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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绝命阴妻-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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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很干,眼睛里满是虚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脸上透着一股不耐烦。

    女孩是昨天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个,她是陈玲玲;男人昨天在楼梯口碰到过,他是苟长禄。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小女孩死前发生的经历。

    “我一会就回去,你想吃啥?菠萝啊?行,我给你买!”

    苟长禄的注意力没在陈玲玲身上,而是语气温柔的打着电话,应该是给他老婆打。

    撂下电话,苟长禄俯下身,替陈玲玲掖了掖被子道:“你听话,回头我给你买好吃的,这两天就在这住着,别给我惹麻烦,听见没有?”

    陈玲玲没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听见没有?”苟长禄瞪了瞪眼,两根手指捏着陈玲玲的脸蛋抻了抻。

    “听见了!”陈玲玲带着哭腔答道。

    “嗯,那我走了!”苟长禄满意的点点头,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向外走去。

    苟长禄一走,陈玲玲的眼泪止不住了,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哭了一会,陈玲玲的眉头蹩了起来,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起身下床,及拉着拖鞋,一步一步的向外挪。

    走了几步,土黄色的秋裤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陈玲玲好似没发现,挪动门口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又休息了片刻,才继续向外走。

    我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她,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除了能动一下头,别的什么也动不了。

    门没关,而是裂着一条小缝,以陈玲玲的体力,也关不上门。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动不了,可眼前的景色却是一变,漆黑的地面,老旧的灯泡,还有一道瘦弱的身影,这是走廊。

    陈玲玲秋裤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大,血缓慢而又坚定的滴落下来。

    她扶着墙,每走一步都要喘几口气,她很瘦,力气很小,走路的声音几近于无,走廊始终处于昏暗中,陈玲玲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有些急,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眼前的景色也跟着变化,我来到了卫生间。

    最里面的一个蹲位里,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滩缓缓扩大的血泊。

    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声音很小,但是我能分辨出,她在叫“爸爸”。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神变得飘忽,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嘴唇也不再蠕动,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她在笑。

    血渐渐漫了出来,她的眼神存留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在死去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念着的爸爸。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尖叫声响起,伴着叫声,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是苟长禄。

    看到尸体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巨变,嘴角随即扯了扯,他在笑,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叫120。”

    下一刻,他拿出电话,故意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人来人往中,陈玲玲的尸体她的尸体被抬走,只是抬走的是尸体,她的魂留在那里,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她就那么瘫坐在蹲位内,眼神内存留着一丝暖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这会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色还不变,只能面对着陈玲玲的身体。

    太阳起了又落,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在我几乎忘记了过去多久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这个男人不高,身体很瘦弱,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来到隔间前,将一个向外渗血的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提出了一个人头,是苟长禄。

    放好人头,他又拿出一叠纸钱,亲手点燃后,他开口道:“玲玲,我把这个畜生带来了,你出来吧!”

    他颤抖着,对着隔间内陈玲玲的魂伸出了手,陈玲玲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瘦弱的身体动了一下,手在地上撑了撑,向外爬去。

    “玲玲,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陈玲玲向我爬着,爬出隔间的一刹那,苟长禄的人头动了,那双眼睛睁开,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

第五百三十二章 真相() 
陈玲玲这时已经将手搭在了父亲的手中,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父亲握上了女儿的手,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就这样走出了卫生间,留下一地的纸灰和一颗带着诡异笑容的人头。

    卫生间内,只剩下我和一颗人头,我本以为,眼前的景色会继续变化,没想到的是,时间似乎僵在了这一刻。

    我动不了,也开不了口,我很清楚,这是一个幻境,可就是破不了,唯一期待的就是张茉她们快点找到孙佳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内终于有了动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警察。

    来的一共三个,位于侧后方的一位我认识,他虽然年轻了不少,脸上也没多少风霜之色,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老宋。

    他们仨将人头拿起,放入一个塑料袋内,便急匆匆的向外走,走出卫生间的一刹那,塑料袋里的人头再次扯了扯嘴角。

    我眼前的景色也跟着转变,我还躺在床上,一缕晕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洒在我的身上。

    我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好似溺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吐出了两口气,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屋里没人。

    张茉不在,亮子不在,就连灰孙和大黄也不在。

    “张茉?亮子?”我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我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向外望了望,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对面的饭店前,停车位空空荡荡的,没有一辆车停留。

    我从窗边离开,向外走去。

    走廊依旧是昏暗的,我跺了一下脚,老旧的灯泡亮了,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在墙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有人吗?”我喊了一嗓子,没有人应答。

    我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灯灭了,走廊再次陷入昏暗中。

    我再次跺了一下脚,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来到楼梯口时,我想了想,迈步向下。

    走了没几步,下面急匆匆的上来一个人,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是苟长禄。

    看到我,他也有些愣神,下意识开口问道:“你见到我学生了吗?”

    “卫生间!”我脱口而出。

    “谢谢!”他扔下两个字,便从我身边跑过,急匆匆的去卫生间。

    我顿了一下,跟着他追了上去。

    “玲玲?”

    刚到卫生间,便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我迈步走入,又看到了那副画面。

    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瘫黑红色的血。

    苟长禄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摸出了电话,拨打120。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场面是我第二次看到,孙佳琪似乎是有意让我经历这些,可这有什么用呢?

    我摇摇头,没有做声,静待事情的发展,对于我来说,扛的时间越久越好。

    “叔叔,他是坏人,你为什么不打他呢?”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轮回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腿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冰冷。

    我低下头,便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仰着,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天真,是欢欢。

    “叔叔,你为什么不打他?”小女孩再次问道。

    “我……”

    我张了张嘴,胳膊上一紧,陈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来到了我身前,她抓着我的胳膊,蒙着雾气的眼睛里带着一股仇恨,“你看到了一切,为什么不帮我?”

    “你看到了我的头,为什么不帮我?”

    苟长禄也走过来,用一种阴沉的嗓音问道。

    “我……”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退了一步,撞到了一个人,我僵住了,缓缓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眸,是陈玲玲的父亲。

    “为什么不帮我女儿?”

    我张了张嘴,耳边回荡的是一个又一个“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要你偿命!”

    下一刻,一把刀砍了下来,嵌入了我的脖子,很疼很疼。

    我捂着脖子,踉跄着退了一步,老陈跟了一步,手拖着刀,向后一拉,一股血冒了出来。

    “为什么?”我问道。

    “偿命!”

    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手里的刀再次插入了我的脖子,同时用力推着我向后走。

    砰的一声中,我撞到了窗户上,一阵温煦的风吹了过来,却没让我感到温暖,反而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叔叔,你坏!”

    欢欢童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脚被人抬起,人跟着起空,向后一仰,从窗户栽了下去,刀终于从我的脖子中脱离,血喷射而出。

    又是砰的一声,我落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我张了张嘴,咳嗽了两声,一股血沫冒了出来。

    视线所及之处,几张脸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柄刀。

    老陈冷冷的看着我,举起刀,对着我的脖子砍了下来,两双阴冷的手控制住我的手和身体,让我无法移动。

    与此同时,我的胸口一凉,一双冰冷的小手摸了上来,传来一股刺痛感。

    “啊!”

    我张嘴想喊,一双手突然伸出,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的声音堵了回去。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也跟着不清,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死了。

    “砰!”

    “砰!”

    就在这时,我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两下,一股力量从头传到尾,我使劲摇晃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的几个人甩脱。

    我踉跄着站起来,看了一眼胸口,上面有一道整齐的切口,透过切口,我能看到自己的心脏,更能看到心脏上趴伏的一只拇指大小的虫子。

    虫子的状态很不好,一半陷入心脏内,一半露在外面,透着一股无力。

    我意识到,刚才只是蛊种回光返照,如果不能干掉面前的这几个鬼,我正要扛不住了。

    我环视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其实破除鬼蛊的最好办法,就是消除怨气,做到这一点很难很难,但是有的时候,消除怨气只需要一句话。

    有的怨魂,只是一缕执念,甚至有的时候,是在自己欺骗自己。

    陈玲玲的阴魂在卫生间内躺了三年,一直无法动弹,僵在那里,甚至连害人都做不到。

    陈玲玲的怨气很大,不可能这么惨,还有老陈,他是怎么知道陈玲玲的魂在这里的?

    陈玲玲那会已经死了三年,尸体也早已经埋了起来,老陈如果想要祭奠,难道不是应该提着苟长禄的人头去陈玲玲的坟前吗?

    “欢欢,你听话,别动,叔叔会带你去找妈妈!”

    来不及想那些,我对再次逼上来的欢欢说道。

    欢欢歪着头看了我半响,漆黑的大眼睛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喃喃道:“妈妈!”

    稳住了欢欢,我将目光转向了老陈,他提着刀,这几个人中,他的威胁最大,我咬咬牙,试探着说道:“老陈,你既然要为你闺女报仇,为什么不立即报仇,为什么要等上三年?你不去坟前祭奠,跑旅店干嘛?”

    老陈被我问的一愣,我心里一喜,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你拿了姓苟的那个畜生的钱,对不对?”

    “你早就知道你女儿的魂在这里,对不对?”

    “你女儿的魂,是被人封住的,对不对?”

    我连续发问,老陈的脸随着我的发问,扭曲了起来,随着最后一个问题的问出,老陈手里的刀掉落,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尖叫声:“啊!”

    “爸!”

    与此同时,陈玲玲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这里面隐藏着一些东西。

第五百三十三章 鬼蛊() 
老陈跪在地上,以头拄地,双手插入头发内,痛苦的嚎哭着。

    “爸爸!”

    陈玲玲踉跄着走到老陈身前,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喃喃道:“爸爸!”

    老陈颤抖着,呜呜的哭着。

    “你爸收了老师的钱,答应就此了结,五万啊,他收了老师五万块呢!”苟长禄也走过来,在陈玲玲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是你最爱的爸爸,是他请的大神,把你封在那个狭窄的蹲位内的,是他让你不见天日的!”

    苟长禄贴在陈玲玲的耳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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