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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文枭之道-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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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佛爷横眼一怒,你这是诅咒我早点儿下地狱?

    秦二世剐了眼出馊主意的心腹,转过头苦笑道,妈,儿怎会有这想法,您就是活佛,百儿岁的依然年轻,我是说您慈悲心肠,堪比地藏王,明年开春,我打算在下面给您设个佛堂,观音大士,降龙尊者,一个不少。这样你就不用天天上山下山跑了。

    老太太挥了挥手,说行了,别唾沫星子乱飞,找个位置坐,喝你的茶去。

    秦二世如释重负,命人将地藏王菩萨先请出去,又对那心腹说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屋里凑热闹了。tm的,差点害老子下不了台。心腹欲哭无泪,当初我交你的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谁让你心中无墨非要卖弄。

    忙完了的暴君坐在了小老婆旁边,翘着二郎腿,嘴中嗑着瓜子,因为有地暖,只坐了一会的暴君将身上的大衣一脱,随手扔向一旁的餐厅,被老太太一瞪,秦二世带起身,中学教师快他一步,将衣服整理之后放好。

    老佛爷回头看了眼秦二世,问你身上那条破狗链还带着呢?中学教师也对丈夫的品味不敢恭维,私下里不止提过一次,但对老妈温驯,不见得对媳妇从良,只一句你知道个屁回复。这也怪不得秦三代说老爹是个大暴发户,手中明晃晃的金手表,脖子上的链子至少也两斤。不过除了这两样之外,其他方面秦二世并不是太固执,也会听从小老婆的意见,比如衣服的搭配,头发的梳理,也不在整天混迹酒吧,得闲了也和小老婆去听听音乐剧,玩一玩高档的高尔夫,不过那种东西秦二世玩过几次之后就不再去,在他看来那不是风雅,不过顾庸风雅而已。

第一八二章 一曲《西厢记》,肝肠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在原则上,秦二世并不是个会退让的人。比如那条狗链,许多人以为他只是纯粹的喜欢,其实是他一个最好兄弟的遗物,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即便是妈,也对此无可奈何。

    秦二世嗑着瓜子,绕过了狗链的问题,问妈什么时候开饭,饿死了。老太太手持佛珠,正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道饿不死你,我给宝贝孙子炖的老母鸡汤还差点火候,再等二十分钟。

    自从老佛爷下山,老爷子在公众场合基本不发表意见,给足了老太太面子,或许是为了那青春的三十年。

    老太太没有选择离婚,而是选择离家,因为心中有情。老爷子没有再娶,是为有意,分别三十年不过造化弄人,即使我不在,依然每日在佛前为你祈祷,愿你毕生平安健康,快快乐乐。

    晚饭其乐融融,老太太虽说世故刻薄,但大家庭毕竟热闹,她心底也喜欢这种类似三代同堂的氛围。吃完饭,几十口人先把房间敲定下来,然后搓麻将的搓麻将,打牌的打牌,一群女人分成几波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腊月二十八,除夕前的最后一天,今天是秦氏举办的年会,对于一些大家族都会举办这样的宴会,用于在秦氏这艘航母上的人与事。

    首先来拜访的是总公司经理级别以上,分公司不过负责人一人才有进秦家大院的资格,然后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伙伴,当然最后出场的是东三省地面上的官老爷,他们不过请了个安又离开的迅速。官场之人向来小心谨慎,他们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一个人太跳,迟早会有天收。

    张朋飞,南方新贵居然出现在了北方枭雄秦二世的年会上,不过惊讶过后释然,张爷以前只是暴君的小马仔,来请安并不为奇。

    与张爷同来的有他的义子阿生,还有身皆秘书和助手的沈墨君。经过精心打扮的沈墨君无论站在哪儿都是焦点,即便是一群在商场上纵横的人物,见惯了各色美女,初见沈墨君不得不露出几分惊艳目光,但相比许多人,他们更懂得收敛自己的目光,在取舍之间,分寸明确。

    张爷先给二老行了礼,又招呼义子、沈墨君见礼,阿生模样不改,心性却有了一些转变,上次见到秦三代锋芒毕露,主动邀战,眼里揉不得半分沙子,今天来,神情依然高傲,礼数却是周全,看来在张爷的**下,这人倒是有所改变。沈墨君盈盈一福,道了声老佛爷好。老太太轻咦一声,好俊俏的丫头。

    给二老请过了安,张爷看了一圈,只见暴君躺在沙发上闭目,旁边的中学教师在给他揉太阳穴。往前走了两步,一稽首喊了声大哥。犹如石沉大海,未得回应。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阿生化掌为拳,手中青筋暴起,跟在身后的沈墨君咳了两声,张爷这个义子忠心有余,沉浮不及张爷之万一,也不明白爷为何将他带来,稍有不慎,恐怕连骨都难寻。

    喜爱一个人也许有理由,也许毫无道理。张朋飞一直未婚,只有阿生这一个义子,他生性多疑,信任的人寥寥,阿生算得上一种寄托。

    来了,找个地方坐吧!约莫一分钟上下,暴君才开了口。张爷放下手,说了声谢大哥。

    旁边亲信附耳,暴君拦下了张朋飞问,那是你带来的人,他一指正是阿生。说为义子。

    来人,拖出去,让他知道知道我秦某人的手段。张朋飞问大哥这是何意?暴君不答。旁边沈墨君挨近三言两语道明,让张爷不可意气。

    张朋飞心下骂了声白痴,死有余辜。却言不由衷,求大哥给他一条生路。秦二世闭上了眼,懒得多说。直到开饭时,阿生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他欲开口,张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吃饭两个字。

    吃过了饭,听说暴君为哄老太太开心,请了各地的花旦来大院给老太太唱大戏,四合院虽然宽敞,但用作戏场子似乎有些拥挤,众人移驾进了一栋白色楼房中,房屋高十米,中间全部镂空,场地宽大,连戏台子都有。这是老爷子专门为老太太建的戏园。他不爱戏不喜欢戏曲的喧闹,但老太婆喜欢,他相信老太太终有一日会下山,有一天由他陪着,看一出好戏。

    只是没想到时间会来的那么晚。

    戏台的下方,桌椅基本拼凑而成,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被老太太拉着的小猴子那一张是老秦花了大代价买的大檀制造,据说一张桌椅可以媲美暴君的一辆座驾,奢华是有,内涵看不出,深色的大檀桌椅看上去和普通街上叫卖的桌椅并无太大区别。老太太更是对他怒目而视,说他花这个冤枉钱干吗?

    老头子含笑不语,在即将入土的年纪里,我能为你痴狂一回,这就值得!

    在老太太身上,暴君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钱财,包括京剧、越剧、黄梅戏、评剧各大剧的花旦都被请了过来,台上争相斗艳,各出其招。一直到了半夜,各路人马才停歇。老太太听得如痴如醉,笑靥如花,有时也会跟着哼上两嗓子。

    平时这个点她早休息了,今天兴致高昂,毫无睡意,可苦了一帮子社会精英,上了年纪懂戏的还好,刚涉及的真是云里看花,两眼一抹黑,问题是还不能早退,秦二世是有名的孝子,谁不给他妈面子,他能给你面子。一直熬到了半夜,总算清净了,老太太却不想睡,问这就结束了?

    老爷子都忍不住插嘴,说时间不早了。秦二世难得看老太太有此雅兴,说要不再让她们唱两曲?

    老太太说算了,她们也挺辛苦的了,让她们卸妆洗洗,今天就在山上睡吧!

    奶奶,要不我给你唱一曲?秦唐还真会京剧和越剧,他知道老太太爱听戏,就专门学了一段日子,虽然比起大家不如,重在一份情意。

    老太太一听眉飞色舞,宝贝孙子要给她唱戏,也不枉老太太平日对他疼爱。

    秦三代没有换衣服,更没有化妆,名角儿别看在台上风光,其实那妆上与下极其繁琐,而且很不舒服,时间也晚了,他上台纯粹助兴而已。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醉,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总是离人泪千行。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系不住骏马儿,空有这柳丝长。

    驱香车,快与我把马儿赶上,那疏林也与我挂住了斜阳,好叫我与张郎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

    一曲西厢记唱的肝肠断,老太太才知小猴子用情已深。直通沉旧梦,爱恨两不分,石桥残断处,谁是摆渡人。

    秦三代下台问:奶奶,我唱的如何?老太太点点头,我宝贝孙子当然唱的好。还有没有人要给老太太唱一曲的,没得话就散了吧!

    老佛爷,既然秦公子唱了曲京剧,墨君给您老来个越剧,全供老佛爷一乐。

    沈墨君上台,没着急开腔,和着笛子,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依山傍水的环境。

    “泛泛渌池,中有浮萍。寄身流波,随风靡倾。芙蓉含芳,菡萏垂荣。朝采其实,夕佩其英。采之遗谁?所思在庭。双鱼比目,鸳鸯交颈。有美一人,宛如清扬。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越剧相比于京剧,要直白一些,说唱更多。就连一些不懂戏的大老爷们也不由鼓掌,有美一人,当绝世,如仙子临,让我等这凡夫俗子为她欢呼。

    老太太赞叹:世人论人间之绝色女子,以花为容,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此女子当属人间绝世。只是看着应该比小猴子大不少。

    老爷子横了她一眼,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也有属于他们的际遇,你少插点手。给予,让多少年轻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啃老是应该。老太婆,你这么护着,小雏鸟飞不高。我们迟早要入土,哪护得了一辈子。

    老太太瞪了回去,说我乐意咋的?像你们一样冷血啊!

    在沈墨君的收官中,许多人津津乐道,有美一人,融化冬日之冰雪,如春生,绿意盎然,怀春之初。

    结束后,该走的自然要走,包括张爷也和暴君告了别,住进了一家星级酒店,一回房间,就是两个巴掌抽在义子阿生脸上,怒骂不已,说他简直是猪,不带脑子。他出来前怎么嘱咐的?

    张爷当时可不愿带阿生来,就知道这未雕琢好的玉难入别人法眼,阿生哀求,他心一软,险酿成了大祸。

    “爷,阿生还年轻,吃点小亏也未必是坏事。不过这次北上,从阿生的动作中,暴君肯定看出了些东西,爷应该下决定了”。沈墨君对张朋飞眼神相对,沉思后说道。

    阿生冷哼一声,道了声狐媚子。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漂亮的女人很危险,他曾提醒过义父,可一世英名的南方新贵被这女人惑了心,难辨是非。

第一八三章 无言,独上西楼() 
张爷又是一巴掌过去,明明愚蠢,却处处自以为是。他张朋飞纵横捭阖,难道还看不清是与非?他本有意避战,无论实力与人情,他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一个宁兰自作聪明,一个义子蠢不可及,两个人硬生生将他推向了风尖浪口。

    “暂时撤下你身上职务,回去闭门思过半月,之后给墨君当副手,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了,我自会重用”。别人都说温室里的花朵,再如何坚强,都不如路边的野草。从这次的事情中,如果听之任之,这个义子迟早出事,张爷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孤独不是没有情,而且将情掩饰的太好,怕别人抓到软肋。

    阿生,望你悟到我的良苦用心。张爷在心中默默期盼。

    阿生叫了一声义父,张爷摆摆手,言意已决。

    除夕,秦家大院张灯结彩,一大早一群小字辈和佣人忙着贴对联,老太太、老爷子坐在大门口,看着一行行忙碌的人,和颜悦色。平时几个小家伙很怕的奶奶今天破天荒的朝他们笑了笑,于是大着胆子走进叫了声奶奶,老太太高高兴兴的艾了一声。老太太昨天听老爷子一点拨,也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较个什么劲呢?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除夕那天,老道也回来了,这家伙白胡白眉,手中一记佛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秦唐可知道这老头追得可不是什么长生大道。有降龙尊者济公的几分洒脱,喝酒、吃肉,啃鸡腿,平日懒懒散散能睡绝不坐着,村里哪有酒席,他要在卧龙村,他准会出现,一通忽悠,他不给人留一个钢镚,反倒是吃了白食,还拿别人银子。

    论本事,看不出一星半点,论脸皮,暴君不如其一。

    可就是这么个人,秦家老爷子却对他恭敬,以平辈论交,老道还像是吃了亏,整日挂在嘴边。老爷子哈哈大笑,也不与他计较。有些人本事不大,总喜欢自吹自擂,借力打力,也许这人能步步为营,成就一番事业。可此是小道,像老爷子沉浸江湖大半辈子的人物,顶多点一点头,不会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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