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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黄河禁忌-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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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也没有分开?”我盯着他问道。

    夏波想了想说:“就连上厕所也都是跟着伴儿的,从来没有落单过,你到底怎么了?”

    我使劲儿地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说:“没,没事,你去前面带路,天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

    夏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嘟囔着走到队伍前面开始往前引路,我跟红鲤还有刘三手跟在最后面,有意地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后,然后低声对红鲤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让你看的那具尸体么?”

    红鲤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紧了紧喉咙,说道:“就是刚才那个女生。”

    “你是说诈尸?”红鲤惊愕道。

    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这群学生,全都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活人死尸() 
红鲤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朝着前面的学生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这些明明都是活人不是?”

    我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我爷爷曾经说过他在捞尸的时候遇见的一个怪事,那年爷爷替苦主在黄河里打捞尸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想要借船过河的年轻人,爷爷一开始没有同意,因为捞尸船除了载捞尸人以及尸体外,是不能载活人的,不然活人会被尸气侵身,回去轻则感冒发烧,重则流年不利,厄运缠人,总之就是没有好事儿,可是那青年却跟爷爷说他是跟朋友从外地来玩的,乘船来到这边之后自己一个人走丢了,等找到这里的时候朋友都已经回到河对面了,怕是再晚了朋友扔下他不管自己回家,央求我爷爷带他过河。

    当时正值初冬,那年轻人穿的很单薄,在河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让我爷爷动了心,想了想便把缠在腰里的红龙扯了下来摊在船板上,告诉青年人说,过河可以,但是等上船时这脚底必须一直踩在红龙上不能挪开,身体更不能和捞尸船有直接接触,不然回去出了什么后果,概不负责。”

    那年轻人过河心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整个期间也一直很听话的踩在红龙上没有动过,眼看着小船划过河面,即将靠岸的时候,船底咯噔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那一带的河域我爷爷十分熟悉,虽然已经近岸,可河底的深度依旧最少在五米往上,不可能是触底,应该是撞上了什么漂在河里的东西。”

    一开始也没注意,就继续往那边划,可是越划就感觉船越沉,像是之前撞上的那个东西被挂在了船底,硬拽着船不让走一样。

    如果换做一般的时候还好,爷爷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可是今天第一次用捞尸船拉活人就遇到了这样事,让爷爷心里有些不安,看了看年轻人说道,船底好像挂了什么东西,我下去看看,你记住我说的话,别乱动,然后再三确定之后才脱光了衣服一脑袋扎进了水里。

    别看那时候天冷,其实外面的温度越低,水里的温度越高,爷爷下水之后直接一个猛子窜到了船底,在那里,爷爷看到了一具仰着躯体四肢将船底死死抱住的死尸。

    头一眼见到的时候爷爷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碰到了尸抱船,想要船上的人留财留命才能放过,可是爷爷毕竟是老水鬼,短暂的惊慌过后,就发现那尸体好像是沉在水底有些日子,尸气充满开始上浮的时候刚巧被船底的艄勾挂住,就形成了鬼抱船的姿势。

    出于职业病的习惯,爷爷想了想还是把钩在尸体脖子上的艄钩扯了下来,却又怕吓到船上那年轻人,就直接在水底将尸体拖至船尾,用捆尸绳捆上脖子,然后再出水上了船。

    那年轻人也是个老实人,一直着急地盯着河对面看,没问出了什么事,爷爷将衣服重新穿好之后用船蒿在水底试了试感觉船体变轻,才继续载着人拖着尸体往对岸划。

    等到岸之后一切顺利,那年轻人下了船也是千恩万谢,爷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撑着船往回折,可是船还没有离开岸边几米,就听见身后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栽倒在了地上,还以为是那年轻人在过河的时候被河风吹坏了身子,赶紧停下船转身,发现倒在地上的是年轻不错,可是那年轻人的身子竟然跟被河水泡烂了似的,浑身湿漉漉一片,皮肤肿胀,脸胖的跟猪头一样,嘴里还不断地朝外一阵阵地吐着河水。

    这种情况饶是爷爷当时也没有见过,虽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知道救人要紧,赶紧撑着船又往岸边划,可是手上的船蒿还没开始动,目光之中,就看见在离年轻人不远的河面上,漂着一具浮尸。

    那浮尸被捆尸绳连在船尾,是我爷爷之前从船底拖下来的那具尸体,原先在水中没有看清模样,等浮上来之后,竟看着有些眼熟。

    爷爷撑船的姿势僵在那里,看了看漂在水上的浮尸,又看了眼在岸上在继续快速腐烂的年轻人,一刻也不敢停留,掉转了船头飞也似的逃回了家,打那以后出船立下了一条规矩,就算是奄奄一息将死之人,也不会再带他上船渡河。”

    刘三手听了砸吧着嘴说:“以你爷爷的本事,恐怕事情没有说的那么简单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就见红鲤转过头看着我说:“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人其实早就在河里淹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活着,直到他爷爷掉转船头将浮尸露出水面,才看到自己真正的尸体,等反应过来,就真的死了。”刘三手在一旁淡淡解释道。

    红鲤脸色变了变,看着前面赶路的学生,蠕动着嘴唇说:“那他们都死了?”

    “不然那怎么解释那具和刚才那个女生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我叹了口气说:“就是不知道尸体是被谁给偷走了,如果尸体还在的话,就很容易得到印证了。”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已经过了刚才那条小溪有一段距离,皱着眉头问刘三手说:“都到这了,怎么着,这干饭盆到底还进不进了?”

    刘三手嘬着牙花子说:“那就看少东家胆量了,我感觉这群东西带着咱们进这里应该是不无道理的,反正迟早都要进,这地方你真让我说出个门道我也很难说的清楚,跟着他们兴许还能有什么发现也未必。”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向红鲤,感觉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应了一声,然后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一进去不知道要待多久,咱们的粮食问题怎么解决?”

    听了红鲤的话我多少也有些担心,这群学生估计是用不着吃饭喝水的,但我们仨可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啊,昨晚从守林木屋里逃的匆忙,除了人手一根管插外别的什么都没带,这群学生就更别指望了,仅带着点的零食早就在刚进山的时候就吃光了,这大山里头没了吃的,那岂不是等同于找死?

    谁知刘三手在这个时候笑了笑说:“把心放肚子里去吧,这山里头啥都缺,就是不缺食物,待会儿先看看那群学生怎么说,等找到休息的地方了,老倌给你露两手,让少东家好好尝尝这长白山的野味。”

    虽然这群学生暂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是从这会儿开始谁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跟死有关的话题,万一让他们发觉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再集体诈尸,估计我们仨连看都不够看的,分分钟得交代在这。

    在进入到干饭盆之后,这里虽然没什么能跟之前见到的那种棵棵都是合抱粗的落叶松相比的大树,却也都挺拔高大,严密厚实的树叶将阳光几乎全部遮住,只有几处林木稀稀拉拉的地方,有一缕缕的阳光透过来,沿途不断惊起松鼠还有黄羊从林子里窜到路上,也不怕人,就在路边站着目送我们远去。

    闷头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衣服全被汗浸湿透了,树枝间挂着的蜘网常落在我脸上,藤藤蔓蔓也绊着脚,让我气喘吁吁,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也不知道终点到底在哪里。

    这一路一直走到太阳落到了西边,林子里昏昏暗暗有些看不真着的时候,夏波他们停在了一条溪流边,看着我们说:“估计今天是走不出去了,要不休息一晚上再走吧,咱不是有老猎人嘛,也不怕啥。”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有点担心他们这些人到了夜晚会不会像狼人那种玩意儿出现变异啥的,就带着刘三手跟红鲤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在溪边落下了脚。

    等坐在枯草叶上休息了下来,看着一旁忙着拾拆搭火的同学,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悲哀。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灯笼() 
本是一生之中最充满希望,朝气蓬勃的年纪,却无端死在这大山里头而不自知,还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这些人越是和活人无异,就越让人发自内心地觉得悲哀。

    刘三手在我旁边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每个人的命都是与生俱来被老天爷写好了的,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包括死在什么地方,都准着呢,谁也逃脱不掉。”

    刘三手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有些悲天悯人地想跟着叹气,却听见刘三手在一旁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何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

    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

    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

    骏马托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

    不是老天不开眼,是这善恶到头,报应循环呐。”

    一曲哼罢,莫说是我了,就连红鲤都跟着有些动容地叹了口气,我稳了稳心神,骂了刘三手一声道:“唱歌也不分什么时候,在这地方唱这歌,放在过去行军打仗的时候你这算是扰乱军心,得拖出去砍头。”

    刘三手嘿嘿笑了笑,然后说:“走吧少东家,带你弄点美味去。”

    我一听终于有点兴奋,说:“打猎啊?”

    “打个求啊,留点子弹防身吧,好吃的多的是,就别瞎操心啦。”

    刘三手说着就在前面带路,两个人转身扎回了林子里面,我有些紧张,毕竟天都黑了,这本身就在干饭盆,又是老林子,生怕会从某个视线死角的角落里窜出来一头野兽或是狼群什么的搞个突然袭击。

    而刘三手却毫不在乎地迈步走在前面,不时地低下头在树下面拿手撕吧着什么,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手上就多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蘑菇,然后笑着对我说:“今天晚上咱们就吃这个啦。”

    我皱着眉头说:“这几个小蘑菇能吃啥,再说小学课本上不是说过么,色彩越是艳丽的蘑菇毒性越足,你这是打算把我们仨变得和那群学生一样啊?”

    谁知刘三手却说书本上写的都是个屁,分辨蘑菇有没有毒根本就不能从颜色上来看。

    “那从哪看?”我不解道。

    “根!”

    刘三手说着将手中的摊到我面前说:“要是拿不准蘑菇有没有毒,就扒开蘑菇下的浮土,看看蘑菇根部有没有虫子,或者蘑菇有没有被虫蛀过的虫眼,要是有的话,说明这蘑菇肯定没毒。”

    仔细看看,好多鲜艳的蘑菇根部,还真被虫子蛀空了,有些很平淡的蘑菇,倒是干干净净的。

    “虫子最精,有毒的蘑菇从不靠近。”

    刘三手说着继续说道:“而且你在采的时候注意这蘑菇冠上的缺口,顺着缺口一直找,就一定能找到成片的蘑菇,然后再扒开根部的浮土采被虫蛀过的,今天晚上管饱,这玩意儿可比肉都香。”

    我木讷地点点头,按照刘三手说的很快便找到了一大片蘑菇群,直接将上衣脱了做了个包袱裹了回去,正愁着用什么来煮呢,就见夏波咧着嘴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野炊用的那种便携式铁锅递到我手上说:“一会儿别忘了给我们分点啊。”

    我差点脱口出问他还用得着吃饭,可划道嘴边还是忍了下去说:“行,好了我叫你们。”

    回到溪边将这些蘑菇清洗干净之后,在铁锅里盛了半锅水架在火堆上炖了不到半个钟的功夫,整锅水便被熬成了乳白色的汤汁,香气四溢,口水都给我勾出来了。

    三个人饱餐一顿之后打了个饱嗝,然后将那帮学生叫了出来,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猜错了,这些人并没有死,而是好好的活着。

    可是发现那具尸体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莫说在这大山里了,就算是在人口最密集的城市,想碰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如果真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是自己看错,也不愿面对这种现实。

    等到大家吃饱喝足全都围在各自的火堆前取暖休息的时候,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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