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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文枭之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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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却侥幸的取得了一些成绩,在这块多少人向往的地方站稳了脚跟,出门在外,别人喊一声张爷,这是多大的荣耀。一个十三岁提着西瓜刀的小男人,为了生活苦苦挣扎,一晃三十余年过去,成了权柄天下的巨枭型人物,天字第一号凤凰男,他或许只在梦境中想过,现在却实现了,有自豪,有感慨,也有说不出的疲惫。

    每当一个人独处,脑海中总会有一个声音回荡,人的彼岸在何方?今天他以为上了岸,没想到这片孤岛随时有被淹没的危机,几十年的江湖沉浮他已经有些厌了,又不得不继续拼杀,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只有不停的走下去,最后淹没在滚滚的洪流中,永远也到不了彼岸。

    这是他张鹏飞选择的路,容不得退缩,他也不可能退缩。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之声,正是来源于宁家的千金,“和一副市长约好了谈旧城改造的事宜”。

    “帮我推了,明天再约”。张鹏飞说得不容置疑,他是给小家伙留了电话,而且留了三次之多,好多年过去了,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打,今天却很意外的接到了他的来电,多少带了几分疑虑。

    “好,不过旧城改造涉及资金百亿,唐副市长贵人事忙”宁兰一般很少去反驳眼前男人的主意,可这次实在让人费解,唐副市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的,他不同于一般省市的副市长,在上海这个直辖市中,他的权利大过许多省市副*,甚至是*之流,又岂是儿戏。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备车,随我去虹桥机场接人”。张鹏飞从来一言九鼎,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下了飞机,解开了安全带,就彷如脱困的虎,精力旺盛,许多不死心的成功人士围绕在沈墨君周围,等待着一亲芳泽的机会,沈墨君微笑着应对,谁也不得罪,名片收了一大箩,嘴上应付的得体。

    秦三代被人群挤向一旁,他干脆冷眼旁观一了百了。

    在机场人山人海的人流中,下机的,登机的,接机的无数人海中,两双明亮的眼神毫无征兆的在空气中碰撞。

    张鹏飞大步流星的走来,以叔叔的姿态,拍了拍秦唐的肩膀,“一段日子没见,长高了,可还是这么瘦,年轻人长身体多吃点,没钱花了和你张叔开口”。

    “张叔”!秦唐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张鹏飞点了点头,道:“走,回去叙旧,本来你来南方,我这个当叔叔的应该早点来看你,又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没去打搅你平静的生活”。

    “理应是我这个晚辈来拜访您才是”。秦三代应付得体,被张鹏飞热情勾着肩膀,忽而想到了人群中的沈美人,停下脚步,目光随之而去。

    “有想法”?张鹏飞一个老江湖不用太多解释,从一个眼神中能看出很多东西,尽管被人群掩盖看不到面容,但从纤细的身影中万众瞩目的是一道女人的身影。哪有少女不怀春,哪有少男不思情,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人,哪有不懂青春期的躁动。

    “她是我秘书”。秦三代尴尬的笑笑。张爷爽朗的大笑,江湖流传着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就那么回事吗。秦唐懒得解释,有些事越描越黑,还不如无声以反驳。

    只见张鹏飞摆了摆手,几位狼腰虎背的大汉迅速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脱出了重围,许多人敢怒而不敢言。张鹏飞这才看清了沈墨君的真容,几十年沉沉浮浮,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早有了审美疲劳,美女什么的在他眼中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只有那一手权势,才能真真切切的让他感受到。沈墨君的美,竟让他有种惊艳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青春期对于女人的悸动,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像他们每天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每一种诱惑都可能是一种劫难,本以为已经摒弃了一项杂念,像活色生香的宁家千金明里暗里多少次的投怀送抱,张鹏飞依然能够守住本心,不给任何人留有缝隙,他不怕死,但怕从神坛落入尘世的落差,所以在有些方面对自己近乎苛刻,现在却觉得自己错了,原来他并没有老,还是如年轻人一样,有一颗涌动的心。

    张鹏飞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如果是寻常女子,他不知是不是会霸道的占有,让她成为笼中的金丝雀,但今天带他来的是秦三代,北方暴君很在意的一个子嗣,于情于理他都无法下手。

    “沈墨君,我的助手”。秦三代一旁介绍,“张鹏飞,张叔,上海滩的级人物,那位”

    “宁兰”!张爷一笔带过,和沈墨君握了握手,感受着那如水的肌肤,有一瞬间的失神,毕竟是个老江湖,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迅速的松开了手。

    “北方秦爷,南方张爷,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沈墨君仔细打量前方的传说级人物,个子不高,不是少女眼中的帅哥欧巴,可自成一股气势,明明是江湖巨枭,却没有太多的草莽气息,儒雅中又透露着威严,不是任何人都能从那份沧桑中读懂隐晦,沈墨君阅历男人无数,天下间能有这份气势的,寥寥凡几。

    “今日一见,是不是比你预想的失色很多”。张鹏飞趁着她停顿的时间,毫不介意的自黑,如果是个肤浅的女人正好去了心中的一块心病,毕竟皮囊再好,眼界格局过低的话,他张鹏飞不会拉下身价,自降身份的赏识。

    “一双眼,一张嘴,两只胳膊两条腿,好像也不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多了些什么,但比起败絮其中,张爷金玉其内,一个大脑,一颗心普通人有,但好似无,张爷不但带了,而且每时每刻都在转动,今日一见,小女子莫感荣幸,只不过江湖传说也有虚假的成分在,都说张爷清冷高傲,原来比想象中的更平易近人”。沈墨君淡淡笑靥如花似锦,从平静如水的话音中像是讲述一段事情,秦三代憋着张脸想笑,这马屁拍的简直无形,也难怪古代的帝王大多昏庸,每天面对着太多无形之中的溜须,岂能不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百姓疾苦他不可能看到,因为贪了藏银的官吏会在早朝时义正言辞的拍马,四海之内在陛下的治理下,人人太平,百姓衣食无忧。

    张鹏飞没有帝王命,他是从底层一步步拼杀上位岂能不懂别人的心思,可被这样一个女人赞叹,心里多少会有一种满足感,张爷哈哈大笑。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同为女人的宁兰,或许除了在家世方面不至于落入下乘,其余从长相、谈吐、打扮,甚至在讨男人的欢心上,身为男子汉心里的宁兰自认没有任何方面可以胜出,所以她看这狐狸精怎么都喜欢不上来。

    “沈小姐真是个有意思的妙人,我张某能够认识同样不胜荣幸我们也别站在这互相恭维了,走,秦唐,叔给你接风,这次来上海说什么也得待几天,让我这东道主好好的敬几分地主之谊”。张爷多英明的一个人物,沈墨君的美一时盖过了秦三代的风头,只在朝夕间张鹏飞就清晰的明确了今天的主角,花儿再美,终究只是点缀。

    跟着秦二世多年,张爷总归学了几分骚包,一排奔驰衬托着前方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据说里面自带的一把伞,它的价值完全可以换寻常的两辆小轿车,前方霸气的小人车标,更是将这辆黑色的流线车条衬托的高贵、与众不同,通过贵宾车道,直接停在了机场内部。

    很多人竭尽全力,费尽心机,用七分的手段,三分的炎凉势必要爬上象牙塔顶尖,为的不过就是这一瞬间的与众不同。

    抛开这些年在外漂泊的日子,张鹏飞多少算是半个老秦家的人,每逢过年过节就算不是特别的日子他在秦家的时间绝不会少,虽然和秦三代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对其脾性口味拿捏很准,去了家没有别名的府邸,小桥流水人家,静谧、风景独好。

    张爷没给心腹宁兰了解秦唐是何方神圣的机会,至少另外的随从更不用说,在他看来这些后辈根本就没坐上餐桌的资格,宁兰勉强算是够了,只是因为他需要一只凑合的花瓶来陪衬烘托气氛而已,对他来说,心腹铁杆什么的,都是最不实际的东西,在你辉煌时簇拥的何止其一,他们不过是一群年轻无知有待挖掘潜力的棋子,走的近,不代表着有能力、有潜力,是利用价值适逢其会,坐在秦三代对面,张鹏飞谈笑风生,充满成熟男人韵味,被当做花瓶而不自觉的宁兰目光流盼,这个能让她父亲折服的男人,让桀骜不驯的宁家千金放弃尊严像小丫鬟一样伺候、服侍着,无怨无悔!

第一三五章 人若辉煌,难问本心() 
秦三代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其实一点都不好奇,在宁兰眼中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只是单纯猜想这个年轻人是敌是友,在张爷的字典里,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不一定非友,只要分量足够,未尝不可一谈,若是谈不拢,接下来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她喜欢看张爷叱咤江湖的场面,指挥若定,纵使前方千万人吾往也的英雄气概宁兰深深迷醉,在跟随他的三年里,她还没有见过老板吃过亏,哪怕是小亏。

    秦三代还是腼腆,话不多,除了对张鹏飞表示感谢并提出是不是有后遗症,张爷风轻云淡的说了声小事,纵使群星娱乐在珠三角叱咤风云,但这里可是长三角,他付子恒在上海滩更是一文不值,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担心。秦唐也就安静了,他谨记了家中老爷子的一句话,在不确定的因素和环境下,尽可能的保持多看、少言,被人轻看不见得是坏事,被敌人看轻更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张鹏飞若说成敌人暂时谈不上,但在老秦家和他之间做个选择,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说实话秦唐并不想做这种莫须有的选择,却又不得不未雨绸缪,从种种迹象表明张鹏飞成了爷字辈后,大量培育自己党羽,而暴君所派遣下来的人基本被边缘化,秦二世多骄傲的一个人,秦三代已经预见了不久的将来,北方暴君和南方新贵将有一场不可避免的争端出现,就如同父亲对子女的关怀,秦二世在身后默默的付出,秦唐有所觉悟,所以有了这次上海之行,只是当成一个马前卒,从中调停一场没有必要的战争。他太了解暴君的脾气,背叛他的人从来没有另一个下场,念故里,忆往昔,希望能唤醒张鹏飞对曾经的恩惠,止步于此。

    也许他很自私,站在一个子女的立场,血浓于水,拒绝不了的一种情。正因为此,有多少官僚在于家庭底线的突破从而跌入底谷。

    秦三代曾听老爷子亲口讲述了一则真实的事件,来源于一双鞋。

    甲是小山村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分量还是相当厚重的,他即刻得到了重用,甲当年充满了抱负,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任劳任怨。

    组织上对其肯定,刚过不惑之龄就被提拔了正厅级实权干部,在几十年的官场生涯中一直克己奉公,除了几件农产品几乎再没有多余。

    有一年,家乡的一位企业主乙上门,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双皮鞋,说是快过年了,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回家让老母亲看到了放心,然后亲自蹲下身为甲换上了新鞋。

    自此每一年,乙都会上门,每年带来一双新鞋。

    甲最后还是没有守住本心,为乙使用了权势,被判了五年,开除党籍,剥夺政治权终身。

    秦老爷子曾去看望他时,甲悔恨交加,不停地念叨着他在监狱作下的忏悔诗:唱着草鞋觅铁鞋,脱掉草鞋换皮鞋,踏破旧鞋得锦绣,换上新鞋成监囚。为了一双鞋甲搭上了最好的一生。

    出狱后老爷子去看了他几回,被剥夺了权利终身的甲因为落差大,一夜白了头,在时间的长河中总算是治愈了,在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守着一片鱼塘,良田三亩,终归平静。

    为了一双鞋多不值得,可是当时听到家乡的老母亲,甲的内心是柔软的,即便位高权重也不能例外。

    也许人只有被彻底打垮时,才会追问自己内心的真实,而有的人即使被彻底打垮了,依然无法追问自己内心的真实。

    秦三代只不过是个凡人,依然逃不脱人的七情六欲。如果他以前如圣人一样嫉恶如仇,现在他比以前多了几分人情世故,不再以对与错武断的衡量,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继续寻找着已逝去的美。

    带沈墨君来,多少是带对了,有她在餐桌上妙语连珠,一餐饭宾至如归,大概除了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宁兰不怎么高兴,本来张爷是绝对的焦点,她不争不抢甘愿成一株百合装饰于他的美,突然房间中又多了一束名贵的兰花,偶尔停落在她身上的焦点,那些品头论足顿时间化为乌有,女人善妒,两朵娇艳的花就像一山难容二虎,难以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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