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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夏至凉夏-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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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资料早在几天前就送到了他这里,他也及时通知了他这表弟。

    可是人家当时正处热恋的幸福里,压根不把这当回事,也就暂时放在他这里保留,谁会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他便以这种方式急需拿回去。

    沈西凉攥紧档案袋,暗沉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谢谢。”

    “西凉,过去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重要的是现在,你要想好怎么办。”

    沈西凉踏出房门时,贺冬青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房门重重关上,贺冬青轻叹一声,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爷爷,看到今天的结果,您还满意吗?”

    书房的另一道门被缓缓推开,贺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听到大孙子挖苦的话,气的直吹胡子。

    “小兔崽子,老子就是做错了也是对的。”

    “好好好,您行!本来可以有重外孙可以抱得,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小兔崽子,你还说……”贺老爷子气红了眼,想到那个未未蒙面的重外孙,他的心肝都疼的扭到了一起。

    瞧瞧,这都是他那好闺女做的好事!

    看来他是有必要整顿一下家风了。

    尚业

    五十五层总裁办公室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沈西凉颓败的坐在转椅上,桌前散落了一片纸页。

    车祸,流产,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捐赠骨髓,发疯伤人……这些都是他走后,那丫头独自承受的一切。

    他无法想象,自己是有多混蛋,才会让内心一向坚强的她有精神崩溃,彻底的绝望。

    失去孩子和相依为命的外公,她当时该有多痛。

    而自己当时又在干什么?

    他竟然会自负的相信着,自己的母亲和兄弟编造着的一个个美丽的谎言。

    什么重回学校,和导师生气绝恋,什么生活的很好,都是他妈扯淡,要是她过得这般好,为何还会有这些?

    她会恨他入骨,他也从未如此的恨过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向她谢罪。

    不光是他,还有尚业,当初不就是为了它,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她,以至于她连有了孩子都不肯告诉自己。

    他要毁了一切,伤害他们母子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梁夏从旗煌回到深居院,关上门的瞬间,真个人彻底垮了下来。

    她在外人面前强作的坚强,现在已经溃不成军。

    她蜷缩在门口的角落里,紧紧的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地面刺骨的凉意直袭皮肤,可是也比不过此时她的心冷。

    每次想到那个孩子,她都会用惩罚自己的方式逼着自己去忘却那种骨肉分离的痛。

    不知不觉她便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梁夏睁开眼睛,伸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

    片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上。

    她慌忙起身,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

    打开房门,厨房有轻微的响动。

    梁夏踢踏着拖鞋,缓解了一下头痛,慢慢走向厨房,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微微怔了怔。

    “你,你怎么在这?”

    “醒了,过来吃饭吧,一宿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宋嘉卓摘掉围裙,笑米米的把刚刚炒好的蛋炒饭端上饭桌。

    梁夏傻傻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宋嘉卓搔了搔后脑勺,憨憨的傻笑,“平时没下过厨,只会这道饭,你凑合着吃点吧。”

    说着他把梁夏按到了桌子旁坐下,一只勺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一张哀伤的脸闯入她的脑海。梁夏手一抖,勺子掉了下去。

    她慌张的起身,“我,我还没洗漱。”

    她快速逃离,躲进了洗手间里。

    她没有看到她转身的瞬间,男人暗沉下来的眸子。

    梁夏再次出来时,宋嘉卓已经离开,餐桌上独留那盘看似味道极佳的蛋炒饭,还有一张白色的便条。

    “即便不想多少也吃点,身体是自己的,只能自己爱惜。”

    梁夏原本寒凉的心有了一丝温暖。

    是啊,不管经历多少的悲痛,多少的分分合合,只要活着生活还在,就要继续走下去。

    梁夏窝在家里三天,这三天她接任何电话,不看任何新闻报道,与世隔绝般独自疗伤。

    期间盛景然来过,不过也没有被允许进门,只是站在门口良久,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离开。

    而那个人,自从那天起,再也没了音讯。

    也许他是做出了选择吧。

    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又飘到了那人那里,梁夏懊恼的捶捶头,吞掉手里最后一口冰激凌。

    她打开电视,装上光盘,学着里面的人慢慢的练习瑜伽。

    在她正练得真正忘空一切的时候,门铃捶死般的响了起来。

    她低咒一句,起身去开门。

    “谁……”

    她的话还没骂出口,伍子轩就冲了进来,像头狂怒的豹子,血红着眼睛,在屋里搜索一遍后,死死的定在她身上。

    梁夏被看的毛骨悚然,“你,你干嘛?”

    “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伍子轩气喘着吼了一句,随后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拽,“跟我走,跟我去见他。”

    意识到什么,梁夏死死托着他的大掌,拼命的反抗,“放开我,我不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伍子轩顿住,回头愤然的瞪着她,“没有关系了?你说了算吗?”

    梁夏心一凉,彻底冷了下来,她甩开他的禁锢,退离几步,冷冷的看着他,嘲讽道,“呵,我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了,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是你,是他,还是他那位伟大的母亲,家族?”

    伍子轩闭了闭眼压下想痛揍她一顿的怒意,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请你原谅。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去看看他……”

    “好了,你道歉我接受,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追究。”梁夏不想听下去,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你就那么无情?”

    “难道我还要多情,随便一个小猫小狗都要去同情?”

    伍子轩怒极,抑制不住的低吼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整日整夜的忙着工作,只想……”

    “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梁夏打断他,先他一步打开门,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好半晌,伍子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好,你真狠!”

    说完转身甩门离开。

    门被重重的砸上,梁夏的心也越发沉重起来。

    一颗不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莞尔,她自嘲自己的不坚定。

    她也再没心情练下去,关上电视,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放空一切,远远的望着。

    “碰!”门被踢开,伍子轩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相片,直奔向窗前的梁夏,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

    “给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你不是想知道在你流产时候他去了哪里,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梁夏被他这气势吓蒙了,呆呆的处在原地,没了反应。

    “六年前,在你提出分手的那一天,在你挎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绝情离开的那一刻,曾经的沈奕那个傻掉的小子,竟然会为了追逐一个像你的背影,横闯马路,被急速开过来的汽车撞飞。”

    “哄”的一下,梁夏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车祸,又是车祸。她惨白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嘴唇不断晃动的伍子轩。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微的发出微弱的音节,“他出了车祸?!”

    “是,你知道吗,那场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伍子轩瞪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和惊吓的神经,心里*的直呼解气。

    梁夏再也无法从从容的面对他带来的劲爆真相,整个人虚软的瘫在地上,目光定在地上那一张张照片上。

    她颤着手捏起一张,照片上的病*上,毫无声息的躺着一个被布条围裹的身躯,勉强看算是一个人的躯体。

    “看到了吗,那就是他车祸后,被送到医院抢救后的模样,浑身是血,我他妈长那么大,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血可以留。”想起当年的惨烈景象,伍子轩攥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不忍再去回忆那终身难忘的一幕。

    “你可知道,当时洛城最好的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要不是阿姨下定决心,把他空运回美国,我想他现在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你无尽的沉浸在自己假想的被背叛的悲惨时,他独自一人挣扎在死亡的边沿。

    十几个日日夜夜,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守在他的身边彻夜难眠。

    后来总算是救过来了,可惜他却成了活死人。

    他睡了整整一年,在大家都以为他就会从此沉睡下去的时候他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伍子轩红了眼睛,仰头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流,“你知道他在睁开眼时说的第一话是什么吗?”

    梁夏无声的留着泪,看着那一张张像放电影般记录着他曾经承受的一切。

209 他说他把你弄丢了() 
梁夏穿着家居服疯狂的奔跑在大街上,向着市中心的方向。

    脚上的室内拖鞋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脚底已经被尖利的砂砾磨破了皮。

    但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冲着那人待得地方奔去。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伍子轩说的那些残酷的画面和言语。

    “你知道他在睁开眼时说的第一话是什么吗?”

    “他说他把你弄丢了……”

    “你知道从他出事到昏睡一年期间,左手一直紧紧握着,任谁都掰不开,直到突然醒来的那天……

    你知道他手里面握着是什么吗?”

    “是你们租住地方的房间钥匙……”

    前面的路线越来越模糊,梁夏抹了把脸上不断涌出的泪水,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拧着,窒息般的疼痛。

    她从来没有想过六年前,他的不辞而别,竟然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

    一直以来对他的怨恨,就像是一个被老天捉弄的笑话,愚弄了自己,蒙蔽了心眼。

    想到他就差那么一点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浑身都在恐怖的颤抖。

    这一刻她才不再逃避,不再自欺欺人。

    原来她竟然还是如此深爱着他,这六年来,一直从未改变。

    一辆豪华的跑车横在她的前面,伍子轩沉着脸摇下车窗,“上车!你以为用双脚你几时能赶到他那里?即便你赶到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梁夏没理会伍子轩恶毒的言语,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迈了上去,“带我去见他。”

    伍子轩斜眼瞄到她那只血淋淋的脚,低咒一声,这回那家伙铁定不会放过他了。

    一想到那人发狠的样子,伍子轩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哆嗦,汽车在笔直的公路上滑稽的飘过一道弧线。

    “你能给我讲讲,这六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吗?”沉默片刻,理智已经渐渐回到梁夏的脑子里,她急迫的想知道,这六年来他说生活的一切。

    伍子轩目视前方,握着放线盘的手紧了紧,“你自己去问他不是更好些。”

    梁夏抿了抿唇,微微垂下了头,两只手指无措的勾弄着,“你知道的,他那个人是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倾诉给他人。”当然除非是被她逼急了的时候。

    伍子轩冷哼一声,说了一句十分欠扁的话,“抱歉,我很尊重他的**,想知道什么你自己有本事去查吧。”

    去查?

    以沈家强大的家族背景她一个弱小市民能查到个屁毛啊!

    跑车在尚业门口停下,梁夏拉开车门,跳下车,快速的跑了进去。

    刚进一楼大厅,她还没来得及走到电梯口,就被快速跑来的保安拦了下来,“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要见你们总裁,让开。”

    几个保安微愣了一下,随即鄙夷的看着她,他们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会认识一个糟蹋的家庭妇女。

    “小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们总裁怎么会认识你。”其中一个紧紧拉住她不断挣扎的胳膊,嘲讽道。

    “我要见他,你们放手。”梁夏此时满心满脑子装的都是那个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把这个疯婆子拉出去,我看她是真的疯了……”

    “我看你们才是真的疯了,拿开你们肮脏的爪子!”随后跟进来的伍子轩,看到梁夏被几个保安架着胳膊,似要被丢出去的样子,大步上前,甩来保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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