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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为爱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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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墨不语,眼神却依旧期待。

    萧世鹏不免烦躁了起来,他妻妾成群,正妻却无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是被疼爱的,要不也不会定下朱二为婿,幸而朱二长大成为一代俊才,否则可不辱没了自家女儿?

    可如今,朱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朝不保夕,朱二竟都没来退婚,难不成想拖沁墨一辈子!

    而他也不便主动退婚,这个时候,半点风吹草动都无处遁形,一旦被世人挖出两家的交情,一定会被戳断脊梁骨的!

    萧世鹏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外管家略显焦急的声音:“老爷,有贵客!”

    萧世鹏心中警铃大作,脑海中过滤过无数人,却没有来人的半点信息,他心思一沉,道:“我随即便去!”

    然后对依旧站在堂下的沁墨道:“墨儿,回去吧,为父有事要处理。”

    沁墨抬眼看看父亲,复地低垂眼睑,施了一礼离开了。

    萧世鹏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也走了出去,管家陪同着他向客厅走去,边走边说:“老爷,是靖南王府的人。”

    萧世鹏身子一颤,慌忙道:“萧府与靖南王府素来没有来往,此次前来会为何事?”

    管家道:“来人态度十分谦和,应该不会是坏事。”

    靖南王府。

    李睿正在自己的书房中写字,只是今日明显不在状态,桌旁的纸篓里已经装满废弃的纸团,他又随手将桌上的纸圈成一团扔到篓中,重重放下笔,坐了下来。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让父王满意,让皇伯父满意,他只等熬到父王离去的那天,便可以彻底自由了。

    那时的生活如何过,自己也畅想过,也许会恢复真正的身份,找一憨厚耿直的男子嫁了,这样可以延续靖南王的血脉。

    也许,依旧以一男子的身份游历天下,再寻一处世外桃源,安度晚年,身边会陪伴一二个知己,也算无憾了。

    可是,自那日街上偶遇萧沁墨,她的心便一时一刻都未停止过思念,她惶恐了,不断的问自己是否是女扮男装久了,连性向也跟着变了,这样会不会很无耻变态?

    她试着各种方法转移注意力,但发现连自己最爱的骑马都难驾驭了,总是不自觉路过萧府,期盼再见那如花的笑颜。

    她终于明白,她爱了,对萧沁墨一见钟情,她无法将这感情移除销毁,只能任由它随着时间的流转,疯狂地窜满身心的每一处角落。

    可她依旧没想过做什么,只是暗自思念,暗自流连忘返那一抹俏影。

    直到老王爷洞晓了她的心思,竟唤她去,要她打消念头。

    “萧世鹏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她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绝对配不上我们靖南王府!为父身子好多了,过段时日便求皇兄下旨,亲自为你选德才貌兼备的女子为妻,也不辱没了你!”

    李睿原不想与萧沁墨有什么牵连,她的身份全天下只有她自己知晓,娶了妻离暴露也就不远了。

    可那一刻,老王爷的话竟让她产生了生离死别的痛苦,她扑通跪地,仅说了一句:“儿子此人此心,此生此世,非萧沁墨不可,求父王成全!”

    父王派了最稳重妥帖的张叔去,萧世鹏应该会应下吧?

    李睿踱步出了书房,站在门口,看院内一地的落叶残花……

    “你是说萧家那丫头与朱二有婚约?”老王爷半倚着床榻问道。

    地下站着一个黑瘦的老头,身子干瘦挺拔,一看就是军队出身,“是的,末将旁敲侧击,萧世鹏言语中对这桩婚事懊悔不已。”

    “哼,他那种人,看好的只会是以前的朱二!此事倒有些棘手了。”老王爷垂目思考了片刻,又道:“此事万不可要小王爷知晓,看来本王只能为了睿儿高抬一下不堪的萧世鹏!”

    “王爷是指?”

    “国宴提婚!”

    萧府。

    萧世鹏夫妇满脸喜悦,看着堂下站立的萧沁墨,萧世鹏笑呵呵地说道:“前日国宴,老王爷为靖南王提亲,愿迎娶你为正室,三月后的黄道吉日举行。此等上上佳选,为父当场便许了。呵呵!”

    “实乃家门荣耀啊,还不谢过你父亲!”母亲慈爱地说道。

    流莺婉转,耀白的日光却照不亮高堂上的身影。

    沁墨跪在地上,身子越发伏低,十指紧扣水石砖缝。

    “女儿……自小已经许过人了……。”

    “不是还没嫁嘛。如今朱二自身难保,与他的婚事为父已经为你退了,此事休要再提!”

    与靖南王府联姻,看谁敢嚼舌根!

    沁墨十指冰凉、面色惨白地回到卧房,盈月吓得赶紧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沁墨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浴桶内,越发不能呼吸,心中的痛便少一些,若就这样去了,是否会解脱呢?

    盈月端着水盆毛巾走了进来,只见浴桶内大片的青丝漂浮,吓得她把手中的物什砰当地扔在地上,跑过去伸手去捞沁墨。

    沁墨从水中出来,大口地喘气着,脸色更加难看了。

    盈月大哭了起来:“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若这样,你让奴婢怎么活?你让二公子怎么活?”

    家文!

    沁墨的死寂的眼里重现了光彩,她一把抓住盈月的手,急声道:“想办法告诉家文,我要见他,今晚就见!”

    盈月擦了把泪水,郑重点头,“奴婢就是拼去性命,也要让二公子来见小姐!”

    夜凉如水。

    小门外。

    “家文,我求求你带我走,带我一起走吧!”冰凉的手紧紧抓住朱家文的前襟,仍在颤抖。

    朱家文双手环住她,万般怜惜,却不说她想听到的话。

    “你不肯?”沁墨婉转哀伤。

    朱家文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如今单薄的身影在月轮下摇摇欲坠。

    “是不能。”他望着她,眼里蓄满了流离的月光。“如今朱家判处将下,昔日宾客盈门,今日门前凋零,人人都对朱家避之不及,父亲尚在天牢中,生死难料,我怎能在连累你!”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问罪还是流放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抬手轻抚她的面颊,眼中的流离的月光淌下,湿了曾经的花好月圆。

    “忘了我吧……”

第3章 卷 珠帘(三)() 
大婚之日。

    闺阁内。

    沁墨坐梳台前,闭着眼,由着丫鬟为她梳妆打扮。

    三个月的时光,并没有让沁墨忘怀一丝一毫的伤痛。满心的裂痕,死灰般的双眼,都昭示这主人的心已经死掉。

    趁着别人不注意,盈月一遍给沁墨点朱唇,一边细声道:“朱家判决下了,朱老爷问斩,抄家流放。”

    沁墨闭着眼睛,睫毛猛地一抖。

    “也包括朱二公子……”

    “小姐……夫……夫人,以后,您就断了这念想吧!”眼瞧着丫鬟们端着各色物品鱼贯而归,盈月不敢多说,只是让开铜镜,笑着问:“您觉着可好?”

    沁墨稳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桃花芙蓉般的面孔,用古洞深潭般的声调回答道:“很好。”

    花轿颤颤悠悠前行,前方的马蹄声有力低敲打着路面,即便周遭人声喧沸,依旧毫无阻拦地传入沁墨耳中。

    只是,马上的人已非良人。

    沁墨早已在袖中藏了剪刀,此心为君,此身为君,就算拼上性命,也要留住这身的玉洁冰清。

    忽地,轿外安静了下来,她略一思考,便知晓了因由,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均抛之脑后,她扯下盖头,掀起珠帘向外望去、

    凋零的朱府,依旧重兵把守,透过重重身影,可见府内更为凄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离去。

    怎是一个疼字了得。

    李睿喜不自胜,一直以为,作为一个女子,娶亲这种事定是为了应付父王,为了堵天下的悠悠众口。

    不曾想,竟娶了心爱之人。

    她端坐于马背之上,俊逸的容颜控制不住地溢出笑意,她不自觉回望花轿。

    却见到世界上最悲哀的脸。

    李睿身心俱冷,她猛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嫉妒瞬间爬满心间。

    沁墨有爱人,嫁给她,是她不愿!

    筵席上,李睿机械地灌着酒,惹的四少之一的冯有逸一边抠着脚趾头,一边皱眉调侃:“你这也不像娶亲,倒像极了丧妻!”

    另一少贾良玉也道:“李兄素来随心所欲,不要告诉我们这桩亲事你不乐意!”

    “哼,怎么可能,老王爷就是急死也不会逼迫他一星半点儿的,恐怕是别有内情吧。”冯有逸从脚趾上揪下来一节指甲,随手丢在前来敬酒的兵部侍郎身上,眼一眨不眨。

    兵部侍郎气得老脸通红,却不敢说出半点不是。有免死金牌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酒也不敬了,转身去找新任户部侍郎发发牢骚。

    贾良玉一笑:“*一刻值千金,李兄速去洞房吧,这就交给死不了的人吧!”

    边说边欣赏着冯有逸抬起没穿袜子的脚,指着意图上前敬酒的某个官员,那官员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最后愤然离去。

    李睿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许久,一饮而尽。

    “就有劳贾兄与冯兄了。”

    盛宴还未散尽,门“吱呀”一声开了。

    靴声响,却又不急着过来,只在桌前落了座,倒茶,独饮,连喝三杯后,才用杆子挑起了盖头。

    沁墨垂着眼,明明眼前光明乍现,却仿佛坠入更深的深渊里,哀莫大于心死。

    远方依然传来阵阵喜乐,屋内却沉默地没有半点声音。

    那只杆子抵住她的下颌,慢慢,慢慢抬起她的脸。

    双目对视。

    她这才发现,原来传说都是错的。

    虽然战功赫赫,云中悍将。

    却是薄面涂朱,眼目含情,眉宇间似有一股媚态,却英姿勃勃,比皇城中最著名的贾三公子风采尤甚。

    而这时,这双如星如月的眼睛正紧紧地盯住她,缓缓自唇间吐出一句话。

    “你不愿意?”

    沁墨心中一凛,复又垂落眼帘,只娓娓道:“臣妾与王爷素昧平生,相知甚少。然而突然得王府求婚,妾身……委实惶恐不安。”

    “你是今天才知道,你父亲附庸权贵,浓妆艳抹地把你推进我家门的?”

    李睿接着酒劲,带着浓重的醋意,言语化为利剑,直插眼前的人。

    沁墨双手不自觉抓紧了绣帕,花钿上的珠串全在瑟瑟作响。

    李睿哐当扔掉伸手的杆子,挺拔的身躯犹如乌云一般笼罩上来。

    “别太抬举自己了,你不过是特地孝敬我的,让我把玩的金丝雀。”

    门“哐”地关上,沁墨长舒了一口气。

    你的不屑是我最大的幸运。

    李睿疾步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去,明明洞房花烛,即便没有应有的男女之事,也应该温馨和谐。

    而当她看着沁墨那抗拒的神态,还有袖口中若隐若现的寒光,她便知道,沁墨已经做好了以死守身的打算。

    为谁守!?

    李睿恨不得拔出剑,将那个男人砍上无数下,来解心中的无边嫉妒。

    她素来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既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气便一股脑撒到萧沁墨身上。

    要她敢藐视她!

    要她敢心里装着别人嫁给她!

    要她敢把女人最珍贵的身子留个不知道哪个死男人!

    阿湛见李睿的表情黑得吓人,只得努力缩小存在感地跟在身后。他心中明白主子的膈应,换了任何男人也会生气的好不,更何况是靖南王这样的人中龙凤。

    夜里的凉风最是醒人,很快李睿的头脑便清醒了起来,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曾经,为了靖南王府,母后不得已将自己的性别隐藏,她知道父王专情,定不会再娶他人,可她也不能再育,只得出此下策。

    后来母后去了,李睿一个人辛苦地隐瞒身份,为了不被人察觉,她违背心意做了很多男人才会做的事情。

    幸而,父王以己度人,从不曾在婚事上逼迫她,即便心中急得肝火旺盛。

    否则,恐怕此身早已是罪人之身,靖南王府也会被牵连。

    也许,沁墨的心有所属倒无形中保全了她,否则试问她,如何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

    李睿叹了口气,转过身盯着阿湛。

    阿湛身子一颤,忙谄笑着:“爷,是否要回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等小王妃成了您的女人,心自然也就是您的了。

    “哼,本王竟不知你对女人还有如此深刻的了解?”李睿笑意满面。

    阿湛却仿佛看到了阎王爷的脸,他扑通跪倒:“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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