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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重生之枭后风流-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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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意识到她的注视,他倏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目光如婴儿一般清澈。一头黑发披散,映衬着他的脸庞,像夜下的白雪,莹莹地反着光。

    宋汐不由得眯了眯眼,回忆将她带入过去。

    她在那个破败狭小的茅屋里醒来,他端着烛火缓缓走进,抬头的那一瞬间,漆黑的长发自两头散开,一脸玉色,比月光都亮了三分。那如天鹅般的眼眸,黑是黑,白是白,漆黑明亮,顾盼生辉。

    他在她迫人的视线下,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哥!”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孩子一样的纯真美好。

    一转眼,竟是这样大了!

    而如今,他亦作欣喜的模样,“你醒来了!”

    只可惜再怎样相似,也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频频想起过去,往事如走马灯一样在脑中回放,这感觉着实不太好。

    人之将死,才会频频忆起往昔。

    可宋汐,自认不是短命之人,很快,便将这点不好的预感抛之脑后了。

    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的事呢!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被寒霜所取代,她实在找不出对敌人仁慈的理由。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目光如水,一个目如冰锥。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最终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微垂着眼帘,目光若有似无地转向窗外,俊俏的眉头微微轩起。

    宋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窗外竟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窗棱上结满了冰花,寒风像怪兽一样在窗外嚎叫不已。

    十二月的青州,在冷夜里迎来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怪不得她一醒来,觉得特别冷,还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人在熟睡之时,身体对外界总是很敏感。

    “你冷不冷的?”耳旁忽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关切的,带点小心翼翼。

    宋汐抬头,正对一双漂亮的眼眸,亮亮的,润润的,好比夏日里的月亮。

    她可不认为他这是在讨好,做到这个地步,只怕还有更恶劣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她呢!

    宋汐很快别开视线,也不回答他的话。

    厉淳沉默了一会儿,默默起身去关窗户。

    宋汐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发现他走这几步路,步履也是踉跄的,走到一半,还需扶着桌子借力,好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似的。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的时候,她甚至隐约听见了他压抑的咳嗽声,用手悄悄地捂住嘴唇,是在掩饰着什么吧!

    真是蹩脚的手法,真要不想让她发现,干脆就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呀,又是在装可怜吧!

    一贯强势自负的他,何曾也跟安笙似的,喜欢装柔弱博同情了,她吃安笙那一套,可不会买他的帐。

    从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宋汐就不怀疑他病了,但觉得他夸大病情,好让她放松警惕,不然她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此时此刻,她却不由得想到陈栋那句“病入膏肓”,还有他临走前担忧焦虑的模样,其实,也不全然是假的吧!

    可气的是,他就算成了这副病痨鬼的样子,也还不忘对她下黑手。

    破败的窗子弄了好久才得以关上,即便关上了,也难掩寒风入侵,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撩动他的袖摆发丝。

    良久,他转过身,走到桌边,将桌上的狐皮大氅捞起来,走回床边,将大氅轻轻盖在她身上,手压着大氅的边角,脸对着她问道:“还冷不冷了?”

    宋汐闭着眼睛,不说话。

    既然不能动,总不能阻止她采用冷暴力吧!

    他眼神一黯,讷讷地收回手,肩头垂下,抬头面向破败的屋顶,无奈道:“抱歉,在这样的地方,不过,很快……”

    宋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决定无视到底,直到她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猛地睁眼,就见他在宽衣解带,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他动作一滞,呼吸有些急促,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很快就结束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办法!”说罢,便别开脸不再看她,将腰带和外衣都扔在地上,伸手去掀她身上的狐裘。

    宋汐急红了眼,无奈不能动弹,只得破口大骂,“你真是个混蛋!”

    厉淳却似铁了心,无论她怎么骂,手上就是不停。

    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手有些颤抖,衣服解了很久还是没有解开,急的满头大汗。

    若非是现下这个场景,宋汐都要气笑了。

    直到耳畔传来一阵“撕拉”声,宋汐眼皮子一抖,他居然把她的衣裳撕开了。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可她只感觉到一股股森森的寒意,目光尖刺而仇恨,“你敢!”

    宋汐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很不正常的颜色,像是灰蓝,又透着点儿紫,这颜色一直从脸庞蔓延到脖子上,看起来十分诡异。

    厉淳看着这样的她,眼色变了数变,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汐看不懂他背后的焦虑忧心,只觉得他阴险狡诈,下作恶心。

    这种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他怎么敢!

    “你要是——”

    宋汐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里,只能睁大眼睛,努力地瞪着他,脸上呈现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仿佛铡刀的一半已经压进她的脖颈。在这样窄小凌乱破旧败坏的地方,整颗心都仿佛要被冻僵了。

    她不知道自己流露的目光是怎样,厉淳的表情却是像要哭了。

    他甚至忍不住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嗓音粗粝沙哑犹如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发出最后的哀鸣。

    “不要这样看我!”

    宋汐的眼睛湿润了,却没有眼泪涌出。

    明明是你先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吗?

    他并不十分情动,甚至十分艰难的模样,不断压抑地喘气。

    宋汐平平的声音响起,没有半点感情,“你的身体都这个样子了,何苦这样对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盖在她眼睛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似乎从胸膛里挤压出来的声音,无奈绝望,似乎包含了所有负面的情绪。

    “是,我恨你,所以,你也恨我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宋汐颤抖着嘴唇,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疯了!”

    他却低低地笑了,笑声凄厉绝望,“我是要疯了!”

    t

第244章 坠崖() 
语毕,他忽而撤下手掌,撑在她的两侧。

    宋汐睁开眼睛,不自觉便看到了他的脸。

    做这种事情应当是热血上涌的,很难想象,他的脸色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仰着头,眼睛微闭,时而蹙眉,时而重重地呼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每移动一下,都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折磨似的。

    忽然,他的唇微微张了一下,泄出一点类似咳嗽的声音,很快又被他咽下了。

    宋汐觉得有些心酸,不是心疼他,这感觉,早就在之前被他的恶劣举止消耗光了。

    她只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他的恨意到底从而而来,吃亏的从来都不是他,不是么!

    他与她之间,为何会走到这样糟糕的地步。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睁开眼睛,一低头,精准地攉住了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那双黯然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

    一时间,竟让她不敢直视。

    她不明白,为何在心底被她判了死刑的人,每每对上他的眼神,总会让她心生不忍,仿佛做了坏事一般地心虚。

    因她的避闪,他的眼暗了一暗,心里却生出一丝不甘来。

    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却连看他一眼都多余。

    他忽然低下身,用他那贫血般苍白的嘴唇轻轻触碰她的,他似乎很紧张,微微抑制着呼吸,如同接触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唯恐一不小心,就消失了。

    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席卷了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宋汐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连眼睛都忘了眨,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厉淳抱着她,感觉就像抱了一块木头。

    他眼睛一颤,认输一般地坐起身体,凄惨地一笑,眼中的绝望,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宋汐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开始忽冷忽热,就像在油锅里炸过,放在水里浸一圈,再捞上来暴晒,难受极了。

    视线渐渐地模糊,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她的意意识似乎沉沦了,又似乎很清醒,分分秒秒都从心尖上淌过似的,分外难熬,也不知道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

    一声巨响。

    破败的木窗,终抵不过寒风的侵袭,从窗沿上掉下来,歪歪扭扭地垂在墙边。

    窗外,雪野凄凄,像一座巨大的坟茔。

    厉淳茫然地睁开双眼,像是被凄凉的雪色淹没了灵魂……

    翌日,宋汐醒来,天已然大亮。

    伸手一捞,原本属于厉淳的位置,褥子早就凉透了。

    她的身体却被狐裘包裹得严严实实,窗户也重新被钉好了,让她在睡梦中感觉不到一丝地寒冷。

    宋汐愣了一愣,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她从床上坐起,不知是否适应了光线,屋内的一切竟看得很清楚。

    狭窄凌乱的小屋,一览无余,屋中,并没有厉淳的身影。

    她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雪已停,天阴沉沉的,成片的乌云将天空压得很低,院子里结了冰棱的枯草被风打的吱吱作响,人站在风里,脸皮都仿佛要被冻下一层。

    宋汐环视一周,没有见到那个人影,呆了一呆。

    厉淳……走了?

    他莫名其妙地做了这些事情后,就这么走了?

    宋汐不禁握紧拳头,紧抿着唇,说不出是不甘还是愤恨,也许还有一种莫名地惶恐驱使着她,她想要找到他,迫切地找到他。

    这是一处荒山小屋,四周一片雪野。

    大雪封山,每踏一步,都十分艰难。

    宋汐却觉得庆幸,因为一早停雪,他走过的足迹还在。

    他的身体那样糟糕,这样难走的路,一定走的很慢吧!

    只要她把脚步放快一点,一定能赶上他的吧!

    她真想运起轻功追上去,可惜,她的身体虽然恢复了自由,却提不起半点内力,就好像经脉被什么堵塞了,如要冲破,要花费一些时间。

    而今,为了追赶他,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好在,她醒来后,身体已经没了那股疲乏的感觉,精神反而很好。

    心中有些疑惑,眼下却没空追究。

    随着地势的增高,她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他走的完全不是下山的路,如若要离开,为何要上山呢,厉淳,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艰难地走在森林里,鞋袜连着裤腿都浸湿了,两条腿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前方却还蜿蜒着他走过的足迹。

    很难想象,他那样虚弱的身体,是怎样走到这里来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在雪地里独木难支的苍白模样,她的眉也跟着一紧。

    “哑——”

    即将走出森林,一群严厉粗糙的鸟叫却突兀地撕破了林中的寂静!

    宋汐抬头,见黑羽纷纷,均朝着某处飞去,右眼皮猛地一跳。

    乌鸦,这种喜食尸体的鸟类,让她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感觉。

    她咬牙从雪地中拔出冻得发麻的双腿,奋力向前走去。

    终于,她穿出了森林,眼前豁然开朗。

    这山顶的林边,竟横着一处断崖,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她却无暇欣赏了,只因那危崖边上站着一抹熟悉的素白身影。

    他背对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黑发上结了一层白霜,两只脚踝陷在雪地里,像是与雪地相连,宛若一座亘古不变的冰雕。

    若非那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宋汐真的很难从一片刺目的白色世界中发现他。

    望着他孤独的背影,她心中生出一种怜意,连脚步都小心翼翼了。

    脚踩在雪地的“嘎吱”声,终究还是引起他的注意,他转过身来,脸上却没有表情。肌肤是冰白透明的颜色,连眉毛也结了一层寒霜,整个人像是从雪里生出来的,冰雕玉砌一般,却又无端让人心碎。

    宋汐的心没有来得一抽,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软了,“淳儿!”

    也许是预感到了什么,她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虽不见得怎样亲昵,到底唤了他的名。

    若在昨晚,他一定欢天喜地了,将她施舍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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