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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职业女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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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自顾自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由于粉丝在场,我不得不伸手遮了遮口,稍稍保持点优雅形象。
  那小护士见我是真困了,便也很贴心地不再跟我闲聊,而是很有人性地退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便睡到昏死过去,后来,是饥饿感将我从周公怀里拉回来的。
  睁开眼睛便看到陈静仪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正翻着书,表情不是一般的入神。
  我清了清嗓子,她不慌不忙地把书一放推了推眼镜站起身,公式化地询问:“倪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饿,一切都尚好。”我如实说。
  陈静仪伸手从床头柜上端过来一个保温盒递到我面前,“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食,这是医院准备的白粥,你先对付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坐起了身。
  陈静仪虽然看着像个老古板,其实我知道她比我还小两岁。她是温少贤的助理,贴身的那种,也是温少贤身边唯一知道我跟温少贤之间那点苟且关系的人。
  不过,虽然我跟她彼此并不陌生,可是我们却从未谈过心,因为她这个大好花样姑娘在温少贤那机器人的带领下也俨然一副被置入程序的机械化模样,像极了看不出喜忧,看不出情绪的木头桩子。想想,可能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能一直在温少贤的身边待这么多年吧。
  想来,能忍受温少贤那部诡异机器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跟她了吧?
  我们虽然不交流,眼神中尽是惺惺相惜的暧昧光芒。
  我舀了几口粥之后,觉得两人干坐着不说话,似乎有些尴尬。正想着找她寒暄点什么的时候,陈静仪突然像是汇报工作一般说道:“温先生今天有早会,晚上还要约银行的人吃饭……”
  我顿了顿,不知道她跟说这个干什么?
  陈静仪越说越小声,“是温先生吩咐我等你醒来时告诉你的。”
  我依然搞不懂温少贤让她告诉我这些是要干嘛,我只能是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粥又躺了下去。
  我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胃里填了点东西,我这没心没肺的又开始困了。刚想到这个“困”字,我便又迫不及待地又调戏周公他老人家去了。
  ******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陈静仪她人没了,可是却换成了她主子坐在原来那个位置上。
  我被吓了不止一小跳,不过还是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少贤依旧面无表情,“以后还敢吃那些垃圾了吗?”
  这世界上,只要是他不喜(…提供下载)欢的东西,他就把它们统统归类到垃圾那里去,包括人。我向来不与他争辩,也不敢,所以,我摇头,“不会了。”
  也不知是灯光太灰暗还是怎么的,我竟然觉得温少贤此时的面色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
  其实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上床,其它时间基本是尴尬无言的。面对温少贤,我这个靠耍嘴皮子吃饭的人也不自觉功能失常。
  今晚,也是同样。
  温少贤没再说话,可是,他也没有表现出要走的意思。渐渐地,我觉得室内的氧气慢慢、慢慢一点一点被抽离,我想,如果他再不离开,我能不能活下去都变成个未知数了。
  他在等什么?
  老娘病成这副德性,他难道还等我侍寝不成?
  “挺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试探性地开口。
  说完之后,我顿了三秒钟,感觉后背像被人猛得泼了一瓢凉水。虽然我自认为语气平和还带着些许柔和,可是意义都是一样要赶温少爷走。
  我不敢看温少贤的脸色,甚至还在心里暗暗思索要不要扮睡着或者是昏倒?
  “你赶我走?”果然,温少贤不悦的声音传来。
  保守估计,我心跳至少漏掉了好几拍,这会儿可能是装死都来不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今天一大早你就被我吵醒,又麻烦送我来医院……”
  “关于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亲口告诉你,你可以不用理会。”温少贤突然打断了我,只是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我将它们放在脑海里一个字一个字分析了好几遍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他以为我在吃醋,然后自残身体引起他的注意?
  我还真没那闲情逸致。
  “我明天接你出院。”温少贤压根没给我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便转身走了出去。我应该主动说点什么的,可是对着他的背影将嘴张张合合数次,最后决定,作罢。
  他爱怎么以为那是他的事情,随他。
  温少贤将手搭在把手上的时候,头也没回地说:“有什么需要直接跟静仪说。”
  我突然想笑,算起来,我的角色跟陈静仪差不离。陈静仪满足他的生活需求,而我呢,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性质同属佣人科。
  别看我跟温少贤在床上配合得和谐又美满,可是我们之间,连正常的语言交流都没办法完成。对于他来说,我更像是一个会走会跳且无须沟通的充气人偶。只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么拖拖拉拉了近三年,他怎么还没有将我这个早就没了新鲜感的玩具给扫地出门呢?

  职业女配03

  温少贤走了,我顿时觉得这病房明亮了、通透了、空气也美好了,连刚刚压在心头的巨石也似乎自己长脚跟着温少贤一起走了。
  由于今天睡得太多,现在我是一丝困意都没了。看了看时间,我把手机调到了我节目的频道。
  跟老大请了假,我知道是吴为代班替我。
  这厮,除了性别是男性,在他身上还真寻不到一丝的雄性气息。吴为的声音很勾人,不但能抚慰饥渴宅男还有不少寂寞妇女为他疯狂,真正做到了雌雄同体、男女通杀。而且,这个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在节目上秀那些隐晦且让人面红耳赤的荤段子,今晚依旧。他的加入直接把我的节目低俗化了,虽然这节目以往也不怎么高雅。
  听了几分钟之后,再也无法忍受吴为那假惺惺的尖锐笑声,于是,我关掉了收音寻清静。
  我刚躺下,手机居然在深更半夜响了起来。等我看清那个号码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病到老眼昏花了。
  虽然这个号码我已经删除许久,可是当那十一个数字在屏幕上闪烁的时候,我才发觉它们似乎已经烙在了我的心上,火烧火燎般的疼。
  接还是不接,我做了整整三秒钟的剧烈思想斗争,不接显得没种,可是接了,我不知道与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最后,我还是摁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
  对方轻轻“喂”了一声,就这一声,似乎过去的三年就突然间被划了个叉号,时光也“刺啦”一声将毫无准备的我拽回到了三年前,而且匆忙到连件遮体的衣物都没给我带一件。
  “悠扬,是……你吗?”
  我没说话,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笑完之后,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干嘛还要把自己塑造得像个得不到爱又善嫉的怨妇一般?我应该对他笑,温柔地笑,笑完也一定按捺自已不对他后背捅上一把刀子。
  “有事吗?”我平静地问。
  他顿了顿,“我刚刚在听你的节目,主持人说你生病了,我有些担心你。”
  我又冷笑了,而且这回我是发自内心、不能自抑的,“薛子宁,千金大小姐不好伺候吧?我的节目有没有为你解到压?”
  “扬扬你别这样……”三年后的薛子宁依旧叫我扬扬,语气也仿佛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在相爱,我们并没有经历那场穷凶极恶的分手……
  我还真想……扇他!
  我笑说:“薛子宁,你别这样才对,深更半夜给前女友打电话,小心人家大小姐拿皮鞭子抽你,好好扮你的伺候角吧,请不要没事骚扰我。我谢谢你!”
  说完之后,我庆幸自己居然还可以将毒舌毒得如此娴熟,可忧伤的是,为什么对着温少贤我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真的是担心你。”
  听筒里突然一片寂静,只剩下薛子宁微微有些深重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半晌,他又再次重复:“你……没事了吧?”
  “我好得不得了,你还有事吗?”我依旧不友善。
  我听到薛子宁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找不到勇气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怨恨我,可是过了这么久,我心里始终还是牵挂着你,一直都没变过……”
  怨恨?何止是怨恨?今天为止,我还会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习惯性请求老天劈死那个姓薛的三孙子,而且还不忘记提醒老天爷,儿子的子,宁静的宁……
  这岂是一句怨恨就抵消得了的?甚至曾经有一度,我还傻BB地试图要干掉风华正茂的自己,后来我也真那么尝试了一小下,结果,温少贤发现之后很大力地抽了我一巴掌,力度比三孙子薛子宁那一巴掌来得大多了,以至于我在原地优雅地转了两圈半才一头栽到地上。
  后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印入我眼帘的是温少贤略显疲惫的脸,印象中,他松了口气还破天荒地伸手顺了顺我额前的发丝。
  我咳了几声之后,对他说:“你这个地狱小哥长得真好看,跟那个姓温的长得很像,不过,他打了我,如果哪年他也下来了,记得替我还他一巴掌,我就这心愿。”
  温少贤冷漠地望了我几秒之后才微微扬起嘴角,“倪悠扬,你还挺能自娱自乐的?”
  我也冲他笑,只是笑着笑着,我眼眶有些酸胀,然后我头一回那么大声地对温少贤爆了一句粗口:“温少贤,谁他妈批准你送我来医院的?”
  依稀记得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还像诈尸一般撑起虚弱的身体抓住了温少贤的衣襟,不仅喷射了他一脸唾沫星子,还扯掉了他昂贵衬衣的两粒扣子。
  其实现在想想,那一次,也是目前为止我对温少贤做过的最粗暴的举动了,至今仍不能超越。现在回想那个场面仍激动得手脚颤抖、不能自已。哪像现在,只敢在欢愉之后高|潮未退散之时,张嘴咬一咬他的肩头,其实我这一举动,并不是想表达自己那癫狂的高|潮|快|感,相信我,我那完全是在公报私仇。
  这是秘密,带进土里也不敢跟温少贤言说的秘密。
  那些个像拉出去的大便一般不堪回首的过去呀,那个为了薛子宁傻缺到跟脑残并列的自己呀,别说温少贤了,连我自已都想穿梭时空回去给自已一个大嘴巴子,再狠踹上几脚。
  我虽然已经逼迫自已强行删除了那段灰色的记忆跟画面,不过,还是有舍不得忘却的,那就是当时在医院扯掉温少贤扣子时我又狠狠在他胸口捶了几拳的温馨画面。
  抛开这些过往,其实温少贤待我还不赖。给我安排工作,给我安排生活,让我渐渐有了点人样而且也不再时时刻刻想着谋杀自已,我还是有点感激他的。
  一个成年男人对一个年轻貌美(当然,这是我自诩的,大家听听算了)的女性这么上心,那个女人就算是脑子被驴踢过,也知道那个男人想要什么。
  而且,我脑子也没被驴踢过,所以我更加懂。
  当时,自暴自弃的我还怀揣着对薛子宁的怨恨理所当然地爬上了温少贤的床。温少贤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理所当然地没有表示拒绝,于是,我们就一直把友好关系很好地维持了下来,直到今天。
  我是温少贤的女人,这一点也没错,可是我却不是他的女友,如果硬要跟“友”这个字扯上一些关系,那有个最合适的词汇,应该是“炮|友”。
  今天晚上因为那个杀千刀的薛子宁一个电话,我竟然想起了这么多那些过去的糟心事儿。
  烦,就一个字,可是仔细一想,我到底是烦薛子宁还是烦温少贤,我竟然搞不清楚。
  ******
  第二天,是陈静仪来接我出的院。
  等我收拾好之后,陈静仪说:“温先生临时有急事要出差,人已经去机场了。”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我抬手将头发在脑后随意地绑了起来。
  陈静仪公式化回答:“温先生交待让我留下。”
  我点了点头,拿起东西跟着陈静仪出了医院。
  其实我一直庆幸父母给了我一副强健的体魄,不管生什么灾、害什么病,总能在第二天变得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用唐洁的话说,我那是没心没肺,吃了就睡。其实她说的不对,怎么说我也算是个勇敢调戏过阎王爷的人,所以,现在我要加倍珍惜眼前拥有的。
  唐洁是我同事兼好友,她在电台也混了几年了,不过她心直口快,经常性得罪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所以,至今为止,她还在播报整点交通动态及天气情况。
  温少贤与某千金小姐交往的消息就是唐洁告诉我的。
  唐洁长得漂亮,漂亮女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好逸恶劳。她有个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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