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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九龙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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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她之前所料,这样一来就棘手了。

    毓秀若有所思,沉默不语。凌音不敢打扰她,直到看她拿手揉头,才轻声问了句,“皇上不舒服?”

    “大概是之前受了风的缘故。”

    凌音爬上床帮毓秀拍好枕头,“臣不该一时任性,耽误皇上就寝。”

    一句说完,他就对殿外大叫一声,“来人。”

    宫人们进殿之后看到凌音生龙活虎的样子,一个个惊诧不已,他们主子刚刚还缠绵病榻要死要活,怎么一见到皇上就精神了。

    凌音吩咐内侍为毓秀更衣,陶菁康宁哪里容得了别人动手,争先上前。

    毓秀被脱了外袍才苦笑着问凌音一句,“悦声要朕留宿永福宫?”

    “皇上才说身子不适,何不早些歇息。”

    毓秀怕露马脚给外人,只好随他去了。

    凌音在殿中燃了一支助眠香,把人都屏退了,亲自扶毓秀上床。

    毓秀本还担心两个人怎么分配床铺,凌音却笑着坐到琴桌前,“臣为皇上奏一曲。”

    他从前弹的曲子都十分奇巧凌厉,毓秀还是第一次听他奏如此柔和舒缓,悠远安宁的曲子。

    一曲未终,毓秀已经睡着了,凌音这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帮毓秀把被子紧了紧,自己也躺好睡觉。

    毓秀难得睡熟,早起时凌音叫她,她才醒过来。

    凌音摇头晃脑地吟了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毓秀又好气又好笑,“胡说八道。”

    两人笑闹两句,毓秀闻着殿中残留的余香,就笑着问凌音一句,“悦声宫里燃的是什么香?”

    “一点红。”

第8章 。16() 
毓秀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香的香味实在不错,朕昨晚闻到一点就昏昏欲睡了,不知悦声能不能送给朕一点?”

    凌音犹豫了一下,摇头笑道,“一点红虽然效果奇佳,却不能常用,否则对身体无益。皇上睡不着的话就来永福宫,臣为皇上弹琴。”

    毓秀心里好奇,“既然一点红队对身体无益,悦声怎么还用?”

    凌音一声轻叹,“臣从前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母亲这才特别为我求来了一点红。”

    凌音自幼就进了修罗堂,毓秀猜他一定经历了不少磨难,“悦声不喜欢做修罗使吧?”

    “小时候的确很不喜欢,长大以后就慢慢习惯了。我们这些人,手里握着刀,却并没有掌控生杀大权;皇上虽然没有握刀拿剑,万千百姓的安危福祉,却都在你手里。”

    毓秀苦笑道,“以我一人之力,远不能左右乾坤,所以才有朝廷百官,君权相权,君有君道,臣有臣纲,相辅相成,此消彼长。”

    她说的,凌音并不能十分明白,就没有接话,转而说了句,“皇上之前叫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只在暗处盯着闻人离的一举一动,如今他频频动作,修罗堂要不要有所筹谋?”

    毓秀摇头道,“几位郡主不日就要进京,且不管欧阳苏与闻人离来西琳怀着什么私心,他们明里都是为了联姻,联姻的事悬而未决之前,我们先按兵不动。你派人去查查当初修建孝恭帝帝陵的工匠可还有在世的,帝陵的机关图可还有留存?”

    “是。”

    毓秀交代完这一句,就起身叫来人,凌音跟着也下了地,等内侍伺候毓秀洗漱毕,他就亲自帮毓秀更衣。

    亏得他弄得清楚女孩子的衣服怎么穿戴。

    毓秀禁不住调侃凌音,“朕从前就听说悦声是个风流公子,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凌音被毓秀说的一头雾水,就笑着问了句,“陛下何出此言?”

    “哪有人把女孩子的衣服穿脱的这么熟练的,可见你阅人无数。”

    凌音一张脸都红透了,心里一点也不想背这个“风流成性”的锅,“皇上冤枉臣了,臣没脱过女孩的衣服,更没替女孩穿过衣服,皇上是第一个。”

    “那你是怎么知道朕的衣服怎么穿的?”

    “臣出生的时候,母亲曾求神算子为我卜了一挂,他说我命薄如纸,容易夭折,当成女儿养才能消灾避祸。母亲遵从神算的话,小时候一直都我穿裙子。”

    毓秀忍不住好笑,“朕也听说过若孩子八字不好,就儿子当女儿养,女儿当儿子养。”

    凌音有点不好意思,就忙不迭地岔开话题,“皇上还用早膳吗?”

    “不用了,朕不饿。”

    凌音一路送毓秀出永福宫,毓秀自去上朝。

    昨夜有刺客行刺的消息显然已传到前朝,之前还在观望的墙头草们也纷纷站出来弹劾禁军失职。

    右相虽然不在,工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都争先恐后地表明立场。

    毓秀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为难之态,“既然众卿家笃定禁军几位将军不堪重任,那你们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能接管禁军?”

    几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兵部尚书站出列说了句,“臣举荐一人,整军精武,屡立战功,禁军交到他手里,京城与皇城必定会万无一失。”

    文武百官听到这里,大概也猜到兵部尚书要举荐的人是谁了。

    毓秀升任监国的第二年,做过几件出人意料的大事,其中一件就是把镇守边关的纪辞调回京中赋闲。

    纪辞带兵军纪严明,镇守边关时,他在朝廷的官兵之外,又训练府兵。府兵农忙耕种,闲时操练,节省了募兵开支,却效果奇佳。

    二者之外,纪辞还□□了一支铁律佣兵,佣兵比募兵与府兵更忠诚职守,训练有素,战时以一敌百,声名远扬。

    不出几年,纪家军的名号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毓秀在纪辞风光无上的时候把他调离边关,调任的理由却差强人意,众人都揣测她是怕纪辞手握重兵,功高震主。

    当然也有许多人断定毓秀的上书是明哲弦的属意。

    本是前途无量的西林第一猛将,却被迫急流勇退,徒留虚名,纪辞回京之后就秘密拜在右相门下,只待时机重返边关。

    如今天赐良机,右相自然借力打力,牢牢把握,一早就同纪辞商议要他接管禁军。

    前两次纪辞都找借口推脱了,右相明知他对京城领兵的框条戒律敬谢不敏,却屡屡利诱,又找了几位尚书轮番劝说。

    纪辞与兵部尚书南宫秋自幼就是好友,两家本还订了娃娃亲,后因纪家家道中落,纪辞不肯放弃仕途,这才断了姻缘。

    纪辞之所以弃文从武,到边关从头开始,也少不了南宫秋的全力相助。所以当南宫秋力劝纪辞接下禁军统领的职位时,他就只能应承下来。

    万事俱备,只差毓秀点头。

    南宫秋在朝上力荐之后,其他几位尚书也拍马跟上。

    毓秀一脸难色,“几位尚书都认定定远将军是接管禁军的不二人选,不知哪位卿家有异议?”

    大理寺卿程棉躬身拜道,“臣有异议。定远将军对禁军军纪,整军,京城与皇城的布防一无所知,贸然接管禁军,唯恐有失。”

    刑部尚书迟朗听程棉语气太过激进,就笑着说了句,“如今边关安宁,并无战事,若来日情势有变,少不了要派定远将军出战平乱,皇上若委以禁军重任,来日战事一起,将军如何分*身?”

    神威将军本是向着毓秀的,听到迟朗的话却忍不住反驳一句,“我西琳猛将无数,就算少了定远将军,自然还有别人,就算边关起了战事,也绝不会有失。”

    南宫秋忙也说一句,“神威将军所言极是。”

    左相看了毓秀一眼,见毓秀摇头,就什么话也没有说。

    毓秀沉默半晌,对堂下的纪辞问了句,“各位尚书力荐纪将军,不如问问将军自己的意思。”

    以往这种时候,被举荐的官员都要辞谢一番,谁知纪辞却上前拜道,“蒙皇上不弃,臣必当竭尽全力。”

    纪辞一言既出,不止毓秀变了脸色,众臣也十分惊异,皇上还没有把禁军交到他手里,他就忙不迭地出来谢恩,实在冒昧。

    毓秀轻哼一声,笑着说了句,“朕已下旨命刘先在三日之内查清刺客之事,刑部与大理寺协同,若三日后还没有结果,几位统领皆罚俸一年,官降一级,禁军交由纪将军接管。”

    迟朗拜道,“请皇上多宽限些时日。”

    程棉和左相也出声附和,毓秀便改口道,“那就以半月为期,届时若还没有线索,你们一起领罪。”

    散朝之后,兵部尚书与博文伯以探病为名,一起去了右相府上。

    右相听说了朝上的你来我往,反倒生出一丝疑虑,“皇上妥协的如此轻易,倒让我心里不安。”

    南宫秋笑道,“皇上本就避讳纪辞,原本不情愿调他去做禁军统领,可今日上表举荐的人数远远多过反对的人数,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右相皱眉道,“皇上看似温顺,却并非事事软弱,当日为了初元令的事,她也曾力排众议,难得魄力。这一回事出突然,众人推墙她不扶,却有顺势而为的意思。南宫贤侄与纪将军青梅竹马,稚子情深,你可确定他别无二心,不会中途倒戈,归顺皇上?”

    南宫秋回想毓秀在朝堂上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心甘情愿才重用纪辞。

    “姜相不必忧虑,子章入仕之时受了不少委屈,本就对献帝多有不满,之后若不是南宫家从中帮衬,他也不会弃文从武,重振家声。子章这些年颇有功绩,明哲秀忌惮他的威势,把他调回京城,他怨念已深,这一次若重获军权,也全赖姜相安排,他又怎么会倒戈。”

    右相叫人添了一回茶,半晌才开口说了句,“贤侄不要小看了皇上,她年纪虽小,却很会收买人心,之前只有一个死心塌地的程棉替她说话,如今她竟又把刑部尚书拉拢过去。迟朗虽然算不得一言九鼎的人物,在朝中的人缘却是不错,他原本不肯择主从之,如今竟也站明立场,可见皇上是下了功夫的。我听说纪辞曾在大婚宴上借醉对皇上示爱,若是玩笑便罢了,若他当真怀着那个心思,皇上稍稍使个手腕,他难保不会动摇。”

    博文伯见南宫秋神色有变,忙笑着说了句,“纪辞外旷内细,心思清楚,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大事,何况他对皇上也并无喜爱之意,大婚宴上的失态,也只是调侃戏弄,故意而为之。”

第8章 。17() 
毓秀下朝之后就直接去了勤政殿,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华砚爱吃的菜,把他叫来同她一起用午膳。

    两人从前一起读书的时候,也是同床睡同桌吃,如今华砚进了宫,毓秀自然觉得如鱼得水。

    两人吃饭的时候,毓秀还特别屏退了服侍的侍子宫人。

    华砚见人都走了,也没了诸多顾忌,一边吃一边为毓秀夹菜,“听说昨晚皇上去了永福宫?”

    毓秀咬着筷子笑道,“你不问我遇刺的事,反倒问我去没去永福宫。”

    华砚面上就有点不好意思,“臣一早就听说皇上并无大碍,修罗堂也查到了刺客的身份,这才没有问的。”

    毓秀忍不住好笑,“你怎么知道修罗堂打探到了刺客的身份,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皇上昨晚留宿在悦声那里,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安好,午前就找他问了一下。”

    “悦声怎么说?”

    “他说皇上并无受惊,晚上睡的也很好。”

    “多亏悦声为我燃了一支安神香。”

    华砚起身帮毓秀盛了一碗汤,低声问了句,“刺客的事,皇上预备怎么处置?”

    “我昨晚已经吩咐悦声去找恭帝的皇陵建造图了。”

    华砚皱眉道,“自古帝陵难入,没有工匠知道所有的机关暗道,何况贸然入帝陵是对先人的不敬,皇上真的要派人进去一探究竟吗?”

    毓秀用勺子搅了汤羹,轻笑道,“想闯陵的另有其人。”

    “皇上说闻人离?”

    “惜墨注意到闻人离眼睛的颜色了吗?”

    华砚回想闻人离的相貌,半晌才有些了悟,“皇上怀疑闻人离的身世与恭帝有关?”

    毓秀不想隐瞒华砚,就对他和盘托出,“这几日我叫人搜集了姨母生前的画像,闻人离的容貌的确和她有几分相似,他虽是北琼人的身量体魄,眉眼轮廓却更像西琳人,尤其是他眼睛的颜色,简直同姨母如出一辙。”

    “皇上的意思是,闻人离是恭帝所出?”

    “我的确这么怀疑,否则闻人离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潜入帝陵查探。”

    华砚满心不解,“就算闻人离是恭帝之子,逝者已矣,就算他闯入帝陵又如何?”

    毓秀放下筷子,长吁一口气,“若姨母已仙逝,闻人离私入陵寝的确大大不敬,就怕他怀疑姨母尚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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