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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里尸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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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一闻,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让我不由一阵恍惚,好像做梦一样。

    坐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收拾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斗了半宿的关系,浑身有些乏力。

    等我走进卫生间把枕头捡起来时候,正好对着镜子,顿时惊住了。

    自己的脸色非常难看,像抹了草灰,气色全无,黑眼圈又青又大,整个一吸毒十年的瘾君子模样。

    我不由有些后怕,黄毛说的没错,如果我和她任何一方失去节制,自己会被吸成人干,这种程度比第一次更甚。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过了一劫,红衣女离开,说明伤势应该好了,至少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我微微一愣,自己担心她干嘛?

    摇了摇头,我洗了把冷水清醒了一下,然后下楼,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开门。

    上午做了几单生意,每个上门的人都被我的脸色吓一跳,好心的人还会顺带问候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能推脱说熬夜熬多了。

    中午吃完饭,黄毛和曹楠过来了,看见我的样子惊的目瞪口呆,黄毛脸色大变:“你丫的不会没把持住吧?”

    “你以为我是你?!”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黄毛听完猛的舒了一口气,惊道:“没有就好。”

    他的模样让我犯嘀咕,他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红衣女?自己就坐在这还能喘气呢,表情有必要那么夸张?

    黄毛似乎读懂了我的表情,打了个哈哈,道:“那啥,没冲动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没理他,随后想起昨天夜里的雷电,结合红衣女受伤,感觉一定有关联,便把疑虑说了。

    曹楠也接话说:“昨晚的雷确实不对劲,就没见过这样打雷的,干打不下雨不说,还使劲往一个地方劈。”

    “肯定是金盆岭出事了,而且还挺凶,红衣女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受的伤,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黄毛道。

    我微微皱眉,有心想去看,却没那个胆量,因为金盆岭虽然看着近,但走起来可不愿,莽莽丛林跋涉艰难,一去一回中间必定要在林子里过夜。

    现在晚上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去山上了,依现在愈演愈烈的诡事看,那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再者,得多凶的事才能引动天上的雷?我等凡人渣渣,还是离那里越远越好。

    又吐槽了几句,黄毛突然摸出手机,憋着一脸窃笑,“关门,给你们欣赏一下我导演的作品。”

    “准备好纸巾!”曹楠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掌。

    “黄哥出品,必属精品!”黄毛手舞足蹈。

    我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黄毛监视汪氏和冯大牛的奸情有结果了。

    我立刻将卷闸门拉下,将黄毛的手机内存卡拆下来插在电脑上,点开之后愣住了,原本不过是偷拍了几张照片,结果却是一段长达半小时的视频。

    看环境,这家伙是晚上潜伏到了汪氏家,在房梁上拍摄的,居高临下,清晰度也不错。

    “你丫还真去摸寡妇门啦?”我彻底无语,这家伙极品!

    “我不去,哪来这么精彩的视频?”黄毛丝毫不以为耻,盯着视频中衣衫乱飞的场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曹楠也是两眼放光,我看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汪氏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人虽四十,却风韵犹存,穿上衣服和寻常村姑村嫂没啥两样,但剥光了就不同了,前凸后翘,肤白水灵,难怪冯大牛媳妇尸骨未寒,就天天往汪氏家里钻。

    可怜冯德亮,吃了一碗公家饭,条件比寻常农民强不少,没让她老婆吃什么苦,结果到头来…;…;人间惨剧呀!

    他的天之灵要是知道了,棺材板恐怕又要压不住了吧?

    半个小时视频看完,黄毛和曹楠意犹未尽,又倒回精彩片段重播,我低头一看,发现两人的小老二都可耻的翘起来了。

    但我没什么感觉,昨晚被吸过头了,火气早就没了。

    足足过了三遍瘾,他们要看第四遍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抢过电脑截了几张图片发到手机作证据,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视频加了密。

    “我操,这是老子的作品,你锁起来干嘛?”黄毛顿时就炸了,闪电般把内存卡拔下来,但为时已晚,囔着要我解开。

    “少废话!”我自然不会答应,汪氏的事情在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将视频泄露出去,万一这两货没忍住在网吧看起来,被别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事就大了。

    黄毛哭天抢地,骂我没人品,曹楠也有些意动,但等我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就会意了,赶紧把黄毛拉去网吧了。

    检查了一下图片,我准备明天下再去找汪氏,今天实在虚的很,万一出点岔子,跑都跑不动。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天,晚上红衣女没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的气色果然恢复了不少,尽管还有些灰暗,但比昨天强多了,黑眼圈也淡了下去。

    上午赶集做生意,忙活了大半天,下午三点我骑车到了冯德亮家,汪氏正在门口烧垃圾。

    看见我,她似乎有些紧张,强颜欢笑,“是磊子呀,有事吗?”

    “哦,有一点事想问问汪婶。”我笑着回应,她气色很不错,白里透红的,显然冯大牛把她滋润的不错,比冯德亮卖力多了。

    “那…;…;进去坐吧。”

    汪氏见我没有在外面说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请我进屋,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跟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直奔主题,问:“汪婶,德亮叔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令我微微吃惊的是,汪氏一听到我提到冯德亮,眼睛立刻就泛起了水雾,声音哑了几分,道:“德亮身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上孩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话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

    我看的是既疑惑又鄙视。

    疑惑的是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泪说来就来,而且答非所问;鄙视的是,冯德亮尸骨未寒,你就在家偷人,恨不得一天偷两次,猫哭耗子假慈悲!

    “见笑了。”

    顿了顿,汪氏抹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对了,德亮的后事还要谢谢你。”

    “谢,谢我?”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汪氏道:“前段时间我收拾德亮的遗物,发现他留下一封遗书,说如果去世遗体一定要烧掉,给他办后事的时候我没看到遗书不知道,多亏了你,德亮生前一定和你说过的吧。”

    我愣住了,冯德亮死之前竟然留下遗嘱,要烧自己的尸体?

    这里面的内容有点多!

    首先一点,为什么要烧,乡下全是土葬,火葬可是被认为大不敬的,冯德亮难道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尸体会不祥?

    第二,他留下遗嘱,是知道自己会出事?

    可冯德亮根本没和我说过烧遗体的事,他给我送完红衣娃娃就被害了,中途没在有任何接触。

    汪氏这明显是误会了,烧尸体是陈老根交代我做的;再说了,自己虽然和冯德亮关系不错,但还没熟到他给我交代后事的程度。

    本以为这件事肯定会让汪氏记恨我,结果歪打正着她还要谢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这事值得好好分析一下。

    想了想,我更进一步,“德亮叔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他,交代你的时候没说吗?”汪氏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头,这里面竟然还有事。

    汪氏眼泪又来了,说:“他走之前半个月查出得了癌症,我劝他去住院,他不肯,没想到最后…;…;”

    看她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我一时间都蒙圈了,汪氏看着不像是演戏呀;可她明明又在偷人!

    寻常乡下人如果是骗人,这演技也太惊人了吧?专业培训都没这水准。

    还有冯德亮,好好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癌症?我不太信,理由很简单,冯德亮肯定自己要出事,所以编排了一个理由,还留下了遗嘱。

    换句话说,冯德亮的事汪氏很有可能是被蒙在鼓里,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情况非常矛盾,我决定给她点压力,敲打一下她,如果她撒谎或许能路出点马脚来,于是道:“我这些天看到冯大牛经常上你这来,他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我直勾勾的盯着她。

    王氏一听,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嘴都哆嗦了。

    …;…;

第二十八章:意料之外() 
“我…;…;他只是来…;…;来…;…;”汪氏满脸惊惶,语无伦次。

    我就静静的盯着她,不说话,只要她心里发虚,这层窗户纸捅不捅破都是一样。

    果然,汪氏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哭道:“小磊,婶子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婶子是真的没办法了呀。”

    说着话,我跪步走上前抓着我的腿,哀求道:“婶子求求你,不要往外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又弄懵逼了,本能的往后缩了一点,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似乎里面有隐情?

    “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将她扶起来,结果汪氏死活不愿意起身,让我答应不要往外说,要不然她就不起来了,甚至要给我磕头。

    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模棱两可的先应了她,然后将她扶到椅子上。

    之后,汪氏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哭啼啼的说起事情的前前后后。

    原来她和冯大牛搞到一起并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怀上孩子。

    冯德亮与她结婚十五年,一直没有儿女,原因并不在汪氏身上,而是冯德亮的身体有毛病,没办法让汪氏怀孕。

    十五年来她们两口子到处寻医问诊,但凡有点名气的医院都找遍了,偏方也试了不知道多少,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渐渐的,两口子年纪越来越大,希望越来越渺茫,冯德亮无奈的妥协了,便想找人借种,让汪氏怀上,生下来再当成亲生的抚养。

    这种事其实在农村并不少见,十里八乡时不时就能听到,最常见就是“扒灰”,儿子不行爹上,这样生下的孩子血缘最近,不会因为不是自己的种而心生隔阂。

    但冯德亮的爹死的早,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冯氏宗族里面找人替代。

    选来选去,冯德亮选中了冯大牛。

    汪氏一开始不同意,导致事情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冯德亮想孩子都想魔怔了,汪氏才动摇。

    可结果还没来得及办事,冯德亮就出事了。

    这一下可把汪氏逼到了墙角,冯德亮死前念念不忘的就是要一个孩子,为了圆他的遗愿汪氏才着急忙慌的和冯大牛搞到一起。

    因为时间还很紧迫,她必须尽快怀上,这样对外就可以说是冯德亮的遗腹子,到时候生剖腹把孩子早产下来,对上月份,就不会有人怀疑。

    否则月份相差太远就瞒不过去了。

    所以,汪氏才会在冯德亮尸骨未寒之时迫不及待的“偷情”,恨不得一天两次,为的就是尽快怀上,然后宣称孩子是冯德亮去世之前落下的种。

    这样冯德亮就算有后了。

    我静静的听完,心里无语至极,“奸情”的内幕竟然是这样;早知道就直接上门问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去收集什么证据,白白耽搁了好几天。

    汪氏眼睛都哭肿了,说:“德亮走了以后一直不肯闭眼,都怪我没早点给他生个孩子,我现在只想了他的心愿;是我对不起他,否则他也不会做傻事了,呜呜…;…;”

    我好言安慰她,心里却不得劲,因为牛头不对马嘴。

    冯德亮死不闭眼是因为尸体不祥,被害死的,根本不是怨恨汪氏不肯答应借种想不开自杀。

    结果汪氏误解成冯德亮是因为没后才不肯闭眼的,也不认为冯德亮是被害的。

    结果就很清楚了,汪氏知道的有限,这个突破口没有自己想象的大,转念一想也是,冯德亮把琴盒还有那个文物都放在办公的地方,肯定是不想让汪氏知道。

    想了想,我又想到了冯犟头,便问:“那德亮叔棺材上山的时候,冯景江是怎么和你说的?”

    冯德亮棺材上山是冯犟头一手操办的,送葬的全是冯犟头的子侄,没有一个是冯德亮的亲朋,连汪氏都没去。

    汪氏道:“景江叔说德亮执念太深,让我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主意,只能听他的。”

    我警觉起来,冯犟头不对劲,他在瞒着汪氏,难不成冯德亮生前和冯犟头有过什么联系?或者说的直接一点,那个害死冯德亮阴物是和冯犟头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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