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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九龙章-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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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琦见凌音若有所思,就冷着脸下逐客令,“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喝茶。”

    凌音拂袖起身,对洛琦道,“之前出的两件事,都与初元令有关,皇上已派去我查那些人的底细了。你才刚想的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洛琦索性也不隐瞒,“见过喊冤人的是华砚,追查几个士子底细的人是你,我之后会帮皇上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也有赖于你们的倾力。”

    凌音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琦看他怀里抱着琴,忍不住好奇问了句,“你带琴过来干什么?”

    凌音好不尴尬,“今早突然起了弄乐的雅兴,惜墨叫我来同你切磋。”

    洛琦闻言,面色缓和了些,随口调侃道,“一定是惜墨急着去吏部,没功夫陪你玩。”

    凌音轻咳一声,也不应洛琦,只慢悠悠地往外走。

    他才走到门口,却被洛琦叫住了,“既然你抱着琴来,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你想奏什么曲子,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毓秀下朝的时候,本想同洛琦商量初元令的事,一听说洛琦与凌音玩的不亦乐乎,就半路改道,去了东宫。

    结果也扑了个空。

    宫人禀报说欧阳苏一早去了公主府。

    怪不得灵犀今日告假,没有上朝。

    毓秀坐在东宫院子里伤怀,看着桃花树坐了半个时辰,才要起身回勤政殿,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过身,正看到欧阳苏款款而来,一身白衣锦袍,风度井然。

    毓秀笑着迎上前,与欧阳苏对面施礼,执手同坐,“皇帝陛下的国书我已回复了,礼部也会全力配合。请皇兄回南瑜静候佳音,落雪之时,我会亲自安排送亲。”

    欧阳苏点头笑道,“今年的良辰吉日,只有十一月的那一日是上上吉。我母后是北琼人,心里更钟爱冬天。”

    二人相视一笑,一个把头扭到一边,一个把头低了。

    等侍从上了茶,欧阳苏才开口道,“皇妹逢凶化吉,是天大的喜事,我未能助你一臂之力,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坐在那个位置,西琳又是这样的朝局,就算前路凶险,也要皇妹自己撑得过那口气。”

    毓秀心有动容,就拉着欧阳苏的手说了一声“多谢”。

    皇族之间的关系既亲近又遥远,毓秀有毓秀的困境,欧阳苏有欧阳苏的困境,闻人离也有闻人离的困境,谁也不会为谁牺牲什么,放弃什么,改变什么,表露什么,除了亲情,左右人的源还是一个利字。

    闻人离之所以会冒着危险救她一命,也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

    欧阳苏退而求其次选择古丽郡主,也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

    欧阳苏笑着在毓秀眼前晃了晃手,“昨日我见过炎曦,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想一想,联姻对你对他都有好处,也未必不可行。”

    毓秀嗯了一声,笑中到底有些无奈,“北琼对西琳南瑜一直都有觊觎之心,即便只是有名无实,我也怕闻人离上位之后会得寸进尺。”

    欧阳苏笑道,“要说心存不良,炎曦的弟弟们比他更甚。北琼朝局看似没有什么悬念,实际却并没非这么简单。炎曦之所以会选定你,也是为自己来日加一重保障。”

    毓秀禁不住冷笑,“闻人离那么高傲的性格,怎么会把我当成保障。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分。”

    欧阳苏笑而不语,二人默默饮了一杯茶,毓秀就起身告辞,“皇兄后日要动身回南瑜,我明晚在地和殿设宴,为你践行。”

    欧阳苏展颜灿笑,一如春风。

    毓秀出了东宫,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快步往勤政殿去。

    她见欧阳苏的时候就觉得腹中饥饿,猜他必是在公主府用了午膳才回来的,才没有在东宫传膳。

    毓秀步履匆匆,走到勤政殿门口也不叫人通报,侍从们慌慌张张,跟进殿的时候都有些惊惶。

    毓秀一见殿中的情景就明白了,姜郁正坐在她的龙椅上看奏章。

    她的椅子他从前也坐过,几次都是同她一起。她没想到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也坐的这么自在。

    姜郁不料毓秀会在这个时候进门,他看到她的时候也愣了一愣,随即马上跪在她面前拜道,“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面无异色,笑着上前扶起姜郁,也不追究他擅坐龙椅的事,只笑着问一句,“伯良用膳了没有?”

    姜郁见毓秀并没有不开心,心绪才平稳了些,拉着她的手回敬她一个笑容,“臣已用过午膳了,皇上还没用膳?”

    毓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去东宫同白鸿说了几句话,之前又等他许久,就耽误了午膳的时辰。”

    姜郁忙传人为毓秀准备午膳,一边又拉她到内殿去坐,“皇上先吃点点心填填肚子?”

    毓秀摇头笑道,“点心不吃了,自从那日吃了桃花糕,就吃不得甜的东西。伯良把你批的折子拿来我看看。”

    姜郁吩咐人去取奏折,一边对毓秀笑道,“皇上不会责怪我逾矩坐了龙椅吧?”

    毓秀伸手握住姜郁的手,随性抚摸他的手指,答话时头也不抬,“若事事都由我一人做主,我自然是不介意的,伯良坐的舒服就好。可龙椅毕竟是龙椅,按理说除我之外,别人是坐不得的。因为你被我召来批奏章的事,朝上已有人听到风声,心生不满,要是这件事再传到有心人的耳里,恐怕又要惹出一场是非。”

    姜郁的手被毓秀握着,心都乱成一团,见她唉声叹气,他不自觉地就说了句,“是臣唐突了,不曾考虑周全,臣保证不会再犯。”

    毓秀见姜郁抓她的手想拉她的胳膊,忙未雨绸缪地抽手回来,“伯良言重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从前不是没坐过。”

    姜郁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皇上的意思是,那把椅子我不是不能坐,只是要等你一起坐?”

    毓秀听他语气调侃,就笑着反问一句,“一起坐不好吗?”

    姜郁心中惊涛骇浪,起身走到毓秀面前,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皇上若时时与我同坐,才最好。”

    毓秀被抱的措手不及,生生把想惊呼的冲动抑制下去,“伯良……”

    姜郁听毓秀说话的语气中藏着谴责之意,就对殿中剩下的几个宫人示意。

    宫人们都知情识趣地退出门,待房中就只剩他们二人,他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要是同皇上在一起,就会情不自禁。”

    毓秀很不喜欢被迫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就挣扎了一下想起身,“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亲近也不该这般亲近。”

    姜郁一双眸子盯着毓秀,笑容似有深意,“皇上喜欢我的手?”

    毓秀望着姜郁眼中自己的倒影,竟错觉她要淹死在蓝湖里,“谁说我喜欢你的手?”

    姜郁在毓秀脖颈上落下一吻,“你不喜欢我的手,才刚为什么要一直拉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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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先搂了姜郁一把,等他抬手要抓她下巴时再不留情面地推他,顺势从他怀里钻出来。

    姜郁以为毓秀是害羞了,正准备跟上去,毓秀就开口叫了一声来人。

    姜郁望着毓秀半红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坐回座位,笑眯眯地看着她。

    等宫人进殿,毓秀就随口问了句,“午膳准备好了没有”。

    侍从们看了姜郁一眼,躬身问毓秀道,“皇上想把午膳摆到内殿,还是外殿?”

    毓秀坐到椅子上,随意拿起一本奏折来看,“自然是内殿”。

    侍从们忙跟到毓秀身边帮她倒茶上点心。

    姜郁见毓秀眼里只有奏折,也不好再耍小动作亲近她,却若有心似无意地绕到她身边,取了另一份奏折来看。

    他坐也不坐,一直站在她身后,毓秀脊背火热,生怕他什么时候又会从后面抱住她。

    姜郁明知毓秀如坐针毡,却很享受她无所适从的窘态,心里偷笑,一边又往她身边靠了两步。

    等饭菜上桌,毓秀才放了奏折,同姜郁随口说了一句话。

    姜郁笑着陪毓秀一同坐到桌前用膳。

    毓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态自若,说说笑笑并不在意。吃到一半,姜郁却突然问一句,“之前有人在大理寺门外击鼓鸣冤,皇上可听说了?”

    毓秀心里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伯良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

    姜郁笑道,“容京城闹的沸沸扬扬,恐怕没人不知道。之前傅容出宫办事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再加上今天有朝臣上奏折弹劾礼部尚书,也是因为那个姓刘的士子。”

    毓秀心一沉,“谁上折子弹劾礼部尚书?”

    “刑部侍郎与礼部侍郎。”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位侍郎都是姜壖的亲信。现如今的礼部,一位代侍郎是灵犀,另一位就是这个名叫肖瑞的老滑皮。

    肖侍郎平日里左右逢源,人缘颇佳,实则外热内冷,欺软怕硬。舒家得势的时候,他曾一度投靠舒景,后姜壖起势,他又转投到姜家。朝中人人都知他是个本事寥寥却两面三刀的人官,靠一把关系纵横至今。

    可叹礼部一部堂官,却出面弹劾一部尚书。

    毓秀想起贺枚,不自觉地就叹了一口气。

    像贺枚这等有才有德,有本有纲的贤官,朝中并无几人,倒是那一群吹牛拍马,投机钻营的成群结营。

    归根结底,还是风气不正,上行下效,积重难返的缘故。

    姜郁见毓秀皱眉深思,就笑着说了句,“臣不该在皇上用膳的时候说这些事,倒让皇上食不下咽了。”

    毓秀嗤笑道,“原本就是小事一桩,何至于因为这个就食不下咽。”

    姜郁挑挑眉毛,一边为毓秀夹菜,一边笑着问道,“皇上想不想看看那两位侍郎上的奏折?”

    毓秀不耐烦地摆摆手,“弹劾人的折子不看也罢,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姜郁“哦?”了一声,放下筷子,盯着毓秀问一句,“这么说,皇上知道两部侍郎为何事弹劾崔尚书?”

    毓秀自然不会说程棉上了密折,就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击鼓事出之后,程棉并未上报,而是私自处理了。朕听到风声,就叫人去大理寺问他前因后果,程棉转述了事情经过,朕听着不是很严重,就没有放在心上。”

    姜郁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刘岩要告的县丞是崔缙的宗侄,为何不将崔尚书叫来问问情况?”

    毓秀似笑非笑,“崔大人日理万机,哪里知道他一个在外地的宗亲做了什么。何况刘岩说的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朕怎么会将一部尚书叫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原本还对刘岩的事心存疑惑,如今看来,明显是朝中有人在针对崔缙,只是不知是有人可以安排制造出的一桩冤情,还是被有心人拿来借题发挥。

    姜郁见毓秀面无笑意,也不得不改换正色,“臣从前以为皇上对崔尚书敬而远之,现在看来,实情似乎并非如此。皇上对崔缙分明是信任至极。”

    毓秀皱眉道,“崔大人状元出身,三朝老臣,为人谦恭谨慎,老成持重,朕本就该倚重他的学识人品。”

    姜郁笑道,“秋闱将近,初元令却频频受阻,皇上就算不同崔大人说刘岩的事,也要同他商量外籍士子如何参考的事。”

    毓秀不置可否,“初元令受阻,朕该叫户部尚书过来问话,说到底,这件事还是户部的事。”

    姜郁有些吃惊,讪笑道,“皇上预备传户部尚书?”

    毓秀答话的漫不经心,“朕现在还没有那个打算,之前户部上的折子,只说初元令的推行一切顺利。”

    她嘴上这么说,实情却是岳伦等上的奏折,每一次都在旁敲侧击地推脱,说新令第一年实行,切忌冒进,要循序渐进,以策万全。

    事到如今,申请入籍的士子虽多,可真正拿到身份的却少之又少。

    姜郁听毓秀答话敷衍,猜她不想就这个话题深究,想了想,就笑着问了句,“皇上还想不想吃桃花糕?”

    毓秀被问的一愣,“伯良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郁笑道,“皇上喜欢吃桃花糕,御膳房就特地为皇上做了一些,臣批奏折的时候尝了尝,味道同上次的没什么差别。”

    毓秀不解,“才刚他们上的点心里并没有桃花糕。”

    姜郁一脸狡黠,“我叫他们把桃花糕藏起来了,皇上想吃吗?”

    毓秀故作不经意地点点头,“再吃一块点心也无碍。”

    姜郁叫人取来桃花糕,毓秀拿起一块放在嘴里一尝,味道虽然也上佳,却像士少了什么。

    姜郁见毓秀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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