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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恶魔奶爸搜鬼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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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就这样彻底散了,独留下李庸父子,俩人平日见面也不多话都坐着不动,默默的坐在座位上,互相的大眼瞪小眼,李庸最先沉不住气的说道:“我本来是想着等春花及笄的时候,让你迎娶她过门当媳妇儿的,既然你心里装着别的女子,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李嘉泽多少也能猜出李庸当初会收养尹春花的意图,毕竟是从十年前的选童养媳开始的事,心情复杂的问道:“春花知道这件事么?”

    李庸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开始质疑当年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无奈道:“她从小就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对你自然是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对她和对你并无半分差别,所以嫁妆之事也不是我异想天开决定得。”

    李嘉泽心中想着这些年一直似男子坚强的尹春花,心中说不出的疼惜,他何曾不是看着尹春花长大的人?若是她是个普通女子,现在也该快乐的过着本该属于她的幸福日子,他握着手中的酒杯,抬头不满的望着李庸,凝眉道:“当年我就该想到,你根本就没有放弃选童养媳的事。明知道我不愿意继承家业,你就让好端端的女子当成男子活十年?阿爹,你的心还真是决断啊。”

    李庸猛的一拍桌子,浑身颤抖的指着李嘉泽,大声吼道:“你这是反过来怪我?谁要走仕途?谁要当太傅的?是我?你就连几个月都等不了?非要和花南蝶成亲?多看春花两眼就怎么了?我问你,她去了金陵城带着女装去看你,怎么就带着女装又回来了?”

    带着女装?原来她来金陵是为了这种事,可是她却一身不吭的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李嘉泽语气中透着落寞的说道:“她根本没穿给我看。”

    李庸也是越说越气,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揉着额角,跳脚的说道:“哎呀我的天,气死我了。她有多大本事不用我细说吧?她哪不好了?模样不算倾国倾城,也是娇美的吧?那身段,怎么也能给我生三四个孙子,都让你给毁了。”

    孙子?身段?不说还好,一说李嘉泽的脑子里闪现出宴会前,尹春花春光无限的荒唐的一幕,涨红着脸,羞愧难当的说道:“阿爹,我真是佩服的你五、体、投、地。”

    他端起酒杯,对李庸一举后饮尽,随即长身立起,洒然离去。

    李庸看着空落落的坐席,那种曲终人散的寂寥,还是让他不由得一阵怅然,富贵繁华的李家大院,华服美食,却无法填满他胸怀之中的空旷,看来他是真的老了,追求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寻思去吧。

    这边早早回到屋子的尹春花,知道过一阵子李嘉泽要过来谈话。没有脱下身上的披肩,命银铃掌灯留门后,她走到桌案前,自取纸笔,大张的白纸摊在面前,她垂眸沉思,握笔的手却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过了片刻才苍劲有力的在上面写下三个字,花南容。

    从金陵回来的路上发生了遇刺那件事后,尹春花便有了更深一层的危机意识,有人想让她死,无非就是为了李家的家业,她却无从下手到底该从何方向查起。

    今天听到花南容在她耳边的话,却更让她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思量片刻春花还是放下手中的笔,银铃本是和金铃叨念着今天的花南容有多么无礼,多么轻浮突然间两个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这时在门外,银铃没好气的传话道,大公子回来了,要见小姐。

    尹春花无奈一笑,这两个丫鬟算是彻底记恨上李嘉泽没回晋源城的事了,好笑道:“让他进来吧。我一直在等他。”

第三十七章 幻术诱惑() 
李嘉泽推开朱红色的房门,尹春花在打对面的大理石桌面后,端正的站着,这里一切对他来说也不陌生。

    还有不少东西是他给尹春花亲自挑选的物件,比如西墙上挂着的那副《山喜闹兔图》,两旁的对子也是他的作品:大丈夫仁中取利,真君子义内求财。

    明明都是些男子硬气的摆设,尹春花站在屋子里的却丝毫不显突兀,反倒是巧妙的揉合在一起。

    明明叫春花,却宛如寒崖高璧上孤傲的冬梅,悬崖百丈冰,花枝俏而生,阳春白日风花香,又是春花烂漫时。

    尹春花凝视着李嘉泽,长发整齐的束着,眉飞入鬓,那剑眉下那一双眼眸深邃的黑中带着大海的蓝,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又能容纳一切,美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正淡淡的泯着双唇站在门口,一身月华白的长袍,在清冷的月光中,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雅之极。

    十年的岁月让当初那个如玉的少年打磨的愈发完美,他们之间总是差那么十年,遥远到让她无法追上这样的他,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只能这样远远的观望着他的美好。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片刻,银铃的关门声这才将尹春花惊觉,她依旧似往常那般,对着李嘉泽故作镇定的行礼,只是把从前的抱拳变成了福身,垂首道:“兄长,我们坐下详谈吧。”

    薰衣草镇定舒缓的香气在空飘散,宛如丝缕一般的抚过李嘉泽在来前混乱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不再那么焦躁,掀起长袍泰然的坐好,眼神依旧有些清冷,先说道:“我不知你在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之前没有赶回来,是我的错。”

    尹春花犹豫的坐在嘉泽身边的位子,目光瞟过他坦然的神色。

    这个太傅大人自以前就是这样,对于处理事情的态度都是坦然面对,错即是错,对既是对,从不说着违心的话。

    她有些疲累的揉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后,发出一声轻叹,片刻后也坦然道:“这事也不能怪兄长,我本就不该去金陵,造成这样是我一时冲动的结果。”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该去金陵看他?还是后悔在太傅府看到他了? 李嘉泽无声的握了下双拳,尽可能压抑住心的异样,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郁闷的嗯了一声,又道:“订亲的事,你考虑清楚了?”

    尹春花以为李嘉泽是来问嫁妆的事,急忙开口辩解道:“那个嫁妆是老爹擅自做主的事,我没有同意。老爹对我本就有养育之恩,若是没有他,我当年指不定就被尹家人买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里还能再奢求什么。兄长你放心就好了,我绝对不会打家业的半分主意。”

    说着她就竖起中间三只指,对天发誓道:“若我有半分私心,天打雷劈。”

    李嘉泽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慌乱的春花,他不过是想问一下,她是不是已经找到合心意的男子?谁知她会曲解成这个样子。

    他突然感觉尹春花也就是在外人面前一副沉稳儒雅的商人形象,在他来看来,她依旧是个将要及笄的少女。他清咳一声,给自己辩白道:“春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家业本就没兴趣。你能继承家业我没意见,好过我把你们辛苦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

    尹春花也知道李嘉泽在乎的并不是这些,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自私的希望他在乎一下家业,这样他们还能有所交集。

    她黛眉深颦,咬唇隐忍着想要追问他的心,脸色白而剔透恍若月下梨花,用力的搅动着袖口处,声音低的仿佛是要空气中凋零的花朵,弱弱的问道:“兄长打算和南蝶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李嘉泽看着她的脸色不大好,伸手欲触,到了一半,手滞留在空中,他想起尹春花现在是女子,这种行为实在太过诡异,即便是兄妹也过了能亲昵的阶段。

    他收回手,很快,又恢复一脸生疏冷漠的神色,从怀中掏出那块她在金陵城留下的手帕,放在桌上问道:“你不告而别,留下这帕子是做什么的?”

    被这么一问的尹春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觉袖子都快被她搅烂一般,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我在太傅府,自己绣····绣的手帕,就当是给你成亲的·······礼物吧。上·······上面有蝴蝶。”

    李嘉泽拿起这绣蝶的紫色帕子,歪斜着脑袋,反复看了又看,嗯,还是两只蝴蝶,凝眉道:“我若是拿出这个颜色和花样的帕子用,那么不成亲的理由会不会又多了一条?”

    尹春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略微诧愕的看着李嘉泽修长的手指罩在紫色蝴蝶的手帕中,透着灯光,这种画面叫人看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感,看一眼,惹着红尘纷乱,花落无声。

    她这才想起沧月国男子身上若是携带着女子样式的手帕,多数是情侣赠予,顿时臊红着脸,想要夺过他手中的帕子。

    没想到李嘉泽却一脸柔笑的突然站起身,将手帕要重新塞到宽袖里,她急忙呼喊道:“兄长!我·····我还是给你重新绣一块吧。那样式········”

    李嘉泽看着尹春花窘迫的样子,可爱之极,心里说不出的愉悦,着实想要上前掐一下她的脸容,动作似乎有些犹豫,微微地发颤,尔后只是伸手抚了一下她额前厚重的刘海,轻柔的浅笑道:“行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大好,早些歇息吧,明天我同你一起去连山。”

    以前他冷冷淡淡,即使关系再怎么亲密,他也总是视若无睹,今日反倒异于往常,虽不至于笑脸相迎,却多出几分温顺的亲近。

    尹春花望着李嘉泽慢悠悠离开的背影,看得心头一颤,便有难以名状的喜悦从眸底涌现,同样将手举起,放在额头的刘海上,上面似乎还有他手上的温热,独自一人失神嘟喃道:“笑起来真好看。”

    而现在的鬼彻正拉着白溪月,站在花南容和华南蝶住的院子中,虽然这个臭小子给他提供了三皇子明天去连山的消息,但这也不足以让他心软到让花南容参加明天的秋猎。

    此时院子中忽起一阵白雾,将一切都笼罩在白色的世界,伸手都辨别不清五指头,树魅已经发动法术了。

    明明和鬼彻紧紧的靠在一起,手中传来他的温度,却看不到他的脸容,白溪月带着哭腔不安喊道:“彻!你还在不在?”

    鬼彻急忙伸手捂着溪月的嘴,将她搂在怀里,弯腰伏在她耳边道:“不许乱叫,我不是一直都在么?一会儿,我让你跑得时候,你就给我撒开怀的往春花姑娘的院子里去,看谁先到,你要是赢了,我明天带你去连山摘果子去。”

    白溪月转过身,凭着感觉伸手摸到鬼彻的脸容,用力的拖到自己面前,直到鬼彻的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可以依稀分辨出他的深邃如黑曜石的双眸,欢喜的娇笑道:“真的?”

    果然是好哄骗的傻子,前一阵白溪月曾求了他许久想要到连山的后山摘果子,那个时候哪有什么闲工夫带她去游玩?反正明天都是要去连山,不如顺水推舟的哄骗了傻子。

    此时的鬼彻可以嗅到白溪月呼出的香软气息,这是神灵独有的味道,他闭眼静静享受的说道:“我哪次食言过?”

    他抬头瞥了眼花南容的屋子,灯还亮着,差不多也该行动了。

    而树魅给花南蝶掐了一个昏睡咒后,弯腰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唤了几声,看着她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榻上,胸口处均匀的起伏,安心的拍了拍胸脯,这种咒语她是头一次使用,生怕出了差错。

    接着她坐到镜台前,解开自己的辫子,手执象牙梳,青丝委地,一下复一下地梳着,拿出鬼彻给的白色丝带在脑袋上绑了个蝴蝶结后,手中掐诀将脸容和身形化作了白溪月的样子。

    时间不多,她一天只能用两次法术,而且这种高等的法术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她动作轻缓的走到花南容的屋子前,灯还亮着,咽了下口水,心里默念着,这都是鬼彻神君的馊主意,与她无关,与她无关,闭着眼将房门轻轻的推开。

    花南容还在埋头忙着选明天穿的衣裳,也没顾上招呼,这个时辰推开他房门的除了自家的妹子,还能有谁?片刻之后,发现怎么不说话?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门口,怎么都移不开,用手揉了双眸,美少女还在门口站着!

    他的嘴张大的几乎能吞下一下鸡蛋,果然是仙女下凡啊,夜里看都这么美,好似月下仙子下凡,美到了极致,夜风吹着她柔柔软软的青丝,散来一缕醉人心脾的香,仿佛黑夜里逃匿的妖精,抓不着,只能回味无穷。

    这是梦么?花南容伸出一只手,拍在他的额头上,感觉一切都不真实的可怕,可再看门口的少女,仰首,掀眸,朝他莞尔一笑,便又低下头去,模样万般乖顺,害得他心里咚咚咚跳的极不规律,结结巴巴的问道:“姑·····娘······姑娘,你有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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