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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九零女天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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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范围锁定起来倒是容易。

    赵雪槐的直接也让村长意识到了对方的底气,招待的程度也瞬间提升了一把。

    那边徐刚和阿叔有点受宠若惊,赵雪槐程旭三个却是淡定。不想强行得罪是一回事,有本事能震慑得住,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强者的客气和诚意,总是更让人重视的。

    没一会,村长高瘦的小儿子带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胖女孩过来。

    中年女人瘦长脸,看着有点苛刻相。她呵斥胖女孩:“桑洋,你还哭,别人得罪了你吗?做出这种事!”

    桑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人。

    赵雪槐打量了一眼,这个名叫桑洋的小女孩应该和她年纪差不多,不过身形丰满得多。身材只是微胖,但衣服不合身,穿出来的效果就是两个字——显胖。再一个对方可能是在山上紫外线强的缘故,皮肤比起偏黑的赵雪槐还要黑上几个度。

    徐刚听着人哭,有点心烦气躁的。他先前可没想到,是这么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对他下的手。还是那种让身体亏损严重,甚至可能导致丧命的蛊虫。现在还是赵大师给他画了清心符,不然指不定还莫名其妙就对着不认识的姑娘示好,想想就恐怖。

    村长劝那中年女人:“桑洋她妈,你骂她做什么。先让我把话问清楚,为什么要在客人身上动手脚。我们当初开寨子的时候祖宗们就说过,不要乱动那些东西。”

    中年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桑洋一眼,推搡她一下:“你自己说,哭什么哭,哭有用吗?”

    桑洋抽噎了一声,慢慢地抬头找到那天她下蛊的男人看了一眼,可是对方都不看她。

    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更多的事难堪,做了坏事被发现那种。桑洋抽抽搭搭地说:“是我做的,我帮他解了吧。”

    徐刚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都没见过你。”徐刚想不起来,自己那天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黑黑胖胖的小姑娘。

    赵雪槐听了徐刚的话心里一噎,桃花蛊,听名字都知道是什么了啊!还逮着女孩子问。

    果然,桑洋哭得更厉害了,脸上都涨红了。对方不仅记不得她,还问她为什么?桑洋也觉得自己像着了魔才会干出那种事。

    徐刚的话问得不巧,知道其中缘由的寨子里的人都红了脸。桑洋总归是寨子里的人,他们顶多是觉得桑洋做得有点过分。中年女人瞪了一眼就不争气的女儿,给桑洋解围道:“桑洋!你先去给别人引虫。”

    站在中间的桑洋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为难地道:“要傍晚的开闭了的篮子花。”

    这话的意思是,徐刚的蛊虫要引出来必须得等到傍晚。到了傍晚,摘了那什么篮子花再耽搁一下,晚上就不能离开了。

    程旭李唐对视一眼,皱起了眉。不过徐刚的事还没解决,就只能再耽误一天。程旭开口道:“我们两可以留一天,徐刚也留着。那位阿叔可以晚上留下吗?还有小妹,你晚上能留下吗?”

    瘦瘦黑黑的阿叔笑笑:“我可以留着,回去也没事。”出来一天是按工钱算的,对方对于多留一天很乐意。

    剩下的赵雪槐无所谓地点头:“我没问题,那就等傍晚吧。”

    村长笑着打哈哈:“留一天也挺好,你们就住桑洋家,让她们弥补一下歉意吧。这事是桑洋做得不对,不过她也是小孩子心智,希望那个小伙子你不要怪她。”

    徐刚黑着脸,显然挺生气。性命攸关的事,谁还能大方了去?那是傻。

    一行人就去了桑洋家,一幢两层的木楼,看着很有民俗的气息。两旁种着花花草草,收拾打理得别有韵味。

    中年女人端出东西来招呼客人,还得去准备中饭和晚饭。

    桑洋怯怯地在房子准备东西,只不过会时不时偷看徐刚一眼。

    赵雪槐几个倒时自在,吃吃喝喝,一点儿不怕出事的样子。

    吃过中饭,一行人还在寨子里转了转,尝了些新鲜东西。赵雪槐还接到一个老阿嬷送的花环,她幼稚地戴在头上,招摇了一路。

    桑洋一边跟着,眼光渐渐地从徐刚身上挪到了赵雪槐身上。后来完全成了赵雪槐的跟班,照顾得很周到。

    程旭奇怪的目光扫过去,挑着眉毛冲赵雪槐示意小姑娘热情得不正常。

    赵雪槐回以一笑,手去揽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桑洋的肩:“桑洋,你看我做什么?我是不是比徐刚要好啊,绑了我来做压寨夫郎怎么样?”

    桑洋这回脸直接红成了红太阳,对着赵雪槐点头又摇头,不知所措得厉害。

    调戏完小姑娘,赵雪槐看看天色,提醒:“是不是傍晚了啊。”

    桑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我们前面就是篮子花开的地方。其他东西我准备好了。”

    两个女孩走在前面,男人们在后面。徐刚听了这话松口气,半下午下来,他也是知道小女孩不会为难他的小命了。程旭拍拍他的肩,笑着看他。

    徐刚觉得他连长比亲爹还靠谱,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咧嘴笑道:“连长,我们明儿连里吧,几天不见,我可是想兄弟们了。”

    “行啊。”程旭一口答应,然后还没等徐刚高兴,又蹦出下一句:“猪圈轮到你打扫了吧。”

    “哦。”徐刚开始想亲爹了。

    摘了篮子状的篮子花,桑洋带着人回家。桑洋阿爸阿妈准备着晚饭,桑洋就自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捣成糊糊,加入最后一味篮子花,大功告成。

    桑洋心虚地看了徐刚一眼:“我可以去外面给你引虫吗?”

    徐刚看向赵雪槐,赵大师点点头:“去吧,没事。”这一桩事的起因,就是小女孩的心思,两人解决了更好。反正赵雪槐是绝不信,徐刚没见过桑洋的,只不过一个记得,一个却是忘了。

    赵雪槐点了头,徐刚闷声道:“嗯,去外面。”他又补了句:“别走远了。”

    桑洋点点头,只带着人在自己家没人的屋外一脚。

    桑洋干巴巴地解释:“你见过我的,跳舞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呢。”

    “哦。”徐刚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是真的不记得。

    徐刚太冷淡,桑洋就用小刀去割了徐刚的手指头,让血往外流,同时把糊糊状的引子往徐刚手指上摸。

    徐刚忍不住看了一眼黑黑胖胖的小姑娘,心里有点虚。其实怂地在担心对方又做什么手脚,不过想到赵大师的手段,徐刚才松了口气。

    桑洋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又想哭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胖啊!还这么黑?”

    “没有。”徐刚觉得自己不是只看相貌的人。

    谁知道这句没有不仅没有起到作用,桑洋还哭得更厉害了。寨子里的小姑娘们好看得多,桑洋这样的外表让她很自卑。她很直接地想着,自己这样是不讨人喜欢的。那天看到徐刚,觉得徐刚人特别好,也就着魔一样把蛊虫想办法引进了徐刚身上。

    桑洋哭得徐刚心烦,徐刚干脆直接地道:“长得不好看就不好看,我自己也没像我连长一样长得能勾小姑娘。”徐刚举了例子,顿了顿才说:“我觉得你这个做法不对,给人随便下虫,万一我没找过来,你要把我害死吗?”

    “不会死的,过阵子虫长大了就好了。”桑洋弱弱地解释。

    徐刚:“那你也错了,以后别这么干了。你这么干了,对方也不会喜欢你。你看看你,要是好好和我说,说不定我还和你试试。你这样搞,我想起你就害怕。”徐刚后来琢磨了一下,懂了这个桃花蛊的含义。

    桑洋哭着点了点头,抹了点眼泪想往徐刚划破的手指头上抹。

    徐刚收回手:“你这小丫头,又干嘛呢?”

    桑洋抬头,露出圆滚滚的脸:“虫还没出来,要抹点眼泪。我不干别的,我晓得错了。”

    抹完眼泪,一条虫子就从徐刚手指头里钻了出来。桑洋用竹筒装了,挂在身上。

    徐刚觉得怪不自在,往屋里走去。

    桑洋走在他后面,眼泪擦干净了。然后一眨眼的功夫,桑洋面色开始发白,感受着身体内的精气力量一点点流逝。这是蛊虫主人需要受到的惩罚,做什么事,都需要代价。

    坐到饭桌旁,桑洋已经面白如纸。不过众人都装作没发现,自顾自地说着别的话题。桑洋坐在赵雪槐身边,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看看徐刚又看看赵雪槐。

    吃完晚饭后,桑洋白着一张脸,积极主动地要和赵雪槐住一间房。

    这赵老二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唯一让村里人看得上的就是他的工作。这回惹事的,还就是这个工作。赵老二名赵建设,前头有个哥哥叫赵建国,他的工作就是他哥哥被地雷炸死后接手的,算来这工作到他手上已有七八年。

    七八年前的工作是父亡子及的,赵建国去了,按理这工作该是他儿子,轮不到赵老二。可偏偏赵建国就一个女儿,当时才十岁出头,等成年还要七、八年。赵老二拍着胸脯说自己先干着,等侄女年纪到就把工作让回去,这样承诺才把工作拿到手。

    结果昨天就是他侄女赵雪槐满十八了,小女娃高高兴兴地去说这事,被赵老二媳妇推搡出门,一脑袋磕在地上,被人扶了回去,现在还在屋子里躺着呢。

    没人知道,赵雪槐一闭眼再一睁,里面就换了一个魂。

    魂倒还是赵雪槐,只是这魂来自几十年后。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经历很多事,也足够一个少女在波折的生涯里成长为一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妪。

    赵雪槐的一生早年凄苦,后半辈子才享到福。

    她十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兴起在放假休息的时候上山放牛,被地雷炸得身亡,而后家里剩下一个母亲一个她。眼看着丫头片子没什么用,母亲收拾了包裹跟了一个缅甸男人,远走他国。

    好不容易自个野草似的长到十八岁,以为自己可以接父亲的班在面粉厂里做个女工,叔叔一家却是翻脸不认人。日子没个奔头,赵雪槐咬着牙去外面的世界挣口吃的。

    九十年代,是个遍地生金的时代,劳动力也还值钱,只要肯干,总能攒出一些积蓄。

    赵雪槐二十岁的时候,攒到了一笔钱,和一个男同乡一起开店合作。两个人接触得多,就暗生情愫,没多久结婚有了一个家。

    可惜早年身体营养跟不上,条件更是艰苦熬过来的,赵雪槐身体并不好,结婚几年肚子也没有动静。婆家人对不会下蛋的女人自然没什么好感,但夫妻两人共同奋斗还是有感情的,日子不好不坏地又过了几年。

    一直到赵雪槐三十岁,男人也受不了没有孩子的日子,找了个二十出头的鲜嫩姑娘,没两个月有了孩子,就起了心思想着让糟糠妻给儿子让个地方。赵雪槐还是咬了咬牙,拿着钱离婚。

    混混沌沌的时候,躺在招待所等死。

    但人到了那份上,才知道心里到底不想死。只想活个好的,给那些人瞧瞧!让他们后悔去!

    赵雪槐带着恨,误入了术师界,虽然年纪大,但是根骨不错。几年后便学的一身本事,界内扬名,开始享清福。日子好过,赵雪槐心胸也开阔起来,见识了大千世界,哪里还把过去一个男人放在眼里,整治一二解气就是。

    一直活到快五十岁,早年垮了的身体的赵雪槐咽了一口气。

    可以说,这一辈子虽坎坷,但总算老天愿意给不放弃的她一个好报。赵雪槐咽气的时候也觉得不亏,苦吃过,福享过,可以安安心心去见鬼差和阎王了。

    谁知道再一睁眼,就回到了自己十八岁的年纪。

    赵雪槐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房顶,好半响才醒神笑了出声。

    “真是呆了,十八岁的年纪还不好?白捡了几十年的命,赚了赚了。”赵雪槐笑着说道,就撑着发软的手爬起身。

    刚一坐稳,耳边就听到从门外传来的中年女人的声音:“雪槐啊,你醒了吗?婶子给你送吃的来了。”

    “醒了。”赵雪槐应着,从声音里听出了这是隔壁的兰花婶子。

    兰花婶子是个好心的,和赵雪槐那跑了的妈关系不错。她妈一跑,这个婶子倒是和亲戚一样颇多照顾,还想让自己当兵的小儿子娶了赵雪槐。可惜两个小年轻没看对眼,就没成。

    兰花婶子推门进来,看到赵雪槐头上的血痂就怵了一下,骂道:“该死的赵老二,我迟早扒了他的皮!对小孩子这么下狠手!”

    兰花婶子骂着,把手里端着的肉粥递给赵雪槐:“你吃了这个,补补血。你二叔那事,我们找村长评评理,他赵老二当初可是做了保证的!”

    赵雪槐嗅着香气,肚子咕噜了一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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