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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巡阴人-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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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跟着陈青出了免斋道院。

    被这事一打岔。我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狮子头却是兴致不减,说是要去其他地方走走,就径自一人去了。

    鲁莽精绞着双手,看了看周围,说:“你看过太极池没有?”我说没有。

    鲁莽精喜道:“那我带你去瞧瞧。”

    我正好有事想跟她打听一下,就说好啊。鲁莽精喜孜孜地在前领路,道:“跟我来。”

    一路行去,路上偶尔会遇上些茅山弟子,见着鲁莽精。有叫“师姐”的,也有口称“师妹”的。等到人少的地方,我就问:“你那位钟师姐,一直都是这性子?”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笑道:“你刚才是不是也见识过我钟师姐的威风了?”

    我说是啊。连天师道的那个李师伯,她都没放在眼里,连招呼都不打,这在道门之中,恐怕也是独一份。

    鲁莽精笑道:“别说是天师道的。就算是咱们茅山派的长辈,除了少数几位,我钟师姐也从来不假以辞色。”

    我听得奇怪,以我的印象,道门应该是个极其讲究长幼尊卑的地方,那位钟师姐这般做派,茅山派怎能容得下她?

    鲁莽精叹了口气,道:“我这师姐啊,大概是因为身世的缘故,打小就性子就孤僻,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我呀,虽说与她还能说上几句话,只不过,很多真正紧要的事情,她也不会与我来说。”

    我听着,心中有些黯然。当年死人脸与他师父反目,他妻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莫名其妙地惨死。这事情对于这位当时年幼的钟师姐来说,绝对是一场最可怕的噩梦,也难怪她会养成这样孤僻的性子。

    只听鲁莽精叹息了一声。又道:“从小到大,我钟师姐唯一亲近的人,就是我虞师叔。”说到这里,微微笑道,“不过我虞师叔对她也是宠得紧。虞师叔平生也就收了她这么个徒弟,从小把她带在身边。说起来啊,我虞师叔那真是既当师父,又当父亲了。”

    我听到这儿,不由眼角微微一湿,我是想到了我三叔。

    鲁莽精道:“我钟师姐她性子孤僻,与旁人格格不入,宗门里早有非议。只不过有我虞师叔罩着,谁也拿她没办法。”

    我笑了笑,说:“原来这样。”

    鲁莽精道:“对呀。我这位师姐啊,谁都降不住她,唯独只肯听我虞师叔一人的话。从小到大呀,我师姐都对虞师叔依赖得紧。虞师叔走哪,都会带着她。”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虞玄机既为师又为父,从小把她抚育大。两人自然感情深厚。这同我与三叔的关系,别无二致。想了一阵,又问:“那个…;…;霍易,是怎么回事?”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笑道:“你说我小师叔啊!呵呵,他虽然有些不正经,但人很好的。我们宗门里头,除了虞师叔、钟师姐他们,我就与他最是亲近了。”隔了一会儿,又道,“他以前还老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呢。”

    我不由想到当年在荣华,初见那二百五时的情形,就说:“今天见到他,好像跟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鲁莽精微微蹙了蹙眉头,说道:“你也觉出来啦。我这次回来,也是觉得他有些变化,好像心事重重的。见了我,也出奇地没拿我开玩笑。”说到这里,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瞧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说道:“他跟钟师姐走得挺近啊。”

    鲁莽精两只手捂了捂脸蛋,微微转过身,瞧着路旁的风景,道:“是呀,我这小师叔为人亲和。平日里与谁都说得上话。不过他与我钟师姐好像特别亲,只要他人在宗门,就整日与钟师姐走在一起。”说到这里,抿了嘴,笑道,“不过呀,我钟师姐从来就不爱搭理他。”

    我心中正琢磨,就听鲁莽精继续道:“我这小师叔是我们掌教的关门弟子,不过大多数时候,给他传艺的都是我虞师叔,所以他就经常在我虞师叔那里。一来二去的,应该就与我钟师姐熟了。”

    鲁莽精口中的“掌教”,自然是王知远那老头。原来这二百五,与虞玄机还有这么一层亲厚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兄了。

    我笑了笑,说:“你那小师叔,成天的跟在你钟师姐屁股后头,你们宗门里怕是有许多非议吧?”

    鲁莽精“噗嗤”一声,笑道:“那可不是!不过呀,我这小师叔,就是一浪子,向来不正经惯了,又是掌教的关门弟子,谁也管不了他。至于我钟师姐,那就更不会去搭理什么。”

    我笑道:“说的也是。”

    鲁莽精把手背在身后。转了转,笑道:“你觉不觉着,我小师叔和钟师姐其实挺般配的。只可惜这辈分有些不妥。”

    我想起这二人同时出现的模样,男的俊秀,女的美貌,还真是一对璧人,笑道:“就你那小师叔和钟师姐的脾气,怕也不会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

    鲁莽精嘻的笑了一声,转身瞧着我道:“原来你也这么想啊。”隔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爸要是听我这么说,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说话间,就到了茅山的下山天门。越过四十九级台阶,鲁莽精往前头一指,道:“那就是太极池。”上去一瞧,就见一方池子,底下是黑白阴阳鱼构成的太极图。鲁莽精轻声吟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声音清脆悦耳,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太极池再过去,就是钟亭和鼓亭,再过去,就是一方建筑颇新的殿宇,听鲁莽精说是慈航殿,里头供奉的是慈航真人和吕祖等神像。

    这一番游历下来。鲁莽精一路讲解,倒是对茅山的典故知道了不少。之后撞上了个茅山派的小师妹,说是找鲁莽精去前头帮忙,鲁莽精就只好先去了。我在附近转了一遭,见天色不早,就转头回去。

    回到房中,狮子头却还是不见回来,直到夜色降临,吃晚饭的时候,狮子头才跑了回来。有茅山弟子前来送上了饭菜。狮子头坐下就吃,道:“我算是打听出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大典放在明日午时,那是有讲究的!”

    我吃着菜,心想无非是择了个黄道吉日,能有其他什么说道,就随口问了句什么。狮子头把饭菜咽下,又灌了一口茶,道:“听说啊,这是茅山派历代传下的规矩,反正用得是一套很复杂的办法,才定下的这个日子。这日子一旦定下来,就无法再变更。”

    我笑说:“还有这种说法,那要是这新掌门刚好那天闹肚子,出不来怎么办?”

    狮子头道:“祖宗定好的规矩,跪着也得照办啊!不就是个拉肚子么,就算拉裤裆里头,也不能坏了规矩!”

    我呸了一声,道:“你还吃不吃饭了。”狮子头道:“还不是你先提这茬。”

    正说话间,就见一个年轻的茅山弟子从外头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哪位是陆爷?”

    我瞧了他一眼,说我就是。那弟子面含微笑,恭声道:“我们虞掌教请陆爷用完饭后,能否过去一趟。”

    我听得心中一动,这虞玄机终于露面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打的什么玄机。跟那弟子问明了虞玄机的住处,就让他先下去了,我自行过去就可以。

第四百一十一章 蛇母墓之下() 
吃过饭之后,又与狮子头商议了几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狮子头拍着胸脯道:“要是那虞玄机对你不利,你就大叫一声,兄弟我一准冲进来救你!”

    我没搭理他,起身出了门,朝东北方向走去。兜兜转转地好一阵,才总算找到地方,一入院中,就见之前来相请的那个弟子站在院中。微笑朝我点头,指了指其中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道:“我们掌教就在里头,陆爷请进去就是。”

    我径自入内,那弟子就转身离开了院子。我走上前去,见房门大开,就举步入内,里头是个颇大的厅堂,装饰典雅简约,并没有见到人。微一踌躇,见前头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亮着灯,就举步走了过去。

    一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让人心生沉静。驻足瞧去,见这是一间书房,靠着墙壁立着两大架子书,书桌前端坐着一人,头梳道髻。穿着一身白色便服,丰神俊朗,温润如玉,正是当日在蛇母墓见过一面的虞玄机。

    他双眉轻舒,手中执笔,正在案前专心地写着什么。侍立在他身边的,是那位钟师姐,素衣玉手,正在替他师父研磨。她现在的样子与白天又有不同,神情柔和,低眉顺目,一边磨着墨,目光却只是停留在他师父脸上、身上。

    我瞧着那钟师姐看虞玄机的眼神,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这副情形似乎熟悉之极。再仔细一回味,就想,我平日里看青子那死女人的眼神,怕也是如此罢。

    见虞玄机在忙,我也就不打搅,静静地伫立在门口。我瞧着那位钟师姐。那钟师姐却只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师父,旁若无人,就像全然不知道门口有人到了。

    我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就听那虞玄机道:“你来啦?”声音平和中正,听来十分舒服。

    我举步入内,说了声:“见过虞掌教。”

    虞玄机放下笔,抬头瞧了我一眼,笑道:“不必多礼。那日咱们在蛇母墓见过一面,不过匆匆忙忙,也没说上一句话。”

    我也不知他这番叫我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就笑说:“是啊。”

    虞玄机站起身来,朝那位钟师姐道:“灵秀,你先出去一下。”

    钟师姐“嗯”了一声,也没瞧我一眼,就转身出了门。虞玄机笑道:“坐下说话。”

    我也没有客套,找了张椅子坐了,虞玄机也随即在旁坐下。

    我取出那张请帖,摆到桌上,道:“虞掌教亲笔写的请帖。实在让小子惶恐。”

    虞玄机呵呵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疑问。隔了一会儿,笑道:“我还怕你不卖我这面子,不肯前来。”

    我一时猜不透他是什么用意,就跟着呵呵笑了一声,说:“哪敢。”

    虞玄机停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听得一惊,差点站了起来,强自压下心中震愕,道:“你…;…;你怎么…;…;”

    虞玄机瞧了我一眼,摆摆手,道:“你也不必紧张。我师父他老人家离开茅山的时候,把事情都跟我交代了。”

    我听得心中惊骇,真是有些始料未及。就听虞玄机道:“我师父他…;…;怎样了?”他虽然嘴角还含着笑意,声音却微微有了悲意。

    我心中突然有些明了。王知远那老头既然把茅山道统传于了他这名最看重的弟子,想必也把这最紧要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确认王知远那老头的确是把那件事告知了他这徒弟,这才把古墓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虞玄机听完,坐在椅子上怔怔良久。过了好一会儿,道:“多谢你守着我师父三日。”

    我心中惭愧,道:“是应该的。”我自然不会去想虞玄机既然知道他师父回去送死,为什么不拦着他,又或者为什么不代他去死。有时候,人活着比死去更加艰难。

    虞玄机是茅山一派的佼佼者。王知远那老头一走,这茅山掌教的重担就必定要落在他头上。不管虞玄机乐不乐意,他都必须要承担起这副枷锁。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黯然。人只要活着,就必然要被许许多多的东西所束缚。

    虞玄机又问了一些王老头当日离世的细节,我也一一说明了。此后,房中就是一阵默然。与他这一番交谈,大约是因为王知远那老头的关系,我对这位温文尔雅的茅山派的新任掌教,倒是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意。

    只不过由于燕子他们的缘故,始终在我心里头有根刺,也不想跟他谈得太过深入。

    再交谈了一阵,我见外头天色不早,就想着是否该告辞,就听虞玄机突然问了一句:“房玉燕…;…;是不是与你很熟?”

    我一时想不起“房玉燕”是谁,正想摇头否认,随即心头一突,由“房玉燕”这个“燕”字,想到了燕子身上,不由得悚然而惊。

    强行压下激烈的情绪,面色不改,正想说没听过这名字,就听虞玄机道:“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多年,原来…;…;他们还活着。”说话间,神情有些微微发怔。

    我心中念头飞转。盘算着这人到底是在打得什么主意,就见虞玄机似乎回过了神来,瞧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他们过得怎么样?”

    我听他的语气,怕是已经认定了燕子他们与我住在一起。这事儿自从蛇母墓后,怕也是遮掩不住,也就不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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