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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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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已经临近饭点,可喊饿也有点太夸张了。

    程几何:“我还觉得中午吃的没消化呢,是你肚子里住了一窝老鼠吗?”

    托拜厄斯已有将近一天没再出现过,晚餐时也没见到他露脸。

    聚在餐厅里的人彼此间没有太多的交流,全场话最多的两个人在陈溺两边坐着,说的多,吃的也多。

    邢文是他们三个之中第一个回房间的人,他今天一整天没再撞什么邪,被吓掉的胆子也终于捡回来了,不需要继续靠跟在陈溺屁股后面为生。

    程几何与陈溺在一楼瞎晃悠的时候,她扯了扯陈溺的衣摆,问道:“哎,等会儿我能在你屋里留到睡觉前再回去吗?”

    陈溺:“你的房间关不住你?”

    程几何撇撇嘴角:“那小孩老乱跑,我其实挺怕一个人呆着的。”

    见陈溺没说话,她又接着说:“看你时时刻刻都那么冷静,和你处一块儿,就感觉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心里也不会那么慌。”

    陈溺:“……”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带给别人安全感。

    陈溺没拒绝,在程几何看来就是默许了,高高兴兴的跟着他上了二楼。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她倏尔停在了原地:“诶诶!诶?”

    她一惊一乍的表现让陈溺疑惑的看向她。

    程几何抬手指着前方:“画里面的人是不是变丑了?”

    陈溺闻言看向画像,打眼一望好像和昨天没什么变化,多了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来有哪儿不对。

    两人凑到画像前仔细观察了许久,貌美的年轻女人面带恬静的微笑,鲜红的嘴唇如娇嫩的玫瑰花瓣,眉眼间皆是勾人心动的风情。

    程几何:“是不是……比昨天老了一些?”她食指向上在空气中点了点:“你看,眼尾有条皱纹。”

    陈溺保留意见:“昨天没有吗?”

    程几何抬手挠了挠头,讪笑道:“我也不记得诶。”她拿起手机对着画像拍了一张,美曰其名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陈溺还是多少有些在意那幅画像,而现在再怎么盯着它看,也得不出什么答案来,无奈先回了房间。

    方一打开门,两人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轻微响动。

    他们走进屋内,只见邢文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蒙着头在发抖,他的份量不轻,导致整张床都跟着他一起在颤。

    程几何走上前一把扯开那床被子,邢文“啊——!”的大叫一声,将她吓得脚下一个趔趄。

    陈溺:“出什么事了?”

    邢文的手抖得像癫痫发作,指着陈溺的床底,磕磕巴巴地说:“那儿……它又出现了!”

    程几何好奇心使然,弯身捞起垂下的被单朝床底看:“什么也没有啊。”

    陈溺:“闲着没事看我床底做什么?”

    邢文吞咽着口水说:“你放在床边的那双鞋没了,找你那双鞋啊。”

    程几何大惊:“鞋子没了!?”

    陈溺斜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慌什么?”

    程几何点点头:“哦,哦,那我不慌,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陈溺:“没有。”

    邢文喋喋不休的埋怨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好好放起来!?走的时候连门都不知道锁,现在怎么办吧?”

    陈溺轻蔑的笑看向他:“你说怎么办?照你说的办。”

    且不说邢文没发现半点儿有价值的线索,本人也没有想要自食其力的意思,来到这里后除了吃就是睡,就是抱着指望其他人的心思在混吃等死。

    挑别人的错有一套,问他要主意,他就安静如鸡。

    程几何:“你肯定是故意没锁门的,对不对?”

    相处虽不过两天之久,却足以让人看清陈溺的行事风格,他一向谨慎,不至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邢文吆喝道:“迷妹滤镜也太重了。”

    陈溺:“鞋是我捡来的,丢不丢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别说是一双鞋,就是我街头撒支票,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程几何蹭到他身边坐下:“跟我说说呗?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静默思索片刻,陈溺摘下眼镜丢到床头。

    他揉捏着鼻梁道:“去厨房的路上我没发现有人跟着我,从我进厨房到发现鞋子的时间不过几分钟。”

    程几何怔怔地看着他,打岔道:“你不戴眼镜的时候,画风也差太多了吧,真雏。”

    他一双眸子温华如月,单看十分温柔,透着水光,天生的眉梢眼尾皆噙着笑,嘴角也轻微地上扬。

    偏偏那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俊俏五官组在一起,又透着一股浑天而成的疏离冷漠。

    即便如此也与他戴上眼镜后有着明显的差异,那双眼睛藏在镜片后时,总显得像是时刻都夹着讥讽与轻蔑。

    程几何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斯文败类秒到小鹿,金丝眼镜是你的变身器?”

    陈溺一个眼刀甩过去,没多少杀伤力。

    程几何比一个OK的手势:“小可爱请讲。”

    陈溺:“……”他懒得再细说下去,简单概括:“总而言之,在我拿到鞋子后没多久,厨房外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洋裙的女人,她看我的目光,绝对称不上是友好。”

    程几何道:“你是觉得留着鞋子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吗?”

    陈溺:“不好说,不过人要偷,我也拦不住,既来之则安之。”

    邢文哼哼了两声,神情不悦,眉毛间的厚肉挤出能够夹死苍蝇的褶子。

    他摸了摸鼻子道:“怎么没见你把日记本送人?之前还假惺惺的拦着我。”

    陈溺:“看到鬼的人是你,日记本有问题,危险的人也是你,我不担风险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轻易听信我的话是你蠢,自己没有一点儿主见。”

    他把话说的很明白,邢文听罢,一张脸霎时变得铁青。

    陈溺又看向程几何:“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一下子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房门被摔得‘哐!’的一声响,整个屋都跟着一起在晃,走廊上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邢文没有洗漱,陈溺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已经倒头睡下了,依然是呼噜打得震天响。

    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这副德行,陈溺只有嫌弃的份,奈何他管不了别人的生活习性。

    这天晚上,陈溺又看到了有忽明忽暗的光从门外经过,伴随着如同从很远以外的距离传来的脚步声,已经有什么从地板上擦过的响动。

    陈溺仔细去听,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那些脚步声中少了点儿什么。

    他回想着昨晚听到的声音,依稀记得有频率极高、很轻快又富有节奏感的步伐。

    过了一会儿,先是光亮消失,脚步和摩擦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完全听不到了。

    再接着,又是一声鸦鸣。

    连鸡崽都被乌鸦的啼叫惊醒了,扑到门前来回走动,爪子磕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那只乌鸦到底在洋馆的哪个角落……?陈溺迫切的想要知道,好像找到了乌鸦,就有了某种保障。

    程几何醒得早,或者说她是一夜撑着没让自己阖眼,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跑来敲门。

    一连串的敲门声把房间里的两人都给吵醒了,邢文坐起身来看向窗外:“天都没亮呢,谁啊。”

    陈溺开了门,扫见程几何眼下的青黑,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你没睡觉?”

    程几何窜进屋内:“这不是昨天听你说了,我晚上特地趴在门底下听墙角嘛。”

    她扬了扬手机,骄傲地挺起胸脯:“橘橘超薄智能手机,拥有超清夜视摄像功能,你值得拥有。”

    陈溺看向门底,门与地面之间的缝隙,的确能够容纳程几何手里的这部纤薄型手机。

    程几何调出录屏:“你先看着,我能在你屋里睡一会儿吗?吃饭的时候叫我。”

    不等陈溺回答,她就已经扑到床上去了,半个身子趴在被子上,下半身跪在地板上。

    邢文打起几分精神:“也给我看看。”

    程几何一共录了三段录屏,合计时长九小时有余。

    陈溺拉着进度条快速的看了一遍,再调到画面明显有变动的位置前后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

    画面是由下往上的视角,还被门板底部挡住了一小半。

    勉强能看到期间有人提着油灯走过去,随着皮鞋落地的声音,燕尾服的衣摆翩翩而过,紧随其后就是一抹裙角掠过和明显有别于前者的脚步声。

    那种沉重的东西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渐近,接连有两个高高的、白色的东西缓缓挪动,进入了画面中。

    由于视角缘故,捕捉到的画面有限,不能把当晚走廊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呈现出来。

    第三段视频快结束时,提着油灯的手与蓬松的裙摆再次短暂的出现在了录屏画面当中,这次他们走得快了不少,前后不到一秒就从镜头范围内一闪而过。

    等陈溺看完了她用手机录下的画面,短短几分钟,程几何已经睡到了昏厥。

    邢文搓着自己的手臂,颤巍巍地说:“嘶……和管家一起的走过去的,是洋馆女主人?”连他也看出来其中一个人是托拜厄斯。

    陈溺右手抬着放在下巴下方,用拇指抵着下巴,半垂着眼思索着什么。

    邢文走到床边,推了推程几何:“哎,哎,醒醒。”

    程几何猛地坐起身,用小手臂蹭蹭嘴角,活像个痴呆儿童:“啊?”

    陈溺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直到她足够清醒了,才开口问道:“你昨天有听到过乌鸦的叫声吗?”

    程几何:“没有啊,录屏里有鸟叫?”

    陈溺摇头:“录屏里没有,但是我听到了,不止昨晚,前天晚上也听到了。”

    “你听错了吧?说不定是你的鹦鹉在叫。”邢文用手指头戳戳在小桌上反复走动的鹦鹉,皮糙肉厚的也不怕鸡崽咬他。

    拎走了气得叽叽哇哇乱叫的鸡崽,陈溺颇为不悦的睨了邢文一眼,抬手把鸡崽放到了自己肩头。

    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程几何似突然地想起什么,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她拽着陈溺走到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前:“忘记和你说这个了!”

    陈溺与她一同看向门边的雕像:“雕像面朝的方向变了……”

    程几何用力点着头:“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还有头天空掉的房间外的雕像也是!”她抬手朝一个方向指去。

    二楼的雕像是码成一排摆在每个房间的门旁的,原本是看着前方或者后方的另一座雕塑。

    而现在,这两个房间门外的雕塑面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了房门。

    邢文:“该不会雕像是活的吧?”

    陈溺直接无视了邢文的臆想,食指朝面前的门点了点:“这间屋里的人还在吗?”

    程几何道:“还没确认过。”

    陈溺:“一会儿去餐厅看看人有没有少。”

    他怀疑另一件房间,也就是头天有人消失的那间屋子外的雕像,应该是在第一天晚上时方向就变了,只不过他们没有及时察觉到。

    雕塑面向发生改变,极有可能是屋中人消失前的征兆之一,也有可能是致使屋子里头的人消失的原因。

    餐厅里人多眼杂,说起话不方便。

    吃完了饭,陈溺与程几何在会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陈溺闲着无聊,摆弄起了桌面上的棋盘,抬眼看向程几何:“会玩国际象棋吗?”

    程几何撸起了衣袖:“会!我小的时候,爸妈就爱没事拿这玩意伤我自尊。”

    陈溺:“现在玩得很好?”

    程几何道:“现在我脸皮变厚了,莫得自尊。”

    下棋也就是个做给别人看的幌子,陈溺没有给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无偿提供线索的爱好。

    来会客室的人看到他们只是在下棋闲聊,基本不会特意留下来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陈溺:“今天到餐厅里来的人数,只比昨天少了一个。”

    程几何道:“没听到有人说室友失踪,要真是和自己住一间屋的人消失了,不可能没发现,也不可能不慌的。”

    就是这个意思。

    他更倾向于是昨晚上又有一间房里的两个人消失了,但是有什么东西混到了洋馆的人里。

    陈溺用手中的棋子敲着棋盘:“这道题不是14…2…1,而是14…2…2+1。”他勾起嘴角,吃了棋盘里的国王:“你又输了。”

    程几何唉声道:“行吧,我去给你打听。”她站起身,把裤子往上拽了拽,一边说:“我就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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