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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阴阳鬼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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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已亡的事实,跟着阴司鬼差走上黄泉路。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咱们中国丧葬习俗里重要的一环。谁家死了人,头七那天保准在窗根下边烧个梯子,那就是给死人地魂所用的。

    马程峰睁开鬼瞳,用那幽绿的光芒注视着棺材中冰冷的尸体。尸体上什么都没有,并没见到那层灰蒙蒙的地魂飘在上空。

    “怎么样?没有吧?”黄扎纸又问。

    “前辈,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有人用邪术早就吸了赵月月的地魂,可咱们这小山村里,哪会有那种高人啊?再说了,赵月月就是个普通女孩,她的地魂也没什么用呀?”马程峰不可置信地问黄扎纸。

    黄扎纸没说话,斜着眼睛打了个眼色给他,让他注意王友辉的屋子。

    是他?不可能吧?自己从小就生活在梨树屯,乡里乡亲的,彼此都很了解,王友辉虽然平时不务正业,但对乡亲们都很热情,谁家有事都会帮忙,不像是坏人啊!再者说了,就算他真有这贼心,盗地魂的诡术他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学会的?学会又要干嘛?为何就喜欢偷自己媳妇儿的魂魄?

    “啊?看他人模狗样的,闹了半天是个会邪术的衣冠禽兽?”常小曼肚子里藏不住话,立刻脱口而出。

    “嘘!小心隔墙有耳。”黄扎纸提醒她。

    马程峰又说:“前辈,既然赵月月死的不明不白,肉身上又没有什么伤,如果我再帮她偷回三魂,是不是能像上几天静依和静彤姐俩母亲一样可以复活?”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这回跟上次不同,上次我已经看处是赵家供奉的灰仙作祟。现在,我只能推测此事与王友辉有关,但咱们没有证据,而且王友辉又是个活人!你怎么下手?总不能当面对峙吧?”黄扎纸话音十分无奈。

    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回赵月月的三魂,这尸体依旧是具冰冷的尸体,谁也无法改变,这一次,他们连半点眉目都没有,等同******里捞针!

    “既然就三天时间,那您为何要明日就下葬?”

    黄扎纸告诉他,早点下葬可掩人耳目,明日我去把尸体挖出来藏好,剩下的还是要看你了。不过这次咱们谁也别抱太大希望。

    正说着话,突然马程峰站起身来,抽出了七星刃,死死盯着小院门口大喝:“谁?出来!”

    院外,走进来一个女孩,女孩打扮淳朴,手里抱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本章完)

第92章 醋坛子打翻() 
“程峰,夜里凉,披上点。”张慧芳小脸蛋冻得通红,光着小脚丫穿着拖鞋走了进来。

    “啧啧啧……真有心机!绿茶婊!”常小曼扭过头,噘着嘴小声嘀咕说。

    马程峰披着军大衣,心里暖暖的,冲慧芳笑了笑:“你咋没穿袜子呀?傻呀?还让我别着凉呢?我看该注意的是你吧?过来,我给你捂捂脚。”他把慧芳拽了过来坐下,然后也不顾常小曼投来嘲讽的眼神,竟脱去慧芳的拖鞋,把那对冰冷的小脚丫塞进了自己胸口。

    常小曼没好气地闷哼道:“哼!不要脸!”

    “爹说后天就过年了,你自己在家多没意思呀,去我家吧,家里还有坛好酒。”乡下姑娘的热情表现的很淳朴自然,总是让人无法拒绝,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俏佳人。

    “哎,我俩一定去。那就麻烦叔叔阿姨了,回去帮我捎个好。”马程峰从常小曼手中抢过暖水袋递给了慧芳。

    临走前,慧芳还不忘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这山里丫头真是越来越懂男人心思了,那笑容连黄扎纸看着都觉得骨头发酥。

    “咳……咳……”黄扎纸尴尬地咳了两声,直给马程峰打眼色,让他注意身边的常小曼。

    小曼满脸憋得通红,一双大眼睛里就差喷火了,那小眼神,比棺材里的尸体还哀怨几分。马程峰赶紧解释说,我把火挑旺点就不冷了。

    “马程峰!我脚也冷!可冷了!”她噘着嘴,脱了鞋袜主动把白暂的小脚丫伸了进去。

    此情此景看的黄扎纸也是连连摇头。“哎哟哟,程峰啊,这日子是不是不好过呀?你可想好呀,到底是给人家暖脚还是暖心呀?”

    马程峰尴尬地咧着嘴,又不好拒绝这些漂亮个学姐的“一番美意”,只是怀中隐约有一股怪味儿,就好像谁家酸菜臭了似的。

    “怎么了?嫌弃了?谁叫你这几天一直不给我烧水洗脚!我不管!反正脚冷!”常小曼撒泼似地又往前凑了凑。

    第二天一早八点出殡,一直到下葬都十分顺利,自然的,赵月月三魂全部已然离体,死的再怎么冤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这大过年的,乡亲们自然不愿来找晦气,少了前天婚礼上的喜气,送葬的只有王家人和婆家二老。值得一提的是,送葬队伍里多出一个陌生人,那老头得有七十多岁,一头的银发,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一直跟在队伍最后边。

    一般葬礼上,主家对外人都十分忌讳,但这老头显然是与王家人认识,坟上地势高,老头走不动了王友辉还得过来搀。马程峰仔细回忆着,却也没想起来十里八乡有这么一号人。

    “友辉哥?这是你家亲的阴阳先生吗?”他问道。

    “啊,一个远方亲戚,稍懂点阴阳之事,所以过来帮帮忙。”他随口说道。

    坟地里,左右各是两座坟头,坟头上长满了枯草,虽是没几年的新坟,但上边连快碑都没有。赵月月的坟头与这两座比肩而临,坟头虽然堆得挺高,但却也没有立碑。

    赵家人嘤嘤哭着,可怜的老母亲几度哭昏了过去,最后被老伴搀走了,没办法,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就是赵月月的命。

    做完这一切,四个抬棺匠讨了红包,跟着王家人回了屯子。马程峰觉得赵月月可怜,留在坟头又给她烧了几张纸。黄扎纸说你烧也白烧,昨儿晚的一幕你已经看到了,她连魂儿都没有了怎么能得到亲人的供奉?

    三人感慨着世事无常也慢慢朝山下走去,没走几步,马程峰就听赵月月坟头上有动静。回头一瞅,竟看刚才跟在送葬队伍后边的那个驼背老头正在一张张给烧纸。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能说明人家老头心善呗。不过马程峰细细一看却发现了端倪,这驼背老头烧的冥币跟他刚才烧的不同,老头把一张张冥币丢入火堆,黄纸烧到最后,都变成了整张整张的纸灰,十分完整。

    “黄师傅?这老头你认得吗?友辉哥说是他家远亲,也是个阴阳先生。”

    农村葬礼上最忌讳有两个主事人,这种事不是明白人多就能有面子的,这就好比是抢生意了。若是本地的阴阳先生准保都得打起来。

    “你说老沈头啊?他以前是你们梨树屯的,后来也不知道因为啥事就走了,当初倒是把子好手。虽说不像老瞎子那么邪乎,不过也是咱们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阴阳先生,可能是王家把他找来的吧。天知道这么多年他跑哪去了。”黄扎纸并不介意有人来抢生意,反正王家的红包都拿了,他又不打算以后常做这买卖。

    这事想查出原委来等同******里捞针。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太阳落山四下无人了,黄扎纸跟马程峰才把赵月月的尸体又挖了出来。但也怕回去时候被人撞到,到时候可就好说不好听了。黄扎纸只好先把尸体背到了屯子后边破庙里安顿下来,并为她点着了一盏长明灯。

    “程峰你记住了,只有这一宿的时间,我和常姑娘会在这儿守着她的尸体,如果明天早上八点前你不回来,我就得立刻再把赵月月埋回去。”

    要找突破口就还是得从王友辉那儿下手。马程峰跑回屯子里,趴在他家屋后柴垛潜伏下来。过了没多大会儿就见那个驼背老头从外边走了进来。老头行事十分小心,进了院子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跟踪,这才关上院门,进了王友辉的屋。

    他把耳朵贴在凉冰冰的窗户上,隐约就听屋中二人争吵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又做丧尽天良的勾当了?我说了你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听!”

    “大舅,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等不了呀!”

    “你如果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你爹娘都得受你连累,凭白枉断阳寿!”老头苦口婆心劝他。

    王友辉情绪有些激动,又说:“大舅,就只差一个了!小时候您不是说过吗?凑够四个就能把我的阳气补回来!”

    (本章完)

第93章 同一个生辰八字() 
马程峰在窗外听的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不过从话中还是隐约明白了点什么,四个?他说的是娶四个鬼新娘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不能用活人的命做引子补魂呀?大舅不跟你说了嘛,28岁之前给你配个阴魂,娶几房鬼妻就可以了,你急什么?”

    “可死人的魂儿哪有活人的魂儿新鲜呀?大舅,你放心,就差最后一个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了!您老就行行好,千万别出去乱说。”马程峰用七星刃把窗户撬开一个豁口,偷眼观瞧,见小屋里边,王友辉正跪在那个驼背老头面前哭求呢。

    “还一个?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你知不知道,黄扎纸已经有所察觉了!没见他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嘛?还有你们屯子那个马程峰,那小子一身邪术,万一被他们俩抓住不但你要被送进局子里去,连你爹娘都得受牵连!”

    “哼!就那个马猴子?大舅你放心,再帮我找最后一个,过年之后我就娶了,他们没有证据也拿我不得!”王友辉狠狠一拳砸在炕桌上。

    “好吧!大舅就帮你这最后一回。赵月月的魂儿呢?”

    王友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已经被我吞了!

    马程峰纵然胆子再大,听他如此说,不免也是心惊肉跳,世间竟有如此邪功?吞噬活人的魂魄为自己补魂?不过赵月月的魂魄已被他吞了,自己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偷不回来了。他不动声色,翻墙蹦出王家,一路小跑回到了破庙里。

    “是他没错吧?”黄扎纸守在赵月月的尸体旁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马程峰一五一十地把刚才那二人对话与黄扎纸说了一遍。

    “不会吧?天底下还真有盗魂的说法?”常小曼听的直打哆嗦。

    “这不是普通的盗魂术,王友辉做的十分隐蔽。拿贼要拿脏,怕是短时间内抓不住他呀!”

    常小曼问那赵月月还有救吗?他吞了魂魄就没法偷回来了吗?

    “赵月月的三魂被他吞入体内,已然跟他的阳魄融于一体,来不及了,要怪就怪这姑娘命不好,嫁错了郎吧!”趁着夜色,黄扎纸和马程峰又把赵月月的尸体埋了回去。

    眼下能做的也只能是暂时盯住王友辉。这种事,黄扎纸也不曾遇到,连他也说不出要怎么处理。

    第二天,正好是大年三十,马程峰和常小曼本想去陪黄扎纸过年,可他们又不敢走,生怕前脚走了,王友辉又勾搭谁家的大姑娘。正好前两天慧芳邀请过他,而王友辉家跟张慧芳家只隔了一个院子。

    “这日子真快,一眨眼十七年过去了,十七年前姑奶奶我亲手把你从娘胎里抱了出来,你这小子还差点顺了我的金镏子。”老张婆子坐在炕上一边包饺子,一边唏嘘着光阴流逝。

    炕桌上围着一圈人,大伙笑着听老太太讲起以前的那些老段子。农村这些老娘们,一年也没啥正事儿干,除了张家长就是李家短。张婆子头两年身子硬实时候,不但给孕妇接生,而且还保媒。表面上看着俩活之间没啥联系。不过马程峰长大后看了《盗经》才明白,其实老张婆子干的事就等于是无形中在盗运了。

    新生儿降生,一家人迎来新的生命,那是喜事。保媒一旦成了,男女喜结连理,媒人更是首功,也是大喜事。两件大事,都由她接手,自然占了主家的喜气。

    老太太说,王友辉第一个媳妇儿就是她给介绍的,二人八字特别合,可也不知道咋整的,嫁过来第二天就死了!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对不起女方家人,凭白害了那姑娘。为此,她赚的媒人钱一分没敢要,全都给了女方家长。

    “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孩子的生辰八字呢。”老张婆子随口说那可怜的女孩是什么乙丙年月……食时……

    马程峰不太懂生辰八字这套话,不过回忆起来怎么隐约觉得跟前两天黄扎纸要来的赵月月生辰八字很像?

    “头两天我听说友辉又娶媳妇儿了,还特意管他娘要来赵月月的生辰八字看过,你们说怪不怪,竟然跟他死的第一个媳妇儿生辰八字一模一样!”老张婆子又说。

    马程峰好奇问:“哦?莫非是这个生辰八字有什么讲究吗?”

    “这八字还行啊?跟友辉也很合,可怎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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