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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道士养成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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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风十里,香飘四溢,阵阵肉香勾起了伙计们腹中的馋虫,一群身着青衣的仆人眼巴巴的看着荆老爷,满是“要不咱们进去吧”的期望。

    几个时辰的奔波,荆老爷也是腹中饥渴难耐,这位老者沉吟片刻,回首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进去吧,记得提醒店主多做些吃食,兄弟们赶了这么久的路,都累了!”

    就在一群人向着这个闻上去便让人流连忘返的酒家奔去的时候,店门忽地打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

    “老天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老者拄着一条龙头拐杖,笑吟吟的走下台阶,荆老爷警觉的看着这位老者,皮白如纸,那张脸上写满了沧桑,身形如寒虾般佝偻,浑身更是散发着乡野狂叟的气息。

    “总感觉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荆老爷的心中这样想着,走上前去欠身施礼道:“我这队伍人多了些,叨扰店家了,还望海涵!”

    “哈哈,无妨,老头子我赚的就是这笔钱,若是吃的好了,还望老爷多多帮衬!”老者的声音很沙哑,怎么听都好像与这副身材极为不符。

    荆老爷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莫名的伪装,对,就是装出来的,仔细打量一番,这位老者的谈吐举止,一瞥一笑都与常人无异,荆老爷心中虽然有些芥蒂,但却并未多想。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儿子荆允的呼喊:“爹,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先进来休息一下吧!”

    “嗯,来了!”荆老爷应了一声,向老者颔首致意后,便迈开步子走进了酒家。

    望着荆老爷远去的身影,老者堆积在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寒到骨子里的冰冷。

    恰在这时,酒家二楼左侧的窗口,一张被罩的严严实实的脸定定的注视着老者,老者目光深邃的瞪了一眼,那张脸缓缓隐入了窗口的帘幕之中。

第259章 :回望亲() 
“姐姐,我们的仇人已经没了,爹爹或许也已经把我们忘了,我们好可怜,对不对!”坐在树枝头上的栀雨手捧着树叶,扬到头顶轻轻吹了一口,树叶丝毫没有动静,一阵冷风袭来,将手间的树叶瞬时吹了个七零八落——

    栀阳消沉的抬眼看了一下小妹,苦涩的规劝道:“栀雨乖,或许爹爹现在已经投胎转世了也说不定呢,我们在这世上流连的也够久了,现在仇人变成了朋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规划自己的未来了!”

    “我们,有未来吗?”栀雨迟疑着,回想起十年前在这棵树上自缢时的情形,小丫头的双眸登时便蓄满了泪水,当初是经过了多少挣扎,多少思想斗争,才走到了这一步,本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承受想念父亲的痛苦,但是真的变成了阴魂之后才发现,原来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自怨自艾了!”三只女鬼中的大姐大栀月心情烦闷,还打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感觉虽然很模糊,但相当真切,她预感他们的父亲没有去投胎,反而离自己很近。

    栀月的烦闷让两个妹妹望而生畏,就在三姐妹陷入沉默的时候,栀雨的小耳朵忽地竖了起来,片刻之后,栀阳也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姐姐,你听到什么没有?”栀雨定定的问。

    栀阳点了点头,而栀月却一头雾水,因为她什么都没听到。

    “好像是,风琴的声音!”栀雨话音刚落,栀阳早已变的惊喜不已,那确实是风铃声,裹挟在风里,随风而动。

    “你们到底听到了什么?”栀月仍然是丈二金刚一般,栀阳的脸上绽开久违的笑容,欢喜的对姐姐道:“栀月,你真的没听到吗?是风琴声,我们小时候父亲经常坐在院子的石头上为我吹的那首‘女儿谣’。”

    “家有三千金,如有累世宝,出则尾随至,入则小步遥;洗砚台边春雨骤,阳春飞絮如舞飘,梨花春月三千阙,吾家明珠掌上笑!”

    《女儿谣》,是当初栀雨出生后肖老爹喜上眉梢所做,而此时,远远回荡的正是那首诗歌的风琴曲子。

    “爹?”栀月痴痴地呼喊了一句,她很不解为什么两个妹妹能听得到,自己却半点动静都没感受到,栀月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无法掩盖心中的狂喜。

    “栀阳、栀雨,你们带着我循着声音去找爹爹好不好!”

    “嗯!”栀阳应了一声,纵身从槐树上飘落下来,栀雨也紧随其后,两姐妹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栀月更是加快了脚步,寸步不离的尾随而去。

    声音的源头找到了,是白衣巷东入口旁的一处破败的瓦舍,三姐妹如梦初醒,那正是自己生前的家,如今无人打理,早已荒芜落魄。

    栀月如愿以偿了,虽然没有听到风琴的呼唤,却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衫,公子冠下的青丝光泽秀亮,身材伟岸,虽然阔别十年,三姐妹仍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认出,那就是她们的父亲。

    “爹,真的是你?”由于过度的激动,栀月的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红衣肖先生缓缓回过头来,径直来到了栀月的身前,只不过回应她的不是阔别多年的亲情,而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爹……”栀月被打得一怔,面上更是写满了惊讶与委屈。

    红衣肖先生的声音很柔和,问的问题却很严肃:“栀月,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你两个妹妹?”

    栀月被问及这个问题,不禁神色黯然,良久,只说出了一个字:“我……”

    “为父前半生已经风光够了,死不足惜,可是你两个妹妹才只有十几岁!小小年纪就香消玉殒,这对她们不公平!”肖先生埋怨着,栀雨和栀阳却丝毫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

    “罢了,生死有命,千怪万怪,只怪为父当初先走一步!”肖先生哀叹一声,不舍的将三个女儿牢牢凝聚在了一起。

    “爹爹,你要去哪儿?”短暂的重聚之后,肖先生再一次离开了。临行前,肖先生笑了,笑的很满足:“为父心愿已了,接下来,要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月阳雨(三人的名字),一定要尽早投生,来世过的要很幸福!”

    ……

    “咳咳,知道什么叫做一根绳上的蚂蚱吗?”安然偎依在摇椅里,嘴里叼着一根茅草,煞有介事的问着身边一筹莫展的秦周。

    “就是我们这样的组合?”秦周手捧着杯盏,苦涩的回着话。

    “错,我们这叫同坐一条贼船!”安然不由自主的前后逛游着,轻啐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茅草,狐疑的问道:“对了,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勾走姓荆那小子的魂魄?”

    “唉,怪我意气用事了,当时一听到那个老头提到飞鸾,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问个明白,过了时辰拘魂,就必须要再等三十六个时辰,否则便会视为故意杀生!”

    秦周悠悠的一句话让安然顿感疑惑:“对了,我还没有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秦周凭借回忆将当日福伯与荆夫人的对话说了一遍,安然听完之后差点儿从摇椅上噌然跳将起来。

    “你当初为什么和我说起这一段!”安然惊诧的质问着。

    秦周一脸无辜道:“我都跟你说了呀!”

    “不对,你没跟我提到过荆老爷和此事有关的话!”安然大吃一惊,之前之所以选择帮助秦周,是因为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有亲人在飞鸾事件中离去,他说了一个很催人泪下的故事,一个惊天的阴谋,但是,对于阴谋者的姓名,却只字未提。

    “你差点误了大事!”安然坐正了身子,一双眼眸惊疑不定的注视着秦周,秦周被说的一怔,安然却胸有成竹的道:“我想我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阴煞尸了!”

    秦周如梦初醒,诧异的道:“你是说荆家?”

    “对,顺便去教训一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荆大公子!”安然说完便要起身,秦周整个人却不由得呆住。

    安然看着举止怪异的秦周,顿感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秦周变得焦躁起来。

    安然鼻头一嗤道:“我看你是鬼故事看多了吧!”

    “不对!距离很近,应该就在门外!”秦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如痴似癫的冲出了宅子,安然悠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追了出去。

    安家宅子门外的槐树下,秦周看到了那些呼唤自己的声音主人,确切的说,是四个人。

    “爹,娘,妹妹,小雯!”秦周哽咽着唤道,声音也颤抖起来——

第260章 :追踪,煞起() 
刚刚入夜,安家正堂之中,安老爷倚坐在桌案边上,将整理好的账本安放好后,单手拄着太阳**,一阵怅然感不觉席上心头,不知怎的,安老爷总感觉今夜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道蛛线自房梁上垂下,一只比米粒儿还小上几成的小蛛在安老爷面前划过,安老爷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了地上,苦涩的道:“早报喜晚报财,不晌不夜有人来,呵,老夫倒是很想看看,你这位小使者给我带了个什么客人过来。”

    蜘蛛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是正堂门外沙沙的脚步声却验证了这句俗语,安老爷清楚的看到,在正堂外的庭院里,一个形容模糊的身影徐徐飘进了甬道,并在正堂门前数步的地方止住脚步。

    安老爷还道是着了贼,是以缓步来到门口,将身子掩藏在门边的朱漆大柱边上,送目望去,只见那道身影呆立良久后,双膝一沉,仆然跪在了地上。

    安老爷纳罕不已,正要出去喝问,却猛听到那道身影悠悠的说了一句:“父兄大恩,来世再报!相见不如怀念,如今已知家中无恙,德烈之心已安,大哥,列祖列宗,我去矣!”

    “四弟!”安老爷整个人不由得一怔,来不及多想便要奔出正堂,朝着弟弟所在的地方跑去。

    ……

    “别跑了,我们追不上的!”

    秦周沿着南郊古道一路狂奔,任安然在后边如何歇斯底里的呼喊,这位老兄就是充耳不闻。

    “不行,我独自煎熬了十年,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秦周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脚下也如生风一般。

    无奈阴煞尸的移动速度太快,二人就这么一路尾随,仍然只是搭上了一点儿边,与他们还是相隔甚远。

    ……

    虞城航场,广播中不断播送着飞鸾即将过桥(类似于检票)的提醒,一位老者在众多护卫的护送下急匆匆的向着登录缓台走去。

    “老爷,咱们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在通道里转悠!航场的通道可从来没有这么长过呀!”身边一名随从焦急的提醒着,老者的额头也早已惊出了一层冷汗。

    “老爷,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倏然落在了那名随从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老者声嘶力竭的呵斥声。

    “光天化日的说的什么鬼话,你以为老子我不急吗!絮絮叨叨的,我看你就是欠揍!”老者气的脖根泛紫。

    随从被打的莫名其妙,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索性随手丢掉了手中的行李,恶气十足的道:“你逃跑与老子何干!不记好不说,还动手打老子!死老头,爷不伺候了!”

    男子正要转身离去,猛地看到了跌落在地上那只四散的箱中散落一地的疆币,立时打起了其它念头。

    一刻钟后,刚刚还霸气十足的老者如落魄汉一般瘫坐在了地上,他被抢了,就在鬼打墙一般的通道里。

    几箱子疆币被刚刚那几位随从一抢而空,自己也被打的满地找牙,奇惨无比。

    得不义之财,遭不义之事,人伤财损,众叛亲离。也算是罪有应得,但老天似乎还嫌不过瘾,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

    论惨的最高境界,不是生不如死,而是怕死而必须死。

    老者名叫窦兴,这只是假名,与荆老爷一样,他的本名姓送,单名一个成子,原航场场监,主要职务是飞离前检修工作,而出事的那一天,他却将检修组调去搬运货物,为白天通布死咒提供了机会。

    与其他人一样,事发后改名换姓,本以为能分一杯羹,却不料一等便是十年。

    宋场监哀叹着,打心里生出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感,呆坐了一会儿,宋场监正准备整理一下灰败的心情,却发现在那些恶仆消失的地方,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宋场监莫名的兴奋,他呼喊,他叫嚷,希望这位朋友可以帮自己一下,但当那人近了,他疯了,吓疯的,那是一张已经溃烂的面无完肤的脸,唯一能证明它身份的,只有身上那件十几年前工部的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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