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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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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松的衣领被看不见的存在顶开了一道入口,领口又很快干瘪下去,上衣出现一小团隆起的幅度,它在薄薄的一层布料下移动着。

    陈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月光雀在他身上钻来钻去的行为,只要爪子没有勾痛他,也就任由着它闹了。

    托拜厄斯送走了今日上门的客人们,前来向陈溺汇报。

    在他进门后,陈溺仍旧没有起身,躺在羽绒被上,目光直视着上方。

    陈溺伸手进外套口袋中,摸索出一张对折的纸,扬手递给托拜厄斯:“做一个八音盒。”

    托拜厄斯取过那张纸展开,是一张乐谱。

    他停在床边没有动,陈溺困惑的侧过头,抬眼与托拜厄斯湛蓝的双眼对视上。

    管家:“白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是她的日记本。”

    白小姐指的是晴晴,晴晴姓白,名晴研,全名是白晴研。

    陈溺随手翻开一页,本子的内页是无横线也没有任何点阵的空白纸张,右上角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日期,内容看着像是胡乱画出来的方块与线条。

    托拜厄斯道:“白小姐说,这里是我们的房子。”他指着本子上的一个方格,手指又移向线条:“这是一个人走过的路。”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了右下方的小人图案上:“这是走路人。”

    陈溺拿着本子,坐起身,看了看托拜厄斯,又低下头翻看其他页,再次带着些许茫然的神色看向托拜厄斯。

    他把两只巴掌大的本子托在一只手上,掂了两下:“你看得懂?”

    托拜厄斯:“据加纳说,她能看得懂,她是负责照顾白小姐的女仆,需要讲她叫来吗?”

    陈溺不服输,又端着日记本看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摆摆手道:“晚点儿再叫她来吧,照顾晴晴为主。”

    托拜厄斯:“我明白了。”

    陈溺睡了个午觉,起来后出卧室溜达了一圈,见客厅里没有人在,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打开直播间,本想找找修哉现在在哪儿,进入直播后的默认初始视角却跟在程几何身后。

    画面中的程几何正在玻璃管道中,管道外是一望无际的水域,尽是一些大部分人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喊上名字的水生植物与鱼类。

    程几何拍拍玻璃壁,她后退一步,抬起手朝前指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在阁楼养里的美人鱼!”

    弹幕1:“这是什么神仙阁楼,我也想进去玩。”

    弹幕2:“就属杨贤的阁楼直播最无聊,天天都是NBA现场。”

    弹幕3:“怎么没见陈溺进过阁楼?”

    弹幕4:“晴晴小可爱今天也在沉迷2D世界和纸片人做朋友哈哈哈哈哈。”

    弹幕5:“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进去,我给你们转播A片现场。”

    弹幕6:“陈溺是一个放着阁楼不进,成天捧着电脑的网瘾青年,难怪会近视。”

    弹幕7:“胡说,哪有成天,白天捧电脑,晚上就关灯撸鸟。”

    正在浏览弹幕的陈溺:“……”

    他不进阁楼都是谁害的?

    心想事成的愿望屋的确会使人沉迷其中,倘若现在是适合悠闲玩乐的时间段,陈溺也会没事进去转悠一圈。

    程几何他们在庄园内进行吃喝玩乐的直播对陈溺来说也有好处,不管是不是有心而为,这的确是提升观看者好感的手段之一。

    修哉的阁楼场景看似普通,他身处于闹市之中,街上的所有人皆面带笑容,一道道目光聚集在修哉身上。

    他热情的与每一个人攀谈交流,其乐融融无话不谈。

    年长的人待他为亲子,年少的人视他为挚友,年幼的人尊其如兄父。

    陈溺看了一会儿,却觉得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关键点。

    呈现出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那么修哉的渴望是……成为万人迷?

    陈溺的表情逐渐复杂,手臂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修哉离开了阁楼。

    他在客厅里偶遇同样是刚离开阁楼不久的杨贤,修哉让女仆拿来两罐汽水,接过那两瓶汽水走到杨贤身边,坐到了沙发上,顺手将其中一罐递给了他。

    两人对话声清晰的从耳机里传出,修哉的笑声爽朗,和杨贤聊起了篮球相关的话题。

    期间,他抬手搁在嘴边,食指的指甲嵌入上下牙齿之间。

    杨贤正在说着自己最喜爱的篮球明星,见状稍作停顿,话锋一转道:“我一看你啃指甲,就想到我姐,有时候觉得你和她挺像的。”

    修哉放下手,笑言:“长得像?”

    杨贤晃了下头:“言行举止方面。”

    屏幕前的陈溺挑起眉梢,从第一场游戏道现在,他是没见过修哉当着他的面啃过指甲。

    杨贤:“还有你们俩笑的时候,都是嘎嘎的,像公鸭子。”

    陈溺关上了电脑,他大概知道修哉一直以来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盯着修哉的动向,先前他与其他几名队友相处时,也曾被说过像某个人。

    联系到在第一场游戏中,修哉背着他偷偷与他的父母打电话沟通的那次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想要通过细节模仿与投其所好,顶替掉其他人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缺爱,到处找存在感。

    唯独陈溺没有觉得修哉像他认识的任何人,大概原因出在一点上,陈溺心里地位最重要的那个人一直是他自己。

    当着陈溺的面模仿他本人,难以激起好感不说,更容易适得其反。

    晚间时分,直播关闭时间段。

    托拜厄斯带着加纳进入了陈溺的卧室,月光雀转过头,不悦地轻鸣。

    陈溺拿出日记本,丢到桌面上:“画的是地图?”

    加纳点点头,翻开第一页:“这是在您被疫医带走时经过的路线,右下角的方格子是公寓,左上角的这个格子,是当初庄园坐落的位置。”

    陈溺往后翻了几页:“后面的呢?”

    加纳:“第六页是程小姐出门那一次,她替我们去商场采购了笔记本电脑与手机,中途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两条连线系在两个方格中间。

    除了他和程几何的路线图,剩下的路线图看着更像是鬼画符,错综交错。

    加纳接着道:“其他的是修先生每日出门的路线,他不止一次跑进附近的居民区。”

    陈溺合上日记本:“晴晴怎么会知道这些?”

    加纳看向他:“白小姐说,她吃过您给她的果子后,被她触碰到的人皆会留下不同的香甜气息,她时刻能够掌握那些气味的源头身在何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陈溺也想起来了,那时他第一次带晴晴回到自己的公寓,晴晴非常笃定修哉与苏溪的二重身回去了家中。

    加纳冲他眨眨眼睛:“顺便一提,晴晴说陈先生您闻起来,和索菲娅种得那盆早樱盆栽开花时是一个味道。她很喜欢您,还要走了索菲娅那盆巴掌大的染井吉野樱盆景。”

    陈溺:“嗯。”晴晴喜欢黏着他这件事陈溺是知道的。

    加纳离开后,托拜厄斯又说起另一件事。

    管家:“不需要处理掉郝先生吗?”

    陈溺道:“他还有用,谅他也没胆子挑庄园里的人下手。”

    管家说:“您是需要他的道具?我们可以为您取来。”

    陈溺:“道具落在我手里,用着会让别人觉得刻意,何必呢?你只需要放出点儿蛛丝马迹让其他人察觉到他,他自然自己就会主动站出来做我想让他做的事。”

    托拜厄斯点点头,抬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异常精致的摆件。

    戒指盒大小的木质八音盒,内里却别有一番天地。

    托拜厄斯打开八音盒,潺潺流水般轻盈的弦乐流淌入耳。

    与此同时,他开口说道:“您要的八音盒做好了。”

    陈溺颇为满意的用食指与拇指夹住八音盒两侧,从管家手中拿起,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手艺不错。”

    月光雀顺着他的上臂从肩头滑下去,踩在陈溺的小臂上走近手腕处,伸长脖子想要叼走那盒子。

    陈溺反手将八音盒摁在桌上:“这不是给你的。”

    雀鸟重重地叹了声气,气息是从鼻中喘出的,声儿还挺大,这点儿距离听得很清楚。

    托拜厄斯问:“需不需要再做一个?”

    陈溺眼皮子一挑:“一个鸟,玩什么八音盒。”他反手指指房门:“你去,想办法把修哉给弄出来。”

    托拜厄斯:“什么时候?”

    陈溺想了想:“过个二十分钟,我也有很久没碰过钢琴了。”先热热手,免得临场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我知道这一定是溺溺准备送给我的,我看见他亲手写的谱子!

    陈溺:一只鸟要什么自行车。

    晴晴之前都没有全称,从40章留言前排挑了一个白清宴,稍作修改—— 白晴研。

第46章 误导() 
陈溺对音乐并没有过多的热爱; 只是在儿时受陈母熏陶濡染接触了一段时间。

    他对弹琴一事的认识停留在默背了乐谱、听过原曲或者就是照着谱子上的去弹,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也无法像陈母那样全身心的投入在演奏之中。

    庆幸的是这点皮毛功夫,放在现在也派得上用场。

    原本在他的公寓里是没有摆放钢琴的; 披上了庄园皮肤后多了一个练琴室; 就在书房的旁边。

    练琴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即便是虚掩着房门; 也不会打扰到正在房间里睡觉的那些人; 只有当他们走出卧室; 才会隐隐听到钢琴声。

    月光雀站在谱架上; 柔和的冷光挥洒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它歪着脑袋; 随着那双在黑白键上跳动着的干净修长的手偶尔转动方向。

    当前弹奏的乐章重复第七遍时;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入; 余光瞥见走廊有一抹人影停驻在外。

    陈溺收回视线,佯装全然不知; 与谱架上的月光雀玩起了对视游戏。

    第七遍弹奏进行到中途,琴房外的人终于按奈不住,推开房门走入屋内。

    他在距离陈溺四五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轻声道:“怎么还没休息?”

    介时,陈溺才好似注意到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黑白琴键上起伏的双手停下了动作,琴声戛然而止。

    他回过头看向来人,不悦地皱起眉间; 视线驻留在修哉面上一两秒后便转向他处,没有给予回应。

    修哉上前:“是睡不着吗?想到昨晚的事,我这两天也很难入睡,你还在生气?”

    陈溺没什么表情,言语间也没有情绪起伏,静如止水道:“因为你生气?不至于。”

    修哉:“你弹得曲子……”

    没等他说完,陈溺便截断了他余下的话,说道:“顺手。”

    修哉浅声笑道:“陈溺,我没有不相信你,不然也不会向你本人说那些话。”他站到了陈溺的身后,抬起手搭到了他的肩膀处:“如果我的话令你感到不愉快,我和你道歉。”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左肩处的那只手上,陈溺摘下眼镜,心觉有些无聊。

    同样的把戏,修哉不知道玩几次才会腻味。

    他垂着头擦拭着镜片,片刻后重新戴上,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只不足巴掌大的做工精良的木盒。

    陈溺低声道出两个字:“无妨。”同时打开了小巧的八音盒,

    修哉还在为这一次能如此轻易潜入陈溺的回忆中感到疑惑,他又一次看见了孩童时期的陈溺孑然一人坐在地板上摆弄着手中的玩具。

    小陈溺好似发现了他这个旁观者的存在,倏尔朝他看来,他站起身,手中的音乐盒摔打在地。

    空灵美妙的弦乐溢满了整个房间,屋中陡然变得昏暗,陈溺的身影随画面一同斑驳凋零,周遭的景象被脏乱不堪的狭小房间取而代之。

    被至亲之人视为废物,过得形同垃圾,不受任何人关注的那段旧时光瞬间将修哉吞噬其中。

    “咚——!”的一声闷响穿插入轻盈悦耳的八音盒音乐中。

    陈溺撇过头,目光从晕厥倒地的修哉身上一扫而过,计划实践起来比他想得还要更加容易。

    谱架上的月光雀扑打着翅膀飞起,在陈溺的左肩停落,两条爪子在衣物布料上狠狠擦了两下,昂起头从鼻中哼出“嗤——”的一声轻响。

    陈溺起身,在他放下琴键盖的同时,托拜厄斯从阴影中走出。

    一个轻抬下巴的动作便让托拜厄斯明白了他的意思,修哉被托拜厄斯一手拎起来,送到了陈溺房间里。

    过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修哉从昏厥中惊醒,他猛地倒吸一口坐起身来,胸口剧烈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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