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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乡村邪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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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啥意思?”她愤愤地瞪着他,黑着脸的样子真吓人,仿佛两边都成了黑色。

    “没啥意思。”林乐从没这般害怕过,吓得小毛毛虫快缩回肚里了。

    “呸,”易春香嘴唇搅动,收拢一泡口水吐在他脸上,“小瓜娃,一身的泥巴,手也没洗干净,敢来碰大姐。”说着,将矿泉水瓶子狠狠掷在地上,“快滚。”

    “你才是个瓜婆娘。”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是搞底下工作,遭人蹬腿扇耳光,也是在零距离接触之后,并未伤及自尊,此时林乐怒目相向,真想一把掐死她了事。

    正要抓起捡起瓶子离开,忽然见到,由于生意清淡,好长时间没人打老窖,尘封许久,她进去打酒时,一条蓝晶晶的大蜈蚣恰好爬到手臂上,正在袖口游走着,于是故作委屈地埋怨道:“看你袖口上是啥子,咬死人不管喽。”

    “啊”易春香别的不怕,最怕蜈蚣,面色大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剥了上衣,里面仅穿了件背心,高耸的峰,深深的沟,霎时间暴露在日光下。

    “莫怕,蜈蚣这东西,你不惹它,也不会咬你,”林乐英雄救美一般,找了块纸片,飞速撮起蜈蚣扔向铺子外,“不能踩死它,好歹是一条命哦。”

    “呵呵,你这娃儿还有善心啊,”易春香穿起外套,一脸愧疚,“刚才错怪你了,不好意思,拿去,酒钱免了。”

    “还挨了一泡口水呢。”林乐坏笑着。

第046章 村长其人() 
找回面子就不错了,倘若以牙还牙,还以一泡口水,或骂她一声花脸,恐怕得挨鞋跟喽,提着酒出了铺子,暗自窃笑着,连小小蜈蚣都怕,见着别的什么,不就晕死过去了?可转念一想,大惊小怪,越喜爱越装作害怕,本来是妇人的特长嘛。…………

    原本见她盛气凌人,想放弃发展这块自留地,却在酒铺子里做了回善人,有了点好印象,于是心念回转,一定要发扬钉子精神,有缝子要钻,没有缝子挤出缝子也要钻。

    刚毕业的学生娃,别的没有,富有的就是时间,以后每天早早来到老茶馆,和小鸡公或林耀锡一起,翘起二郎腿,坐上靠门边的茶桌,喝茶抽烟摆龙门阵的同时,朝斜对门时时观望。

    接连两天,细看进出酒铺子的每个人,发现花脸在村里虽说算得上上流人物,却不跟小百姓搅合,不坐茶馆打麻将,好似深闺淑女,因此人际关系极为简单,平日接触的人,也就村长老婆等几个闺蜜而已。

    只有张婶是个例外,偶尔也去酒铺子里坐坐,属于小百姓中唯一的一个。

    除此外,易家的婆婆也算个重要人物,每日进进出出,忙里忙外,不停打扫卫生。

    据说,花脸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家里容不得半点灰尘,有洁癖的若是遇上个有恋脏情节的,恐怕不好伺候了。

    观察期间还注意到,花脸年过三十,没找到个高富帅,爱打扮也是她的一大习惯,明明半边脸黑,却偏偏要将白的那半边略施粉黛,还画眉毛打口红,不伦不类的,却乐此不疲。

    尽管脸蛋怪怪的,裁剪得体的时装上午穿一套,下午换一套,身躯的凸凹与曲线展露无遗,真算得上村里的大美人。

    然而,最吸引人的不是身段,而是饱满的、略略外翻的嘴唇,色泽鲜润,胀鼓鼓的,还带着明显的唇纹,真像两片创口处的肉瓣子,瞟一两眼,也忍不住想要舔吮一番,而腹沟由紧身裤勒着,勾画出大块的纵深地带,上面看得见的,下面看不见的,不断激起更深层次的遐思,只好将清口水一次次吞进肚里了。

    于是,坐在茶馆里,时时瞟着这村里的大美人,两天休整之后,蓬蓬勃勃壮大起来,只得弓着身,以免在公众面前暴露机密信息。

    你在关注她,她却不理你,花脸坐在铺子里,没买主时,专心的玩着手机游戏。

    既然是村里的美人,很多男人从酒铺子外经过,尤其是几个老单身汉,都自觉不自觉的行注目礼,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虽说每日接受多人的注目,花脸却很自重,极少投桃报李正面瞧上一眼,可是,跟蒋碧秋不一样,她毕竟算不上一个德贞妇人,总有行回头礼的时候,而那个让她回眸的人,竟然是本村的村长仁贵强。

    别以为村长个个都是大老粗,土包子,其实这世上的官,最好当的是村长,最难当的也是村长,说它好当,文盲半文盲都能拿下业务,说不好当,非得是当地豪强,红的黑的都能来,才摆得平村里的某些刁民。

    说起这仁贵强,年岁不大,才三十几,还算本地一大人物,舅舅是县上的交通局长,有了强大靠山,莫说村上,就是镇上也少有人敢招惹,多年来吃喝嫖赌,在道上打打杀杀,因注重哥们义气,名声大振,后来金盆洗手,做起了正人君子,携带虎威,拉拢弟兄伙,在选举中搞暗箱操作,一举跃上村长的宝座。

    仁贵强上任几年来,首先依靠关系,承包了村里到镇上的公路翻修,偷工减料,路烂了又翻修二次,二次不行来三次,每次都油水丰厚,在修路的同时,不顾村民反对,将河岸卖给外地的沙石老板,给村民小头,自己截留大头,腰包终于鼓起来,开了个雪铁龙C5,经常光顾县城,靠放高利贷继续敛财,成了个城市新贵,哪里还有半点土包子形象?

    再说这仁贵强身着一线品牌服饰,很上档次,座驾回村上,像首长检阅仪仗队一般,众人瞩目,花脸回眸,也许在情理之中。

    然而,不合情理的是,每次回眸,她朱唇微启,眼皮上翻,暗含着某种深层之意。

    更奇怪的是,仁贵强的家也是两层小洋房,与易家隔着两个铺子,自家的黄脸婆明明在门外等着,不先瞅上她一眼,却先向花脸暗送秋波。

    这种眼神的交换,只是一瞬间而已,不刻意观察,谁也不会发觉。

    俗话说权利是某些好事的催化剂,且回顾某些个古代美女,情愿在后宫里排队候宠,独守空房一年半载,也不愿跟了凡夫俗子天天快活,夜夜巴适,说不清花脸也是这类人,只要是心仪的豪强,理想中的大丈夫,偷偷摸摸从别人那儿分一匙琼浆也是心甘情愿,而吃了亏的贴身闺蜜,竟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

    探究到这一惊人秘密,又见村长开着雪铁龙回到村里,一身名牌的下了车,林乐的锄把子回缩成毛毛虫,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就像刘邦看到秦始皇巡游一样,暗暗发誓要得混个人模人样,往后开个奔驰S级在村里拉拉风,盖过那耀武扬威的瓜娃子。

    到中午,拉起小鸡公进了苍蝇馆子,喝光一瓶子老窖,醉醺醺的出了门,恍惚中,斜对门的花脸身段迷人,貌若天仙,飘飘欲飞,毛毛虫腾腾腾地茁壮起来,左脚靠右脚地进了酒铺子,嘿嘿一笑,靠近她坐在一根独凳子上。

    “易大姐,还有没有老窖啊?”说话的同时,死盯着那紧身裤勒着的腹沟不放。

    “要多少,把你泡进酒坛子也有余。”易春香卖酒,却不喜欢闻别人的酒气,耸耸鼻子,闪在一边。

    “把老窖坛子抱出来嘛,不然蜈蚣又会爬上你的手。”

    “喝醉了嗦?去去去。”见他眼睛有点管不住,易春香不禁微微一惊,推了推,低声骂道。

    “易大姐,乐子想跟你耍会儿嘛。”借着酒劲,不仅不走,反朝她身上靠了靠。

    “去茶馆耍嘛,”易春香推不走他,面色涨红,朝门外高声喊道:“来人,把这酒癫子拉出去。”

第047章 夜半异响() 
喊声惊动了正在家里喝酒的仁贵强,大步流星来到酒铺子门口,扬起下巴低沉地问:“啥事?”

    “没事,这娃儿喝得很多了,还过来想打老窖酒。”易春香轻描淡写的答道。

    既然村长出动,隔壁子的杀猪匠、对门的茶老板,以及没回家吃饭的几个闲人,都涌过来看热闹。

    “原来是林家的娃儿,”仁贵强弹了弹腿,甩了甩手,和颜悦色地笑笑,“叫啥?”

    村里人都晓得,村长笑的时候,恐怕就要扇人的耳刮子了。

    “叫林乐。”小鸡公见他吓懵了,回答道。

    “小鸡公,一个院子的小娃,莫要把他带坏了,多找点正事做哦。”见是个喝多了的小字辈跟毛贼一起,仁贵强也没正眼瞧瞧,拍拍小鸡公的肩膀,扬长而去。

    “哪里敢,仁哥说的是。”人都走了,小鸡公还站在原地,点头哈腰的。

    遭村长一吓,林乐酒醒了大半,不敢在村上久留,慢吞吞地回了家。

    到傍晚,电话响了,是赖老师的,这鲜肉包子,胃口不大,却贪心不小哦。

    “喂喂,赖老师,又想我喽?”

    “想你的锤子,今晚过来耍。”

    “老师可得文明点哦,今晚有事,以后再说。”

    没等赖老师再说,挂断了电话,不久,彩铃又响了,甜烧白汤美芝、鱼香肉丝刘二嫂先后来电,一个要他去张婶那儿玩游戏,一个要他去水上做漂流运动。

    一一谢绝之后,刚躺了会儿,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干煸排骨张婶的,莫非想要玩空转?应付几个真货都来不及,内能不足哦。

    “喂喂,乐子,今天去酒铺子跟易春香谈拢木有?”

    “张婶,你咋个晓得的?当然没谈拢,还差点挨村长的耳刮子哦。”林乐怯怯地答道。

    “他仁贵强又不是老虎,随便一吓,你就不敢上了,也太没种喽。”花脸和仁贵强的好事,也许只有张婶才掌握。

    “我林乐就此罢休,也让张婶小瞧了,一定要上。”

    “嘻嘻,这才像个男子汉嘛。”如此这般几句,张婶挂了电话,原来,她大儿子因为根底正,在村上做了几年事,很受镇上的重视,一直是村长的后备人选,后来让仁贵强夺了去,幽幽不得志,背井离乡去外省打工了,此时鼓动一个毛头小伙去动一动他的相好,摸摸老虎屁股,也可出一口恶气哦。

    对两家人的冤仇,林乐蒙在鼓里,自从在茅厕里遭聋子大嫂偷窥,入道以来,一直想保持单线联系,同时和姐呀嫂的交流,哪里会想到卷入世道纷争呢。

    照张婶吩咐,午夜过后,摸黑出垭口,翻过坟山,悄悄去了村上。

    此时夜深人静,两排铺子早就闭门熄灯,到处一片漆黑,鸡不鸣,狗不叫,偶尔一两只夜猫子追逐而过,也吓得他打了个寒颤。

    定了定神,从小路绕到左边那排铺子后面,蹲在树荫下,睁大眼睛,观察着几家人后门的动静。

    易家、杀猪匠家、村长家都熄灯了,只有隔得很远的一家人还在看电视,窗子里透出淡淡的荧光。

    易家的后门紧闭着,二楼上,白天晒的衣服收完了。

    贼娃子偷东西也要踩点,偷人的活儿更要踩点,夜探虚实前,白日里就清楚,易春香一个人住在二楼,她婆婆住在楼下紧挨酒窖的一间小屋里,此时若小声叫她开门,借故买酒,说不准挨了拖把不说,还惊动村长挨几下耳刮子,从此没脸在村里混!

    然而,休整几天,内中胀满,想到易春香那润滑的嘴唇、美妙的身段、紧绷绷的腹沟,连吞几泡口水的同时,某部位无限伸展,快要突出了。

    在树荫下潜伏着,脚也蹲麻了,头昏脑涨的,终于横下一条心,站起身想要靠近易家的后门。

    正在此时,眼角的余光所及,黑暗中,村长家的二楼仿佛有个黑影,吃了一惊,赶忙缩回去,蹲在树下不敢妄动。

    那黑影出现的同时,易家的二楼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淡淡的月光下,花脸穿一身睡衣,做贼一般,从门口朝村长家二楼望了一眼。

    村长家的黑影一会儿探头,一会儿缩头,朝四下观望很久,确信无事,轻脚轻手下了楼,朝易家后门走来,林乐细细一看,不是仁贵强又是谁呢。

    后门虚掩着,仁贵强轻轻一推,溜了进去,不出声响地登上楼梯,直接推门进了易春香的卧室。

    目睹此景,林乐像挨了当头一棒,恨得牙痒痒的,锄把子差点回缩成焉丝瓜了,同时好奇心大发,既然你俩个都是村里的上等人物,身着名牌,莫非那部位也豪华着么?既然夜色浓重,爬上二楼也无人察觉,一定要听听你二人如何玩法,于是靠近后门,猴子一般,跃上围墙,轻轻一撑翻过去,着地后,神不知鬼不觉登上楼梯,挨近窗户,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香妹妹,想你想得好苦,”悉悉索索之后,仁贵强说道。

    “呜呜,捏的好痛,莫要贫嘴,还不离婚啊。”

    “离不离婚都一回事,反正你是我心里的最爱。”

    “呜哇,咋又喝了酒哦?满嘴的烟味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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