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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鬼事手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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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豪的右手无名指上,所谓十指连心,被绑住的少年登时猛嚎,听得我真有些于心不忍。

    朋友却不理他,直起身将瓶子晃了几晃,鲜红的血液跟蜡油难以混合,进了小瓶看上去就如同入水的墨汁一般。然后他又拿出一张黄符,点燃后将灰也撒进小瓶,以桃木签调了几下后,挑出一小块混合了符灰鲜血的蜡油涂在他的人中上。

    他边做边说:“这是用来招那种附身在人身上的鬼的办法,我刚刚烧掉的那张是招魂符,血是身体主人的,蜡油是接触过灵体的,三者齐下便可将其招出来,但至于是哪一个我就不确定了,反正也没多大区别,是哪个我都能叫他开口。”

    我听得连连点头,将这个法子紧记在心,同时不忘注意陆家豪的情况。很快还在挣扎的他渐渐停下了活动,朋友以椅子为中心用坟土撒了一个圈,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在香炉中点起一根香,告诉我我们必须在香烧完之前问完话。

    那时候陆家豪已经转醒,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头上还贴着个黄符觉得很奇幻,其实那时我悄然松了口气,幸好,这小子还没死。

    他警惕地问我们到底是谁?!

    朋友给我使了个眼色,随即将手中瓶子递与我,我接过,在陆家豪眼前晃动几下,道:“咒是不是你下的?”

    他脸顿时惨白一片,目光躲闪,良久才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东西就是从你床下面发现的,你再装不知情也没用了。你听好了,我们不是警察,没时间来玩查案游戏,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我这话一出,他眉头皱得更紧,半天,终于说:“我,我承认,昨天你们来的时候它就有所察觉,后来我找出你们在我屋里藏下了符咒包,就猜到你们是干嘛的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跟它商量,它逼我给你下的咒。。。。。。其实……其实我并不像这样的……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朋友侧目看了眼正不停燃烧的香,将阴煞咒的这一可怖的弊端告诉陆家豪,吓得他额上沁出一层汗,将黄符都浸湿了一半:“要我们救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否则我们爱莫能助。”

    陆家豪此时哪里还敢不说,整个人都颓了,身体像是绵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声音低而哑,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我下咒是为了我的母亲……”

    原来他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每天跟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后醉醺醺地回家来,到家后就撒酒疯打人,为了保护陆家豪,他的母亲常常将其护在身下,自己忍受毒打。从小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陆家豪对父亲的愤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阴煞咒的,就招来了一个鬼魂。我原以为他会对其父亲下咒,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孩子竟然是在其母亲身上下了咒,我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里面是一簇长头,恐怕这就是他母亲的。

    “我在我妈妈身上下了咒,这样她的老公就会死。”他甚至都没有称那人为父亲。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那个人果然死了。过了很久,李叔叔出现了,他对我很好,对我妈也很好,我很喜欢他,我就告诉它我要撤掉我母亲身上的咒,但它不肯。”说到这他咬着下唇唇角抖了几下,“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我发现我根本没法控制它,最终李叔叔也死了。”

    我觉得我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思路,既然是恨他的父亲,为什么一开始不对他父亲下给我下的咒?

    他说是那只鬼告诉他这么做更好的。

    朋友冷嗤一声,说那鬼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怀好意。

    眼前这个男孩紧咬着牙,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淌得满脸都是,这下黄符差不多全湿了,他的身体和声音皆是颤抖着,他硬生压制着泪水道:“那晚在学校,它突然朝我扑过来,随后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大家问我怎么了,那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要编什么理由,就说自己见鬼了。”

    我说幸好你说自己见鬼了,否则遇不到我们,你死定了。

    他闻言一颤,又开始哭求我们救他。我跟朋友听了这件事都沉默了,他在思考如何解决,而我却在思考如何去定义冠以爱的名义的伤害。

    忽然耳畔的哭声戛然而止,我一惊,本能去看香炉上的点燃的香,目光所及,最后一丝香灰飘落,原来香烧完了。

    再看陆家豪,他的腰挺得笔直,眼睛圆瞪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朋友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木头,对我说:“现在的问题不难解决,陆家豪本身就是想驱逐这只鬼的,所以我们只要把它赶出来就行了。”

    说着,他把那块木头放在房门口,然后要我把陆家豪松开,架着他跨过这块木头。我暗骂什么事都要我干!但还是乖乖过去,心惊胆战地给其解绳松绑,我弯着腰扶着他一只手让他站起来,所幸期间他如同一只玩具木偶任我摆布。

    这边才走两步,我朝朋友抛了个眼色过去,收回目光时顺势瞥了眼陆家豪,谁知他的脑袋蓦地九十度扭向我,仍是肩头不动的那种。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我吓得往后一退,朋友厉声道:“别怕!速度过来!”

    我硬着头皮又一次扶住他的手,而他则保持着扭头看我的姿势,我不敢再瞧,只好往其他地方看,一口气吊着,连呼吸都不敢。

    终于到了门前,只差一步跨过去我就能功成身退了,我拽着他往前,可奇怪的是,方才他还跟着我一起走,现在竟然脚步不肯抬了。

    我直觉得一股暗火隐隐往上冲,“妈的。”我骂了声,绕到其身后,心一横,伸手一把环住他的腰,把他离地抱起,从后面猛一踢他的脚窝。就在那只脚跨过地上木头的时候,我觉得怀中的人登时猛增了千斤的重量,我一个没把持好,两人齐齐坠地。

    大厅里陆阿姨的哭声仍是不断传来,朋友倒是一副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木头,然后放在陆家豪的胸口,紧接着撕掉了他额上的黄符。

    黄符一撤,陆家豪就可以动了,他不断挥舞手脚,厉声嘶叫,可奇怪的是,不论他怎么挣扎就是起不了身。

    后来朋友告诉我这块木头是门槛上拆下来的一小段,鬼被强制跨过门槛就等于削了大半的魂头,再用这块木头压住它,如泰山压顶,死活都不可能爬起来了。

    说罢,他抬手将小瓶中的蜡油全部倒进了陆家豪嘴里,又刺破他的脚趾,将血涂在人中和手掌上,这是为了让他本身的魂可以归位。

    这两件事做完后,陆家豪又开始一动不动了,朋友让我把他扶着做起来,自己则用两根桃木条在后面猛抽他的后背,他用的力道极大,可陆家豪就是一声不吭,仿佛这几下根本不是抽在他身上。

    大概有二十多下,突然,他大吼一声好疼,然后昏厥过去。

    朋友抹了抹额上细汗,道:“它出来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那块木头,重新回到房间,边走边说:“寄主自愿驱逐它,那就不需要让下咒的人给你解咒,只要给这只鬼带路成功,你身上的咒自然也解了。”

    我跟在后头看,只见他把木头丢进坟土撒成的圈里,然后点上白蜡,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突然声音一寒,目光凌厉往坟土一角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在分明没有风的情况下,那个角上的土竟然在缓缓散开。

    朋友立即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捆住木头,然后用一张敷包住,点燃。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那只鬼打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十点钟到现在没停!怒码6000字!我果然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第55章 宝地(一)() 
我吃了一惊;这小子当年可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打散了鬼而给我甩脸子,今天怎么这么果决下了狠手?我当时没出声,等圈里的红线全部烧成灰;木头也烧得变了形后,才悄悄推了推他;问:“怎么回事?”

    不知是他没听出我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故作不懂;他对我说;这鬼的确是自杀的那个会计;刚才招魂后他从这鬼那得知,当年她丈夫早死;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千辛万苦不说,却因为自身工作的繁忙无暇顾及儿子的教育。那时候穷;很多人家的小孩上不了学就在家待着,有地的种地,没地的干点别的事儿能小赚个一分两分也是好事。她儿子就说是出去打工赚些钱贴补家用,她还当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欢欣鼓舞目送着孩子出门,不料孩子却在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上了歪路。

    在外头**跟人赌博,但凡输了就回家偷母亲的钱,几次三番下来,她才终于发现,但却只是小小责骂口头教育,并没有多惩戒。

    我喟叹,若是走上歪路的孩子能那么容易改邪归正,那少教所都不需要开了。

    后来,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子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最后欠了人家钱,一拖再拖之下无门可投,还是回来求了母亲。

    在厂里做会计,每天都会经手一笔一笔钱,可惜终究只能看。所以说为什么很多银行押运抢劫案都会有内应,就是因为每天他们都能看见碰触到大笔大笔的资金,可是这些东西却不是自己口袋里的,他们会眼红,久而久之,贪婪就会融在他们的眼球上,看出去的任何东西都带着诱惑。

    女鬼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当她被众人抓到厂前空地批斗前,她一直在哀求,她深知这一去会给她的一生带来怎样的影响,深知只要她今天站在众人面前,她一辈子都得跪着做人。所以她哭求那些人放她一马,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但那些人并没就此作罢,他们用最恶毒的话和白眼,嗤笑与咒骂来对待她,所以她恨,恨这些人毁掉自己这一生,恨这些人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个母亲。

    她带着怨恨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痛苦挣扎的时候,又见那些人站在岸边冷眼旁观……朋友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他问我:“你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

    我轻轻吐了口气,几乎都没有去思考:“要说错,我也没法说清,那时候的人本来就一根筋到底,不会拐弯,对于一个单亲母亲,也许是该有适当的宽容,但再换一面讲,她自己又何尝做到了,她用死表达自己的愤慨,却又在死后去祸害他人。

    爱之所以称之为爱,那是建立在真善美的前提下。将爱当做借口去伤害去贪婪,简直是玷污爱,最可怕的是,有些人,或是有些鬼,仍不觉得自己有错,认为自己的起点是好的那就该被原谅,可错就是错,错了就该付出代价,人有时候就是对自己太宽容。”

    朋友听完起身与我面对面,他只高我一点,这样站着我俩正好可以正视对方,他眼眸如墨,一双眼睛深沉内敛:“对,有些人就是对自己太宽容,宽容到不知天高地厚。”

    他这话说得我一愣,私心立即开始揣测他的意思,可他没再多跟我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我想他是在说那只鬼,我看之前坟土有散开的迹象,恐怕是这鬼想逃跑,虽然我不知道这只鬼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同时我也能肯定,他绝不会因为鬼想要逃跑而打散它。

    我估计他老毛病又犯了,就算我用十个凿子插他嘴里,每隔一厘米插一根,然后再找十个大汉轮流撬,也不太可能能撬开。

    我有些悻悻然,被人瞒着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那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大厅,我跟着出去就听到噗通一声响,陆阿姨竟跪在了地上,哭着要给朋友磕头。他连忙拉住,将其扶起来坐回凳子上,脸上还是常年不化的冰冷,但语气却万分温和:“那只鬼我们已经解决了,以后只要陆家豪不再做那些危险的事就不会再出这种状况。”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木牌,说是开过光的法器,让陆阿姨给陆家豪挂着。

    但他并没有将下咒会损阳寿的事情告诉他们,有些事也许不知道会更好。

    事后,出于好奇幽慈问我那只鬼是怎么处理的,我告诉她被打散了,但原因我不知道。她点头哦了声,丢了个让人不明所以的目光给我就不再多说。我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只见她缓缓转身踱着步往远处去,边走边道:“他那人没什么脾气,又是万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对旁人来说,帮忙也只是因为这是他的工作。但对朋友,虽然话不多却还是很在乎的,下了狠手,也许是那只鬼不肯放过你呢?”

    我闻言一怔,正巧朋友从身后校长室里出来,擦过我身边时,他看似不经意地顶了下我的胳臂,轻声道了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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