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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王妃温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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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衣竹瞧她弯了眉眼,不复素来淡漠的模样,也跟着轻笑出声,有些得意:“如何?我府里做点心的厨子可是一等一的出色。”

    顾温凉点了点头,用干净的帕子拭了嘴角,方才开口道:“衣竹姐姐府里的厨子自然是好的。”

    这话叫沈徹听了,不由得轻嗤一声,默默灌下满满一杯的酒水,肚里火烧的辛辣,却抵不过心上蔓延开的凉意。

    果然,自己特意找的厨子专做这些小吃食,她怕是压根就没在意过。

    越想越心灰意冷,沈徹一双晶亮的黑瞳幽深如打翻了的墨砚,瞧不出什么表情来。

    林间的风越发的大了,秦衣竹见状提议道:“不若现在去庙里?等会子下起雨来还有个躲雨的地方。”

    顾温凉站起来身,抬眸望向变得有些灰蒙的天空,乌云堆了一层又一层,空气也变得有些闷,压得人心口喘不过气来。

    决定了之后,四个人都站起了身来,沈唯与沈徹走在前头,秦衣竹携了顾温凉离他们两三步的距离。

    秦衣竹悄悄地扯了顾温凉的袖口,顾温凉感觉到动静,偏头望向秦衣竹,却见她白嫩的指尖指着前面不远处沈徹的背影,朝她挤眉弄眼。

    多年的闺中密友,顾温凉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问沈徹可是消气了。

    顾温凉失笑,只能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交叠的手中沁出些濡湿,颇有些苦恼。

    她素来浅浅淡淡,对什么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如今虽重生了一回,却仍是不知该如何同沈徹解释这件事儿。

    又怕越解释越错,徒惹得他更不开心。

    真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衣竹见状,也唯有浅浅叹息一声,若是旁的事,她还可调和调和,可这种事,怕也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说个明白。

    一路无话,静寂得只能听到林子里头飞鸟扑棱着翅膀嘶鸣的声音,长长的尾音回荡在小道上,徒添了一丝凄厉之感。

    又拐进一条小石子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恢宏的寺庙跃然于眼前。

    原音寺主要分为三大殿,前两个大殿里熏着叫人安宁的佛香,殿前人头攒动,一眼望过去都是人海。

    沈唯与沈徹自是不会去与百姓争位置的,才到第三座大殿门口,便有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给他们几人引路。

    顾温凉美目流转,脚下的步子不急不慢,盯着前头沈徹高大的背影和散落在肩头的墨发兀自出神。

    冷不丁前头的人突然就止了步伐,顾温凉走了几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额前的位置,眼眶有些发红,一双妙目与那肉墙的主人直直对上。

    秦衣竹疑惑地开口问:“温凉你今日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怪她这样问,实在是顾温凉往日的性子是绝出不了这种错的,前头的人停了下来,她恨不得隔着数十米就停下来才好。

    顾温凉眼睑微垂,捂着光洁的额头默默退了两三步,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一时走了神,不碍事的。”

    沈徹也觉出顾温凉今日有些不对劲,与一旁的秦衣竹对视一眼,虽没说话却也皱起了眉心。

    沈唯见了这一幕,凤眸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转眼看到沈徹那暗自担心又强忍着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顾温凉这等女子虽容貌生得是好了些,却并非艳冠京城,且待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也就沈徹那个傻小子急巴巴地凑上去。

    还不是给人拒绝得那样彻底?

    以死相拒,这是有多瞧不起皇族?有多瞧不起只差将心捧到她面前的沈徹?

    想到这里,沈唯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戾气,再开口时语气自然十分不耐:“到底还走不走了?”

    顾温凉冲着他歉意地浅笑,倒让他一时不好再呛声。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待到了大殿里,佛音阵阵,每尊佛像都造得极为逼真,或慈眉善目,或正襟危坐,或浅笑不语。

    顾温凉心底蓦地安宁下来,觉得这些佛像都有了些灵性。若是在前世,她是万万不信这等字事的,可自身经历了重生这等无法解释的异象,就不得不心存了几分敬畏之意。

    佛像前有供香客跪拜的大蒲团,殿里人不多,皆是些贵妇人,其中几个顾温凉都瞧着面熟。

    秦衣竹在一个蒲扇前轻轻跪了下来,对着眼前高大的佛像,虔诚地闭上眼睛。

    沈唯与沈徹则是隐与一侧的阴影中,目光无甚波澜,他们身为皇族,有着血脉里的骄傲,自然是不信这些的。

    顾温凉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就着身下的蒲团理了衣裙跪了下去,学着秦衣竹那样,闭了眼睛。

    自然看不到沈唯与沈徹讶异的表情。

    她将心头一切杂念摒弃,心中轻念:此生唯有两愿,一愿爹爹亲友身体安泰,二愿岁月静好,不负良人。

    佛像前燃起的香烛火光映在顾温凉的脸上,显得她越发纯善温和,如同一块澄澈的暖玉,散发着皎皎的光泽。

    而阴影处的沈徹负手而立,浅蹙眉心,锐利的目光恨不能在顾温凉笔直的后背上灼出两个洞来。

    “倒想不到顾温凉这样的人还信起佛来了。”沈唯修长的食指点着下颚,若有所思。

    沈徹闻言,却猛的抬头:“皇兄也觉得今日她不太对劲?”

    沈唯大力地拍了拍胞弟的肩:“怕不是真被那卫彬迷昏了头,寄希望于漫天神佛了吧?”

    顾温凉这样清心寡欲的人儿,一不求姻缘,二不求富贵,如今都开始拜佛了,可不是蹊跷得很?

    沈徹听了这话,眸子里的亮光熄掉了一大半,却仍是强撑着没有说话。

    “皇弟,这京城中倾心于你的大家闺秀不在少数,不若去请父皇撤了那圣旨罢?”

    沈徹心里的一团火流入四肢百骸,又带着点点的寒意汇集到胸口位置,酸胀得发疼。

    休想!

    缓缓吐出心间的一口郁气,沈徹刚欲冷着声音开口,便见到顾温凉已从那蒲团上起身,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顾温凉才走到他们身旁,便见到另一侧的秦衣竹也带着满足的笑意款款而来,见了她便轻笑:“温凉竟也拜起佛来了。”

    虽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顾温凉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岔开这话题,便见秦衣竹面上的笑容慢慢消融了去。

    顺着秦衣竹的目光望过去,顾温凉清浅的眸光一顿,面色也渐渐沉静了下来。

    踏进殿里的赫然便是一身白衣素净的卫彬。

    这是顾温凉自重生来第一次见到卫彬,这样熟悉的面孔,曾经朝夕相处的枕边负心人,如今虽面带青涩,却仍成功令得顾温凉僵了身子。

    卫彬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一行人,当下越发的目下无尘想吸引住顾温凉的目光。

    虽然七皇子的面色阴沉如水,可他想一想如今的境遇,仍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臣见过四皇子、七皇子殿下。”卫彬拱了拱手,一脸的温润笑意,自认为是脸上的表情毫无瑕疵,定会使得顾温凉下定决心嫁给自己。

    七皇子越是恼羞成怒,越发显得他沉稳有度。

    顾温凉透过眼前之人风度翩翩的皮囊,瞧见了里头那个满是算计的灵魂。

    同床共枕三年,日日煎熬,受尽屈辱。

    如今竟还故作姿态想叫她再跳一次火坑!

    顾温凉宛若琉璃的猫眼瞳里投射出灼灼的怒焰,有若实质,再是波澜不惊的心境此刻都被气得身子微微颤抖。

    在旁人看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沈徹如鹰般锐利的视线直射在卫彬脸上,实在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这样一个无所作为的伪君子?

    竟叫她眼也不眨地望着失神不已!

    卫彬宛若没瞧见沈徹警告的眼神,心底却有着一股子从所未有的成就感。

    七皇子的心上人,如今满眼的全是自己。

    秦衣竹冷了俏脸,冷冷笑了声:“卫世子竟也来寺庙里拜佛?”

    卫彬冲着顾温凉回了一个温润的笑,这才娓娓道来:“今日来替家母还愿,不知竟还能遇到两位殿下,秦姑娘和温凉也在,倒真是缘分了。”

    称秦衣竹为秦小姐,倒是毫不忌讳地叫顾温凉的名,其中亲疏,一听便知。

    佛前有小和尚敲着木鱼的声音远远近近虚虚实实,顾温凉慢慢地回了神,双目里的寒气一点一点凝聚起来,直至盛满。

    沈徹听了这话,心里卷起滔天巨浪,顾不得旁的,只微眯了一双凤眸,剑眉微微上挑,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本殿倒不知卫世子不要脸到了这样的境地,温凉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字字从薄唇中吐出,带着难以承受的寒意,令得卫彬一愣,旋即偏头望向顾温凉。

8。请愿(一更)() 
“殿下不知,臣与顾小姐算是远房表兄妹关系,私下里惯是这样称呼的。”

    卫彬声音不疾不徐,如同雨打过屋檐的温润之声,落在顾温凉耳里却只有满满的厌恶。

    沈徹听了这话大怒,一双凤眸里的火光潋滟,顾温凉清楚地瞧见他垂立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了握,隐约可见虬龙般的青筋。

    一句私下里倒是引得在场人表情各异,卫彬清润地笑着,面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实则心底也是直打鼓。

    他没有办法,从文谆那里得来的情况叫他不得不给顾温凉下一出猛药。

    他只要稍稍显露出与顾温凉不同寻常的关系,沈徹必定动怒,毕竟谁也无法忍受臣下觊觎自己的意中人,哪怕只是口头上。

    而以沈徹的皇子身份,一旦以势压人,自己再委屈一时,顾温凉必定顾忌着心底仁义之道,出言帮他。

    这样一来,沈徹与沈唯必定不满,再加上顾温凉撞墙之事,误会已深,他就不信沈徹还能再忍下去。

    只要赐婚圣旨没下来,这事便尚有余地,他的婚事成为忠国公府能否再度辉煌起来的关键。

    所以,他必须要这样做,别无选择。

    沈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卫彬,不屑之意表露无疑,凤眸微眯道:“卫世子当真好心思。”

    所谓旁观者清,他这个局外人自是将卫彬的意图瞧得清楚,就是不知这两个当事人如何说了。

    卫彬心下一凛,越发的谦卑起来,心里暗叹,四皇子不愧是最有望坐上储君之位的皇子,心思明锐,自己的意图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被看了个清楚。

    沈徹如何不知晓沈唯是在提醒自己,心底的火一点一点熄下来,化作尽数的无力与颓然,甚至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只是因为,自己身旁站着的女子亭亭袅袅,未发一言。

    顾温凉却是忆起了前世诸多的事,再回过神来时,已经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清冷的眼眸裹挟着混沌的色彩,叫人看不真切,她低下头,瞧着自己娇嫩的裙边,有些烦闷。

    好好的与沈徹出来,怎么这样倒霉撞上了这样一个伪君子,好生败坏兴致。

    见她不说话,卫彬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刚欲再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却听得一沁冷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簌簌落雪,飘然而至:“卫世子何时与我私底下见过?”

    “我只统共见过世子两次,一次世子来府上拜访爹爹时,确与我闲聊几句,还说些子我与世子有表兄妹关系,好是令人费解。”

    “再就是世子前阵子突然进府,硬要说什么婚约之说,不过是长辈间的一句戏言,爹爹随口说之当个笑话。”

    “世子还莫要唤我名了。”

    轻轻巧巧的一番话,让原本一脸笑意的卫彬白了脸,温润的笑意再也保持不下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温凉,压根想不明白。

    秦衣竹站在一旁,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冷笑道:“世子还莫要在这混淆视听,若还要还愿,便去吧,我们也要回了。”

    卫彬垂下眼睑,越发显得落寞。顾温凉瞧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眼底满是不耐,偶尔还露出一缕怜悯之意来。

    对前世自己的怜悯。

    沈徹同样愣了一会,竟觉得顾温凉的声音如同天宫里的仙乐般,虚幻而不真实,心底的各种涌动的情绪皆是戛然而止。

    直到看见那卫彬咬牙躬身抱拳,气息都有些不稳:“臣这便告退。”

    “站着。”沈徹英气的剑眉紧紧皱着,而后踱步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维持着躬身抱拳动作的卫彬。

    “望世子自重,再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人,本殿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又稳稳地落入了卫彬的耳里,后者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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