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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之王妃温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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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你,也怕是怨我不叫你接近那卫彬的罢?”

    顾温凉哑然,许久才浅淡一笑:“爹爹,卫世子与我不过几面之缘,怎谈的上亲近?”

    顾奕怀拍了拍她细嫩的掌心,而后站起身来,显然是不想再谈这许多事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爹爹为何偏向禹王殿下的。”

    顾奕怀很快恢复了常态,朗朗一笑便出了门,只有顾温凉闻着空气中的酒味儿,心底如同堵了一块巨石。

    爹爹既然那样记挂着娘,为何连忌日都忘了呢?

    所谓情之一字,当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恰在这时,青桃面带喜意进了来,见了她便笑着道:“小姐,宫里边传来了消息,皇后娘娘邀诸家贵女三日后往宫里赏花,小姐您也在此列。”

    顾温凉一听,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原还挂着浅笑的面上彻底僵硬下来。

    皇后娘娘所出两子便是沈徹与沈唯,顾温凉上辈子有幸见过一两面儿,被奚弱得有些惨……

    不因为旁的,只因为皇后娘娘护短的性子与当今圣上如出一辙,甚至更过。

    顾温凉顿时有些慌了神,若是前世便算了,可如今,她想和沈徹好好儿过着,可怎么过了皇后这一关儿?

    青桃见她这样,只当是有些紧张,急忙宽慰道:“小姐不必担心,衣竹小姐那日也会去,小姐也好有个伴儿。”

    她咬了咬下唇,问青桃:“王爷届时会去吗?”

    才刚问出口,便轻轻扶额。为诸贵女所设的赏花宴,自是不会叫上男宾的。

    岂料青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回道:“奴婢听说几位王爷和世子也是会出席的。”

    顾温凉斟酌了一番,想起这阵子的赐婚风波,才明白了这赏花宴的意义所在。

    意在皇室的正侧妃以及侍妾的人选!

19。礼物() 
因着茉莉姨娘被关了禁闭,府里的下人对温凉阁的人越发恭敬起来。

    这唯一的姨娘都因为惹了小姐而被关了禁闭,加之顾温凉越发贵重的身份,自然都是百般献媚,这日子倒也过得安宁。

    才将将放晴了一天,便又下起雨来。顾温凉身子倦懒,叫力气大的婆子搬了一张罗汉床到了窗边,上头垫了几层的软垫,又铺了一层锦被。

    青桃一遍忙活一边嘟囔道:“小姐,外边儿下着雨,虽把窗子支了起来,仍是有风灌进来的,若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顾温凉放下手头的书卷,而后望了一眼窗子外头的光景,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倒是腼腆地笑了笑:“不知怎的,这几日偏想瞧瞧外头的雨。”

    于是这日午间,顾温凉斜斜卧在软榻之上,腰上搭了一条薄薄的绣云纹锦被,窈窕的曲线勾人无比,素白的小手之中拿着一卷古旧的书,清润的瞳孔却瞥向了窗外。

    从屋里望出去,便是一片片茫茫雨幕,还有在风中摇曳生姿的花草,是去年顾温凉随手在院门口撒下的花籽,不想却真的长成了模样。

    顾温凉又瞧到青桃与琴心打了一把小小的伞从南边闯过过道,朝着这边走过来。

    琴心活跃些,便是在雨里,也不时比划着什么,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笼子,被一层黑幕蒙着,瞧起来倒是有些重量的样子。

    顾温凉挑了挑眉,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以手托腮,不错眼地盯着她们瞧。

    青桃与琴心一走进来,便在门口处跺了跺脚,抖落了一身的寒气,才提着那黑笼子到了顾温凉面前。

    “小姐,猜猜这里头是什么?”琴心性子灵动,声音清脆,惹得顾温凉莞尔一笑。

    青桃走过来,点了点琴心有些微红的鼻尖道:“越来越放肆了,亏得小姐性子温软,不然叫你好受的。”

    琴心低低呜咽一声,捂着鼻尖躲到了顾温凉的身后。

    “可莫要再寻我开心了,这里头是什么?”顾温凉倒也随着她们闹,而后指了指笼子里的东西。

    青桃用手揭了半面黑幕,露出一个小小的铁笼,笼子里关着白白小小的两个团儿,许是突然见了光亮,两个小家伙拱了拱身子,拿着毛茸茸的尾巴对准了顾温凉。

    “这……这是什么?”顾温凉温润的眼中放出光亮来,她站起身来,搭在腰间的锦被顺势滑到榻上。

    青桃与琴心对视一眼,面上皆是笑容,而后还是青桃掀了另一面儿的黑幕道:“这是禹王殿下使人送到府上来的,说是要姑娘挑一只儿养着。”

    “听送来的小厮说,这是两只还未断奶的小雪狐,十分有灵性,小姐快瞧瞧吧。”

    顾温凉再是清冷,也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当下就走到笼子跟前,踌躇片刻,试探着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其中一只白团子的尾巴。

    软软绒绒的,如同上好的丝绸!

    顾温凉面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明眸皓齿灼灼光华,而后仰起头来问:“能否将笼子打开?”

    青桃见她开心,自然是含笑将那铁笼打开了半道口。

    里头有一只小家伙听了动静,下意识地朝着顾温凉这边晃脑袋,眼睛还只睁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儿,嘴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娇娇弱弱的叫人想捧在手心里。

    顾温凉小心翼翼地伸出白嫩的手心,那只白团子用粉嫩的鼻尖蹭了蹭她温热的掌心,而后将小脑袋靠在上头,尾巴卷住半个身体,不动了。

    “殿下叫我选一只?”顾温凉心都化成了一滩水,眼睛一直黏在那白团子上边,一边问青桃。

    “送来的小厮是这样交代的,人还在外头候着,小姐可要传进来?”

    因是小厮,所以不好贸然进女子闺房,只得在外头候着。

    顾温凉忍不住低低嘀咕一句:“怎的就不派个丫鬟过来?”

    青桃听了不免笑着道:“京都谁人不知禹王殿下洁身自好,近身伺候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厮呢。”

    顾温凉将手心里那颗小小的白团子拖起来,眼也不眨:“去问问那小厮,能否两只都留在这。”

    青桃一听,不免讶异,也还是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顾温凉将另外一只也报到榻上,小小的两只不多时又靠在了一起,她坐在一旁,孩子气地摸了这个又戳一下那个。

    她难得这样喜欢一样东西,脸上的笑意几乎没有停过。

    过了不多时,青桃便走了进来道:“小姐,那人说这雪狐是一对儿,王爷特意吩咐了,叫小姐挑一只养着,另一只带回王府由王爷养着。”

    顾温凉手下正摸着一只狐儿的尾巴,听了这话,脸慢慢地涨成了六月天边的云霞色。

    心中又嗔又怒,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这样的话,沈徹也竟真的说得出口。

    顾温凉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这两只白团儿,怎样瞧都欢喜到不行。

    一只好动活泼些,一只却只知呼呼大睡,露出粉嫩粉嫩的小肚皮。

    顾温凉最终选了那只趴在她手心里睡觉的那只,将它捧在手心里,一边道:“快将那只拿走,别叫我瞧见了。”

    不然等会子说什么也要留了两只下来!

    顾温凉这一日笑的比往日的一周都要多些,青桃少见她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忙不迭忍着笑应了。

    顾温凉将娇娇小小的一团儿捧在手心,动也不敢动乱动,与那幼狐大眼瞪小眼。

    “还未取得名字吧?等会子我翻翻史籍再定。”顾温凉一边将压箱底的上好玉盆取出,准备用这个当它的窝。

    青桃忍住笑:“小姐,王爷已赐了名。”

    “小姐手中的这只出生早些,便叫大白……王爷那只,叫……叫小白。”

    “……”

    顾温凉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大白,细细瞧了片刻,才干巴巴地附和:“倒真是挺白的。”

    ==

    禹王府。

    沈徹瞧完手里最后一份折子,才问已候了许久的小厮:“东西可送过去了?”

    “是,王爷。”

    沈徹满意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可有说什么?”

    那小厮生得耿直,挠了挠脑袋,倒是一字不落地回了:“顾小姐抱怨了一句王爷身边伺候的怎都是小厮,还问能否两只都养了。”

    沈徹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顾温凉打小就喜欢这样的小东西,既然喜欢,自己就陪着她养上一两只。

    沈唯说得有道理,往后时间这么长,就不信她还要再眼瞎一次!

    禹王爷颇为怨念地想。

20。嫡次女() 
顾温凉养的那只白狐儿,到底还是没叫大白,而是取了子悦这个名。

    这日午间,顾温凉刚用过午膳,便瞧见青桃拿了一个碗,碗里是拌着奶的米糊糊,不由得莞尔。

    子悦还太小,吃不得什么硬的食物,只好泡了奶再加点肉末熬成糊糊小口小口地喂它,所幸这是只乖巧的,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倒也不需怎么担心。

    真正恼人的却是沈徹养的那只。

    禹王府的后院里,沈徹气急,一双凤眸眯成危险的弧度,瞧着自己身上一滩黄色的粘稠,气得胸腔不断起伏。

    而小雪狐却浑然未知,懒懒地睁了一会眼睛,又闭了起来。

    王福颤抖着手将它拎给后边的小厮,笑得比哭还难看:“王爷息怒,它还小呢,定不是故意冒犯王爷。”

    沈徹脸色铁青,身上那滩澄黄色的尿液散发着阵阵腥味,使得他额上的青筋一跳,太阳穴隐隐作疼。

    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句都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将这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本王丢出府去!”

    活到这样大,从未有任何东西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今日好心将它放在膝头逗弄一下,它竟,竟敢直接在他身上撒尿!

    传出去他堂堂王爷的脸往哪儿放!

    那王福咽了咽口水,而后战战兢兢地问:“王爷……若,若温凉小姐问起……”

    沈徹脸上的怒火戛然而止,闭了闭凤眸,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挥袖:“带下去养着吧,别叫本王再见着它了。”

    王福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怀中娇软的小家伙跑得飞快。

    果然还是温凉小姐的名头好使,可要乘早巴结上未来王妃这棵大树!

    沈徹修长的食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顾温凉这女人喜欢的东西,都不得他欢心?

    这一世,莫不是她来寻仇来的?

    ==

    翌日一早,顾温凉才将睁开眼睛,便被青桃给唤起了。

    今日便是宫里主子娘娘们举办的赏花宴,诸多名门世家的闺中小姐皆要早早打扮收拾。

    外边的天泛出黑青色,才有一些蒙蒙的亮光,丫鬟婢子便排着队儿进了屋里。

    一番洗漱之后,顾温凉仍有一些睡意,懒懒地掩唇打了个哈欠,还未回过神来:“今日怎的这样早?”

    青桃瞧她难得的迷糊样儿,忍住笑回道:“小姐可是忘了?今儿个要去宫里,合该好生打扮一番呢。”

    顾温凉睡意顿消,一搭没一搭地给怀中的小白团顺毛,子悦奶声奶气地叫唤,换了个方向继续大睡。

    自己还未撞墙之前,曾进过两次宫,圣上与皇后皆是和蔼之人,对一些世家闺秀都是和颜悦色,不曾苛责。

    只是如今,再是心大的人,心里也存了万般的介意与不满了。

    顾温凉眼睑微垂,如玉般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望着镜中花颜玉貌的人儿,低低苦笑了一声。

    天色破晓,顾温凉坐进了马车里,身边跟着一个青桃,琴心则被她留在府里照料子悦。

    车轱辘的转动声从车帘外传来,青桃轻轻挑开一条缝,正与另一两马车里的丫鬟视线撞了个正着。

    客套一笑后皆是放下了车帘,青桃才对顾温凉道:“小姐,是忠勇侯家的两位小姐。”

    顾温凉闻言,浅浅皱眉。

    前世里这两位小姐可是闹出了不少风波,嫡长女心悦沈唯非君不嫁,嫡次女少时被沈徹救过一命,时常将这事挂在嘴边,大有一副以身相许的姿态。

    只不过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愁得一把年纪的忠勇候一夜白了头,为了两个女儿丢尽了脸面。

    顾温凉心中一晒,又想起自己前世做的那些子荒唐事,倒是没资格去说旁人如何。

    “瞧着时辰,衣竹姐姐也该在路上了。”

    这样的事,显国公府自然不会缺席,且秦衣竹与沈唯的事儿,这次应该会被定下。

    毕竟身为七皇子的沈徹都已被赐了婚,沈唯身为兄长,自是不能落后了去。

    马车偶有颠簸,顾温凉想着自己的事儿,却怎么也理不顺。

    她不知晓自己现如今对沈徹是个什么想法。

    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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