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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一路凡尘-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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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长发飘飘笑语晏晏,虽然她的眼睛都没有看向柳侠,却让人觉得她连飘动的发梢都在传达着一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愫,而那种让猫儿说不出来却令人怦然心动的氛围正好可以把柳侠笼罩在其中。

    那个女人叫谭慧玲。

    杜涛叔叔他媳妇说,谈恋爱,男的就该对女的好,小叔一回来就应该先给谭慧玲打电话。

    猫儿收起了纸笔,脱了棉衣准备睡觉。

    坐在被窝儿里转过身,摸摸高高的、朱红色的床头,光滑又漂亮;

    再看看旁边的帷席,大狗和猴子一个跟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可爱,他伸手摸摸其中一个大狗的脸,凉凉的,一点不暖和,而且,还不会转过脸对着他龇牙说:“臭猫儿,再天天这么摸摸摸,小叔的脸皮就给摸没了!”

    猫儿慢慢躺下,枕头上、被子上都是小叔的味道,他使劲吸了两口,可还是不行,脑子里依然是柳侠站在雪地里那个画面。

    柳岸你个怂货,小叔就是谈个恋爱,你瞎想什么?全世界都是这样,谁长大了都得结婚,小叔如果不结婚就会被别人当成怪物;你想让别人把小叔当初怪物吗?

    不想。

    可是,还是不想让小叔结婚,不想让小叔喜欢别人,不想让别人来这个家,不想让她来睡这个床……这是,我和小叔的床……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想出来这样的馊主意,让人长大了就非得结婚,还非得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肯定是个孬孙货……

    南陈县土地局办公楼大厅里,柳侠长舒了一口气,把尺子和铅笔扔了,直起身捶捶腰:“哦嗨,可算好了;他奶奶的,谁出的馊主意,把架子弄这么低,害得老子就差没跪地上画了。”

    他擦擦额头的汗,看了一圈,找到自己的杯子,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棉帘子掀开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伸进来个头:“小师傅,这都死(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你不走俺也睡不踏死(实),你看……”。

    柳侠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羽绒服:“不好意思我这就走,师傅,明早上你们几点开门?”

    “七点吧,俺起来扫地哩时候就开了。”

    “那我如果六点钟过来,能麻烦您给我开一下吗?”

    “恁早啊?中吧,反正那时候我也就醒了。”

    “那先谢谢您!”

    柳侠来到街边,一辆接一辆的煤车流水一样驶过,洒落的煤灰在路灯下看得到飞扬的轨迹,柳侠被弄得满头满脸都是。

    车队终于过完了,他穿过马路小跑了起来,招待所离这里大概得走二十多分钟。

    烟酒店已经关了门,外面的灯却还亮着,“公用电话”的牌子被照的很清楚。

    杜涛也不知道管教一下他老婆,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真他妈没一点家教,猫儿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不行回去看三哥能不能找到熟人,听说邮电局内部装电话才一千二,干脆在家里装一部算了,要不给乖猫打电话太不方便了,这么冷还得让他在那儿等,今儿还吓的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他肯定有可多话想跟我说呢!

    乖猫现在应该睡着了吧?嘿嘿,小傻孩儿肯定又想着能快点睡着梦见我呢,快点回去,多想几遍梦见大乖猫梦见大乖猫,没准儿真就跑到大乖猫梦里去了,那孩儿明天能高兴一天。

    旅社的房间和土地局大厅一样暖和,床铺也柔软舒服,不过,柳侠食言了——没有在睡觉前想很多遍“让我梦见大乖猫”。

    他穿着秋衣秋裤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口水把资料洇湿了一大片。

第168章 小别重逢() 
柳侠在马千里规定的最后一天回到了荣泽。

    他下午三点多才结束了全部的工作;错过了南陈到荣泽的公共汽车,是搭乘一对到南陈卖白菜的年轻夫妇的五菱拖斗车回来的,那对夫妻家是古村的,回来时路过色金厂,柳侠在那里转乘开往原城的车,在荣泽老城下了车。

    他在荣泽高中门口新开的小卖部先给柳川发了个传呼;然后去和看大门的大叔商量;想让他放自己进去。

    大叔刚得到这份工作;非常珍惜;所以立场坚定;坚决不给他开门。

    柳侠没办法,报了王占杰和苏晓慧的名字。

    大叔告诉他:“王校长现在没搁这儿;他前天任教育局局长哩文件下来了,这两天都没来学校;苏老师?你要是认识苏老师,我去给你叫。”

    柳侠只好说:“那谢谢啊,你去叫吧。”然后看着大叔一溜小跑往后去,自己搓着脸蹦跳着取暖。

    他正蹦起来着伸长了脖子往校园里头瞄,后面一个人重重拍了他右肩一下:“孩儿,你回来了?”

    柳侠转过身,惊喜地叫到:“三哥?你怎么在这儿呢?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边呢?”

    柳川说:“你走之后的这几天差不多都是这样,我下班打了奶后回家来做饭,猫儿放学在这儿吃完了饭我们俩再去你们那里睡。

    今儿小蕤五科联赛选拔考试,考完直接放学,今天不用再上晚自习,他前几天准备考试累坏了,刚吃完饭就睡了,我今儿不用接他,就在家里等猫儿,你在南陈的活儿全部做好了?”

    柳侠兴奋地点点头,又拍拍左胸前:“嗯,支票在这里呢,明天去银行一兑换,给王姐的提成拿过去,战斗全部结束。”

    柳川看他高兴嘚瑟的那副模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搓巴一下他的脑袋,柳侠赶紧躲:“都是煤灰,别弄你身上。”

    他坐的是五菱车的拖斗,连个棚子都没有,就一个那种车一跑起来就咣当乱响还摇摆得非常厉害的光秃秃的铁皮挂斗,柳侠得一直用力抓紧了车帮才不会让自己在里面自由滚动,南陈又到处都是煤,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煤灰。

    柳川笑着说:“南陈还真是以煤发家的地方,去那里走一趟都得带一身煤灰子回来。”他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想对柳侠说什么,可犹豫了一下又忍住了。

    柳侠感觉到了柳川的异样,心里一阵紧张:“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是猫儿他让人欺负了吧?”

    柳川赶紧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猫儿那皮猴子孬成那样,他不欺负别人就算是好的了,而且有你三嫂和小葳在这儿,谁会欺负他?就是一点其他的小事,你刚回来,明儿再给你说吧。”

    柳侠急了:“哥,你现在就说,到底怎么了?”

    柳川往校园里边看了看,看不到猫儿的影子,他试探着说:“幺儿,我想问一下,你觉得特别喜欢那个谭慧玲吗?”

    “啊?”柳侠楞了一下:“没有啊,你如果不说,我都把她给忘了,这几天时间赶的有点紧,我,我真的把这事忘了,怎么了三哥?不会是我出去几天,她就跟别人谈上了吧?”

    柳川看到柳侠这种反应,完全没有了顾忌:“那我跟你说,这个女的不行,你明天就去找杜涛,找个合适的借口,说你不愿意。”

    “哦——,这事啊,”柳侠一下放松了:“你打听出来她有什么恶习或劣迹了?”

    柳川摇头:“不是。就是你走那天,晚上猫儿放学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停好了车回来等猫儿,刚好听到杜涛他老婆跟他说的话。

    他老婆说,你一回来,就让杜涛想办法从侧面问问你,猫儿什么时候走,说她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侄子成天跟着叔叔的,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谭慧玲让她……”

    “我操他妈!”柳川的话没说完,柳侠就已经暴跳了起来:“她就是给我说了个媒,她以为她谁啊?他妈的就想对我们猫儿说三道四;

    谭慧玲?我说那天接电话那女的怎么会说猫儿是寄住在我那儿的呢,原来史瑞玲那娘儿们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而她只不过跟我见了一次面,就他妈想赶咱们猫儿走?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不就他妈长得多少漂亮点嘛,以为地球都得围着她转?他妈就算真是地球都得围着她转,老子也不会围着……”

    “小叔——,啊哈——小叔你回来了……”

    柳侠转过身,看到猫儿飞奔着往这边跑,柳和苏晓慧、看门大叔小跑着跟在后边。

    猫儿扑在侧门上,柳侠隔着栏杆捧着他的脸:“哈哈,臭猫儿,想小叔想得快哭了吧?哎,真快哭了?嘿嘿嘿,宝贝猫宝贝猫……”

    猫儿急得回头冲看门的大叔叫:“你跑快点呗,快点来开门呗。”

    门一打开,猫儿就跳起来挂在柳侠身上:“啊——小叔,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柳侠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乖,我身上可脏,都是煤,你你……哦呵呵,好了乖好了乖,嘿嘿嘿,小叔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乖……嘿嘿,煤灰都蹭你脸上了乖……”

    柳葳拍着猫儿的屁股:“孩儿,你平常跟个小大人样,咋一见小叔你就成了小月子娃儿了咧?不抱着晃晃就想哭。”

    猫儿搂着柳侠的脖子,得意地冲柳葳笑。

    柳侠一只胳膊抱着猫儿,一只胳膊揽着柳葳:“孩儿,快一米八了吧?马上就撵上小叔了。”

    柳葳回手把柳侠和猫儿一起抱着,使劲搂了一下,随即放开:“小叔,我老想你,出来看一下你,俺还有课咧,我不敢耽误,老冷,你跟孩儿赶紧回去吃饭吧,我回去了。”

    柳葳已经到了高考最后的冲刺时刻,柳侠虽然前一段每天来接猫儿,可因为柳葳比猫儿多一节晚自习,所以总也碰不到他,柳侠也惦记他的很。

    “南陈有一家酱驴肉特别有名气,我买了几斤,你放学回家多吃点啊孩儿,你学习紧张,这一段又发个儿呢,得增加营养。”

    柳葳笑着又在猫儿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中,那小叔,三叔,您赶紧回家吧,我去上课了。

    猫儿,小叔回来了,快回家过大年吧,把这几天哩委屈都补回来。”

    苏晓慧已经给猫儿和自己请了假,几个人回到柳川那里,柳侠和猫儿高速度吃了饭,柳川就把他们送回了家。

    水文队的澡堂一般九点前就关门了,柳侠如果赶不上,那一身的煤灰,都没办法上床睡觉。

    猫儿是一秒钟都不肯再离开柳侠,所以洗澡也跟着,两个人互相搓背,洗了个无比快乐舒心的澡,一回家就钻被窝儿。

    猫儿洗完澡直接就没给自己穿裤头儿,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脱光了跳上床,柳侠用个被子靠在床头上,乐呵呵的半躺着,看着猫儿跟条鱼似的在他身上随便滑溜随便腻,不时用今天忘记了刮胡子的下巴蹭他几下,听他夸张地又笑又叫尽情地表达这快乐,心里熨帖得如五月清风掠过,温暖舒心到无法形容。

    猫儿折腾够了,变成一条八爪鱼贴在柳侠身上,絮絮叨叨给他说这几天家里的事:“上星期一煤棚分了,不让自己挑,办公室分好的,说是就近原则,咱们是从南头数第四间,三百块钱,我已经交了。

    咱的煤就剩一百多块了,星期天楚昊他爸爸叫了一车,说上次他们家买的就是这个人的煤,可好烧,我就跟他们平分了,一家一千块,以后有煤棚了,咱每次都可以多买一点,不用跟以前一样每次就买三百块了。”

    柳侠说:“行,以后咱每次买一车,两千块,大半年不用再买。”

    “对了,五叔来信了,不过我现在不给你看,明天再给你,嘿嘿,你现在得看着我。

    五叔这回是用包裹寄的相片,咱们照的所有相片都寄了一份,他和震北叔叔两个人的合影也寄了,咱那个相册一下就不够用了。”

    柳侠说:“没事,咱再买,多买几个;你五叔信里都说什么了?”

    “不跟你说,明儿你自己看。

    四叔的营业执照什么的三叔都给办好了,本来觉得万事大吉就等机器调试好开工了,前几天四叔给三叔打电话,说老停电,机器都没办法调。三叔托人找了供电局的人,给望宁供电所的人打了个电话,说给四叔厂子里拉个专线,要不四叔的厂子就得跟大伯原来干活的那家石子厂一样,三天两头停工了。”

    柳侠发愁:“你三叔肯定得请人家吃饭,现在荣泽就是这习惯,找人办屁大一点事都得请客,拉专线这事还是大事呢!交房钱那天我把你三叔的钱连底抄了,你三婶儿他们最近肯定紧张的要死,怎么办呢?”

    猫儿也跟着发愁:“我也不知道,三叔非说他根本就没请客花钱,就是请了三叔也不会承认的。

    小河叔原来的学校给他盖章了,小河叔上星期一来二中报到,教初二数学,他跟凤河叔要请三叔吃饭,三叔不肯去,他俩前天晚上就去三叔家了,买了一大堆东西,三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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