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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重生空间:捡个傻夫养包子-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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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十七,嫁平直夏行知,年十九,长子夏扶风,年二十一,次子夏扶雅,长女夏桑桑,年二十四,次女夏扶苏,年二十六,三字夏子颂。共三子二女,儿女满堂……京城白氏女,蒹葭。”

    “破军素来任/性/妄为,便窃了鸳鸯谱和婚姻笔,又取了红线,他也是个狠心的,大概偷了三十多根红线,将两个泥人缠了个密不透风——京城白蒹葭,许京城凌绝尘。”

    天枢看了一眼白蒹葭,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白蒹葭身躯一晃,脸色白了一份,她顿了顿,道;“如果破军没有这么做的话,那他……?”

    “哦。”天枢淡淡的道;“没什么,廉贞下去,不过是帮人平定天下而已——一生忙于征战,无妻无子,年二十九,天下大定,镇国将军凌绝尘,旧伤复发,一月乃逝。”

    他的目光在白蒹葭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却仍然没什么悲喜,只是一种风云过尽之后的云淡风轻。

    似乎别人的生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脸色平静,看着眼前的少女娇躯微晃,神色虽然微微变幻,但是却大抵并说不上花颜失色,只是微微有些出乎意料和……说不出来的微妙表情而已。

    其实,不止天枢看不出来白蒹葭的心思,就算是白蒹葭自己,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她本来……有着预想中的生活,只是……

    白蒹葭想了想,忽然却开口问道;“凌慎之呢?”

    更何况,这一次并不止凌慎之。

    如果按照天枢的说法……

    天枢淡淡一笑,道;“那三子二女,自然归于夏行知,至于……孩子。”他淡淡的道;“所谓孩子,不过是一团软肉,若是有魂魄,便自然成人。”他顿了顿,道;“破军做事,从来点滴不露,他又最爱热闹……。”

    “六子四女。”月老怏怏不乐的道。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握住笔的手指又紧了紧,白蒹葭甚至可以看见他手掌上突出的青筋。

    ……

    这显然并不是让月老乐意的一件事情。

    白蒹葭颦了颦眉,虽然这么说,但是前世她也不过是只有凌慎之一个孩子,如今看月老的说法……

549。第549章 注定() 
白蒹葭颦了颦眉,虽然这么说,但是前世她也不过是只有凌慎之一个孩子,如今看月老的说法……

    她略一迟疑,疑问的目光落在天枢身上,天枢却只是轻轻一笑,道;“虽说天命如此,但是……”他含蓄一笑,却不说话了。

    白蒹葭年幼的时候白修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一个人,命中注定会有五十两金子。

    但是最后他却没有得到金子就饿死了。

    负责给他这个钱的人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最后将金子堆到了这个人的门口。

    这个人也不肯出门一步,最后活生生饿死了。

    有一句话,叫做事在人为。

    如果一个人真的铁了心去做什么事情的话,也许还是会有办法来违逆的。

    往近了说,那破军改了廉贞的婚姻,又何尝不是一种改变了天命。

    她顿了顿,眼睫微垂,却又笑了笑,道;“这天下诸事,对你们来说,便也不过是局中人吧。”

    天枢淡淡一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他看了一眼那茂密非常的树,眼神幽远而冷淡,“入了局的人,不管他曾经下过多少棋,他入了局,便也是局中人了。”

    月老幽幽的道;“你们做的好事,倒是做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

    天枢温声道;“唉,廉贞也是孤身了一辈子,破军也是出自一片好心,让廉贞体验一下夫妻之情,儿女之义。”

    月老一声冷哼,看了白蒹葭一眼,眼中尽是同情之意,“可怜这忻娘,白白的就被你们糟蹋了。”

    ……

    虽然心中本来就复杂,但是月老毫不忌讳的话语,却让白蒹葭睫毛微颤,心中更复杂了一些。

    糟蹋么……

    她睫毛微颤,其实说不上的。

    顿了顿,她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少年沉静如水的眉眼,以及……

    “避子汤。”她神色微动,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的事情,抬头看了一眼天枢,却见他眉目温和,虽然脸上仍然带着那样温文尔雅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好感的神情,但是白蒹葭心中却不由暗自警惕。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那些肥头大耳,生就一张狡诈阴险脸的人们,最可怕,往往就是那种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人。

    当然天枢并不是这样的伪君子,他身为七星之首,天枢之尊,一袭白衫,行事光明磊落,并不需要多余的动作。

    也是,蝼蚁一样的凡人,又怎么值得高高在上的星君多花上几分心思呢。

    那种温和从容,并不是真正的温柔,而是因为无所谓才产生的云淡风轻。

    白蒹葭垂目一笑,却忽然低声道;“蒹葭虽然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却也有一二不解。”天枢柔声道;“白姑娘有什么疑问?尽可说来,天枢或者还能为姑娘参详一二。”

    倒是说的极为缜密。

    “你说若是什么情况下,才不会让自己的妻子,生下命中注定应该有的孩子呢?”

    她的心中,也有许多疑惑。

    白蒹葭看着天枢,她的眼睛异常清澈而明亮,因为那树叶的缘故,她想起了许多并不应该想起的东西。

    情之一字,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她在重生之前,并不在意凌绝尘对她情深情浅,只求一生相伴缘深,便已经心满意足,但是经过了这重生一世的逃不开离不去,心中却隐隐约约,总是多了一点不甘心的心思在里面。

    既然是你痴缠不休不肯放手,那么这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也总应该付出一些。

    心头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念头,却因为那个念头太过疯狂,让白蒹葭,也不由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几经踌躇,终于将事情开口问了出来。

    既然天枢说前世应该有六子四女,便由不得她不怀疑——前世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的,也就只有凌绝尘一个人罢了。

    她眉目低垂,种种前尘往事却再清晰不过的从眼前掠过。

    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少年眉目如画,脸上的神情却是冷硬残酷,却在最不让人在意的时候,尾指微屈的细小动作。

    她下意识的屈了屈尾指,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思冒了起来。

    那是夕阳之下,少女脸上辨别不出是晚霞还是羞涩的绯红,却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

    那是阴影重重下,少年半明半晦的侧脸,平静无波的脸上,却是让人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来不及蓄起。急忙扭开脸去却是唯恐多看一眼都溺毙在那无法挣扎脱身的眉目间。

    那是即便是数十年后想起来,也会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在情窦初开,初懂相思的时候,那一丝无法对人言语,酸涩甜蜜的心绪,便是过了几十年,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

    如果……

    她想起少年认真而执拗的眼神,映着外头的星子,漂亮到了让人觉得心悸的地步,连让人几乎连多看一眼都不看,就想要撇过头去,却偏偏被人抱在怀里,直视那双清澈明亮到了极点的眼睛——面对着那样的眼睛,不管对面说什么,几乎都让人觉得在梦境一般。

    更何况,那个少年所说出来的,也是即便是最甜蜜的梦境里也不会出现的字句。

    “我心悦你,蒹葭。”

    一句一字,虽然并没有如何的甜蜜,甚至一如既往的带着少年所特有的冷硬,但是光是心悦两个字,就足以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是否在那一时刻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那样巨大而无措的欢喜蓦然从心里狂涌了下来,极度的惊骇意外之下,却是不敢想不敢念,却偏偏在那个时间,如狂涌的浪涛一样将人整个人淹没了,连呼吸都

    白蒹葭所不知道的是,那一片月老给她吃下的叶子,乃是相思树上的相思叶。

    如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大概只有真正的喜欢到了一定地步,所以不管怎么样刻意的不去在意,或者以为自己并不在意,但是偏偏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哪怕是一句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提起,都会记得异常清楚。

550。第550章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相思叶,除了能够唤起人的记忆外,它也能将人的感情,以一种最为激烈和直接的方式来引发出来。

    为了爱情,一个女孩子可以异常的勇敢,离开自己所熟悉的家,从一个被娇养娇惯的女孩子,成为另外一个家庭的女主人。

    然后生儿育女——因为爱着那个人,即便这样的事情是在生死线上挣扎,也是让人觉得幸福的。

    但是人生在世,总不是一个人。

    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情就是一切,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想要得到一份单纯无垢的感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只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的,除了自己所爱的那个少年,又怎么忍心辜负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于是便不由自主的小心谨慎了起来。

    ……

    所以,连相信那个少年曾经心悦过自己的心思,都不敢起过的。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怎么……可能……

    他纵横沙场,从不惧战,那些兵书武学,她精读研究,一字一手的教着凌慎之,却也明白不过纸上谈兵的赵括。

    战场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是能够让女孩子/插/手的?

    更何况她本就不是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人,兵书王道,说的再好,也不过是杀人的手段。

    更何况她玲珑心思,执念太过,未免就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反而更小心谨慎了起来。

    ……

    白蒹葭是个极聪明极敏感的女子,她从小被以最文雅最贤淑的方式养大,本该嫁给同门的师兄,然后煮茶论琴,听风读书。度过自己平静而安稳的一生。

    却偏偏嫁了凌绝尘那样的男人。

    本就是为了平定天下而去的廉贞星君。

    若不是破军,他们本该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但是偏偏……有了那么一个破军……

    但是偏偏,他们那样的人……连多说一个字,都要斟酌再斟酌,考虑再考虑。

    面对着自己所爱的少年,所有的话语都是单薄而苍白的。

    唯恐自己不够周全,又唯恐太过周全扰了少年的兴致被嫌弃太过接近。

    想要接近,又怕距离太近反而惹了厌烦。

    想要保持距离,却唯恐让人觉得自己太过冷淡。

    无论怎么样的少女,落到这地步,便是如蜘蛛网上的蝴蝶,任你玲珑巧思,百般手段,却也挣不脱绕不开施展不出来。

    只唯恐他嫌弃你不够好,只唯恐没有将他照顾好。

    纵然算在别人眼里,早已经是不可企及的珍宝明珠,却到底唯恐自己那里做的不好。

    不敢想不敢念,却在多少午夜梦回之际,暗自生起的那个隐晦而复杂的念头却在此时格外的清晰了起来。

    如果……

    他也心悦我。

    不求如我一般,只要有两三……不,一两分,在他心中,只要有一两分不同,也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光是想起来,就让人忍不住眉目微弯嘴角勾起,心中甜蜜的温柔几乎快满溢了出来,光是想到,就足以让人愉悦的念头。

    生产之时,素来是在鬼门关上走上一路。

    那个少年曾经说道;“我发誓这是唯一一次,不会有下一次。”

    如果……

    他也心悦我的话。

    再往前头想一想。

    他是不是……也会心疼我?

    这个念头太过疯狂而大胆,以白蒹葭隐忍内敛的/性/子,即便再过十年也不会想到这个事情上。

    如果不是因为服下了一片相思叶,隐隐约约中有几分从来没有过的热血和大胆,白蒹葭也不会生出这样一个她平时定然会称之为荒缪的念头。

    但是此时,那个胆大妄为几乎到了荒缪的念头,却几乎完全充满了毕竟的脑海,将她的冷静和理智,都冲的所剩无几。

    索/性/……就这样吧。

    几乎是带着一种惨烈和决绝的心思,白蒹葭开口了。

    要么……从此断了心思,大不了跟前世过一样的日子。

    要么……

    虽然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白蒹葭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大概是嘴唇因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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