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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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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安歌冲到我身边,俯身盯着我,咬牙切齿:“你就是刽子手,你就是恶魔。”

    大家赶忙把他拉开,大约是怕他一时激动伤到我。看我咳得厉害,夏琪递纸巾给我,然后她尖叫起来……

    “伊阑珊,你……”

    我总有种奇特的感觉,我身上的血,总有一天会流尽最后一滴。

    我欠别人的,总有一天,要以身作则地全部还回去。

    朦胧中一直有人握着我的手,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总感觉是有人在呼唤我。

    “勿忧,勿忧……”

    然后是鲍嘉的声音:“伊阑珊,我求你了,你把安歌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我很想告诉她,要是可以,我但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没有爱上他。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黄昏的院子有一种祥和的宁静,加上满屋子浓浓的中药味,让我莫名心安。

    病房里没有人,不过沙发上的男士外套告诉了我,某个我不想看见的人,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花店老板把最后一束菊花包扎好递给我,想起什么:“刚才骆公子来买白梅,往那边去了。”

    我点点头,付了钱往外走,去路边打车。

    上山的路有些泥泞,不过空气倒是绝好的,风景也不错,适合想心事。

    奶奶的墓前有一束半干的菊花,我把伞丢在一边,蹲下身看着她的照片,仿佛看见了自己眉眼间的皱纹。

    我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被她知道心事,不好的心事,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我只是把脸贴在她照片上,默默流眼泪。

    雨渐渐停了,我慢慢往山下走,看见骆安歌站在山脚那里,怀里还抱着白梅。

    他没有撑伞,发梢上是白白的一层水雾,好像漂洋过海似的。

    我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跟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感觉我们走在时间的河床上,波光粼粼的两岸,全是他和鲍嘉。

    他们形影不离,留我一人形单影只,空对岁月老去。

    回去医院,我赤脚进了房间,把有些潮湿的衣服脱下来,又找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喝药吧。”

    我转过去,把手里的裙子胡乱套在身上,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只穿个宽大的背心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长胖了的缘故,裙子卡在肩膀那里,怎么也拉不下去。

    他把碗放下,走过来帮我。

    他强有力的心跳让我莫名烦躁,就推开他坐在床上。他又跟过来,坚持要帮我,嘴里一如既往喊着:“抬手……乖……别动……”

    我莫名觉得郁闷,出了一身汗,在他帮我拉拉链的时候推开他,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那些难喝的中药,从喉咙一路往下,经过五脏六腑,把我整个人全部淹没在一片血海里。

    他拉起被子,跟着我躺下来,从后面抱着我。

    对于这样的姿势,我抗拒极了,就往里面挪了挪。他又跟过来,我作势去推他,却被他抱住。

    “别动,伤到孩子不好。”

    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呢?

    我关心的只是孩子,不是你。

    要是手里有刀子,我真想戳破这虚伪的嘴脸。

    我顿时觉得无力,因为我不能拿我的对手怎么办。

    “老婆,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不能没有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什么意思,当我傻子瞎子聋子么?亲眼所见的事情,难不成是梦游?

    这不是侮辱我的智商么?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他紧紧搂住我,看我还在挣扎,就咬住我的唇。我顶起膝盖,又被他钳制住。叼记肝划。

    我唯一剩下的武器就是嘴,于是毫不留情地咬在他手臂上,咬出血来。

    他依旧没动,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消气。可是他明显是高估了我,我哪有资格生气。

    僵持了半天,最后我没了力气,败下阵来。却也不想跟他说话,哪怕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只好闭上眼睛睡觉。

    看我不挣扎了,他覆上我的肚子,慢慢摩挲着。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半夜醒过来,看见他就睡在我旁边,双手还放在我肚子上。

    我觉得他脸上还是写着四个字:郎心似铁。

    稍微动了一下,他就收紧双臂,气息响在我耳畔:“别动,我抱着你,还有宝宝。”

    纵然生气,也只能乖乖不动。

    他握紧我的手,温柔地说:“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去拍婚纱照吧。”

    我挣脱开,看着窗外的夜景不说话。

    我很想告诉他,我伊阑珊稀罕的不是一纸结婚证书,不是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证,不是装出来幸福模样的婚纱照,甚至不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爱我的不会欺骗我的男人,仅此而已。

    可是,不就是爱么,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如此假惺惺,演给谁看?”

    他抬起头看我,我趁机缩回自己的手,也看着他。

    良久,他问我:“在你心里,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假惺惺是不是?”

    “是,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

    “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我跟鲍嘉什么也没有,无论是在之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冷笑:“骆安歌,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拿镜子,照一照你这虚伪的嘴脸。你们没有关系?是谁说的你们是一家人,是谁跟孩子说你最爱的就是他和妈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就像以前一个老师说过的话:学生考试作弊被抓,他想的不是以后不要再作弊了,而是认为自己作弊的手段需要加强,下次谨慎点就不会被抓了。男人出轨被抓,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悔改呢?大多数都是以后手段更高明更加谨慎罢了。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做手术,越早越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就像以前一个老师说过的话:学生考试作弊被抓,他想的不是以后不要再作弊了,而是认为自己作弊的手段需要加强,下次谨慎点就不会被抓了。男人出轨被抓。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悔改呢?大多数都是以后手段更高明更加谨慎罢了。

    他大约是拿我没辙了,又问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除了离婚,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我只要离婚,其他一切都不要。”

    气氛又陷入了僵持状态,然后他起身。下床出去了。

    我拉过被子睡觉,然后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我开着车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可是最后,孩子穿过我,上了我身后的一辆越野车。

    开车的,是骆安歌,而鲍嘉,笑意盈盈地坐在副驾驶室。

    醒过来失落了一会儿,抚上肚子,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本来还想继续睡呢。却被外面的声音吵得再也睡不着,原来是盖聂他们来了。

    我不想出去见人,只好一直装睡。

    突然脸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接着是骆安歌的声音:“老婆,大家来看你,起来了,晚上再睡。”

    看我不说话。他咬住我的唇,我只好推开他坐起来……

    他从衣柜里找了连衣裙帮我换上,又帮我把头发挽成一个髻。可是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却是他帮鲍嘉梳头的样子。

    于是我又把头发解开,不理会他递过来的针织衫,自顾自走到外面。

    “怎么瘦成这样,好像被人虐待似的。”

    我没转身,只是说我就是一棵仙人掌,没那么容易死。

    束从轩又问我:“要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香港,还是台湾?你不是有一个表哥在北京吗,我们过去找他吧?”

    我摇摇头,他突然叹口气:“阑珊,我挺后悔告诉你鲍嘉的事情的。我原本以为你就是想调查元笙棋而已。对不起,都怪我。”

    “束从轩,你不要小看我,我是视死如归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我反而感谢你,让我提早从哪些谎言和欺骗里抽身,真的。”

    他欲言又止,一看就是有事,我以为他又要劝我不要跟骆安歌离婚,就说:“你们都别劝我,劝了也是白搭。”

    他走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真不想要孩子了。看我毫不迟疑地点头,他言简意赅地说:“那就去做手术吧,越早越好。”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又说:“以后还有机会,阑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人跟你争的。”

    我就是一穷光蛋,别人当然不会跟我争。

    看我一直摇头,他说骆安歌的奶奶住院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进房间的时候骆安歌正在喂乌龟,那是我考上康大那一年杜樊川送我的。

    听见我的质问,骆安歌解释说:“从醒过来你一直不愿意跟我说话,要是告诉你奶奶生病了,你又要以为我是利用她博同情。在你面前,我已经够可怜了,好歹给我点自尊吧?”

    “奶奶是因为我才生病的,你迟迟不告诉我,又把我爸妈弄去搞什么港澳台七日游,还跟何俊熙的公司签了几个订单,不就是想看我内疚么?不就是不想跟我离婚么?有意思么这么拖着?”

    看我们吵起来,关尔辰跑进来,气急败坏把骆安歌拖出去。

    “阑珊心情不好,你体谅她一点会死啊?非得把奶奶气死了,你才甘心?”

    我终于不争气地哭起来,关尔辰抱着我安抚:“好了好了,有小姨在呢,小姨帮你做主。”

    本来我一直没觉得束从轩那句话有什么问题,要不是盖聂和龙玦也藏着掖着要我去做手术的话,我真的不会怀疑到是我的孩子出了问题。

    等我从骆安歌的外套口袋里翻出那张体检报告,看见上面有医生的处理意见:尽快手术,否则母子都会有危险。

    其他的我也看不懂,我只是着急忙慌的把病历拍成照片给吴阿姨发过去。

    她很快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情况会那么严重。

    其实我还搞什么欲盖弥彰,就算我把名字遮掉,她还是能猜出来。

    我倒是安定下来,看来老天爷也帮我,它知道我嘴硬知道我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来帮我。

    在我的软硬兼施以死相逼之下,吴阿姨终于告诉我,什么胚胎停止发育什么感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之一句话,必须把孩子拿掉。

    我浑浑噩噩,还不忘安慰她:“吴阿姨,没事,没事,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您看,要是哪天您就给我安排手术,哪还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额事情。”叼记华才。

    吴阿姨声音哽咽着,安慰我没事的,我怕自己又哭,就把电话挂断。

    我捂住嘴,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听见我的哭声。孩子保不住了,我真的可以如愿离婚了,我再也没有牵挂了,我不是应该高兴么,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两个孩子。可是我怎么那么难过,难过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大约是吴阿姨打电话给我妈,说了事情经过,然后我妈又打电话给骆安歌,他的声音很快出现在走廊上,还喊了一声妈,声音有些哽咽。

    他推开门的瞬间,我手里死死握住那张单子,还不忘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我愿意手术,希望你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老婆……”

    看他快要哭的样子,我只好又狠狠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长痛不如短痛,迟早都要挨那么一刀。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明显的水汽。我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哭起来:“求你,求你,跟我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跟你离婚……”

    看他就那么傻傻地看着我,我跌倒在地上哀求:“求你,求你……”

    其实是求我自己,我跟他之间最后的这一点牵连也斩断于此,那么,又何必苦苦执着。

    我还你自由,也还我自由。

    骆安歌慢慢走到我身边,他真的流泪了,比我的还多,比我的还滚烫。当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辈子的眼泪,大约都要流尽了才甘心。

    他一直在喊,老婆老婆,你别丢下我……

    我也一直在喊,求你求你,求你跟我离婚……

    电话响起来,他接起来喂了一声,忽地又落下泪来,泣不成声,只是在喊妈妈。

    过了几秒钟他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嘴里嘶嘶喊着什么,一只手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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