瘾犯了。”

    云天孩子啊哇哇哭,却也抬起小腿往外跑。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抱着我的人变成了芒康,我揪着他的头发,疯了一般地狠狠砸在柜子上。

    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却还死死抱着我的腿。

    我抬起脚狠狠踩在他手背上,可是他死死抱着我的脚踝,就是不松手。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花瓶,狠狠敲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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