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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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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倾城不是好脾气人,直白点说,就是脾气怪异的不能用普通人标准去衡量,那一日百里门圣山伏击失败几乎全军覆没,大将鬼娃娃一个人跑了回来,事情办砸了,主上却是一句怒言都没有,反只是淡淡叫人安排了娃娃养伤,之后对追杀神女的事再也未提。这样的特殊待遇,不知道的人肯定还以为鬼娃娃受宠,只有常在主上身边随侍的人才知道,那是主上性格太阴晴不定,还没有到你受苦的时候!而所谓的阴晴不定,更是指主上日后什么时候发火会迁怒到何时为止都是未知数,看似没有责罚,却等同于是给鬼娃娃立了个让她成日提心吊胆的长期死刑!

    这样的处境,鬼娃娃这样的人精又怎么会觉不出来,便趁着今日,主上心情大好的时候,她再次请罪,便是给自己请了一个台阶,主上肯作罢,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如果就此挨了一顿,也是人之常情,最怕的是主上一句你何罪之有堵回去,继续晾着她,那估计就永世不得翻身了!人群中,有人淡漠,有人带着看好戏的激动。

    花倾城今天心情的确很好,不仅仅是因为这几日殿下就要从晶石里破功而出了,更是因为那别了他墙角的神女要嫁人了~哈,哈哈哈,嫁人?还真不如死了好!那堕神果然是个变态的主,也幸得当初娃娃失手了,才有了今日这么好的乐子不是么~整整四个月的分别,不出几日殿下的净化也就完成了,等到殿下出来,关于那神女的事已经早就忘怀了,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何不乐着看好戏?~

    花倾城笑着挥了挥手:“呵,还来招以退为进?行了,起来吧,本座今日心情好,算你会挑日子。~”

    得了大赦,娃娃笑得花一样爬起来又凑了上去,人群中有人嫉妒有人失望,软榻另一头的空地上,一袭黑衣容色清冷的侍女手里托着银盘,举高到头顶,里头盛着主上爱的水晶葡萄,周围气氛一片安宁愉悦,花倾城吃着葡萄,望着天边明月,有股子风情真真从骨头里透了出来,看得人心痒痒。风骚的王,迷乱的属下,觥筹交错间,谁都没有注意那贴身侍奉的侍女,一张低垂的小脸冷得如同二月冰霜,那轻托着硬盘的手,十指指甲均长寸余,根根锋利如刀!

    主子有命,一旦殿下脱身,便杀万妖之王!无颜低垂着头,在心里默默记下,第一百零七遍。

    琼楼玉宇,花月相应,同样的亭台楼阁万重宫阙,却是不一样的莺歌燕舞丝竹袅袅,这仿照昔日魔宫修建的宫殿,也许从来也无法比拟上昔日魔宫肃穆压抑的气氛一分一厘,正是因为这样的喧闹,和那样一位,主子。

    远远的丝竹声绕过花叶传递山间,沿着奔流的泉水而下,穿透重云,传递到那悬崖密境的时候,已是没在了夜风之中,再也辨不清分毫。

    那月光无法找到的悬崖地步,藤蔓交错覆上的晶石之内,灵力封压已有近四月之久,金色的灵气交缠碰撞,环绕在黑衣黑发的男子周围,已有隐隐破出之势。

    晶石之中,有水纹一般的纹路缓缓流动,轻轻一缕经过那青隽眉眼的一霎,竟是仿佛惹得那抹修长冰冷的弧度轻动了一下,那似幻觉的一瞬之后,晶石之中灵气流动似乎有了些一样,微微沸腾的水纹之间,似沉睡了许久的男子微微,轻皱起了眉头。

    放眼,竟是无尽的黑暗,伸手,一片虚空之中,触到的那个地方,冰冷刺骨,带着厚重感,竟是一扇推不开的铁门?

    昼焰行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密闭的空间,无法掌控一切的焦躁感,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烦,他这是在干什么?密室修炼?对了,魔功第九层,他突破了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困在这个密室里?谁把门关上的,为什么他打不开?这世上有几个人赶来堵着他的门?皱眉心中一个念头忽闪而出,他脱口而出:“清衡?”

    这个名字念出口后,便像是一切都确定了,都有了实感:“清衡?是不是你在门外?你堵着门干什么,快点打开!”他的语气差到极点。

    然后,片刻,门那头居然真的有人接了话:“呵呵,门是我关的呀,既然关了自然是不想让你出来,我不开。”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叫不开?!昼焰行一下怒了,伸手重重砸上门板:“夜清衡你不要胡闹,两军对阵,正是战事紧要关头,你锁着我是想要灭族么?!快点开门,让我…”

    “让你什么?”门外的声音也徒然转冷,“让你出来,带兵杀上天界,屠了神族一脉,然后称霸三界?”

    …那个声音听着,为什么…不开心?

    下一刻,那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阿一,你告诉你,我这么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声音透过铁门传过来,出离的空灵,他却是没耐心:“清衡!”

    “你说,不说的话休想从这道门出去。你砸也没用,我知道你打不开,除非你认真回答问题,不然我锁你一辈子也不是做不到!”每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也许都有着这样蛮横爆发的一刻,一旦爆了,比起任何脾气火爆的人也许都要倔强,再也无法动摇。

    此情此景,竟是似曾相识?片刻争论无果之后,昼焰行最终妥协:“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不强大就会被欺凌,不到达顶峰,就永远都会被人踩在脚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打仗,我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要给你赢一个不用再顾及任何人的安稳生活。”

    一番话,语气认真,甚至算得上诚恳,还是平日里冷漠惯了的人说的,无法不叫人动容,结果却是片刻沉默之后,门外之人忽然冷笑:“阿一,我要听的是实话。”

    他,他什么时候说的假话了?!昼焰行终于彻底失去耐心:“夜清衡你有完没完?胡闹要有个限度,你再不开门等出来…”

    “如何?等你出来,你预备,那我如何?!”夜清衡冷笑,“你都拿我当借口了,试问,我关了一下有关错么?什么叫为了我打仗?阿一,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是为了我么?我们还不强么,我们的生活,还不够安稳么,非要血洗三界才能求来的东西,它可能,会和安稳相关吗?!”

    “阿一,你不要骗我,也不要自欺欺人,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权力,你只是为了征战而征战,因为你无事可做,你的生活没有目标,你的人生,没有一样值得你执着不舍的东西,所以你很彷徨,靠着做些所谓的大事来自我麻痹,其实你就是空虚,就是无助,你就是找不到生命的重心,如此,简单。”

    一片死寂之中,那个声音已是有些飘忽,若即若离:“所以你不要再逃避了,也不要再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个世上,对于你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东西,不能失去的人,有吗?有这样一个人么?你告诉我,有么?”

    昼焰行一时哑口无言,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自己其实是在一个梦境里,这个梦很奇怪,似有着特定的指向性,是想让他想起什么?他有什么,是忘记了的么?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口竟好像应景一样疼了疼,他蹙眉更深,下一刻,终是听见门外透着幽幽冷意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很近,几乎是回响在他的脑海。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就想起来吧,绝对,不要忘记…是你要我记着的,所以我帮你记着了,这时候来还给你,想起来吧,想起来那个绝对不能忘记的人——”

    ——否则,你便是一具空壳,因为里面是空的,才什么都填不满,什么都抓不住。试问,这样永恒的生命力,你真的要像这样过下去么?哥,我不想看你这样,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来过。这一次,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再乱来了,认真找一找,找一个值得你真正努力的目标,然后一直在意下去,永远珍惜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一瞬,清冷的话语一下散在耳边,现实和记忆重叠的那一刻,带来的震动几乎将心口撕裂,那一刻的疼痛,刻骨铭心!

    下一刻,那金色的琥珀一般的晶石下,隐隐流动的水纹间,长睫一瞬轻动,下一刻,一双金色的眼眸不其然间忽然在水纹下现了出来,那是耀眼如艳阳般绚烂的色彩,那一刻,那鎏金之中带上的光亮却是至阴至冷,寸寸,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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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本来是想踩着11:55发文的,结果字数超预期了一些,码过时间了,大家抱歉╭(╯3╰)╮最近白在调整了,字数已经调过来了,时间还有待加强,平时没事不会再晚育中午12点了,理想状态是调整回早上9点钟,还在努力哈,大家再给点时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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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亡者归来 觉醒() 
入冬的越山愈发阴冷,山间小雪下了三日,白茫茫的一片覆下,掩去了所有景致。

    像是应景一般,后山的圣湖自落雪那日起便开始寸寸结冰,高耸的宫墙亦是被寒霜染成了一片素白,远远望去,如同坚冰铸造。阿零住的偏殿已是几日都没有人来,却是这一日刚刚天明就有一队人马闯入,阿零在桌前已经坐了三日,昏厥的时候趴在桌上睡,平时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如同人偶一般。邢悠带着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对上阿零直直望向大门的视线,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同样冰冷,站了一会儿,邢悠示意身后的侍从把手中的托盘端进去放下,阿零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身雪白的衣衫看着异常素净,三日滴水未进,她看着有些憔悴,颈项上很明显的一道紫黑色掐痕,一看就是损了声带说不出话来。

    邢悠站在门口,沉默与阿零对视,片刻冷冷开口:“婚礼就在今晚。”

    阿零愣了一愣,邢悠冷笑,笑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扬手退了侍从出去,关门时冷冷声线在门外响起:“入夜之前把衣服换好,敢有什么小动作,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下一刻,厚重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怪响重重关上,室内再次回复一片死寂,灰蒙蒙的雪天,屋子里又阴又冷,便是连光线都避开了寒意一般,再也无法从紧闭的窗帷透进来。阿零回头,沉默着看着桌上的大红嫁衣,恍若隔世,这三日,她过的才真正像是一个囚犯该过的生活,百里容笙限制了她的自由,不再给她治疗浊气,也不再踏足偏殿,她身边的人全部被扣了,她自己亦是被下了禁锢咒,绝对做不出一点自残或自杀的事情来。

    她已经彻底惹恼了百里容笙,只是如果没有那一日他恶狠狠撂下的那句话,她不见得会有多在意这样的转变,今日,却是看着这身嫁衣,想到邢悠那最后通牒,她才忽然有了真正被逼上绝路的感觉,是因为侥幸心理么,她竟是一度怀疑那天最后百里容笙说的话会是假的。

    她没有期望他会再一次隐忍退让,她等了三日,等着他来杀她,结果,他却是要履行当日那崩坏的诺言,娶她为妻?周身在那一刻泛起生冷寒意,她想她是彻底逼疯了百里容笙,逼得他已经放弃了让她死,他想要她,生不如死!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阿零发觉,她已是,无计可施。

    ——

    那一头冰雪封山,这一边却是春意盎然,同是办喜事的一日,这一天的灵山魔宫里到处都洋溢的欢快的气氛,赤红色的幡旗随风而展,上头细密金线勾勒出一朵血色妖花,花倾城如今的势力在妖界已是无人能及,众人仰慕着的王,此刻正站在内殿角落的巨大穿衣镜前,精心打量着自己的模样。

    汉式的长衫,前襟服帖袖摆宽大,腰部线条流畅垂坠,衣摆微敞开,以手掌宽的腰封束上,再缀以青玉,为一片墨色之中唯一妆点。这一身繁花暗纹的黑衣低调又华贵,微微压住了花倾城过于浓丽妩媚的风韵,衬得那张娇艳的容颜多了三分秀美清贵。微微偏头,花倾城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情颇好,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如烟般散在身后,随着动作轻柔飘摇,血瞳如凝,望上镜中人儿的眉眼,万年的时光,他变了很多,气质威仪,实力地位,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了,却是仍旧不及当年殿下的万分之一,每当他被属下用崇敬和恐惧的目光注视时,他都会在心底暗暗回忆往昔,想到当年魔族的繁盛,想到那血腥残暴的统治,再想到那双清冷如月的眼,每每到这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兴奋不已,可以说,这万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能“复活”当年的一切,他活着的意义,就是要找回当年的殿下,让大家都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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