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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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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们纷纷效仿,在身上描花样,并以谁的花样更精美为傲,这之后,更是流传到民间,掀起一阵热潮,经久不衰,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花吟忙了一日,天刚刚擦黑,她站在偏殿的廊下活动四肢,突听有人叫她乳名。

    花吟听出那是郑西岭的声音,循声看去,夜色下,果见他一身禁军的衣裳躲在一棵大树后。

    花吟一惊,大哥和郑西岭都在禁军做事,她一直担心大哥鲁莽会突然跑来找她,却没想是郑西岭,这让她更紧张了,毕竟她二人曾经是未婚夫妻,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她倒没什么,只怕会毁了郑西岭的前程。

    这般想来,不若大哥来找她呢。

    “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你怎么,你怎么?”一时间郑西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花吟只想他赶紧走,谁知道这地方的哪处窝着南宫瑾的人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是都和石不悔搞一块去了么!连孩子都有啦!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若是郑西岭的脸没那么黑的话,花吟一定会看到他脸红的都快涨成猪肝色了,他重重一叹,“我就知道,你果然在怪我!”言毕竟狠狠的将头往树上一撞。

    花吟只瞧那一人合抱粗的大树竟枝叶呼啦啦的晃动了下,她头疼的龇了龇嘴,朝他跟前走了两步,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就别自责啦,不悔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你们幸福我就幸福了。”

    郑西岭词穷,一时语塞。

    “别这样看着我,真的,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当初咱们订婚都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你一直拿我当妹妹看,我也一直将你当哥哥般尊敬。即便没有不悔这个人,咱们俩也不可能在一起。对不起哦,因为我,还害你被我大哥打了。”

    “满满,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花吟挑眉,“是啊,怎么了?”

    郑西岭抓了抓头发,“可是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过门的。”

    花吟差点咬了舌头,“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你别吓我!”

    郑西岭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要对你一心一意,这点咱们取消婚约前从未变过。我和不悔真没有想过要对不住你,我和她整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她讨厌我讨厌的要命,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唉……事已至此,我知道说这些都没用了,但是我还想跟你解释清楚,不悔说不想让你心里留下疙瘩,一定叫我当面和你请罪,我们真的是被人下药的。不悔为了以证清白,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进我郑家门……”

    “哎?不是,等等,她这意思是不嫁给你了?那你怎么说?”

    郑西岭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同意了,不过我对不起你又对不起了她,我也起过誓了,从今后不婚不娶。”

    郑西岭,你冒这么大危险过来见我,不会就是为了来搞笑的吧?

    “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共同抚养啊!”

    “没名没分?”

    郑西岭很是苦恼的想了想,说:“我和不悔还没聊到这。”

    花吟登时就不想说什么了。

    郑西岭突然一拍脑袋,笑呵呵道:“不过也没关系,我们郑家小门小户的,谁会在意这样的细节。”

    小门小户?郑大将军,将来的威武大将军噢!

    “西岭啦,”花吟突然老气横秋的朝他胸前狠狠捶了一拳头,“体谅体谅姐为了你们劳心劳力的不容易好么?算姐求你们了,你们该成亲成亲,该生娃生娃,好好过日子不行么?就别横生枝节,让姐操心了成么?你看看!看看!姐才几岁啊,都有白头发啦!我真是少女的身操着老妈子的心啊!你们一个两个的,要是现在都成双成对好好过日子,我就算现在死了也闭眼了,偏生一个比一个不消停。我是人啦,不是神呀!”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克制不住的大声嚷嚷了起来。终于将宫人们给叫唤了来,郑西岭一听到脚步声,慌里慌张的翻墙躲了去。花吟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算啦,这些孩子其实也就一二十岁,而她可是活过一世的人,又做了几十年的鬼,若是叠加起来,她都有六七十啦。她一个老太婆和个毛孩子计较什么劲。

    这般想着,她伸了伸懒腰,冲着涌过来一脸写满好奇的宫人们摇摇手,“都散了吧,散了吧!”

    夜里倒是好眠,正睡的天昏地暗,突觉胸口喘不过来气,身上一阵异样的感觉,朦朦胧胧也不知几时就醒了,倒不知为何没被惊着,虽然夜里漆黑,身上突然多出个人确实挺吓人的,但她就知道是谁。

    余下颠鸾倒凤,被翻红浪自不必细说,二人一直没说话,及至事毕,南宫瑾心满意足的搂着她,歇了半晌,缓过了劲,就有些不满她的冷淡了,故意将她往怀里按了按,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开始挣扎,最后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句,“我快闷死了!”他这才冷着声说:“哦,原来你没死啊?”花吟却“咦?”了一声。

    南宫瑾蹙眉,就见她双手并用在他脸上一通乱摸,口内道:“原来是个人啊,啊呀,我还当被鬼压床了呢!”

    南宫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她肉多的地方掐了把。

    花吟痛的大叫一声,南宫瑾赶紧用唇堵住她的嘴。

    须臾,方才松开,花吟鬼鬼祟祟的笑,说:“怎地?有胆半夜偷香窃玉,还怕被人知道啊?”

    “你在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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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衅我?”

    花吟咧嘴一笑,态度明显,不言自明。

    “很好,”他突然起身,只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抱起就走。

    眼看着就要出了殿门,花吟淡定不了了,整个人骤然缩在他胸口,贴着他小声啜泣,“大人,小女子错了,求您了,女人贞洁比性命还重要啊,你要是就这样将我抱出去了,传了出去,我也不要活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心惊,南宫瑾虽然容易冲动,但并不莽撞,他敢这般抱着她直接出宫,定然是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吗?

    不动声色间已然能只手遮天?

    这样可怕的人,若不尽快将他带离大周朝堂,只怕一场腥风血雨将不可避免。

    南宫瑾听出她哭声作假,本是横了心,顺阶而下,就此带走她算了,至于这里随便找个相似的人顶上,虽然冒险了点,倒也不是办不了,总不能将她一直放在这,叫他悬心。

    但又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这才恍然,暗道,她真的怕了?到底不忍心吓着她,想来还是说开了,也叫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带走她这事,不急。想毕,将她重新放回床,又点了一盏油灯,一星的烛光,他这才看清,她眸子满含泪水,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可以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真的是在害怕着什么。

    南宫瑾心头一软,侧身躺在她身边,握了她的一只手在掌心,说:“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就因为有你在,才可怕啊!

    南宫瑾感觉到了,“你在怕我?”他不爽了,语气也冷了几分。

    “你答应我的不会变对不对?”她勾住他的脖子,迫切的问。

    “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去金国给你做内应,你就不会让周国卷进你们金国的宫廷内斗中,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变对不对?!”

    南宫瑾脸上的温柔寸寸消失,只剩面无表情。

    “殿下,我救过您,救过您的母亲,还救过兰珠嬷嬷,虽然您的舅父我有心相救,但我实在是回天乏术。殿下,你想要我怎样都行,我只求您一件,不要滥杀无辜,不要让更多的人卷入您的仇恨中,他们是无辜的,殿下……”

    南宫瑾再听不下去,直接起身穿衣,方才的柔情蜜意仿似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殿下……”她从他身后抱住他。

    他无声冷笑,动也不动,“所以你现在是要狭恩求报了是不是?”

    她手指一颤,却并未放开他,低低的,宛若蚊呐,“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的很那,”他转身将她拎起,扔回床上,却也放轻了力道,随即压在她身上,俯视着她,眸色锐利,“你是我的,”他伸出手点了点她的眼睛和心脏的位置,“这里,还有这里,装的都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你竟然还妄想装进天下人,你以为你是什么?”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默默流泪。前尘往事,她不愿再看到罪孽重演,而眼前这男人,朝夕相处,她不能昧着良心说没有感情。越是了解越是心疼,她希望他好,真心实意的希望。

    他心疼,却不愿为她拭干泪水,他恨她的心意不纯粹,她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吗?她待任何人都是这般的好,甚至愿意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开罪他,那他,于她来说又算什么?

    二人静默对视良久,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终于,花吟长叹一声,“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下心中的执念?不再执着于仇恨?”

    南宫瑾一顿,眸色慢慢变深,却突然问,“你爱我吗?”

    花吟始料不及,眼睛突然睁大,她的眸中倒映出他,情绪纷杂万千,独独没有爱、欲。

    南宫瑾自嘲一笑,说:“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不管你心在哪里,你的人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放弃我的宏图大业?别自以为是了,从古至今,男子若是耽于美色,就没有成就大事的。你以为我待你有何不同?没有。你这张脸,虽然倾城绝世,但世间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你一人再美,又怎敌万千种不同滋味。更何况,岁月无情,红颜易老,你以为我对你的新鲜期能保持到几时?呵呵……你要还算有几分聪明,就该保重身子,像你之前做的那样好吃好喝,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怀上我的孩子,生下他,至少,我会看在孩子的面上,该给你的名分待遇,一样都不会少了你。”

    孩子?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她怎能拿孩子当筹码?!

    南宫瑾瞧见了,阴冷的眸子总算是柔和了几分,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下移,最终盖住她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

    “母凭子贵是吧?”

    他不说话,却也没否认。

    花吟闭了眼,强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一把打开他的手。

    他眉头一动,面上尚未来得及染上怒意,她却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他顿了下,放松了力道,随了她去。

    她却突然伸出双手扣住他的脖颈,慢慢用了力。

    他不动,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看着她。

    她又加深了力道,直到他变了脸色,才突然松手,只是双手仍旧扣在他的脖颈处,“什么感觉?很难受是不是?被人掌握生死的感觉很不好吧?我知道,你小时候遭受过很多磨难,但这不足以成为你强大后伤害旁人的理由。您是金国的大皇子,您有理由也有资格去争金国的王权,那是你们的国事亦是您的家世,旁人无权干涉。但是,求您,无论何时都请您保留一颗慈悲之心,殿下,您的慈悲便是万民之福……”她的眼泪砸在他的脸上,滚烫,灼了他的心。

    他抬起手,抚上她的后颈,只轻轻一按,却见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前,昏睡了过去。

    他接住她,抚了抚她顺滑乌黑的发,一侧身,将她放倒在床上,放平四肢,盖好被单。

    他的手划过她的脸,说:“枕头风大抵就是如此吧,”不再犹豫,起身离开。

    他想,成就霸业前他都不要再见她了。

    她本无错,错只错在她太善良。

    他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善良美好,他也愿意为她撑起铜墙铁壁保护她的这份美好,但他却不希望被她影响,他决定的事又岂能被影响?!古来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的霸业不是踏着尸体走出来的?男人们的战场女儿家焉能理解?妇人之仁罢了。他不怪她,也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他不爱听。

    次日,花吟刚醒婉贵妃就走了进来。

    宫女将食盒往桌上一放就躬身退了出去,婉贵妃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从鼻孔内哼出一声,说:“好歹这还是本宫的揽月宫,你就不能给我注意点?”

    花吟眯了眯眼,一脸茫然。

    婉贵妃翻了个白眼,“昨儿夜那声响也太大了点吧?”

    花吟愕然,不自觉红了脸,旋即又意识到这般太跌份了,遂整了整衣裳坐起身,恬不知耻道:“年轻男女,正是热情似火的年纪,难免把持不住,贵妃是过来人,应该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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