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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长生证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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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小岚山,那人声称在我们身上下了毒针之时,虽然他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但我怀里的酒心虫却有了很强烈的反应。下山之后,我又反复琢磨他的言行举止,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带头青年看了众人一眼,口气郑重地道:“恐怕他在我们身上真正种下的不是毒,而是蛊!不信,你们也像我刚才那样,把手指放到酒心虫这个肉瘤上看看就知道了。要是你们中的是毒,肉瘤不会有任何变化;反之只有你中的是蛊,那它才会变成绿色。”

    闻听此言,三人顿时相顾骇然,连忙将手指一一放到了那个肉瘤上。果然,全都变成了绿色,无一例外。

    “我们……我们竟然都被下了蛊?”三人无不是背上发寒,浑身一震地道。

    “所以,与其做那些无用功,不如好好想想,咱们到了清州以后,怎么才能把这趟活儿干得又干净又漂亮吧?”带头青年苦笑道。

    这一下,三人再也无话好说,皆是长叹一声,一人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

    “哟,刚子哥,您怎么会在这儿?这还真是巧了……”

    这一日,清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春风楼里,一胖一瘦的两人正从一间大开着窗子的雅间之前经过,其中的胖子无意间看到了坐在正席首位上的一名彪形大汉,不由得惊喜地叫了出来。

    那大汉正是让凌霄求之不得的刘刚。此时的他,相比起七年之前已经变得发福了许多。当年他从珙州回到清州治伤,伤好之后却听说他派去的卞氏兄弟三人都暴尸街头,登时把他吓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立刻打消了再回珙州的念头,死皮赖脸地留在了清州。这些年居移气养移体,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翁。

    今天,他应一个朋友之邀前来春风楼吃花酒,听说这里新来了几个小倌人,身娇肉嫩技术好,所以特意来体验一下。

    “哦,这位朋友是……”看了一眼窗外正热情地跟自己打着招呼的胖子,刘刚的脸上却露出了一股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现在清州道上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像这样人家认识他而他不认识别人的事情经常发生,来人既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该是以前在哪里打过交道吧……只是自己交际太杂,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眼前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那胖子热情地道:“刚子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上次我和我大哥遇上一件麻烦事,若不是刚子哥你出面说合帮我们摆平,我们两兄弟那次就麻烦了……不行,刚子哥,你可是我和我大哥的恩人,我得进来好好地敬您一杯。”说着不由分说,自行推开门走了进来。

    像这样的事情对刘刚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江湖上讲究花花轿子人抬人,再说这家伙看样子就是想要来拍一拍自己马屁……想到这里刘刚脸上便有了笑容:“哦,原来是你呀,对了你们兄弟叫什么来着……”

    这时胖瘦二人已经走了进来,那胖子一脸笑容:“刚子哥,我哥叫庞大,我是庞三,这是我二哥庞二。今天我大哥不巧没在,就让我跟我二哥,一起好好地敬您三杯……”

    那胖子显然是个场面上的好手,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做了一番介绍,而且说话间手里也端上了酒杯。

    三杯酒一下肚,那瘦子仿佛就有些不胜酒力,满脸通红地说了一声“刚子哥,小弟告罪”,就一个人坐去了刘刚身后的椅上。那胖子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二哥平日里滴酒不沾,今天喝三杯,完全是冲着对刚子哥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景仰。下面,我庞三替他再好好地敬一敬在座各位……”

    还没等到桌上有人接话,胖子就自来熟地开始了一圈敬酒,不仅敬了桌上每人一杯,还很豪爽地叫门口的跑堂再上几道菜,说今天由他请客,务必要让刚子哥和各位朋友吃好喝好。

    有这样一个为人四海还懂得知恩图报的“小弟”,刘刚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便索性让人给胖子加了一个座儿,在其坐下之后又问他是不是在哪里发财了。那胖子谦虚地说,也就做点小生意糊糊口罢了,接着便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讲得那叫一个云山雾罩。

    今天来吃酒的都是些道上兄弟,杯子也比寻常的大,一杯差不多就能有个四两。再加上眼前不请自来的庞二说话风趣,善于搞活气氛,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每人都是七八杯酒下了肚子。刘刚作为庞二的“偶像”,更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被庞二灌了个一塌糊涂,说话都开始有些大舌头起来。

    此时谈论的话题已经被胖子渐渐引到了风月上,而刘刚已经彻底地放松下来,说话也没了顾忌。

    “……唉,男人不……不都是这样嘛!他妈%7C的有……有个对联说的那……那才叫一个绝。‘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奔波一辈子;吃逼亏,上逼当,最后死在逼身上’,横批更……更绝,‘没逼不行’……哈哈,真……真是他妈%7C的把男人都看透了。”刘刚打着酒嗝感慨地道。

    此时,见众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到了一片,原本歪歪倒倒地坐在椅子上的瘦子,蓦地像一只睡醒的狮子一样跳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物是人非() 
只见瘦子像一只狸猫似的,猛地弹跳起来,先是跑去关上了门窗,接着迅速回到了刘刚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刚子哥,七年前您曾在珙州待过,当时也是跺一跺脚地都会颤的主儿。听说珙州最猛的卞氏三兄弟也曾在您的领导之下,对吧?不知他们几个现在还在吗?”

    “早他妈%7C的嗝屁了,最猛?我看死得最快倒是真的!”刘刚嗤笑一声,大着舌头道:“要……要是最猛的话,能被一个……一个来……来历不明的小子干……干掉?我看也是他妈%7C的吹……吹出来的……”

    “看来就是他,确定无疑了。”不知怎地,胖子忽然这样冒了一句,原本醉眼惺忪的双目,蓦地变得清醒异常,并且浑身冒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气。

    瘦子点点头,二话不说,左手猛地抓住刘刚的发髻往后一拉,刘刚身不由己地就往后一仰,接着只见瘦子的右手手上一亮,一挥。

    “噗!”

    一股鲜血从刘刚的脖上飙射而出,正落在他眼前的酒杯之中。

    瘦子低声道:“七年前,被你砍头的徐掌柜父女,还记得吗?”

    刘刚的眼中先是流露出一股困惑,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睁大,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口中嗬嗬连声,却说不出话来。

    瘦子的那一刀,特意只是割伤了他的气管,让他发不出声,却还留他一口气。

    胖子冷冷地道:“你让卞氏兄弟去堵人,结果遇到了硬茬,然后你一个人逃回了清州……呵呵,今天我兄弟受人之托前来送你去跟卞大他们汇合,你死了可别怨我们。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二哥,动手吧。”

    胖子话音刚落,瘦子的右手便在刘刚的脖间,再度狠狠一挥……

    ……

    清州城地当要冲,又是南方著名的鱼米之乡,经济发达,市井繁荣,街上每日都是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俨然已经具有了大城市的气象。

    置身于各种吆喝、叫卖的人群之中,抬头看着眼前那块黑底金字的“周家老烧”的匾额,凌霄的心里不禁泛起来一丝的温暖和感伤。

    长这么大,清州城这才是他第二次来。上一次来的时候,他才七岁。

    那一年,他和义父来清州城卖药。事后义父给他买了一个儿童骑的小木马,给自己买了一瓶号称“清州一绝”的周家老烧,那是义父生平唯一喜好的一口杯中之物……这就是他对于清州城的全部记忆。可是,这个记忆里、自己那个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现在却已经与世长辞,只余白石山上那一抔坟起的黄土……

    “义父,你不是最喜欢喝周家老烧吗?霄儿这就去给你买,过两天带回来让你喝个够!”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凌霄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平抑下自己起伏的思绪,举步跨进了周家老烧的店铺。

    在那个衣着光鲜,胸膛挺得高高的伙计那里打了一瓶周家老烧之后,凌霄顺口问了一句:“小二哥,请问清州徐家怎么走?”

    自己能有今天,当初徐家大少的推荐之举必不可少,这一份恩情,凌霄一直长记在心。现在既然路过这里,少不得也要去拜访徐大官人一下。

    “徐家?哪个徐家?”周家伙计愣了一下,问道。

    “就是你们清州的首富徐家啊,对了,徐家家主叫徐志,大家都喜欢叫他徐大官人。”凌霄感到有些意外,连忙补充了一句。在他想来,清州一说起徐家,应该就是一个特指的专有名词才对,但眼下看起来,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小客官,看样子您是很久没来清州了吧?”周家伙计道:“现在清州城的首富姓关,您说的徐家都已经败落快两年了!”

    凌霄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转而又问:“那徐志现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我对这些事情平时不大关注的!”话音未落,伙计的眼前突然一亮。

    只见少年手里突然多出来一块红灵玉,在他面前一晃:“小二哥,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呵呵,这位小客官真是太客气了。”看在那块红灵玉的份上,周家伙计的记忆好像立刻变得复苏起来:“嗯,让我好好回忆一下……有了,我建议您可以去马尾子胡同看看,我听人说好像在那里看见过他们一家……”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凌霄找到马尾子胡同、真的身临其境之时,才发现这里的破败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原有的想象。

    眼前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空气里传来阵阵难言的恶臭,烂污淤泥腐土黑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脚下的地面。

    凌霄皱了皱眉头,脚下灵气顿生,风云靴上浮起一团肉眼难见的光晕,托着他飘飘悠悠地向里走去。

    等他问明徐家的大门,一推院门看见里面的景致,顿时眉头再次拧成了一个“川”……这地方也能住人?

    院中很乱,地上丢了一些稻草,看样子是给人垫脚用的,免得踩进脏水里。院门的左侧,是一个大水坑,里面还有着积水,白乎乎的,好像是有人搅和的石灰水。旁边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正拿了一根树枝,从那水坑里沾了水写字。

    院门的右手方是三间小房子,其中最边上的那间竟然是一间猪圈,一头大猪一头小猪正在那里哼哼,怎么听怎么像是饿的。

    三间房子只有最边上那间,猪圈和中间那间的房顶都没有瓦,窗户和门也没了,一只黑狗有气无力地趴在空荡荡的窗台上像在睡觉,见到凌霄进来叫都懒得叫上一声。

    最左边的一间可能是住人的屋子,看起来稍微好一点,房顶起码还能看见黄泥糊的顶盖儿,只是里面夹杂了很多稻草,看起来像是一个草棚似的。

    正在那里骇异自己看见的这一副光景,那在地上写字的孩童回头看见了凌霄,脆生生地问:“你找谁?”

    “小弟弟,这里是姓徐吗?徐志是不是你爹?”

    那孩子漆黑的大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问:“你要找我爹?”在得到他的肯定答复之后,扬声唤道:“爹,爹,快出来,有人找你。”

    话音刚落,左边屋子便走出来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看那样子,说他有个五十多岁的年纪,没人不信。

    “你是……徐志,徐大官人?”从那依稀熟悉的眉眼之中,凌霄认出了眼前的这张面孔。只是,这张脸跟他记忆里徐志那张生机勃勃、似乎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的面容,相差实在是天壤之别。是什么让以前那个大腹便便、意气风发的徐大官人,仅仅七年就变得如此落魄潦倒?

    “呵呵,这位小哥别跟徐某开玩笑了!什么徐大官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徐志不无尴尬地苦笑道。凌霄一眼就认出了他,但他却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如玉温润的翩翩少年了。

    同样也是七年,凌霄已从当年那个还要仰人鼻息的小孩,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而跨入真正的灵修境界之后,他的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少年怔怔地看着自己出神,徐志干咳一声道:“这位小哥,还未请教你的高姓大名?找徐某所为何事?”

    凌霄苦笑道:“大官人,我是凌霄,七年前在豆沙镇我曾为尊夫人治过病,后来您还将我送到了八元学院……怎么样,现在您有印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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