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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巫当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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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蔡兰兰上吊的时候,我就听人说,有人早上起来去河堤看了,那坟早就飘的不见影踪了。

    况且现在村里人都认为那是凶坟,断然不肯再把她的尸体找回来。

    四叔非坚持让我先去找,找到之后固定在河岸处,一定要说服村里人将棺材拉回来,重新葬了。

    我只得推出奶奶家的自行车,沿着河堤寻找,可是一连找了十几里路,连棺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棺材一夜之间,就已经消失掉了,要是谁看上了这贵重的楠木棺材,将女尸抬出埋到土里,那就无从寻找的起了。

    回去给四叔道观打了电话,四叔叹了一口气,“那你先去找两样东西,一个是阴坟上生长的藤蔓,另一个家里贴着灶王爷的锅底灰,这两个东西能护住你。”

    “找这两个东西干嘛用?”

    “阴藤引邪,能把藏脏东西引过去,锅底灰驱邪,能让脏东西不敢靠近你,先保你无事再说。”

    四叔讲的明白,我虽然不是全信,可也不敢耽搁,拿着镰刀就出门寻长着藤蔓的阴坟。

    围着村庄找了好多圈,最后在一片老林中寻到了一株,我们当地人管它叫做蒲桃子树,正长在一座小坟的坟尖上,长的格外茂盛。

    我将其几刀砍掉,把植株拉下来时,发现坟的另一侧有一张小供桌,上面有一个脏黑的布娃娃,还摆放着几个干裂的馒头。我走近一看,吓了我一哆嗦,手里的藤蔓都差点扔了,其中两个馒头上面竟然沾着血!只是血迹已经干了好久了。

    我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坟,好在藤蔓已经到手,也不管那么多,慌慌张张地送回奶奶家,然后去一家五保老人那里弄到了一把锅底灰。

    这次还没走到奶奶家门口,就听见人叫我,回头一看是父亲的一个堂兄弟,我喊他苏五伯,他手里提着一个卸掉的铡刀头,磨的闪闪发亮。这些年都没人喂牛了,我不知道他提铡刀干啥。

    我还没问,他却先哎了一声,“臭娃,你奶奶家的狗咋回事,咋能自己钻阳角口里,还薅不出来?”

    我摇头道,“不知道,夜里狗跟发疯的一样,等我看见的时候就卡死了。”

    苏五伯嘿了一声说,“是不是撵啥脏东西才卡住的?咱老辈都传说狗有灵性,眼睛最能看见脏东西。大门走活人,有阳气;而阳角口是在活人住的阳气重的地方开个口,防止家里人谁百年之后魂魄出不去,是走阴气的,狗肯定是看见啥了吧。”

    我心里一惊,苏五伯这时告诉我,奶奶让他将狗头砍掉,这样就能将狗尸移走了。

    苏五伯常年做体力活,力气很大,两下砍过去,那狗头滚轮到一边,还是獠牙紧咬,双目圆睁,样子可怖;奶奶又让他接了狗血,可狗死了以后血归心,最后只接了小半碗。

    苏五伯将狗尸体提走后,奶奶还留下了他的铡刀,上面的血迹也不擦去,竖着放在了门旁,那血便顺着锋利的铡刀往下流。

    我看的奇怪,便问奶奶留下这把血铡刀做什么。

    奶奶嗯了一声,“这铡刀上有煞气,这样脏东西就不敢进来了。”

    然后奶奶将狗血端出去了,临行前交代我不要乱走,她说四叔刚才还打过电话来我呆在三清像下面。

    我回屋一看,奶奶已经把三清像挂在了我的床头上。

    只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农历的十七或者十八,农村有个俗话叫,十七十八,挨黑摸瞎。就是说只要入夜,就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奶奶出去干什么,就只能坐在三清像下面等奶奶回来。

    手腕上已经系上了阴藤的皮,腰间还绑着锅底灰,我不信还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大概到了晚上的十点吧,奶奶还没有回来,外面又静又黑,我心里开始有点怕了,实在是坐不住,就站了起来,想打开手电去门口喊奶奶。

    这时候窗户上扑腾一声大响,好像有人用拳头在重击玻璃,我心里正无主,吓得退了几步,打着手电猛然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子在窗户外面幽灵一般的上下穿梭!

    那黑影游动的很迅捷,惊慌之下我好一会才看清楚,是一只黄鼠狼!

    它好像要闯进屋子里来。

    我心中一抖,一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顺手抓了一把笤帚,就搁着玻璃敲打它!

    随着笤帚打在玻璃上“砰砰”脆响,窗户外面顿时传来了黄鼠狼的叫声,那叫声既像老鼠,又像是鸟雀,在静夜里格外的吓人!

    见我敲窗户,它立在窗户上,两只爪子扒住玻璃,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纵身消失在黑夜里了。

    等了一会,外面不再有动静,不过我被突如其来的黄鼠狼弄得后背都是冷汗!

    第一次见这么大胆的畜生,不过我转念想的时候又是一惊,会是孤坟里的其中一只么?

    狗是黄鼠狼的克星,虽然现在狗死了,我也不会怕一只黄鼠狼,它要是再敢过来吓我,我一定敲死它!

    想到这的时候,我用手抓紧了笤帚,却发现手腕处的青色的掐痕变淡了。

    四叔给说的方法好像管用!

    不过就当我移到灯下看手时,我的脸刚好出现在墙边竖着的镜子里,昨夜没睡好,今夜我看见自己的头发有点焦黄,眼皮耷拉着,很是憔悴。

    我下意识地叹息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脑袋,这真是惹着什么邪物了么?

    可我的手顺势划拉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手指竟然做兰花指状,好像在梳理一个长长的辫子。

    我被自己这无意识的动作吓了一跳。

    桌子上放着奶奶剪窗花的红纸,我知道自己真的是中邪了,以前听奶奶说过红色驱邪,过年的年画都是大红色,就是用来驱邪避瘟的。

    我猛地抓起了一叠红纸,就朝那个做兰花指的手上按,想要压住这个中邪的手。

    可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出现了,我嘴里突然笑了一声,笑的凄婉,莫名其妙的。

    顿时我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为什么要笑?

    突然发觉自己离三清像太远了,我就赶紧往床边跑。

    幸好腿脚还听使唤,不过手里还是紧紧捏着那一叠红纸,奔跑的时候手自然而然的抬起来,像是擦汗一样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整个人都分裂了。

    我一时反应特别迟钝,等我回过神来,发现手里面的红纸颜色擦掉了一大片,还有一片已经湿了,上面有个嘴唇印子!

    我在给自己化妆?!

    在那一刹那我惊得一声大叫,屋里绝对有鬼,也顾不得奶奶的吩咐,转身拽开门就往外跑。

第三章:附梦之魇() 
我精神紧张到极致,发疯一般地跑出了院子,总觉得身后有东西,不经意间回头,似乎看见有一个诡异的白影子飘了过来,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村子里的路就往前跑。

    我跑的虽快,那白影子不紧不慢地跟着,怎么都甩不掉,此时我心中的恐惧无以言表,看来这就是脏东西,现在现形找了过来。

    正没命价地奔跑,突然身后的那个影子猛地一声大喝,“臭娃,别跑别跑,快停下!”

    随之身后亮起了手电筒的光,我心头剧震,眼前的路也消失了,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子中,眼前脚下有个大黑洞,距我停下的地方只有半米,我迷糊了半天才发现,这个黑洞就是村里的“尿池”。

    我虽不知道村里的这个“尿池”的由来,但这个“尿池”和尿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这是老辈留下来的一个水泥池子,深约七八米,里面扔的都是死猫死狗什么的,里面还有几条毒蛇,要是我再往前多走一步,夜半掉进这个池子里,也就一命呜呼了。

    醒过神来之后,发现打手电筒的竟然是钱麻子,他的声音一直怪怪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这人好酒如命,经常自己喝的烂醉,清醒时帮人看事,他本来五短,因脸上长满了麻子才得了钱麻子的诨,此时他身上裹着孝袍子,更是诡异。

    “你想吓死人啊!你撵我干啥。”我惊魂未定,冲着钱麻子喊了一声。

    钱麻子唉了一声,“不是我撵你,你是被脏东西领路了,人被迷惑时魂魄不稳,最容易吓掉魂,我才没有敢擅自出声。”

    “你不是去外地了么?”

    钱麻子唉了一声,“刚回来噻,你奶奶就来找我了,跟我走吧。”

    此时他的手电朝着“尿池”中一照,我看见两条暗黑色的蛇,正在尿池子中盘着身子翻转,有一条还仰着头吐着信子,能听到轻微的嗞嗞声响,见灯光打下来,就游走了。

    幸好钱麻子出现的及时,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刚走出树林子,奶奶也顺路找了过来,听说我被鬼领路了,奶奶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安慰,转头对钱麻子说,“看来这怨灵是缠着我家臭娃了,老钱,你还有没有好的方法?”

    钱麻子沉吟了一下,“现在说不好呀,先去我家再说吧。”

    钱麻子家一年到头都是关着门,我还是第一次来,在昏黄的灯火下,我看见他堂屋的墙上挂了很多条白幡,上面印着奇形怪状的文字,案桌上还点着香火。

    钱麻子看了我的手腕,皱眉对着奶奶说,“你家老四不是道士么?他没教什么方法给孩子?”

    奶奶还没有回答,我说四叔让去将那女尸找回来,重新安葬,可是我没找到。

    钱麻子嗯了一声,“明天我让大家去找找,多半顺着河流飘远了,应该找不到了,而且河水本就属阴,尸体沾了河水,肯定怨念更大啊!”

    我奶奶求钱麻子赶紧想办法。

    钱麻子抬头看了奶奶一眼,“别人叫我神人,其实您最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要是太怨灵,我恐怕压不住。看臭娃这情况,我估计多半就是那个孤坟里的怨灵,被人捣了坟不说,尸体还给顺水漂流,死无葬身之地,肯定难缠的很。”

    我不知道钱麻子为啥和奶奶关系这么近,还似乎挺尊重奶奶,刚才的危险一过,我一肚子火,突然道,“怕她什么怨灵,明天我去把她的坟全平了,再用火将她坟土都烧焦,看她还敢再害人!”

    钱麻子撇了我一眼,“我的小爷嘞!她连尸体都没了,哪还会怕你捣她的坟?”

    我一想也是,就不吱声了,奶奶就开始求钱麻子了,他还没有答应,我腰间缠绕的黑布猛然一紧,我禁不住哎呦了一声。

    钱麻子连忙问我怎么回事,得知是四叔的手段之后,他喊道,“不好,脏东西还没有走,还想上身!”

    奶奶一听钱麻子喊的急,抓住钱麻子的手道,“你救救臭娃,当年臭娃的爷爷好歹也帮过你!”

    这话似乎打动了钱麻子,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试试,赶快把臭娃鞋脱掉!”

    见钱麻子喊的紧急,奶奶忙蹲下将我的凉鞋扯了下来,钱麻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案桌上,从上面拿下来一根粗红的桃木棍,朝着我的脚心就抽!

    我痛的啊啊大叫,奶奶抓着我脚不让我拽掉,钱麻子抽的狠,我疼的实在难以忍受,要不是奶奶在,我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他用的劲实在太大,我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猛然挣脱了,额头上都是汗,脚心一片麻木,我将脚心搬上来一看,又红又肿,像是肉馒头一样。

    我抱着使劲吹,眼里的泪都出来了,冲着钱麻子吼道,“你使恁大的劲弄熊!想把我打残啊!”

    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个形容猥琐又烂酒的钱麻子。

    钱麻子一棍打空,颤巍巍地将桃木棍收了,啧了一声说,“忍忍吧,就这没打够四十九鞭,还不保险嘞!”

    奶奶很担心不管用他照保险做,钱麻子嗯了一声道,“现在打是不能再打了,中间已经停了下来,弄点东西喝吧。

    我当时光顾着疼呢,也没管他弄什么东西,不过等他把碗端过来,我才看见碗里面有小半碗香灰,还有一片符纸。

    他不由分说的倒上了开水,灰蒙蒙地泥浆一样,我实在是不想喝,可架不住奶奶训斥,只得吞了,感觉嗓子眼里都是灰渣子,难受的要死。

    幸好钱麻子已经捣腾完了,我只想赶紧走,不然我今夜就要死在他这了,被奶奶驾着,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到家后奶奶将我脸上的红色印记擦掉,我发现手腕处的青色指痕又淡化了好多,看来脏东西已经被慢慢剥离,我又惊又吓又累又困,奶奶在床边守着我,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在迷糊之中,我还在想,奶奶出门干嘛去了?

    她说自己去找钱麻子了,可是她离开的时间特别长,我觉得根本不是,但是奶奶又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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